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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刚才捡虾给弄油了,也没人给擦一擦。”
滚犊子!把我当你佣人是吧?
腹诽得虽然硬气,连织也能屈能伸拿湿巾给他擦爪子,人也坐得离他近了些。
绵绵冰冰的手指扯起他食指,很舒服的触感,沉祁阳不由得多瞧了两眼,她手纤长柔嫩,像极了弹钢琴的手。
软软的,大概一手就能包住。
连织:“现在可以说了吧?”
沉祁阳:“是。”
他就爽快一个字,把连织都给愣了下,还以为他得虚与委蛇一下。这事别人不能知道,但告诉她无妨。
“所以你蓄谋想整洪家已久?”
沉祁阳没说话了,但姿态放松靠在沙发上,明显承认的意思。
连织低头不语。
脑海里却在合计随着洪家的逐步倒台,能动摇江家多少力量,当初两家可算京都地头蛇般的存在,合谋天下的事做得不在少数。
她得到的这条消息,到底要不要从沉祁阳这里入手?
她借着给他擦猪手的间隙思考,倒不显走神。
下巴却突然被一阵力道往上抬,连织突然就撞上他幽沉黑戾的眸子,沉祁阳悠悠道。
“现在我的问题来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新闻闹得沸沸扬扬,我纳闷呗。”连织道,“好奇难道不是每个公民的天性?”
沉祁阳依旧在端详她。
“习惯将问题反抛回来,你知不知道这是心虚的表现?”
连织呼吸微窒,打掉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我心虚什么,饭既然送到,那我走了。”
然而刚起身,男人大手便摁着她肩膀往下,连织被迫重重坐在沙发上。
他手撑在她肩膀侧,左右夹击,几乎是以壁咚的方式将连织逼在方寸之地。
这姿势迫人得紧,沉祁阳微眯眼道。
“不说也行,那我就只要自己去查了。”
靠!连织正要说什么。
“反正这嘴也没一句真话,干脆缝了吧。”
说着他作势捏了捏她的嘴唇,本来只是随便一捏,可手感真的太好了。两片薄粉色的嘴唇在他指间扁了扁,软软糯糯。
连织一巴掌狠狠拍掉,道:“我想多挣笔钱不行?洪家一倒多少土地和建房都得更名改姓,趁机低价捞一笔合情合理。”
也就在这一刻,连织打消了从他这里做切入的打算,这个男人可太警觉,之后被他顺腾摸瓜就不好了。
沉祁阳扬眉,状似认可了她这个理由。
“你想拿到洪家低价出售的建房,与其在外面大费周章花更多的钱,不如把中介费给我这个自家人。”
连织:“你有渠道?”
沉祁阳自然。
他手搭她沙发后也是无聊,于是捏着连织的发尾打了个转,被她恼怒一把拍掉。
沉祁阳笑了,也不恼。
“只是天下没有白吃午餐,你打算给我什么好处?”
“那你要什么?”
连织说完才发现这话似曾相识。
话落,两双眼睛就这么突兀撞上,不知何时两人已靠得如此之近,呼吸拂在对方的脸上,彼此睫毛颤动地弧度都能轻易感知。
冬日烈阳太暖,越过阳台窗落在他面庞之上,落在他眼眸处格外烫人。
是哪处的水骤然沸腾不止,惹得他喉结往下滚动了不止一遭。
两人目光几乎如同碰碰车一般各自跳开。
连织:“我走了!”
——
待会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