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十六岁的姑娘真能完全心如止水呢。
替嫁的是她,却完全抹去了她存在似的。
他只这样听着她的哭诉,温芸又细弱蚊蝇补了句,“令眠也本不是您的良人。”
他粗糙的指头竟擦着她的眼睑,倒不是安抚,是为了把眼泪硬逼出来,缓缓划下两颊,她的耳先感受了她的泪。
仿佛听见了些心里头的响声。
随后他的那双手竟就滑进了她的锁骨,温芸有些惶恐,无奈整个身子都被他以一种绝对控制的姿态威逼着。
“令眠。”
他大概第一次晓得自己的字。
她有些难捱他过于强烈的存在感,挣扎一番,他只沉着声,翻了一页,“含过么。”
话音一落,温芸还未反应过来,只是又想了想,才知道他指的那天送来的礼。她本以为那不是羞辱,便是告诫来的。还想着砸了不好收了也不好,小人书都看不进去了。
温芸觉得自己的脸上骤然升了温,总比汤婆子还烫,比天边的火烧云还烧得旺。
算得上是荷粉露垂,杏花烟润了。
“嗯?”
他的手又摩挲着她的肩,偏也不一齐掀了,就在那块折磨着她。
温芸摇头。
“那吃苦头的是你自己。”
“不准喊疼。”
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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