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身体的某一部分被直接砍掉并脱离身体,那部分是无法再次生长的。
所以即便伤口能自愈,但断肢却无法再生。
想至枯海于死地的最干脆方式,就是直接砍头。
他脑海里已经开始描摹进入工厂后,他们会给他伺候怎样精心布置的陷阱,要么用钢丝刀围出一圈圈花里胡哨的死亡通道,要么有刀斧手藏于暗处伺机行动,又或者利用一些高科技手段远程操作仪器。
但在取他性命之前,这群性情极端的蠢货,一定会先在他面前炫耀一番,让他死得明白。
只不过祭月是不会这么称了他们的心意,任人宰割的,但他也需要一个可靠的帮手。
只要一个就够了。
——
另一边,白夜家里的时钟,已走过凌晨两点。
安颖没接电话,也没回他消息。
但他已经知道她的去向。
经过银家庄园那次,出于对她的安全考虑,他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于她手机内安装了定位系统。
他坐在沙发里喝着威士忌,看着手机上闪烁的安颖的定位,心里颇感郁闷。
虽说她跟银泽在一起并非什么秘密,他们三人也曾坐在一起讨论过这件事,并彼此认可了同时作为她男朋友的现状。
但这次她骗了他,说是和同事吃饭,但实际却去见了银泽。
为什么要骗他?
是因为她爱那个男人更多一点?
白夜的食指焦躁地搓捻着酒杯杯口,“嚓——”地一下,玻璃杯被他捏碎,金色的威士忌和玻璃碎片顺着他手心深深的血痕散落一地。
钻心的疼痛,却抵不上此刻的心痛。
没多一会儿,伤口已经复原,只是血污还残留在原处。
他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明明清楚自己没有独占她的权利,但心里却怎么都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