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阿敏欢愉了一小时。
他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香,换了套家居服,整个人的戾气收了收。
“找我什么事?”她艰难地开口,始终没缓过劲。
他没说话,慢条斯理地端着那碗桃胶,吹了吹,往她那递。
她看一眼,摆手。
不由她反应,他直接喂。
霸道不讲理,他一贯的作风。
碗空了,腹部暖暖的,痛感减轻几分。
她撇头,将裙摆微抬起,看着染红的沙发,皱眉:“脏了。”
“嗯。”这是他第一句话。
“我要回去,身上脏,受不了。”
“在这洗。”他回。
“不要。”
她都快忘了,他从来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他唤来阿姨。
阿姨看一眼沙发就知道怎么回事,脱了围裙出门。
她将头埋在臂弯,不说话。
东西买回来时,被他抱起来上楼。
她对浴室不陌生。
他在外面等,她洗得很快。
有些膈应,刚才这两人有没有在这里做?
答案不是挺明显么?她自嘲。
出来时他正在看公文。
她穿着他的衣服,站在那没动。
桌上一处放着报纸,她看了眼封面就知道上面是有关她和习蒲舜的八卦。
“我没什么可解释的,就是你知道的那样。”
他仍低着头,翻着纸张。
“拍拖也不违约吧?七叔。”
这是今晚她叫他的第一声。
“砰”,他将公文合上,往桌上一掷,终于抬眼看过来。
“我喜欢他,七叔。”
这是喊他的第二声。
她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习蒲舜。
他覆上玉戒,轻轻拨弄旋转。
“就像你对阿敏那样,他对我极好。”
“我想和他在一起,七叔。”
这是第三声。
他朝她走过来。
居高临下地看她,手磨着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往前带,两人距离一下拉近。
他低着头,手指缓慢地动,她被迫仰头。
“如果我说不许呢?”
她笑,眼尾向上扬,仰着头:“凭什么?”
他的手由后颈带到唇边,依旧缓慢地磨着。
“凭我动动手指就能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