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金主的所作所为,边慈有那么一瞬间想给面前这个闭眼享受贤者时间的男人一拳头,他的眼神冷了几分,嘴角抽搐着:“张总水凉了。小心着凉,我给您拿浴巾过来。”
“好,谢谢。顺便再去我拿一下我的火机和烟。”
金主很快接腔,丝毫没有刚才强硬把人溺在水里那副狰狞模样,垃圾又套上虚伪的壳子开始享受着使唤人的快乐了。
边慈起身,在金主看不见的视角里翻着白眼,骂了句傻逼。周围的冷气瞬间爬上身体,他赶紧穿上薄如蝉翼的拖鞋套上了浴袍走到了外面,拿了金主的东西就跑了回去。
房里靠窗位置有一个藤编小茶几,两把椅子面对面放着,金主裹着浴袍抽着烟过来,坐在了左边的椅子上,然后招呼着边慈:“东西带了吧。”
“嗯嗯带了。”
边慈从床头取出了两个写着某联合检测试剂的纸盒,将它们搁置在茶几上,然后坐在金主的对面。两人各自拿了一盒。
边慈取出酒精棉片擦拭里两下,拿出一旁采血针戳破手指,然后熟练地取出一次新塑料吸管把溢出的血珠吸到了管子里,最后均匀地把血滴在了检测试剂上,再加入缓冲液稀释血液。
圈子里乱,不管是主动约炮的还是被迫约炮的人在健康方面还是很重视的,毕竟万一中了招,想爽也没命爽。
边慈也惜命,之前有一次做完发现套子破了,哪怕是事前已经做过了检测,他还是裹得严严实实地跑去市里最出名的三甲医院国际部花重金挂号检查了一遍。
那段时间有金主想约他,边慈就直接回复人家说自己有病,如果没关系,他立马打飞的过去陪金主。吓得金主破口大骂,说要封杀他。为此经纪人也是跑前跑后地给他搞关系做公关,生怕他在圈子里的名声就此烂掉,连累自己拓不了人脉。
就这样,风声压下去之后,贱人们还是前赴后继地扑上来,全然没有一丝当初恐慌的念头。男人呐,至死都是为胯下二两烂肉活着。
等了十五分钟左右,结果出来两人都是全阴。
边慈起身,将桌上的垃圾扔进了垃圾桶里,刚要转身就被金主拉了过去。金主圈着他坐下,从身后探入他的浴袍里面用拇指摁住乳尖,嘴巴贴在他的后颈顺着往下亲。
边慈倒也不是害羞的主儿,他稍微分开了腿,鸡巴头贴在丝绒浴袍上开始前后摩擦,身体的扭动中晃得诱人又色情。
金主捏了会儿乳头,又摸上他的嘴角,食指伸进口腔剐蹭牙齿和舌头。手指一进来,边慈就用舌头卷着指尖往深入探。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开始了前戏的准备,边慈能感觉到顶在屁股下的肉棒,他故意抬屁股往后压了下,金主的鸡巴立马跳动了两下以示回应。
“到床上吗,张总?”边慈侧头问在身后耕耘的人。
“今天就在窗子这吧。”金主轻摁了下按钮,窗帘便轻轻地向两边滑开。透过落地窗可以清晰地看到霓虹灯闪烁,映照出色彩斑斓的街道,鳞次节比的高楼大厦耸立,反射出灯火辉煌的格子间。
边慈被拉到落地窗前,他的乳头和前胸贴在冰冷的玻璃窗上,每次被顶送的时候,都会在窗户上碾磨。
“你的小逼好紧啊,小边,吸得我好舒服啊,嗯!”金主拍打着边慈的臀肉,又抽了口手中的烟,瞧着面前腰折得很低的边慈,用力地摁了下紧实的腰身。
“嗯!”边慈闷哼了一声,这不是顶到前列腺很舒服的那种浪荡叫法,而是被人一下碰到陈年旧伤那种疼痛感。
边慈之前做爱豆的时候,唱跳俱不佳,只是因为团里需要个精致好看的门面才被破格录用,之后给他的人设就是精致人间春丽,所以老是会被安排做一下高难度的动作,这腰伤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病根。
他的指节因为用力压在玻璃窗上支撑平衡同样泛了白,目光涣散地呓语:“嗯舒服草的我好爽啊啊啊。”
七分演三分爽,七分给了金主的屌虽大但无能,三分的舒服是他妈自己在撸管带来的快感。约莫着金主已经快到头了,他干脆也加快了手下的动作。
左手上下摆弄的茎根,从下到上一下下把快感往龟头的方向聚拢,他的声音也开始变得骚浪起来。
“啊啊…鸡巴爽…不行了…要射了…”他舒服地灵魂都快要漂浮起来,手上开始进入最后的冲刺动作。加速搔刮马眼的频率,又有意地拱起腰身触碰卵蛋增加皮肤接触带来的苏爽点。
敏感的肠道在身后的冲撞下,带出了体内润滑的肠液,沿着肉穴流到会阴,又顺着卵蛋滴落在地上的毛毯。
他的眼神虚无地盯着不远处高楼大厦里,暗自把自己和还亮着灯光的格子间里加班的社畜做对比——都是挨老板蹂躏的命。
边慈没有被行人瞧见的羞耻,他吐着白雾,脸颊蹭窗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双腿打开,挺翘着臀肉继续加班被干。“嗯嗬啊!”几股热乎的白浆滴落在了玻璃窗上,毛绒的地毯上,还有边慈的手指缝隙。
“宝贝,嗯!嗯!啊!”金主射得时候有些语气词让边慈特别想笑,嗯嗯嗯的闷哼声特别像是,濒死的老人快要咽气时候极力想要喘气。他开始脑补金主老婆和金主做的时候会不会也会想笑。
大概是不会,事业有成,事事报备,连今天和自己来开房,都跟老婆说的是为了见一个有潜力的演员会谈得有点晚,让她先哄着孩子睡觉。这样优质的男人让谁撒手。
两个人保持着后入的姿势缓了会儿,又跑到了床上。金主扯下了黏糊的避孕套,带上了一个新的套子,手指上沾染的精液也没浪费,全都蹭在边慈红肿的屁股上。
边慈上半身陷入像云朵一样的床上,他把脸埋在了被子里,身下被金主用枕头垫得高高的,准备第二轮加班。
金主扒拉着两瓣臀肉,龟头上下剐蹭着菊穴,然后一个挺身没入到底。
“啊。”边慈拢了拢被子,把头埋得很深,这一声叫得很浅。
刚刚已经做过一次,这次金主没有刚才那么狗,而是开始深入浅出地慢慢研磨后面的销魂洞。边慈被弄得又爽又舒服,在金主的身下也开始小声地呻吟。
更要命的是,他的鸡巴正好卡在枕头和小腹之间,金主一下一下的顶弄让自己身下的肉棒没有撸动也开始暗自发爽。
边慈为了更好的刺激到鸡巴,开始慢慢地调整着角度,一次高过一次的快感让边慈舒服得止不住发抖,他好像是开发出了新玩法。这种挤压的感觉让他难以自拔。
“嗯再快点下面好舒服。”边慈只有在床上这么大胆。床伴不管是谁,爽字当先,只有他爽了他才能配合着别人一起爽。
大概是边慈的骚话刺激到了金主,他也加快了下身的冲撞的速度和频率。被快速冲击的刺激得视线有些迷离,边慈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白色被子,没有聚焦的眸子里满是被欲望填满的情欲。
这次两个人几乎是在同时射了出来。释放出来后,金主又去浴室冲了个澡,边慈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没有动,金主走过去用浴袍挡住了边慈的屁股。
金主穿戴整齐后,电话突然响了,他接起来:“宝宝。诶小乐还没睡觉哦。小乐不乖。爸爸马上就到家啦,小乐快睡觉要不爸爸回家要生气的。”
挂上电话,金主转过头跟边慈说:“小边呐,你就留在这里睡一觉吧。回头记得去面试下刚才我说的电影选角。”
边慈套上浴袍,坐起身跟金主道谢:“谢谢张总,回头我就让我经纪人去对接一下。今天辛苦您专门过来了。”
克制有礼貌的回答,这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附和,带着公事公办的语调。这碗屁股饭要让人吃得有始有终,吃得满意。
“啪”3060的房门关上了,套房里剩下边慈一个人。
他很想直接倒头就睡,但是身上粘腻的玩意儿让他实在难受,于是他走到浴室,褪去浴袍,盯着镜子里已经完全脱妆的自己,身上还有金主留下的点点红痕。
“边慈,又加完班了。财德加1。”镜中的人勾着红唇又咧开了嘴,竖起了中指。
美美地泡了个澡,边慈倚靠在床边处理着手机上的消息。
李益山的消息最多,一共38条。
除了让他给二两包皮的李总作陪,还有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他大致看了眼,基本上都是些可去可不去的活动和客串,36线小艺人演技不咋地,综艺没笑点,连这张脸都变得有些松弛了。
边慈翻着眼帘,思考下回了个好就退出了和李益山的聊天。
列表里亮着小红点的消息还有很多,但他一个都没有回,只是又点开了昵称为等一个晴天的头像。
他熟练地给对方转账了5万块,然后退出聊天。对方很快就回复了个ok,谢谢儿子的消息。
边慈没有再管,他放下手机,钻进了冰冷的被窝里,蜷缩成一团闭上了眼。
他从小就没有爸爸,长大后妈妈又染上赌博,在外面借了不少高利贷。边慈知道这是个无底洞不想给,因为她妈有前科,之前一次性还清只会让他妈觉得有靠山,所以赌瘾完全戒不掉。
但是后来还是架不住他妈妈大老远地从老家跑来公司门口闹,他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所以两个人协商好,每个月按时把生活费和要还的赌债转给对方。
为了这事儿,边慈还专门跑回老家跟债主们开了个大会。他当时就直接撂狠话说,如果他再发现妈妈赌博,他就堵上自己的命和他们鱼死网破,甚至还动手把一个人打得送进了医院。要不是他妈妈及时赶过来下跪求情,跟他保证再也不赌,恐怕边慈也得当场交代了小命。
酒店员工休息室里,一个身型高大的人跟着客房部经理走了进来。
“小施总,您要的阿姨收房打扫的工服真的不多,我们这的尺码不知道您能不能穿上。”有些矮胖的经理撅着屁股在储物柜里来回翻找。
“没事,您就找最大码的就行。”
施孝玉立在门口,看着手机里的一个男人趴着另外一个男人胸口来回磨蹭的监控画面,靠在电梯墙上的男人满脸地不情愿尽收眼底,但是没有推开对方,反而把头歪斜得更狠了些。
“找到了,这是xxl码的。”经理拿着好不容易扒拉出来灰咖色的工服递给施孝玉,全然不顾头上那几缕为数不多的头毛在头顶乱舞。
“谢谢赵哥。”
“哎呦,谢什么呢小施总。就是您半夜过来突然要这工服是干嘛呢。”说完,他马上又打了下嘴巴道:“呦,我问这干嘛呢,我多嘴我多嘴。”
“没事,就是想来体验下阿姨们的工作。”施孝玉接过工服,眼角微微上扬,朝经理笑了笑。
他的眼睛狭长而深邃,不笑的时候那双眸子显得有些阴冷,和名字自带的那种温婉如玉的感觉截然不同,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更像是一把裹着寒冰的利刃,随时可能在不经意间给出锋锐的一击,让人感受到冰冷和锐利的双重痛楚。
“您刚回国没多久,施总和方总肯定特别担心,我这儿管得地儿也不大,怕委屈了小施总啊。”
“您客气了,赵哥。我就是闲着没事就过来看看,刚好离我住的地方也近。”
经理开始有意无意地往施孝玉的父母身上带,施孝玉能理解。虽然酒店经理一职实在是太小,恐怕让铁王座上的两位注意到也很难,但是毕竟掌管着所有员工的生杀大权,下面的员工肯定也是想有机会露露脸,哪怕是自己名字被知道了也是好事。
于是,客套话还是得说:“赵哥,freont现在管理得这么好有您一份功劳。”
俩人又寒暄了会儿,经理留下张员工通行证就离开了。施孝玉坐着休息室的沙发上点开了手机相册里的一段视频。
视频中,一排齐刷刷穿着白色打歌服,画着标准男团妆的男生站在舞台上边唱边跳,脸上还是挂着标准的八颗牙齿的笑容。台下,人群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有些人身着华丽的服装,手持着酒杯,正在交谈着。而稍远处站着的一些人看起来事业有成,穿着精致,挽着配偶的手臂,显得气质非凡。
「vk团真的好帅」
「我女儿也追他们团」
「啊啊啊真的好棒啊」
视频的画外音里不断地尖叫呐喊着。
施孝玉拖着进度条快进了些,一个顶着白金色头发的男生突然出现在舞台的中央,在一众白制服里显得格外出挑。他挥舞着双手,步伐似乎有些跟不上旁边其他成员的节奏,但是胜在脸长的好看,很容易就会让人忽略掉一些舞台瑕疵。
镜头里的男生脸型匀称,但施孝玉知道他本人其实很瘦,脸颊没有视频上这么饱满,最惹眼的还是那个丰盈水润的嘴唇,下唇中央还有颗醒目的红痣。
他拿手指在那颗红痣上轻点了下,然后又把视频倒回白金色头发男生出现的地方,继续用手拄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男生的声音回荡在不大的员工休息室,就这样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过了会儿,他退出视频,点开微信发消息。
施:「给我监控视频。」
s:「好的。」
一个文件几乎是同步被发了过来。监控中那个西装革履的人时不时地看看手表,又低头看着手机,像是着急去什么地方,电梯一响他就大步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