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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夺权,同和水社结怨,竟然是这样。
走廊死一般寂静。
病房外的窗户,映出她僵白的脸。
喉头涩疼,终于掩面哭出声。
——
2007年冬,姜望姝那年最后一次见姜悬舟。
就在他苏醒的前一天。
恨意淬骨,在生死拉扯间消弭。可她也并非圣人,没有轻易跨越裂痕沟壑的能力。可她至少明确一点,在将来,至少不是,过着高楼铁锁、成他一人禁脔的日子。
姜家大小姐,落魄孑然,也不会低头的。
她坐在床畔看他。
其实,这样由她盯住他睡颜的时刻也很难有。
从前姜悬舟忙,或要避让父母,醒来时,床上从来都只有她自己。
姜悬舟身中多枪,躺了大半年,原本看着清瘦的身子,更加瘦削了。
纠缠十年,真实待在一起的时间,拢共一年不到。
她总骂他是条野狗,居心叵测,眼神阴鸷。
可等他睡着,眉眼间居然半点戾气都没有。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咁(这么)多年,我都唔知道你钟意啲咩(喜欢什么东西)。到咗要离开嘅时候,都唔知道送咩礼物给你好。”
时候快到,望姝站起,俯身在他眉心轻轻一吻。
窗台光影泛滥,勾勒她神情温柔。
“再见啦。”
也许,也不必再相见。
走后,她先回港城老宅。
半年前早由姜悬舟安排好了可靠的代理坐馆,基本无需她费心,她只捡拾好旧物。四处旅居,一边做些投资、赞助赛车车队。后来,注意力就主要在后者了。
她常常也会下场玩,享受极速飞驰的快感。
在失控中具备掌控力的感觉,让她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同少年时玩机车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
08年,她资助的车队参加f1,其中一段赛程在英国。
车队经理邀请她一起,她犹豫了。
“你不是在英国待过半年,这次顺道回去玩玩呀。”
彼时她正在港城,住姜宅。
倚着阳台抽烟,随意一瞥,入目的就是那颗百年老榕树,她盯住后也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哂笑,“那可不是什么好回忆。”
终究还是婉拒了。
但经理的话像一颗投进湖海的石子儿。
又轻又小,很不起眼。
却泛起许多涟漪。
洗漱时,她盯住镜中自己,好久没想到的一张面貌浮现脑中,连同在这个浴室里做过的许多事。港城即将入夏,她感到体温渐渐变高。
不知那小野狗醒未醒?
身体好些咩?
得知她又跑了,会否又很生气?
可半年过去,没来找她,也许百事缠身,也许身体欠佳,也许同她一样认清现实,不再囿于这段不可见人的关系了。
想到这。
她掬一捧水扑在脸上。
好凉。
之后f1赛事在各国各赛道举办,姜望姝同旧友一起在兰桂坊开张一间新bar,她一口气连续拒绝。直到八月,经理又来邀请,9月中意大利大奖赛邀她去。
好久不曾玩赛车,她也心痒,好不容易答应下来。
她和车队一起启程,东西也不多。
过安检时,拿出随身包里的东西,小记事本、手机、证件排开。
车队经纪人就在旁边,忍不住说,“睇(看)呢笔记簿,明显係好旧咗(有些年头了)。”
——
马上要结尾啦应该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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