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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进小区,喻闻没回宿舍,而是打算先去谢鹤语家里,把那副眼镜拿来,拍给苗导看看。
自从表白乌龙后,喻闻再也没有出门夜跑过,也是为了避免碰见谢嘉林,他没法面对阿叔,真的很尴尬。
谢鹤语大概知道他不自在,再三保证家里没人,谢嘉林出门打牌了,不到十一二点不会回来。
喻闻松了口,反应过来,觉得“家里没人”这句也很怪,怪在哪儿,他又说不上来。
到了别墅,家里果然没人,灯都关着。
喻闻松了口气,谢鹤语给他倒水,让他坐在沙发上稍等。
“我上楼拿,你要上来看看吗?”谢鹤语搭着楼梯扶手,微微侧目,状若不在意地问。
喻闻手指蜷缩了下。进别人房间不太合适,但这不是别人,这是他男朋友。
说起来,谢鹤语从前是个怎样的人,他完全不了解呢。
他便放下水杯,三两步追上去,顺势牵了谢鹤语的手,乖乖道:“要看,还想看你的衣柜,穿你的衣服。”
字面意思。他馋谢鹤语那些版型优异、低调舒适的卫衣很久了。
谢鹤语轻轻挑眉,看他笑得单纯,没好意思把心里冒出的龌龊念头说出来。
平时聪明,感情的事上,看起来是被吃干抹净还会帮别人数钱的类型。
进了房间,谢鹤语反手把门锁了。
谢鹤语的房间就跟他这人一样,井井有条得像有强迫症,关键是他自己记得每一样小东西在什么地方,喻闻随口问了几句曾经在他身上看到过的饰品,他能精准地报出饰品柜第几层第几行从左往右数第几个。
喻闻把一整个抽屉都拉了出来,问谢鹤语:“能把这一屉子都送给我吗?亲爱的男朋友。”
他还知道卖乖,特意把称呼改成了男朋友,特意加上了亲爱的前缀。
谢鹤语的饰品多而杂,有小黄车上买的,也有逛商场时买的,有些是无意间买到的限量版,买不到第二份。
喻闻眼光尖得要死,直接拉出了最珍贵的一抽屉。
谢鹤语靠着衣柜门,思索道:“可以是可以,但我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喻闻抿着唇苦思冥想,“嗯……回头我也送你礼物,送很珍贵的,好不好。”
谢鹤语摇头,“我不吃饼。”
喻闻被他这一句气笑了,争辩道:“我没有画饼。”
谢老师今天格外铁石心肠,无论他说什么就是不肯答应。
喻闻抱着一抽屉宝贝,在他不断的摇头中察觉到一丝微妙。
犹豫片刻,喻闻把抽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