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不眠不休的夜晚,红墨不知青砚昨夜劳心劳神,时刻绷紧守夜,此时晨起见她昏睡不起,想着她难得睡晚,应是真累了,便蹑手蹑脚进她屋内,取了姐儿换下的衣衫,被褥一起团在包袱中,拿了给粗使管事刘大嫂子去浆洗。
府内默认大丫鬟不做浆洗活计,有浣洗婆子专管此事,青砚红墨这些日子在替下脏衣被单之时,都会悄悄预洗沾上的腌臜物事,免得被有心之人发觉不对。青砚向来b较妥当,红墨很放心,便是没和青砚打照面,也没过多细致查看便提了衣篓去浣衣间。
“辛苦嫂子了!”
那刘嫂子见是红墨满脸堆笑,“何苦劳烦红墨姑娘自己拿来,下次我派个小妮子来取!”
红墨心中打鼓,盘算着姐儿的隐症可要小心,便柔声打太极,“刘嫂子这是什么话,我们都是给主家做活,哪有辛苦,派了人进去,冲撞了姐儿可了不得。”
刘嫂子马p拍到驴蹄上,赶忙虚打自己一个嘴巴,“你瞧我这老昏头的,红墨姑娘说的对!贵人可冲撞不得!”
红墨见她自个儿ch0u嘴巴,过意不去,袖口中揣出两颗银米粒,帕子遮了,递到她手中,刘嫂子0了喜笑颜开,不住恭维姑娘也忒客气。红墨只应付着叫她费心了。
刘嫂子最喜为芷绛院子办事,这汴京来的姐儿甚是懂礼,初来乍到,丫鬟管事具是出手大方,和颜悦se。
林姐儿手底下的丫头,就安排了几件子浆洗活计,竟随手拈了银米粒来。她心情颇好,进了浣衣房便将包袱丢给一浆洗妇人,命她仔细清洗,反复叮嘱她,这裙衫被单的主人可是老祖宗心尖儿外孙nv院子的。
那小妇人不敢有差,忙郑重接下,赶紧r0ucu0手中未尽衣物。
刘嫂子知她g活儿细心肯卖力气,因着自身缘由不得卖身进府为奴,没个固定月例银子,只得做些零散活计糊口,叹她一个年轻寡妇也是可怜,存心让她多挣点子银钱。
小寡妇浣洗时发现裙衫上的yye痕迹伴一些男子jg斑,她嫁过人,认得那w渍,却不敢声张,默默洗净晾好。
不多时刘嫂子回转,见她麻利,又想着正有个出力活计,复丢给她两个铜板和她一把钥匙,让她去将后排朝西第三个小院收拾出来,说在外经商的瑾少爷不日便要回府中过花朝节,不可耽误。
“瑾少爷?”小寡妇似未听过这号人。
刘嫂子揣了一把瓜子,叽聒开了。“瑾少爷你都不知道,就是二老爷府里的庶少爷呀,我们齐府的大财神爷。他母亲碧桃可是当年老爷大婚之前就收了的通房,当年听说有三四个通房,都是外买,不是家生有根基的奴才,我们薛家二夫人进府之后,都遣了,可就留她一个了。”
“那是有福之人。”小寡妇附和。“那这瑾少爷想来b大少爷还年长吧?”
“你这丫头一看就没在大户人家里头做过,除非正头大娘子一直无所出,那才能断了通房的避子药呢,谁家有庶长子可是大大的不t面。这瑾少爷b链二爷还小呢。不过你说得对得很呢,她可不是福气大,喝了那些年药,我们当时早当她不能生养了呢,没想到一举得个儿子!”
“哦。”小寡妇似被戳中痛处,不想再和刘嫂子聊八卦,默默收拾皂角盆刷,敷衍她几句,那刘嫂子还未尽兴,又啧啧嘴复道,“可惜她没等享儿子破天富贵的福就去了。”小寡妇没再接茬,匆匆去了那小院。
擦洗扫拖,更换被衾床褥床帐软垫等,一通忙碌,等洒扫g净这小院,才发觉今日耽误太多时间,自己错过了挤n时辰。
刚忙起来一门心思g活不觉有什么,现下x前n水积蓄,胀痛难忍,稍微用手触碰便觉糟糕,内里已堵n,涨y像两块石头坠在x口。
来不及出府回自个儿住处,她瞧着这冷寂院子应是荒了许久,她方才打扫内间时,桌椅木榻上满是尘灰,刘嫂子讲这院子的主人瑾少爷是为花朝节回府,算着最起码还要数日才到。
现下这里肯定无人再来,想着她便在灶间取了一碗盏,躲入内室,脱了衣衫,立于床前桌旁。开始用纤细十指在浑圆上梳拢,慢慢疏通涨如石头的xr。可她不知道的是这瑾少爷早已返还金陵,且今日此时便可巧入了府中给老太太抬着箱冷香丸交差。
齐瑾这会子穿了正堂侧门,从伯爵府祖母史太君主院出来往自己旧时居所小院儿而去。正巧得迎面碰上彩凤彩月小丫头子不知往哪里送东西,他想躲开,却已被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