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镜框粉碎的婚纱照,沉栀柔擦干脸上的泪痕,又吃了一片安眠药。
她闭着眼躺了下去,没一会又睁开了。
完全睡不着,沉栀柔干脆起床穿好了衣服,翻开自己的存折,查看上面的数额。
学姐已经是一个成功的自由翻译了,能接到很多公司的大单,开价都很高。
她对沉栀柔也还算大方,从不克扣酬劳。
林梦圆矫正治疗的钱也在一开始治疗的时候就基本付清了,所以沉栀柔这几年存下的钱节省一点用的话,把林梦圆养到成年不是问题。
看着存折上的数字,沉栀柔稍微安下了一点心。
从书房找到一迭信纸,回到房间的梳妆台旁边,拿起笔,在信纸上快速写了起来。
笔尖与信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沉栀柔似乎对自己写的东西总是不太满意,涂涂抹抹,写了扔,扔了重新写。
一直到天光微亮,她才写出来满意的叁页,分别装入了叁个信封中,在封面上写上姓名。
沉栀柔舒了一口气,拿出手机,预约了今天上门的快递,输入叁个不同的收件人——沉渊、陈语萱、林琰。
陈语萱昨天和沉栀柔约好了来她家吃早饭,她一早就带着亮亮来敲沉栀柔家的门。
“小柔,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陈语萱对未来充满憧憬,“我们一起带孩子去梧市生活吧!”
沉栀柔却答非所问:“小萱姐,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会帮我把圆圆养大吗?”
“嗯?”陈语萱一愣,想了想还是认真地回答了沉栀柔,“当然会啊,我说了我把圆圆当成自己得亲生女儿的!而且以我的存款养两个孩子还不是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