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章·淫趴中心的杀猪叫(微h些许多人描写注意避雷)(1/2)

当赫尔墨斯走进那小小的市集,依然带着快活的笑脸和商人们坐在一起商谈,打听着事情的时候,他那灵敏的耳朵,和明亮的眼睛,是完全看不到远在这片土地之外的事情的。

于是,他也无从得知自己的恋人南铃,和他曾经救下的神灵,拥有了怎样的约定,正在做些什么。

他只是把玩着一些会被他神嗤之以鼻的宝石,意图引导信仰他的商人们远离正在被战神阿瑞斯施暴的地区。那里战争与死亡交织,他作为生者引渡冥界的引路神,自然忙得不可开交。

但这里机会也多。

在南铃盘算着如何完成任务,编织一出所谓的复仇剧目报复宙斯的时候,宙斯最为亲切可爱的儿子赫尔墨斯,也有着一样的算盘。

他的心里吞吐着毒蛇的毒液,握着的双蛇杖也比往日更加光滑——在盘算一些足够狡诈的计谋前,赫尔墨斯或许一直在摩挲自己的手杖。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只是微笑。

商人们对阿瑞斯的咒骂和诅咒不绝于耳,他们甚至在说,仁慈的宙斯,伟大的宙斯,怎么会拥有那样令人恐惧而绝望的儿子?

赫尔墨斯在激烈的言辞间时而颔首,时而笑容满面地赞同着,时而愤愤不平地反驳着。

凡人们议论的声音逐渐穿透了硝烟和血腥,叫邪佞的阿瑞斯也听得仔细。

他们重复起宙斯对阿瑞斯的不待见,说起阿瑞斯和美神阿佛洛狄忒被人羡慕又被人取笑的偷情史,那些父亲斥责儿子的语言被他们模仿的惟妙惟肖,而他们的哄笑声里,阿瑞斯恋慕的阿佛洛狄忒,一切都被人以一种下流的方式议论着。

“宙斯因为睡不到而阿佛洛狄忒,才将她嫁给了自己的最为丑陋的儿子。”一个商人说。

又一个商人说:“可另外一个愚蠢作呕,内心同样丑陋的儿子也与她欢好。”

“所以宙斯嫉恨着阿瑞斯。”商人说着:“而阿瑞斯,他还敢洋洋得意?殊不知宙斯说不定哪天就会为了性感美丽的美神杀了他,而他竟然还沉迷于人间的死亡和战争的哀嚎,殊不知大祸就要临头啦!”

“宙斯既然能杀掉自己的父亲,杀掉一个碍眼的儿子更是轻轻松松……”

凡人竟然如此议论着神明的事情,阿瑞斯勃然大怒,连掀起的战争都顾不得,就要连忙去找那些凡人算账。

可他随意挑起的战争太大了,他根本无法判断那些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

而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忙碌的赫尔墨斯。

少年表情平和地引领着几个流血不止的灵魂朝着阴暗的道路上走去,阿瑞斯急忙去拦住他,而这个一向对他笑脸相待的兄弟却在此时对他避而不及。

阿瑞斯心下焦急,直接拉住了赫尔墨斯,询问他是否听到那些渣滓凡人的议论。

赫尔墨斯一下沉下脸,他上下打量着阿瑞斯,片刻后摇摇头,以一种十分阴阳怪气地语气说道:“怎么会呢,伟大的宙斯更多的时候并不喜欢夺人所好,更何况阿瑞斯,你也是他和赫拉生得儿子,虽然赫拉最近与他总是吵架,让伟大的宙斯惦记着如何报复她……”

“但他只是一只流连在阿佛洛狄忒身边而已,也并未对赫菲斯托斯做什么,战争之神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阿瑞斯急了:“可是他不是已经强暴了南铃,又最厌弃我么,他只欣赏雅典娜那女人正义的战争,数次说我掀起的战争令他作呕——”

“……”

甚至无需赫尔墨斯多说什么,急躁的阿瑞斯自己就打了个哆嗦。

凡人不会无风起浪,议论这些事,一定是有什么迹象让他们已经先一步察觉到了。这些草芥般的生命没有什么能耐,却对风吹草动极为敏感。

赫尔墨斯慢吞吞地说:“你无须在意,更何况你现在去找伟大的宙斯,也只会看到他只是在和阿佛洛狄忒在河边聊天而已,他们都已经立下誓言,不会发生什么的。无论如何,你也是他儿子。”

赫尔墨斯的表情和反应都跟以往不一样。

阿瑞斯分不清这是因为这个兄弟被父亲强暴了恋人,状态不好……还是因为已经得知了宙斯对阿佛洛狄忒有什么想法,亦或知道宙斯是对他这个儿子的厌弃更上一层楼,已经起了杀心……对他有几分悲悯和袖手旁观的意味。

毕竟赫尔墨斯的消息最是灵通,可他什么也没说。

奥林匹斯神最是自恋,阿瑞斯也不例外,他自然而然地更认为是跟自己密切相关的第二第叁种可能,阿佛洛狄忒那么美丽,而宙斯和赫拉的矛盾最近一直很多……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战斧,便急匆匆地想要跑去找阿佛洛狄忒商量。

而他留下的战场满目疮痍。

赫尔墨斯站在黑红交织的大地上,以一种奇妙的目光注视着战神的背影。

……他也未免太好哄弄了,自己连钓竿都还没甩出,他就已经急吼吼地上钩了。

诚然,阿瑞斯对宙斯做不了什么事,但只要引得神明之间都在议论阿瑞斯和宙斯的矛盾,好盖过他和宙斯的龌语,让他另外一些行为不再引人注目便可。

而南铃……

年轻的神明闭了闭眼。

他现在不太敢想念她。

因为一想到这个名字,那个身影,好像心口就会不受控制的痛一下。

……

在距离海洋不远的城邦,常青藤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这里的城墙。

酒神的信徒越来越多了。

南铃深深地认识到这些潜移默化的改变,并且倒吸一口凉气。

第叁次代价的支付,比预想中来的快一点。

是因为某种一瞬间被她把握到的悸动,亦或是这位以疯癫和狂乱做皮囊的神,骨子里却是挥之不去的清明和悲哀,这样的存在,也畏惧着被凡人看透的心思呢?

南铃不知道,但南铃想骂娘。

草了。

淫趴。

是淫趴……

4p还不够,这把来的是淫趴!

南铃穿着过于轻薄的衣服骑在漆黑的公牛身上,白皙粉嫩的皮肤,加上轻盈的红衣,和黝黑的皮毛产生了强烈过头的对比。

迈那得斯……或者说,酒神的女信徒们先跟在她后面,而那些或老或少的信徒则在最外围,端着酒碗同样步履轻盈。

她受邀参与了一次庆祝退潮和海洋送来的丰收。

起因是一个孩子在海边捡到了一个巨大的珍珠,这颗珍珠被富有的商人看重,旋即用了叁头公牛和两匹马和一车的樱桃换走了珍珠。

牛对于希腊是重要的,在更久远的时候,宙斯为了获得公主欧罗巴的芳心,就将自己变作了一头牛与她结合,故而牛成为了财富与地位的象征,而这座海边的小小城邦因为小,连神都未曾为它命名过,但现在,他们有了年轻的公牛,还有酒与戏剧之神狄俄尼索斯的驻足——

前所未有的荣光和幸运,欢庆吧,欢呼吧,一切都是狄俄尼索斯赞许的。

那位红发的酒神将南铃带到了这气氛更显轻快的庆祝上,只说了让她代替他来主持这次和淫趴没什么两样的庆典,甚至说仪式,就自顾自地走开了。

而她被邀请穿上了鲜红的布匹,坐在公牛上见证着他们欢声笑语,见证着他们举行仪式,见证着见证着……

草,画风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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