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春光吻醒酲醉的蝶群,清风坠于翠湖,落得微波潋滟,夜堪堪映现出几许浓墨,权欲之争于暮霭中垂垂苏醒。
远岫浮岚闻落声,烟屿南枝挽春风。
相隔两月,明昭再度来到澳门这座绮靡的城,相比于北京,沉归宴倒更为喜欢澳门,他认为这里的生活幸福指数更高。
澳门的赌城之称名不虚立,所走的每步路都踩在细碎金箔之上,好似连这空气,都满盈着铜臭味。
沉归宴在澳门各大赌场皆有股份,是几家赌场的董事,若非是沉南知不希望他与博彩业打交道,他早已拿下赌牌自立门户了,怎会甘愿只当个董事。
明昭对赌博类毫无兴致,沉归宴曾劝诫过她切勿陷入迷魂计,须要恪守住底线,他太清楚赌瘾是道迷雾,是绵长到将相随他遥遥一生的迷雾。
他不喜欢说教,但莫名地想与她说这些。
纵然没听他这番话语,明昭也清楚这滋生的欲望,会将人捧得欣欣然,可它最终也必然会摄人魂魄将人吞噬。
明昭与他分开两路,沉归宴在永利皇宫那片的贵宾厅,她则漫步在葡京路,在新葡京内绕了一圈。唯见玻璃柜中一座金碧辉映的黄金钟,名为「天官赐福」,据传为当年慈禧太后最稀罕的宝物。
有传言称,澳门人认为金色有时来运转的寓意,因而半城的建筑皆有鎏金。
兴许是生理结构的不同,女人天生比男人更为感性,他们鲜少会陷在感情中,似乎仅剩利益可谈,与人相恋只因她身上有他所图。
在当今社会,渴盼得到一份挚诚的爱,未免过于可笑。有谁不是机关算尽,权衡得失?
明昭迈着步伐,一条路往前走,四处兜兜转转,最终她在置地娱乐场前停下足迹。她低眸刷消息,沉归宴说过去接她,她就将定位发了过去。
明昭认为,澳门是座虚幻至极的城市,这座城永远灯光璀璨,是真正的不夜之城。赌场内与夜场一般,让人失去时间观念,迷醉其中。
这世上永远有人生活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