贺堪的辨识度实在太高了。
“应该是食物的印记。”
“他是药人吧。”
贺堪眼睛眯的更细了,收敛住眼眸深处的冰冷目光,他语气却平静的道:“是又如何?”药人一事,贺堪很记仇。
虽然听这话宇文镜应该是没有参与其中,可事情又有谁知道呢?
“我说的就是这个。”宇文镜微微一笑,开口道:“你的话,那些人肯定是不敢动的,狮侯府与慈祥天的前车之鉴还在那,大家都怕你们小贺村又冒出个不得了的大能,他们是疯不是蠢,只是需要有个替代你的人选吧了。”
“三百六十个药人一个都不能少,其中十二个最为主要的药人更是重中之重。”
“一旦缺少其一,必定需要补充,实力也要远远高于之前的那个药人。”
“可大司命是宇文家主的师父!”戚昭明皱起眉头,他虽然怀疑宇文家主与大司命失踪有关却还是不愿意相信,他曾经见过的这两人相处的模样,大司命的温和慈爱,宇文家主难得地平静温吞都不是假的。
两人相处时候温情脉脉,甚至都有种亲情的错觉。
宇文家主天赋并不高,甚至可以说算是低的,在都城中都不出众,大司命可一直都是大司命,实力高深莫测的他想要徒弟的话,选择有很多,可大司命依旧选择了天赋性格都不出众的宇文家主。
宇文家主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在一跃到都城众世家目光中。
“所以我说他们都疯了。”!
躯壳
“宇文家主真的会吗?”戚昭明皱了皱眉头。
“我也只是开口说,仪式的时间快要到了,他们时间真的不够。”宇文镜其实心中也不太确定,他就是有这个怀疑,想到这里,他看向贺堪,语气十分诚恳的说道:“小贺村的实力在他们看来高深莫测,起码他们真的不想招惹上地君。”
“光是上皇就让他们如同过街老鼠了。”
“你知道仪式怎么举行?”戚昭明眯着眼睛,听出来。
宇文镜则像是知道戚昭明想要问什么一样,率先开口道:“我不会说的,本来我就算是站在中间,如果不是诡异的话,或许我会站在宇文家这一边也说不定。”毕竟宇文镜也开始修炼观想图了。
一位诡士不想修炼观想图的办法有很多。
从宇文家对于湖泊看守力度也看得出来,他们对于宇文镜的态度是默认的,一个家族中不可能只有一个声音。
“!”戚昭明沉默了。
宇文镜则是十分诚恳的说道:“吾不知道说什么,随心而说,只希望一切都能成功吧。”
戚昭明瞳孔注视着这位都城有名的浪荡子,这位从小天赋异禀的书生,此时眼底有隐藏不住的疲惫,他深深地看向戚昭明,笑着说道:“希望吾等人族能够逃出这片荒野!”
是的,人族,人族!
戚昭明便知道宇文镜心意已决,他转过头看向黑发诡士摇摇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两个人相继离开了这片湖泊,上了岸,两个人也没有停下的意思,直直的出了宇文府,出了府邸,戚昭明下意识的转回头看了眼宇文府,再次看向这座府邸,眼中,这座府邸的上空已经多出深深压抑的诡力。
回了监天司。
两个人各自回院里换了衣裳,过了一会儿l,才在戚昭明的院子聚集。
“那个仪式到底在哪里,难道是都城吗?”贺堪一回到戚昭明的院子中,门刚打开,英俊性感的诡士只披着一件外衫,发尾还滴着水,一看就是刚刚洗完,他也不客气,直接就进门了,进门后坐在旁边椅上,一只手撑起下巴,一边打量着戚昭明,一边慢吞吞的说道。
“陛下不可能允许的。”戚昭明刚开始还会擦一擦头发,可他本来就是一个大咧咧的人,擦到一半就懒得擦了,刚好贺堪问道,他就开口肯定的道。
“陛下不可能允许他眼底下出现这种仪式的。”戚昭明太了解宫中的那位上皇陛下,作为血怨级诡士,他才会更深了体验到那位的惊才绝艳与无孔不入,天空下的一切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是啊,贺堪也想到这一点。
宇文家做了什么,才敢这样做?只要他们开始行动就一定会被看到。
正当戚昭明思考什么的时候。
一道熟悉的气息又出现了。
随后就是屋门又被敲响。
“谁!”戚昭明也补想了,他立刻抬头询问了一句。
“是我!”鬼哭童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戚昭明挑眉,眼底飘过一过一丝讶异,鬼哭童子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了郊外吗?,戚昭明应声道:“知道了。”
一开门,鬼哭童子凝重的站在门口,他浑身花花绿绿的。身材矮小,腰间还挂着几个骷髅头,骷髅头随着主人的心情做出了悲伤的表情。
“何事?”戚昭明低声询问道,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
鬼哭童子抬眸看了一眼戚昭明,神情平静道:“大司命找到了,在他离的那个屋子,是打扫的仆女发现的,仆女现在已经被看管起来。”
“看管……”戚昭明一顿。
“你随我过来吧。”鬼哭童子叹口气,他乍看像极了孩童偏偏还是大人神情,十分的违和,戚昭明心底不妙,表面上还要装作平静,鬼哭童子说完的时候,停顿片刻,他又抬头看一眼贺堪。
“贺小子也一起吧。”鬼哭童子看着贺堪说道。
贺小子这是指他吗?贺堪纳闷抬头,正好对上鬼哭童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