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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办公桌前,周子题身上还穿着一身白褂,支着胳膊打了个盹,光线照透了他的睫毛,眼睑落下一片影。
“周大夫,周大夫醒醒——”
本来他在有光的地方就睡不熟,这空档被人吵醒了,立即便清醒了。只当是什么要紧事,特地还拧开水杯,往嘴里灌了口水,问:“怎么了?”
办公室的同事抱着一沓文件,从外面走近了,坐去了她的位置,顺手向周子题指一指门外,示意有人来找。
周子题往外瞧一眼,以为是上门答谢的病患家属,道:“进来吧。”
门外依旧空荡荡,他和同事对望一眼,同事低声凑上来,道:“是你的什么熟人吧?我看着一个挺年轻的小男孩,你认识吗?”
周子题对此丝毫没有印象,当下便摇头。
他直接站起身,往门外走去。虚握着门把手,目光向昏暗的长廊扫去。
藕粉色的兜帽扣在头上,遮住了整张脸的表情。松阔的衣服衬得人格外清瘦,男生侧靠在走廊的塑料扶手上,衣服上大片大片的雨渍。他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周子题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惊讶,不过很快收住了,变成了淡淡的带有戏谑。
男生慢慢转过身来,在兜帽的遮挡下,周子题只能看见他那双略有些消沉的眼睛。
辛山是他的,是这么多年周子题遇见的唯一一个让自己觉得听话懂事又省心的。
“下雨了。”辛山说:“我”
“你不该来。”
周子题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冷声道:“你越界了。”
辛山一时无话。
谁都不该出现在对方的常规生活中,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周子题抱着胳膊,揉了揉眉心,没有问他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