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榕让顾美珠坐下,留给同学们一阵自我思考的时间,才缓缓说道:“正如书中的韩麦尔先生所说,只要牢牢记住我们的语言,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因此,我希望之后即使我不在了,大家也能一如既往地认真学习国文,考上一座优秀的大学,完成自己的学业。这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我们的国家。”
偏偏有警察不爱听这话,上前用警棍恶狠狠地敲了一下顾青榕的肩膀,警告道:“顾青榕,讲课就讲课,不要危言耸听夹带私货讲什么国家!否则你这节课就别想上完!”
这些警察并不都是从警校里严格招收的,有许多人混进来只不过是为了趋炎附势往上爬,在他们眼里,这份工作是靠着裙带关系溜须拍马得来的肥差,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国家,他们只知道这是不能从反党口中提出的敏感词。
顾青榕微微一笑,她强撑着继续站直身体,向同学们讲道:“我们读这段话的时候,要带着这篇文章的故事背景去思考,此时是他们的最后一堂课,今后这些法国人就得放弃法语,改学德语,韩麦尔作为老师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为何要对小弗郎士说这番话,而小弗郎士面对这一切,他又是什么样的心情。正如后文所提到的,他们该不会强迫这些鸽子也用德国话唱歌吧!这句话也是对于主人公心境的侧面描写,我们要用心去体会,和感受。”
她仿佛只是在讲这群法国人的悲怆和哀伤,又似乎在比喻此时此刻的她们。这情景是何其的相似,又是何其的讽刺。法国人面对的尚且是德国人,可是她们此时面对的却是出自同出一个国家的同胞的刀枪。
唐婉宁抬头看着在讲台上面无惧色的顾老师,她从未觉得顾老师如此高大过。被那群欺软怕硬的小人称之为“匪”,不应是她的罪名,而是她的英名。
赤匪。唐婉宁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词,透过顾老师,她隐约能看见这个党派的影子,她在游行之时埋藏在心里的那些问题,似乎逐渐有了答案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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