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了些字数是因为前面没法改,只能复制过来小小更改一下]
包厢门推开,和楼下的完全不在一个等级,富丽堂皇倒是其次,里面别有洞天。
像是整层楼打通,只为等待它的贵客。
一群风流倜傥,相貌极佳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谈笑,也有靠在窗边打球。
落地玻璃窗下,是京市辉煌的夜景。
经理背脊已经微弯了下去,只说所有的小姑娘都到了。
“就这?你们高大少是越来越不会挑人了,”
台球桌的那位白衬衫抬眸扫了眼,
“不过既然来了游戏见者有份。”他笑指,“沙发中间那位帅哥哥瞧见了吗?谁要是能说动他为美人动一杆子球,这表就归谁?”
他表随意往地毯上一扔,百达翡丽足以让所有女人目光驻足。
又是这种游戏。
连织上辈子见的不少,富家公子拿钱烧来女人的爱慕,看着她们跟小丑似的窜跳来获取愉悦感。
只是这款金色表盘的表,市面上好像不多见。百达翡丽早已经舍弃了小表径,这块是什么年份?
发愣间,一声酒色里流淌过的低沉声传来。
“3970不是你看家的宝贝,舍得?”
熟悉的腔调让连织猛地一顿。
她抬头看去,隔着人影和张张粉雕玉啄的脸。
沉祁阳靠坐沙发上,他嘴里斜叼着根烟,明亮的灯光像在他眼里出了尖锐的刺,隔着烟雾晦暗沉戾。
靠!
遇到这男人准没好事。
连织低下头,当起了隐形人。
昏昧的场所里,十几个姑娘都没轻易动作,她们虽不识得这群人,但都这知道能进这包厢的爷都不好惹。
然而也有胆大的,吊带裙的女人只听得沙发中间帅气那位,又见沉祁阳一身黑t长裤,穿着虽是随性肆意,但举手投足间一身倨傲压着场内气氛。
她慢步上前,蹲在他边上倒了杯酒递给他。
沉祁阳还没发话。
只听得边上几声嗤笑。
“美女,你弄错人了!是边上那位。”
“你倒是会挑呐,但这位哥哥可不是这身价,你要不起,让他喝酒你可给不了那价格。”
包厢响起几声笑。
大抵是身上那股慵懒的气场,飘飘然,连笑都是让人心颤且脸红心跳的。
女人脸更热,为着自己认错人。
但误会的缘分在会所里不是没发生过,她睫毛颤成振翅的蝴蝶,希冀面前这位能将缘分延续下去。
然而她失望了。
沉祁阳从头到尾都没瞧他一眼。
“无不无聊?我陪你打这局就是。”
旁边的容四道,“这么多人不嫌挤得慌,该干嘛干嘛。”
叁百多平的空间怎么会挤呢,再放十张台球桌都绰绰有余。
然而他对着经理挥挥手,管你愿不愿意,这群盛装打扮女孩就得匆匆落幕。
连织却是求之不得。
这地方不宜久待,被那倒霉男人发现不知要整出多少幺蛾子。
旁边的人和沉祁阳说着什么,他表情淡淡回应,无意瞥了眼转身离去的姑娘们。
本是随意一眼,然而他目光随之顿住。
再次挪回去时他烟雾随着声音肆意吐出,庞然飘逸。
“站住!”
女人们纷纷扭头,连着旁边的几个朋友都不解。
就见沙发中间那位大少爷舌尖顶着腮帮子,懒懒睨过来。他不说话时连织呼吸微停,以为他发现什么。
只听他低沉声里带着丝饶有兴致的腔调。
“第一排从左往右数第四个”
连织刚松口气,余光就见他下台微抬示意。
“一边去。”
女人不解走到边上,没了她的遮挡,第二排的连织就这样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呼吸微停,脑袋都快埋进了胸腔里。
然而即使这样,连织也能感受到对面男人那道冷谑的打量从上到下。
沉祁阳目光在她渔网袜上停留半秒,寥寥灯光和烟雾里他眼神幽黑,继而弯了弯唇。
“大波浪黑短裙那位。”
大波浪多的是,连织装没听见。
“白体恤蝴蝶结,聋了吗是?”他声音里带着丝不正经,“旁边的帮着叫叫。”
连织打定主意装死到底。
然而没法装死,左边女孩捅捅她胳膊轻声说叫她呢。
躲避无法,连织只得硬着头皮抬头。
霎时间她撞进许多双打量的目光里,打量过后,惊艳纳闷或有之。
叫她的那位依然懒散靠在沙发上。
沉祁阳漆黑眼眸斜睨着她,隔着灯光和烟雾,幽清眼睛里满是玩世不恭的谑意。
“叫什么名字?”
明知故问
连织夹着嗓音:“春燕。”
沉祁阳:“”
他嘴角似乎抽了抽,然后面上坏意更甚。
“好名字,配你。”
他低眸点了根烟,拍拍身侧,“过来坐。”
经理见状让其他女孩出去,同时对着连织使眼神。
连织装没看见,她又不是会所里面工作的,干嘛要听沉祁阳的话。
然而男人不紧不慢吐着烟圈,乜了她一眼。
那眼神仿佛一手掐住天鹅脖子,今日她但凡转身,他就能让她好看。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连织缓缓向他走去,男人身侧就有个位置,她坐下后被填得满满当当。
温热的触感沿着裤子若有若无贴上来,沉祁阳却没躲,手搭沙发沿低眸瞧她,看似保护欲十足,实则低哑嗓音满是恶劣。
“你的新副业?”
连织假笑。
“是,经济不好来找份零工。”
全是屁话,沉祁阳呵笑了声。
他烟头咬进嘴里,吐出的白色烟雾扑到连织脸上,她呛到了,皱眉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