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林又是一愣,“你怎么知道?他家特别好吃,物业本来不让摆摊的,几个业主作保,下个月他家就在小区门口开店了……”
谢鹤语微微点头,又想起什么,把刚换的鞋脱了,折回去进了趟厨房。
谢嘉林看着他的背影,某些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小谢!”老谢连鞋都来不及换,一个箭步衝上前去,死死护住冰箱,“你爹今早刚让人运的大闸蟹!你要送人自己去买!不能又给揣走了!我还要吃呢!”
谢鹤语无声凝视着他。
谢嘉林梗着脖子,誓死不从。
谢鹤语似是无语地抬了下眉尾,没跟他争,一扭头,把流理台上,今早刚运过来的一大箱车厘子搬了起来。
一整箱,全搬走了。
谢嘉林:!!!
他的车厘子啊!
谢鹤语走到玄关处,平淡的嗓音远远传来。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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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喻闻结束聊天,回到客厅,看见散乱的毛线在地上铺得乱七八糟,席宿正一拱一拱地,试图从柜子底下把一个毛线团抢救回来。
喻闻:“……”
再一看,楚晗像被毛线绑架了的猫咪,浑身缠满了五颜六色的线,解都解不开,他还煞有其事地拿个钩子钩来钩去,一下都没钩到,全钩空气了。
喻闻扶着墙,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就不该……不该对这两位寄予希望。
他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同事们哦!
手工暂停,喻闻从储物柜里找出剪刀,预备先把两个大活人抢救出来。
十分钟后,谢鹤语按响门铃,喻闻哒哒哒地衝出来,一见到他,嘴就一瘪。
“谢老师——”喻闻如见亲人,指着客厅里两座巨大的毛线团跟他告状,“他俩把自己缠死了,好不容易拿剪刀剪开,一眨眼,他俩又玩起来,然后把我所有毛线都谑谑了!”
他好委屈,“谢老师我要把他们丢出去!”
谢鹤语怀里抱着车厘子,喻闻忽然衝过来,他隻好单手举起,微微侧耳听喻闻的抱怨。
听完,他往客厅扫了一眼,良好的修养令他说不出什么,沉默半天,从纸箱里拿出两颗车厘子,抵到喻闻嘴边。
“尝尝。”
转移注意力大法。
喻闻也顾不上洗没洗,下意识张嘴,吃完表情一怔,恼色很戏剧地凝固在脸上,吃完第二颗,他舔舔嘴唇,“好吃诶。”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