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是卧底,已被清理。”
降谷零看到这条来自琴酒的讯息时,如遭雷击。
虽然对这一天早有设想,但是,他从未想过,居然如此突然,甚至毫无挽回的余地。
很多时候,他私心以为会是自己先hrio一步,毕竟他行事远比诸伏景光激进,同时也不愿意面对失去幼驯染这样残酷的事情。
同样收到通知的赤井秀一心中一凛,他早有察觉,甚至对波本的身份也有所怀疑,只不过因为没有情绪影响,赤井秀一更在意的是,苏格兰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这个问题很重要,他们三个人的关系相当密切,如果搞不清楚,免不了要受到针对,也许,现在就已经被针对了。
那么,苏格兰究竟是怎么暴露的呢?
琴酒大概知道一点,是从公安那边得到的情报,只不过一想到组织在公安那边埋有暗子,他就会想,东云昭这个笨蛋究竟是什么时候暴露在boss眼里的。
这里面的很多事情琴酒都没有告诉东云昭。
而东云昭,他恶狠狠的盯着地下室里假死昏迷的诸伏景光,觉得这人抢了自己的地盘。
琴酒别墅的地下室属于东云昭,每一个房间都是!
他没想到琴酒会把诸伏景光救下来。
就算琴酒现在没那么厌恶卧底,也不至于反向救人,所以应该是有更深层的目的,东云昭不关心这种复杂的事情,他现在只想把这只蓝眼睛的老鼠扔出去!
好你个苏格兰!得亏他还以为降谷零和赤井秀一才是“大敌”,没成想,第一个“登堂入室”的竟然是苏格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
“阿拉斯加?”
琴酒根本不用猜,自家狗狗那点情绪全都写在脸上了。
但是……
见鬼,为什么这家伙会把一间刑讯室当成调教室?
里面那些电椅、测谎仪、钢鞭、长针……和组织里面如出一辙的布置,难道还不够血腥?
“这只是备用的刑讯室而已。”
“啊?”
不是预备来玩刑讯py的主题房间?
卧底东云昭被发现了身份被“严刑拷打”什么……
满脑子色色的笨蛋狗狗尴尬到脚趾扣地,低下头不敢看主人。
“自己去调教室跪好。”
接下来的一些事情,琴酒同样不打算让东云昭知道。
“别装了,你的心跳被仪器显示出来了。”
刑讯室里的测谎仪有监测心跳和血压的功能,甚至被伪装成了一台医疗监护仪,虽然测谎仪原理的准确率很低,但是作为一台可以有效监测被刑讯人员生理情况,避免情报没拷问到,就把人打死了的仪器,还是被组织采用了。
情报的获取情况有没有好一点很难说,被刑讯人员的死亡率仍然是100%没有变化。
被拷在电椅上的诸伏景光睁开了眼睛。
“琴酒,擅自对代号成员下手,就算是你也不能这么猖狂吧?”
尽管大概率是自己的卧底身份暴露了,但在情况明朗之前,诸伏景光还是伪装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倘若侥幸没有暴露却不打自招,那就太可笑了。
“嗤!”
琴酒在电椅对面的高脚凳上坐下,把手里的文件往前一扔。
崭新的a4纸边缘锋利的像是小刀一样,划破了诸伏景光的脸颊。
纷纷扬扬的纸张飘落,里面的只言片语更像是刀子,把诸伏景光的心脏戳了个稀烂。
这里面不光有他的资料,还有诸伏高明、降谷零……
内容详实到没办法否认,活像是有另一个诸伏景光亲口一字一句的供述出来了似的,连山村操那个多年不见的友人都被挖了出来,只是一封匿名的信件而已。
明明,手机已经毁掉了才对……
“诸伏,景光。”
面前的银发男人脱掉了厚重的长风衣,修身的毛衣和长裤将倒三角的身材勾勒出来,是诸伏景光以前不曾见过的放松姿态,但是看过来的眼神却极具压迫感。
他沉默了片刻,大脑疯狂思考着。
“组织都知道了的话,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你知道的,不管你们查到了多少,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没有价值的卧底只会被清理掉,而琴酒留下他,是为了什么呢?
总不能是还缺一条“公安的狗”吧?
要知道,zero和莱伊可没少试过色诱这位,只不过,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得到,只有伯莱塔的枪口,冷冰冰的警告着。
难道说……
“你很聪明。”
那个狼一般的杀手露出了诸伏景光熟悉的残忍笑容。
“就算是琴酒你,也不是忠于组织的么……”
“从不。”
他只忠于自己。
“哈?真是……太好笑了,琴酒知道,不等于组织知道?”
琴酒冷眼看着诸伏景光发笑,面无表情。
“你要我做什么?”
诸伏景光似乎嚣张了很多,在确认琴酒确有二心之后。
“别再试图激怒我,我不会杀了你,但是,再有下一次的话,猜猜看?会是这里面的哪一张?”
那个暴躁易怒,猜忌心重到无以复加的琴酒,不过是一层伪装罢了。
"时间紧张,我们还有一点事情要做。"
“我似乎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别太担心,一个小手术而已,相信之后我们就可以平和的坐下来交谈了。”
琴酒拿起一个满满当当的托盘,从里面捏起一把手术刀,直直插向诸伏景光的心口!
……
不久之后,琴酒摘下染血的橡胶手套,脚步轻快的走出了这间刑讯室兼临时手术室。
另一间布置的和刑讯室区别不大的调教室内,东云昭端端正正的跪在正中央,浑身赤裸,只留下几件冰冷的器具,管束着他的身体。
琴酒心情不错的走进来,仔细看了看这间调教室,又和那间刑讯室对比了一下,可耻的沉默了。
装修风格极其统一,或者说,这里的地下室根本谈不上装修可言,因此这几个房间的区别,仅仅是“刑具”不同而已。
再加上有一间及其恶趣味的,用于放置的镜屋,东云昭会误会,似乎也情有可原?
杀手抿了抿嘴唇,拿起一条最顺手的皮鞭,决定忘记这间事情。
不过,如果这条笨狗想要试试的话,那间刑讯室也不是不可以。
“主人。”
狗狗温驯的抬头,把脆弱的脖颈放到主人手心。
双手被粗糙的麻绳捆住,悬吊到只剩足尖着地的高度。
“先来五十鞭热身,报数。”
柔韧的皮鞭吻在脊背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主人掌心的温度,留下一条暧昧妖娆的红痕。
力度由轻到重,却没有破皮出血,整齐排列的鞭痕从宽厚的脊背和挺翘的臀部开始向中间交汇。
疼痛从一种温热的抚慰变成需要忍耐的刑罚,欲望高涨又被打落悬崖,赐予欢愉又强令他不可沉溺。
腰部,是主人反复强调过的危险部位,没有骨骼的保护,如果发力就会被皮鞭撕裂血肉,完全放松却存在损伤内脏的风险。
要放松……
没有安全词……
他完全信任主人的控制力,又无法克制的恐惧。
如果被玩废掉的话,会被主人丢弃吗?
毫无疑问,琴酒享受这种操纵奴隶情绪的愉悦感,也自虐一般的游走在暴虐与克制的边缘。
长鞭的力度微妙的恒定下来,再加重一分都会造成难以收场的局面,他看见了他的恐惧和驯服,他也感受得到他的暴虐和克制。
完全的掌控和完全的臣服。
最后一鞭沿着脊骨,从脖颈末尾抽到脆弱的会阴,鞭梢轻柔的拂过睾丸,强烈却无法射出的干性高潮让他眼前一阵发黑。
鞭柄处弯折的弧度勾起他的下颌,眼神慢慢聚焦,只有这个时候,他会处在俯视主人的位置,会无比强烈的,想要跪下。
“主人……”
奴隶的声音颤抖着,神态凄艳。
后穴里面,含了太久以至于像是要和淫肉融为一体的金属跳蛋被打开,恶劣的主人捏住陷入肠肉的电源线,缓慢又残忍的拽出那个被体温焐热到滚烫的小东西。
坚硬发烫的跳蛋缓慢的、几乎是一毫米一毫米的碾过那个栗子大小的腺体,带来灼烧一般绵长的快感。
“呜啊……”
狗狗红着脸,乞求的望向他的主人,别再进行这甜蜜的折磨。
琴酒不在拽动跳蛋。
他收回手,缓缓解开了皮带。
笨狗的眼睛亮了亮。
“很乖,给你一点奖励。”
可是,
主人的笑容里带着十足的恶趣味,他解开了前面的笼锁,被管束着无法勃起的阴茎终于得到了释放,粘稠的腺液拉出细长银丝。
“自己管好。”
这句话对于东云昭来说比什么刑罚都残忍。
主人你忘了你为什么这么严格的锁住狗狗了吗?
显然,琴酒不会忘掉,这条笨狗的自制力到底有多差,他只不过是想要看着,看他为了他的一句话,就徘徊在快感释放的边缘,渴望、享受、又痛苦……
禁欲太久,从被插入的那一刻就想要释放。
笨狗根本不知道自己湿热禁止的穴腔给主人带来了何等舒适的体验,他来不及享受被插入肏干的快感,就只能呜咽着拼命忍耐想要释放的欲望,在快感边缘自我折磨。
“呜!主人……主人……”
他一声一声叫着主人,足尖难耐的蜷缩着,由不得不支撑着身体,不能释放,也无法求饶,只是被使用着。
“很乖。”
当琴酒在他体内射出来的时候,他这么夸赞着,又残忍的锁住了狗狗的阴茎。
笨狗可怜的垂下眼睛,可是主人的夸奖,和额头上的轻吻,又给了他足够的安抚,和坚持的动力。
要得到允许,才可以。
自从苏格兰暴露之后,若有若无的危机感就始终包围在赤井秀一身上,他总是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暴露了。
组织的态度很奇怪,在苏格兰暴露之后,他和波本也被例行甄别,只不过非常敷衍,他不确定波本有没有发现,琴酒那个人,有点不对劲。
所以,未免夜长梦多。
赤井秀一非常坚决的要求发起这次行动。
情报由他上交,人员由他选定,整个伏击行动完全是他一力推行的。
但是,越临近伏击的时间,他就越是感到那种无形的压力。
不安的感觉简直强到恨不得立刻逃离!
可是,他看着那些熟悉的身影,无论如何,都不能抛下这些人,那就太怯懦了。朱蒂特地申请了前来参与行动,她是他的前女友,为了避免出现某些特殊情况,她本应该避嫌才对。
只不过看到朱蒂,他就会想起宫野明美,她们两个在某种意义上非常相似,都是那么的善良,生命力顽强,只希望,这次莱伊的叛逃,不会影响到她,毕竟他们已经分手很久了,组织应当不会太在意那个善良软弱的女人才对。
虽然色诱琴酒没有成功,但是赤井秀一非常庆幸,提前分手对谁都好。
枪声响的太激烈了……
果然,已经早有预料了啊,琴酒……
果然是不可小觑的对手。
“撤离吧!”
“秀一!”
“不用再说了,组织的人已经包围过来了,我来断后,你们快点撤离。”
“秀……”
“朱蒂,不要感情用事。”他这么强硬的说,语气又柔和下来,“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事实却并非如此顺利。
炽热的子弹擦过耳畔,赤井秀一狼狈的翻滚开,剧烈的喘息着。
“该死,是琴酒吗?”
他还没见过琴酒动手狙击,莱伊和琴酒一起行动的时候,多半会和波本、苏格兰一起,那时候总是他们三个轮流负责狙击,有时候也会根据距离位置稍作调整。
只不过,根据他在组织中获取的情报而言,琴酒的狙击水平并不会比自己差,但也不应该强出这么多才对。
来不及想太多,赤井秀一抱起狙击枪就要撤退,趁着子弹溅起的烟尘还没有落下。
"好久不见,莱伊。"
“不,应该叫你赤井秀一才对。”
熟悉的脚步声令他身形一顿。
“琴酒。”
赤井秀一的声音非常笃定,但是又带着疑惑。
琴酒接近了他的话,那个狙击手又是谁?基安蒂和科恩绝对没有这种能力!如果不是琴酒……
“是在想那个狙击手到底是谁么?”
琴酒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楼层里,一时之间他无法判断出琴酒的位置。
“是啊,”他小心的挪动脚步,避免被琴酒确认了自己的具体位置,“真是可怕的对手,我还以为是你呢,琴酒,不打算告诉我他是谁吗?”
“嗤!”琴酒一边仔细听着那个细微的脚步声,一边冷笑,“你从前可没有把他当成对手。”
“这么说来,是我认识的人?”
“好了,阿拉斯加,把他交给我,你去追击那些fbi。”
阿拉斯加!怎么会是他?!
赤井秀一惊讶地无以复加。
那一瞬间的呼吸声彻底的暴露了他!
“砰!”
“幸运的老鼠。”
子弹从小腿处洞穿,在原地留下一蓬鲜血。
没有伤到要害,但是也几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了。
他现在的位置很不妙,为了躲避琴酒,只隔着一面残垣断壁,就是阿拉斯加的狙击视野。
虽然刚才听到琴酒命令阿拉斯加追击,但是很难说是不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向来是兵不厌诈。
不过,赤井秀一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现在也没有谨慎的余地了。
那就赌一把。
那一枪打断了腓骨,胫骨也很不妙的样子,但也还好。
他拔出了那颗震撼弹的保险栓,用自己的拇指紧紧压住。
“琴酒,你难道不想知道组织里还有谁是卧底吗?”
他不再掩饰位置,看到琴酒衣角的那一刻,扬起了手臂。
“砰!”
东云昭冷笑一声,子弹打飞了那颗手榴弹。
震撼弹向楼下坠落,在半空中毫无价值的炸开了。
可惜超出了射程,子弹的杀伤力有限,现在的武器也还不够好,要是换成反器材狙击步枪,他保证两枪就能让赤井秀一那家伙糊成一片,揭都揭不下来。
“砰!砰砰!”
这个位置,东云昭看不见赤井秀一,不过他看见了琴酒。
银发男人从掩体后面走出来,连枪口都不抬的样子,让东云昭放下了心。
能让琴酒如此放松,赤井秀一不死也残。
“阿拉斯加,去追击fbi,卡迈尔和朱蒂,杀掉一个。”
“是,主人。”
混凝土很冷,也许是失血太多,赤井秀一有些失聪。
“啪嗒。”
那个脚步声停在他眼前,黑色的皮靴在他眼睛里出现重影。
“砰!”
琴酒一脚踹在赤井秀一的心口,看着这家伙吐出一大口鲜血。
伏击是吧?假死是吧?琴酒第二?银色子弹?打穿肺叶的感觉,就提前让你感受一下好了。
不过,不会让你就那么轻易死掉的。
“喂,雪莉,你的实验还缺一个实验体对吧?”
那么残忍地伤害了亲姐姐的fbi,在那个天才少女手里若是不能被好好“使用”的话,她的姐姐会遭到什么样的怀疑和拷问,那就不是琴酒能管的了。
“别玩了,阿拉斯加。”
听到耳机里的命令,枪口终于从四肢这种不致命的位置转到心口。
他听不见子弹击中肉体的声音,但是狙击镜里,又炸开了一片血花。
“收到,主人。”
朱蒂的性命,卡迈尔的一条手臂。
期待再次见到你们。
……
“主人?!”
东云昭难以置信的看着小型货车车厢里,被好好包扎了伤口的赤井秀一。
连打断腿的赤井你也要捡嘛?!【狗狗震惊】【狗狗无语】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琴酒吐出一口烟,“待会让实验室的人带回去,那边刚好需要身体素质优秀的实验体,物尽其用。”
“哦。”
原来是这样啊。
“杀了哪个?”
“朱蒂。”
“去给宫野明美发邮件,就说,你已经替她报仇了。”
琴酒嗤笑着,说:“接下来你就去实验室那边,盯紧宫野姐妹两个,顺便看好这个fbi。”
既然赤井玛丽能成功变小,她的儿子想必也不会失败吧?
他本不在乎那个药物,反正人生不过匆匆百年,死亡也不过是必然的结局,琴酒不畏惧死亡,他杀死了不知多少人,也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亡。
但是,一想到死亡不过是把东云昭这蠢狗放回原本的世界,琴酒就感到愤怒。
你已经归属于我,就算死亡你也该和我一同到地狱去,怎么会放你自由呢?让这一切都变成你的一场梦?别开玩笑了,我决不允许!
死亡不能让你彻底属于我,那么永生总能留下你了吧?
他绝对不会这么向东云昭发问的,不管你是否意识到,你只能和我一起,无论是人间还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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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对于一个天性善良、在平和的环境中长大的女孩来说,这真的太过残忍了吧……
就算是伤害了姐姐的渣男,也罪不至死才对。
即使她这么想,也绝对,绝对不能停下药物的实验。
毕竟是残忍背叛了亲姐姐的卧底,不想要被组织怀疑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那个笑起来甚至有点质朴的年轻人,仿佛根本意识不到似的,一脸平淡的说出这种威胁的话,把宫野志保对于他的那一点怜悯彻底打碎。
这就是组织的代号成员,不管看起来去多么无害,甚至可怜,本质上都是恶魔一般的东西。
“我需要外出取材。”
“什么?”
那人放下手里的试管,转头看向宫野志保。
“这个。”
冷着脸的少女故作随意的递来一份文件。
“人鱼岛?”
东云昭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他微微俯身,
“我说,雪莉,这种用来吸引游客的话术,你不会当真了吧?这么好骗?还是说,你打算拖延实验的进度。”
说到最后,青年的神色完全冷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残酷的审视。
真的好像……
宫野志保不自觉的咬牙,抑制住想要发抖的手臂。
“已经有了前期调查,并不是空穴来风。”
“那也没必要出动代号成员这一级别的研究员,说明你需要什么,就算是活体也无所谓,组织会安排人取来的,不会超过三天,作为组织重要的大脑,你还是处在严密的保护下比较安全。”
东云昭随手把文件丢在桌子上,熟知原作的他,当然知道所谓的人鱼不过是易容和骗术,还混有一桩陈年旧案,和长生不死毫无干系。
白跑一趟还耽误时间。
虽然不知道琴酒为什么突然对实验室上了心,但只要是主人的命令,他只管遵从,对赤井秀一的实验以各种看似合理的理由一拖再拖,即使琴酒没有说什么,东云昭也已经很不耐烦了。
“呵!那些笨手笨脚的家伙,只会破坏我真正想要的东西!”
东云昭微微眯起眼睛,每当这时候,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就会让人想起琴酒,都是一样的漠然、残忍。
“让她去。”
说曹操曹操到。
琴酒旁若无人的走进办公室,从桌面上拿起那份文件,冷笑着看向宫野志保。
“我亲自陪你去。”
琴酒轻飘飘的一句话,抵得过东云昭千百句恐吓。
即使宫野志保知道,阿拉斯加是在狙击能力上胜过赤井秀一,甚至胜过琴酒的代号成员,虐杀了近十个fbi的成员,其中就包括赤井秀一的前女友,在组织中的名号,从蔑称其为琴酒的狗,到令人见之生怖的恶犬阿拉斯加,他所带来的压力也比不上琴酒。
“主人。”
东云昭立刻站直了身体,温驯的站在琴酒身边。
“去安排行程。”
“是!”
也许是不甘示弱,她讥讽,
“还真是一条好狗。”
他停了一下脚步,阴冷的看过来,就在宫野志保几乎想要后退的时候,他展颜一笑,说:“多谢夸奖。”
东云昭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只留下宫野志保一个人面对琴酒。
虽说就算他还在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事实上,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不论阿拉斯加到底如何,琴酒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对他指手画脚的,与其说是护短,更像是一种占有欲,似乎把阿拉斯加当成一件代表主人审美的物件似的,批判艺术家的收藏就好比否定艺术家本人。
“回来之后,立刻安排对实验体7014号的药物试验。”
7014,是赤井秀一作为实验体的编号。
“可是!”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无非是成功率太低这样的借口,不管拖延多久,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她可以搪塞阿拉斯加,搪塞朗姆,却没办法搪塞琴酒。
因为唯有这个男人,他是真的会对姐姐动手,也根本不在乎她引以为傲的科研能力。
“我知道了。”
……
人鱼岛一行,简直是哄孩子一样的行动。
琴酒看着那个女孩拙劣的表演,却根本没有深究的欲望。
易容术比起贝尔摩德差远了。
这就是他的结论。
当作度假一样在岛上度过了几天,看着雪莉装模作样的提取水样之类的,时间一到,琴酒就把人带回了实验室,亲眼看着研究人员把药物给半昏迷的fbi灌下去。
“用水和冰袋给他降温。”
“琴酒!”
宫野志保又气又急的想要阻止,然而根本就拦不住阿拉斯加。
一阵兵荒马乱的高热过后,在全体研究人员及摄像头的记录下,赤井秀一从一个一米九的成年男人,缩水成了一个小学生。
“成……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