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瞪大眼,“小姐现在变得这样坏。”
温芸想着,又摊开纸,提笔沾墨,知夏站在一旁,她晓得温芸这又是在给兄长写信。
“你定日回去的时候,千万记得叮嘱小娘,和宫里别再有往来了。我私里觉着,长公主与皇太后他们与太师并不对付。温家要存,就只能闭嘴。当然,哥哥要是能探到什么消息是最好的。”
“记得,留心与长公主相关的。”
知夏慎重接过,依据惯例留在了装着平日糕点的盒子底部。
温芸未松手,反而轻轻拍了拍知夏的手背。
知夏抬眼,温芸笑盈盈地道:“知夏,寻个梯,架到西院墙边。”
梧叶新染了秋凉,被画师洒上了一点黄,立马晕染开去。西风吹来,沙沙而落,还在空里打着旋儿。梧叶新黄换得是柿叶的鲜红,苍劲的树枝下摇摇晃晃揽着一串串灯笼。
柿子是熟透了,远瞧着个个都涨足了势,憋足了劲儿,光是溅地上的汁都已是陈陈新新好几番花样。
温芸与知夏同时抬头望着柿树,温芸的嘴角快要勾着耳垂了。
知夏很是担忧地估摸着高度,忧心忡忡道:“小姐,你原先不是叫了几个小厮打过几棒了么,奴婢前些天去瞧那晾着的柿饼,可有模样了,小姐都没尝过呢,现下又要摘柿子做什么?”
温芸衣裳都是选了轻便的换,这会子手已经握着横木了,脚早一步够到了最低的一阶。
“那又不是我摘的,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不准拦我。”
知夏话音才落没多久,温芸两三下便爬了几阶。
知夏又瞅着挽着的篮子与剪子,方才着急喊:“小姐,别着急呀,你篮子与剪子还未拿呢。”
温芸头也未回,就朝着知夏声音的方向伸出了手。知夏小心翼翼地将篮子放于温芸手腕处,温芸便是爽快利落地挽了去。
知夏瞧着那明亮的衣袖摆两下的功夫便够到了高度,立马招了两小厮。
“低头站着做什么,又没罚你们,赶紧扶着呀,夫人有半点损失都够你们掉脑袋的!”
西院是瞅着建成了便空置的地儿,打理的频次也相对少得多。温芸有次食多了有些难受,便想着消食走动走动,走着走着到了西院的角落,眼瞅着这一片枫树那一片柿树的,欢欢喜喜抽出许多藤条来,长得似野生般恣意潇洒,果子也是大大小小可爱得紧,先前是馋这一口,现下有借口亲自摘,怎样不是一件快活事。
知夏在下边儿的心是沉沉浮浮,然温芸却如老手般老练稳健,一剪刀下去,咔嚓一下便是一个滚红的果子落篮,听着声音都是熟度刚好的甜柿。
风乱起时,只是偏爱吹动温芸的碎发,灵动吻着她脸颊。曾有郎君向小娘子搭讪,便说温芸若画里走出来的神仙姑娘。知夏觉着怎样做的仕女图也比不得眼前这般鲜亮动人。
又瞧见那块玉,温芸手巧重拼了那块玉,穗缨也乘着风起。
温芸爬的更高些,坐在高一阶,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佩带却不着声色地缠到了枝干上。知夏要提醒,却转眼瞧见了颀长的身影。
她刚要行礼,被萧寒山单手止住。
回过神,温芸并未发现树下的异样,只用心在挑柿子,身子往后一靠,那佩戴系得松,便直直坠了下去。
温芸反应过来,心里大喊着不好,眼神追着那块玉,心疼得紧。
玉却未如预想落到草上,反而落到了一只骨骼分明的手中。
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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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孤独吧,怎么能这样呢,我来替你孝敬父母。(x)
不打探你,我打探别人。(√)
谁先动心,当然是萧大人。。。
好想吃柿子,好像今年我还没吃过。(擦泪
(小时候嘴馋,也干过打柿子这种事来着,结果是落了一地汁,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