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刚刚那个人走开,一定是去通知狙击手击毙自己,这傻逼老哥果然是法外狂徒,连杀人要坐牢都不知道!
镇定,镇定。
说不定自己一转身,额头上就会多出个血洞,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宜,先稳住形势,然后找准机会製造混乱撒腿就跑!
他耳朵嗡嗡的,压根没听清封承洲说了什么,想着要稳住对方,还是哼了一声。
哼?
封承洲从这声哼中听出不屑,心说果然,他对我非常不满,这才委托私家侦探挖我的黑料,妄想通过舆论动摇我的位置……
来者不善。
“他根本没听见封承洲说了什么。”草丛里,喻闻对谢鹤语道。
谢鹤语对席宿不算特别了解,但也清楚公司这位艺人不会有这么临危不乱的表现,便道:“他竟然不跑。”
喻闻一针见血:“他腿软,跑不动。”
谢鹤语哼笑一声。
喻闻:“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谢鹤语轻轻点头,含着笑看过来,道:“以后都带我吗?”
喻闻矜持地表示:“看你表现吧。”
喷泉池边,双方还在牛头不对马嘴地聊天。
封承洲:“如果你想认祖归宗,我不会阻拦,族里的认可你自己争取,我不插手更不会帮忙,毕竟我的继承人位置,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有。”
席宿:“哼。”
封承洲:“……还是你有什么别的诉求?没有利益衝突,我可以帮一把。”
席宿:“哼。”
封承洲:“你只会哼吗?这场谈话的目的是达成共识,你一句话都不说,非要撕破脸,我也奉陪到底。”
席宿总算找回来一点脑子。
他舌头打结,能憋出来一个哼已经是勇气可嘉了,在封承洲颇有压力的注视下,挤出第二个字:“钱。”
你非要问,等会儿我说了你又不高兴。
封承洲果然不高兴,好半会儿没吭声。
“我可以给你一个集团副总的位置。”他说。
大不了当花瓶养着,只要不惹祸。
席宿冷笑。
喻闻精准地解读出这声冷笑的意味:“这活儿他不会。”
封承洲皱眉,“不满意?”
喻闻刮掉蛋糕的最后一点,舔舔嘴唇,把垃圾收进小盒子里,说道:“我们出去救救他俩吧,不然他们能说一晚上……”
席宿忽然把锄头从肩上放下来,衝封承洲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