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是珠钗,另一车是胭脂,还有一车是糖糕,叫唤得她若天仙一般,无数只手要拉住她。
然温芸若是脚步一停,总觉着后面那人便要用舞刀弄枪似的眼光看她了。
她依旧是追着萧寒山的袖子。
灯火阑珊的地方,是穿着青衣的阿婆。她只用扇子轻轻扇着那一盘手串,茉莉香就自个儿钻进了温芸的鼻腔里。
温芸停下脚偏头的时候,阿婆笑盈盈地哄,“小娘子真是水灵得不行呐!眼光也好!这是最后一季的茉莉咯,打过几日恼悔也瞅不着啦。”
温芸的手指轻轻地碰了碰茉莉的花瓣,记忆里模模糊糊有个打马来的身影,点她肩惹她回头,又往她手上戴了串新摘的茉莉花。
缘分看似很深,能延延续续若段绸线,但才晓又是那般的寡淡,如水般,浪打着走。
温芸顺着习惯回头,想找知夏要铜钱。哪知回头是一张臭得不行的脸。
是她恍惚,今日都没带知夏出来。
那袭袖子就要走远,温芸就忙得朝前拉住了袖尾。
萧寒山转了身,抬了抬袖,却见温芸抓得更紧。
她水灵灵的眼望着萧寒山,“萧大人,我想买花。”
萧寒山的眼又见了见她的手,并未作声,仅挑了挑眉。
温芸放开了他的袖子,只朝他的方向虔诚地伸了一只手。
青衣婆在那为温芸量着手腕的大小,边量边叹道:“小娘子那么惜花,来世也如花般漂亮。”
温芸点头,“夫君更是,天人之姿。”
她的掌原先是被拍落了。
他实未用力,五指根却似是隐了红晕。
她身上皮肤真是处处不惹碰。
然后,沉甸甸的冰凉落在了温芸的手心。
温芸想,他果也不吃一点亏,不散一点无利的好。
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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