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遭,精元冲击关窍之下,崇灏竟然感觉自己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宇宙法则的悟道之感瞬间即逝,顾不得许多,他立刻盘膝而坐,进入一片玄妙的心境感悟中。
万事万物惟在我心,到我无心地步,复有何物可以扰我?悟入此境,心无挂碍。世间万象,触目皆空。心中若无一念,万事万物皆归虚无,悟入空洞之境,无往而不可也。
回归他体内的精血重新与丹田内的灵珠结合,化作精纯的灵气在经脉中反复浸润,将经脉持续拓宽、凝实,流转散开化作氤氲真气浮于丹田之上,又往上蒸腾,散布于识海的虚空澄澈之地。
七七四十九个周天之后,功法运转渐至尾声,灵气化归先天彻底吸收,崇灏也从悟道中被拉回了现实。
他果断服下一粒丹药,硬生生止住了体内突破境界之势,维持住那层薄薄的屏障。
刑狱并不安全,他必须尽快出去!
他站起身,感受到自己四肢经脉里充盈的灵力,惊诧地发现自己现在居然能自由地使用灵力了。
这里的空间法则失效了?
指尖轻轻一晃,洞冥草燃烧点亮了四周的空间。
崇灏一阵欣喜。
找到阵眼,他就可以出去了!
他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双眸一片赤金色,黑暗而空旷的空间在他的眼里彻底发生了变化。
一束又一束光从地面拔地而起,一层白色光圈在内,一层暗色光圈在外,成了诡异的阴阳双层阵法互相联结,并对向运转,变换无穷,无数幻象湮灭又重新生成,并且不停地围绕在崇灏周身。
似乎是在寻找时机侵蚀他。
然而此时他灵台清明,全身都被清心咒的符文护得严严实实,幻象稍一触碰就消散得干干净净。
更重要的是,崇灏发现在之前少年消失的地方,阵法出现了一个缺口,不能得到充足的灵力补充,幻象无法凝实成任何有攻击性的怪物。
烛阴骨鞭化成一道青光狠狠扫在了那缺口处,阵法的光芒随之黯然下去,光晕一圈圈涟漪般骤然散开,然后像是撞到了什么似的,发出巨大的闷响,回弹回来的力量直接砸到了崇灏身上。
速度太快,根本不容崇灏调整过来,那股恐怖的力量直接打碎了他身上的防护罩,将他像个破袋子似的狠狠砸在了地上!
眼前天旋地转,崇灏全身一震,鲜血水似的从嘴里喷洒出来。
滴落在了布满灰尘的地板上。
崇灏不可置信地摸了几把地板上的石缝,一抬眼,果然又看见了执法堂那道满是金色铆钉的漆黑大门。
他出来了!
他咧嘴想笑,就真的笑了起来,口腔里的鲜血也随之顺着嘴角落下来,让他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已。
“啧啧,竟然没死?”溟沧的声音在他的灵识里响起的同时,他就被移动法阵送到了落鸿峰的高塔之上。
高塔能俯瞰整个落鸿峰,也能让溟沧监控每个刑狱的运行,每一个从刑狱里活着出来的弟子都会被送到了这里让他审判,或赦免或继续用刑。
溟沧从打坐的蒲团上站起来,像看稀奇似的绕着崇灏走了几步,从房间里一排排写着数字的格子里取出一枚记忆紫晶。
闭眼摩挲了一把,便了然于胸。
崇灏此时也缓和过来,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向溟沧,“我可以回去了吗?”
他刚靠近溟沧,就被一阵紫色劲气震开,灵识里想起溟沧轻蔑地怒斥,“脏东西,不配待在我落鸿峰!”
他毫无防备的身体直接被撞飞出去,一路推到了房间外,又撞碎了护塔栏杆,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下万米高塔慌忙撑起护体灵力时,一阵和煦的灵流将他托举起来,一只手将他的腰带拎着重新落回了塔台。
“沈师弟,接人来的倒是快。”溟沧走出来,阴沉着脸视线来回在崇灏和沈霂间徘徊。
沈霂看都没看溟沧一眼,扯着崇灏就欲离开,“走吧。”
“等等,沈师弟难道不想知道这脏东西是怎么从刑狱里逃出来的?”
溟沧的掌中拿着那块记忆紫晶。
崇灏眼皮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
溟沧祭出紫晶,念诵法诀,虚空中出现了一片巨大的水幕,水幕中出现了另一个崇灏,他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先是被一个面目模糊阴魂攻击,又被一团螭吻模样的雾气蛊惑,献出心头血,狼狈地化解这些危机后,最终的画面是他骑在一个黑衣少年身上主动摆胯,裸露着双臀上下吞吐少年的性器,英俊的脸上露出酣畅淋漓的沉浸表情,手里还捏着自己的欲根来回撸动。
那是崇灏在刑狱里和少年“沈霂”交媾的场景。
前面的都是快速闪过的画面,偏偏在这里溟沧故意用正常速度放出来。
那火辣的场面全方位无死角地展示在几个人面前,让崇灏脸上青白交加,全身从脚底僵硬到了指尖。
糟糕!
场景中的崇灏皱眉呜咽了一声,他身下的少年清醒过来抬起了脸庞,那张跟沈霂极其相似的脸也显露在了水幕里。
崇灏脸上火辣一片,尴尬地想自戳双目。
“那是什么东西?”沈霂清澈的嗓音仍然听不出情绪,他指了场景中的少年问道。
溟沧冷哼一声,讽刺道,“你这黑蛟真有本事,居然能用精血诱惑住这刑狱空间的元灵,看来床上功夫属实了得,恐怕也是沈师弟日日调教,夜夜笙歌的成果?”
元灵?
崇灏心中一动,终于明白那少年消失后身上过于充裕的灵力来自哪里。
九劫剑铮然出窍,半空中剑气直指虚空中的水幕,水幕寸寸皲裂,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立刻消失了,记忆紫晶碎成了齑粉,随风飘散。
“你……”溟沧脸色一变,讽刺道,“沈师弟是心虚了?”
“溟沧师兄多虑了,刑狱的元灵有损,溟沧师兄要负监管不力之责,我这么做也算是方便你脱责,此事就不要追究了。”沈霂双眸异色闪动,“至于崇灏,他在外游历多年,会些保命的旁门手段也实属平常,我自会带回去管教,溟沧师兄就不要妄加揣测了。”
九劫剑此时坠在虚空中蓄势待发,蓝色的光芒盈盈闪烁,将沈霂的脸庞映衬得冷冽非常。
溟沧知道自己不是沈霂对手,将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只得吃下暗亏,黑着脸拂袖道,“既如此,我落鸿峰便不留你们了,掌门那边,我自会随书上报。”
“告辞。”
沈霂带着崇灏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边。
一道灵气打在洞府禁制上,转眼二人就回到了通云峰静虚殿。
沈霂就紧紧箍住崇灏的肩膀,将满腹心思的男人直接压到了石壁上,抬手扯开他的衣襟,一道剑伤从锁骨斜着划拉到了腹腔,翻卷肿胀的皮肉透着紫色的剑气,不仅如此,还有另一股完全不相融的灰色精元在他体内的经脉里乱窜,让崇灏失去了运功自我疗愈的时机。
因为沈霂的动作,起初创口细平的剑伤,剑气再次翻涌,伤势又加深了几分。
“溟沧那个老东西,居然一点都不留手,这是他的本命灵器七星剑造成的伤势,以你的修为,是逼不出剑气的,处理不当反而会伤及脏腑!”沈霂指尖凝出和煦的水系精气,一点点打入崇灏的伤口处,水系精气在他体内快速游走,一寸寸替他检查伤势,柔软而强势的包裹着入侵的紫色剑气缓缓推出体外。
身体涌起了水系精气疗愈特有的舒适和轻松之感,也驱赶了崇灏心中烦闷,他脸色缓和过来,“有劳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沈霂才完全将他体内的剑气逼出。
胸腹之间可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剩下了一道淡淡的红痕,崇灏正要合上衣服,沈霂突然开口道,“等等。”
崇灏不明所以,而沈霂却在他身上重新打入一道寒冷的剑气,只不过这道九劫剑的剑气被水系精气包裹,沿着他的经脉在体内迅速游走,指追那灰色的精元攻击。
“这东西不除,定然是个隐患。”沈霂说道,又加注了力道,手掌也完全摁住崇灏的胸口一再碾压。
崇灏立刻就难受起来了,那灰色精元显然不愿乖乖消失,遁入他脏腑丹田,蛰伏了起来,他立刻感觉浑身如针刺,痛入心腑,全身都跟着轻颤起来。
高大的身体摇摇欲坠。
”再坚持一下,”沈霂解释道,“这是刑狱空间的本源气息化成的,你不能将之炼化,以后修炼之途会贻害无穷。”
九劫剑的剑气寒冷无比,很快崇灏全身都结了一层浅浅的冰晶,那狡猾无比的灰色精气逃逸得极快,数次都还没被剑气碰到,便又钻到了别处。
崇灏低着头表情痛苦,用力捏着沈霂的手腕,才勉强站住。
但他一言不发,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
主宠契印让他知道沈霂这么做没有恶意。
“啧……别白费力气了。”一把带调侃的沙哑声音从虚空中出现,随后一团灰色的雾气凝聚在了二人头顶。
渐渐化成一只螭龙的龙首,而原本应该是龙躯的地方却空荡荡的。
“螭吻……”
“他体内的是好东西啊,居然有一丝空间之力,而且这玩意儿跟他的气海纠缠如此深切,不知是怎么吸收进去的,就算是霂霂你,也不能轻易将之剥离。”螭吻的两根胡须随着他说话而抖动,一双泛白的眼珠子没有瞳孔仍然在不停转动。
“那该怎么办?”沈霂闻言立刻撤了手掌。
螭吻用实际行动替代了话语回答,一道红光打入崇灏额间,瞬间无数字符涌入崇灏识海。
竟是一部完整的功法。
《太虚空梦》,玄阶功法,数百年前他还是一个散修的时候,有幸在一场拍卖会上见过残卷,而仅仅只是那本残卷就拍出了数千灵石的天价。
这本功法的妙处在于,可以将不同属性的精元像订衣服扣子似的嵌入进自己的修炼体系,完全利用起来,甚至创造出独门绝技。
完整的拓本他更是没有听说过,而如今,居然这么简单就被他所拥有……
说做就做,他顾不上感激,立刻修炼起《太虚空梦》,从失控到他逐渐能感受到那灰色精元的踪迹,再到他能将里面的空间之力融入自身精元,最后成功封入识海深处。
他气息收敛,却已是精疲力竭,心脏因为兴奋而狂跳不知。
他算是明白了这部功法的逆天之处。
这功法学起来非常简单,又与其他功法毫不冲突,品阶还能随着修炼者修为增加而提升,任意驱使不同属性的精元为己所用,短时间就能将侵入体力的破坏力量化于无形。
他睁开眼睛,螭吻残魂已经消失了,沈霂又扣住了他的手腕,默默检查了一次,“已经无碍。”
崇灏心情有些复杂,古兽螭吻、玄阶功法、仙器灵宝……他做梦都得不到的东西,无数人争破头都抢不到的东西,沈霂都能轻易拥有。
他不得不承认,他嫉妒。
刑狱空间里化出的东西,不仅是他心中所怖、还有嫉妒、阴暗的欲望等等……
沈霂将一个雕刻藤花的精致木匣递给他,“服下,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崇灏打开一看,红光氤氲,浓郁的药香扑鼻。
九阶魔猿的内丹炼化的灵药。
对了,他嫉妒沈霂的,还有这逆天的资源……
崇灏机械地服下灵药,刚运化完药力,在沈霂的示意下,跟在他身后飞离了通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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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绝剑宗,文道峰。
文道峰,以文悟剑意,在九绝剑宗十脉之中并不惹眼,弟子也不多,所得资源也很一般,首座肖逸衡修为停滞在元婴后期数百年,没有寸进,也就越发没有存在感了。
殿堂里,四壁都挂着字画,隐隐透着流光,但此时宽敞的殿内雾气缭绕遮挡了上面的字迹,一座大鼎放在中间正在蒸腾释放充满坎水精华的雾气,周围光线黯淡,形成了一片死气沉沉的空间。
肖逸衡从一片红色的珠帘后走了出来,而珠帘后面隐隐约约还有一个人影。
“肖师兄为何短短时间就出关了,你的伤这么快已经痊愈了?”沈霂收到传讯就赶来了,直言疑惑道。
“沈师弟,咳咳……”肖逸衡气质文弱,羽冠上青丝夹着白发,面容看起来还是青年模样,他掩嘴咳了一阵,手帕里就留下了黑色的血迹,上面缠绕着丝丝魔气,“上次掌门审崇灏,我本应出现为你作证,只是我伤势过重,实在没办法,希望你见谅。”
“不,说起来你的伤我也有责任,若不是我托你去拍卖会帮我买阴阳化劫丹,你也不会被秦修淮所伤,秦修淮身死道消,此情已了,你不用在意。”说罢,他示意崇灏,奉上三粒上品太清丹,“此丹能助你驱除魔气,清净灵台。”
上品太清丹虽然难得,肖逸衡却并没有伸手去接,“沈师弟,我有一事相求。”
沈霂道,“但说无妨。”
这就是答应他了,肖逸衡只接过一粒太清丹,转身撩起那片水珊瑚制成的红色珠帘,只见一位满头白发的女子躺在万载蜃珧制成的蚌床内,形容枯槁。
“这是我的道侣季桢桢,她寿元将尽,还迟迟不能凝丹化婴,这万载蜃珧和外面的坎水精元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我需要上品水凝丹。”
水凝丹是一种可以帮助水系灵根的修士冲击元婴期的丹药。
“水凝丹需要修为高深的丹师使用赤焱灵火炼制,所需药材极其稀有且有毒,对丹师要求极高,一分火候都不容有失,稍不注意就会被毒气反噬。”
沈霂的眉越拧越深,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没错,当今世上只有天衍宗宗主闻东弦有赤焱灵火和足够的修为炼制此丹。”
“宗门素来是跟孤芳谷合作,数百年来求取丹药、疗愈弟子都在孤芳谷,就连桢桢亦是孤芳谷的弟子,而整个修真界都知道天衍宗和孤芳谷水火不容。”
“我肩负宗门每年供丹之事,如果我拿着大笔灵石出面去天衍宗,必然得罪孤芳谷,等同于为宗门埋下祸患,掌门知道后绝不会放过我!”
沈霂沉吟道,“你想让我替你去?”
“不如让我去。”崇灏上前一步,站了出来,冷静地说道,“主人正在瓶颈期,需要闭关炼化阴阳化劫丹,若是伪装身份被人识破也难以自圆其说,我以散修身份去同天衍宗交易,最适合不过!”
“我也正有此意!”肖逸衡附和道,“听闻天衍宗也时常与万妖生息阁里的妖修做生意,崇灏修为不低,我们不方便做的,他以妖修身份反倒容易。”
他们说得不无道理,此时,沈霂有点后悔当初请肖逸衡帮忙了。
这人情还起来还真是麻烦。
然而他长年闭关修炼,不理会宗门俗务,肖逸衡是他宗门里唯二熟悉的友人。
还有一个,就是他的师兄掌门陆立了。
肖逸衡深情地望着蚌床上的女子,将她的手放入怀里,“桢桢和我结为道侣数百年,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愿意拼尽全力救她……若崇灏替我办成此事,沈师弟日后有任何嘱托,肖逸衡都绝不推辞!”
沈霂稍作考虑就同意了这个提议,左右他也没损失,没有拒绝的道理。
应下此事后,肖逸衡立下了心魔誓,以示诚意,然后将一个储物袋郑重地交给了崇灏。
里面是数十种珍贵的材料和数百万灵石的报酬。
回到通云峰,崇灏便要准备动身了。
“我们虽然答应了肖逸衡,但也不是必须办成,凡事量力而为,半年期一到,你就要按时回来复命。”沈霂一边嘱咐崇灏,一边递给他一面刻满铭文的腰牌,注入了一抹神识进去,“遇到事关生死的危险,捏碎此物,会出现我的法相傀儡,救你一命。”
“多谢。”崇灏对于沈霂总是塞给他各种珍稀灵宝见怪不怪了,反正好物不怕多,全都照单全收。
三日后,便是崇灏出发之时。
他直接从自己洞府里绕过大殿走向通云峰入口,还没踏出去九绝剑宗,额头开始发晕,兽宠契印在他的识海里翻涌起了强烈的不适感。
啧,沈霂为何还没闭关?
吐槽归吐槽,出发之前还得去见“主人”一面。
他折回了静虚殿。
沈霂正在闭眼打坐,蓝色的灵力光柱照射在他雪白的道袍上,仿佛一尊端坐的神像。
不容亵渎,不染尘埃。
崇灏的识海里响起了沈霂的命令,“龙灵躁动,需双修慰抚。”
“是。”
崇灏暗道前些日子才小心翼翼地做了全套,沈霂识海里的小白龙分明安稳极了,怎么突然又躁动了?
但他也不敢多语多舌,心里骂了无数遍,还是老老实实朝沈霂走了过去。
沈霂在宽敞的灵玉座上盘腿而坐,纹丝不动,并没有要配合崇灏的意思。
识海里再次响起了沈霂的声音,“你在刑狱空间里跟那元灵是怎么做的?照着再做一次。”
崇灏闻言差点打了个趔趄,不知道沈霂唱得是哪一出。
踌躇了一下,才缓缓地跪在了座下台阶上,伸手去解沈霂道袍上的腰带,拉扯了一番,手掌才缓缓探入其中,垂目钻心逗弄起掌中的肉块,指尖轻柔地抚弄那份量十足的东西,心想自己真是天赋异禀居然能把这玩意儿吞下去。
手中粉白的肉物勃勃翘了起来,滑如美玉,烫如火棍,逐渐露出了狰狞硕大的本来面目。
但沈霂还是一动不动,不说睁开双眼了,连放在膝盖上的指尖都没抖一下。
仿佛那根立起来的非人玩意儿跟他毫无关系。
崇灏又开始发怵了,思虑再三,他决定先帮沈霂口一次,以免自己被折腾得太惨。
他一只脚褪下了亵裤,裸足俯身将头颅埋在沈霂的腿间,小心翼翼地扶住那沉甸甸的肉柱,犹豫了一下,才张开嘴困难地含住了伞状的巨大龟头。
上下颚打开到了极限,脸颊挤变了形,才勉勉强强完全吞下。
舌头绕着茎身舔舐,还要小心不能碰到牙齿,嘴里被塞得满胀,他还是不得不努力埋头往喉头深处吮纳。
为了少受点罪,他伸出另一只手朝后,手指摸索着挤入臀缝,插进自己干涩的肉洞里扩张,缓慢捅插着。
健壮的半裸身躯双膝分开跪在俊美青年的腿间吞吐性器,低伏腰背的同时又高高撅起双臀。
几根指节粗大的手指不停地插入狭窄的肉洞,直到发出淫靡的水声,蠕动的肠肉不停收缩,脚尖随着身体往前送,叫嚣着着渴望被更粗的东西填满。
沈霂冰白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血色,黛青双眉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但还是跟崇灏放浪形骸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随着崇灏口腔加大吸吮的力度,沈霂的性器也跳动得更加厉害,见时机差不多了,崇灏果断起身,直接大大咧咧地岔开双腿坐在了沈霂身上,故意恶劣地将手上的湿润沾染上了他的衣袂。
礼义廉耻是人类才有东西,不是他这只蛟在意的。
沈霂长长的睫毛如蝶颤般动了动,鼻翼的呼吸陡然加重。
崇灏抬起臀部对着沈霂直挺挺的肉刃蹭了几下,湿淋淋的肉物碰触几下又滑开,试了几次感觉到圆滑的头部被逐渐嵌入体内,他立刻用力沉了沉腰!
“唔嗯……”他仰头拉伸颈部,喉头不停滚动,青筋冒了出来。
太深了,太粗了……
五脏六腑都被那根东西挤得移了位,娇嫩的内壁像被烧火棍在鞭笞烙烫,不等身体适应,他咬牙念诵起双修法诀,双股战战地收缩臀肌,上上下下摆动起了胯部。
“啊啊啊……啊嗯……”敏感处被无情碾压的快感逐渐从尾椎骨顺着脊髓往上窜,崇灏浑身战栗起来,麦色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水色。
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刺痒难难耐,他用力夹紧臀部,等肉刃插到合适的地方又抬臀挤压出去。
“还不够。”沈霂的声音又浮现在他的神识里。
崇灏舔了舔裂开的嘴唇,眯着双眼闪烁着金棕色,正好,他身上也有些痒……
于是他将沈霂的双手扣住,直接抬到他的胸口,覆在了两块健硕的胸肌上……
筋肉粗糙的麦色手掌反扣住白皙的玉手压在自己胸膛上,引导对方大力揉搓起来,确切的说,更像是他借用沈霂的手揉自己的胸。
崇灏就这样一边控制大腿肌肉用臀部反向撞击沈霂胯下,抬臀下压,将肉杵吞吐不停,换着角度压榨,一边按着沈霂的双掌挤揉胸膛。
厚实而柔韧的肉块很有弹性,不管怎么挤都能迅速恢复形状,弹软的乳头被压在两人的指缝间,硬硬地凸了起来,在沈霂的掌心里被来回摩擦。
“唔嗯……啊哈……”没过多久,崇灏就爽得大脑空白,将沈霂的道袍射得洇湿了一大片。
识海里,枯树上的幼龙明显是清醒的,黑蛟将它团起来时,龙珠和蛟珠在他们头上环绕,交换气息化成了阴阳太极图,图里隐隐约约播放着其他画面。
幼龙睁大蓝色的圆眼睛盯着画面里高大的男子张腿骑在白衣白发的青年身上,屁股里塞着一根儿臂粗的肉物,扭摆躯体……不知为何,顿觉羞涩,便将自己用力往蛟躯里缩了缩。
事后,崇灏精疲力尽地将静虚殿用法力打扫干净,暗自决定休息一日再出发,毕竟他现在站着都有些费劲。
于是,他也没有注意到,沈霂睁开异色双瞳,竟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儿呆,仿佛被什么完全不明白的事情砸懵了神。
他正准备迈腿,一道白色的身影瞬间就挡在了他面前。
“你……”
沈霂的手指扣住崇灏的脖颈,摩挲着透着血管的肌肤,“还有一事你需要牢记,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碰,你若是脏了,我就帮你洗髓换皮,那滋味想必你也不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