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李忘生浑身轻颤,已然快到临界点,却被这般不上不下的刺激折腾的始终无法攀至顶点。他难耐地挺动身躯,挣扎着去摸索谢云流的身下,依样画葫芦给予回击。可惜谢云流早有准备,耐心又好得很,在他抓握上来的瞬间骤然加快掌中速度,迫得他顾此失彼,喉间呻吟蓦地拔高,继而失神后仰,剧烈喘息起来。
“还好?”
谢云流随手扯过撕开的衣襟拭去掌中黏腻,俯身在他唇上温存亲吻,紊乱的呼吸却出卖了他,显然他此刻远不如表现出的那般游刃有余。
李忘生嗔了他一眼,咬住下唇强行稳住凌乱的呼吸:“这才……哪儿到哪儿?”说着不服输的抬腿去蹭他腰腹,“师兄还未缴械呢!”
谢云流下腹一紧,被眼前人罕见的靡丽的神情诱惑,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将人往怀中一搂:“好,师兄的刀等你缴械。”
言罢匆忙摄过放在一旁的刀剑塞入两人相贴的怀中,脚下用力,向着房内纵身而去。
……
冬夜凛寒,过了戌时后刀宗个个武场便都熄火灭灯,归于平静,各处居所内也鲜有人声。然而阵法隐藏起的宗主居所此刻却是烛火幽幽,热气蒸腾,床榻摇晃声与黏腻拍击声不绝于耳,间或响起克制不住的只言片语,又被撞碎冲散,成了语意不明的低吟。
“不行了……呃呃……”
李忘生单膝跪在床头处,另一条用以撑地的腿微微打颤,身体贴靠在床柱上艰难支撑着自己,被身后迅疾的抽插折腾的身体不住挺动。
青年线条优美的下颌高高扬起,原本盘成道髻的银丝松散蓬堕,散于颈侧的碎发更是濡湿黏连,观之平添冶艳。他此刻浑身上下不着片缕,灯光映照下一片莹莹水色,不远处则凌乱堆叠着先前的附体之物——如今已成一团碎皮破布,也不知是被何人暴力撕扯,方呈这般模样。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一手环着怀中人劲腰,另一手则攀至前胸,勾着胸前绽放的殷红一点揉捏把玩,动作狎昵。他身下抽插不停,唇舌咬在斑点满布的颈侧,低声轻笑:
“先前不是还说要让我求饶么?怎地这么快就不行了?”
“……”李忘生急促喘息着咬住下唇,艰难忍住冲口而出的呻吟,强行定神道,“若你方才不耍赖,我定能……嗯呃……”
“好,下次定让你骑个痛快。”谢云流闷笑一声,语带宠溺,动作却全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肏的越发迅速,“可明明是忘生抽选的方式,既然说好了要以站位决胜负,就不好……嗯……中途变卦。”
“唔呃……慢、慢点——”
李忘生因身后骤然加快的抽插惊呼出声,再难维持住站姿,腿上一软便要向着床榻上趴伏过去,却被谢云流眼明手快捞着腰身拉回:
“说好了站位,师弟可得继续坚持才行,已坚持这么久,现在认输可就得不偿失了。”
言罢他将怀中筋软骨酥的师弟抵着重又趴靠在床柱上,俯身去咬他耳廓:“或者,师弟现下认输,得个痛快也成。”
闻言李忘生将牙关咬的更紧,一张玉面涨红:他、他如何叫的出口!
谢云流自是知道他没那么容易认输,也不在意,还贴心的放缓了速度,从急速变为缓速,抽插的却不留情,次次皆奔着体内最要命的那点磨过。
站位使他入得不那么深,冠头只浅浅在那点犁过复又抽出,往复刺激却又不够深重,引得柔软穴肉蠕动吮咬,贪得无厌的挽留入侵者,偏又差那么一点点无法满足。
李忘生才松了口气,又被这不上不下的节奏弄得难耐不已,他扣在床柱上的手指用力蜷起,指尖泛白,身体后倾想要咬的更深,偏身后之人不配合,甚至停下抽动,只抵在要命的那点上研磨,分明有意迫他主动开口求肯。
恶劣至极。
“师、师兄……”
距离极乐明明只差临门一脚,却无法满足,李忘生被逼的实在难过,禁不住松开手向后抓去。
“嗯?”
“你……呃……”李忘生摸到他同样光裸的腿根,却无处停手,只能胡乱抓挠摸索试图将人拉近:“快、快点……”
“啧,忽慢忽快,师弟可真难伺候。”谢云流浅浅顶了两下,如愿听到身前之人的抽气声,唇瓣若有若无蹭着他后颈,“师弟想要什么,总得拿我想要的来换,省的你总嫌弃我过于贴心,还要胡思乱想。”
“我……”
李忘生被他倒打一耙的指控气的咬紧牙关,又因体内停滞的快感而难耐已极,察觉到体内那物浅浅插了数下又变为研磨,理智终于彻底消散,再也受不住这种刺激,更顾不得什么赌局输赢,闭上双眼咬牙道:
“……夫、夫君……唔……”
耳边传来的称呼细若蚊呐,却令谢云流呼吸一滞,还未来得及品味得偿所愿的狂喜,已被李忘生反手扣住手臂,用力向前扯动:“快些……!”
“遵命……宗主夫人。”谢云流顺着他的力道向前,将人一把抱起置于床上趴伏,身下随着体位变动重新插入,入得又深又狠,重重犁过要命的那一点,直达最深处。
“呃啊!!”
骤然爆发的快感让李忘生禁不住高声呻吟起来,身体被撞到连连摇晃,复归迅疾的频率如海浪般将他向顶峰推去,骇浪惊涛拍打不休。
身前挺立的那处随着抽插不住摇晃,尖端淅淅沥沥沁出水液,他伸手颤颤握住,随着谢云流锲而不舍的抽插胡乱套弄,伴着如潮涌至的快感,终于彻底被送上巅峰,惊悸着射出股股水液,弄脏了身下的床榻。
“唔——”
谢云流也到了顶峰,身下被震颤着绞紧咬弄,快感绵绵密密袭来,额头也崩起青筋。他将怀中人用力抱紧,腰身摆动又抽送数十下,才抵在师弟体内最深处激射而出。
温凉液体敲打在柔软湿热的肠壁上,激的李忘生周身又是一颤,攥着谢云流的手指收紧,低声道:“不……嗯……够了……”
谢云流怜惜的在他脸颊上吻了吻,身下却并未抽出,沉声道:“才两次而已,这么快就认输可不像你——忘生,再来一次?”
感受着体内并未软下的那物竟又蓄势待发,李忘生才因疲惫而合上的双眼霍然睁大,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你怎么……”
“我可才做了一次。”谢云流翻身压在师弟身上,抵着他额头亲吻,“好不容易还刀入鞘,师兄可没那么容易满足……好忘生,再来一次,嗯?”
他说的温柔,仿佛当真在征求师弟的同意一般,身下却已开始缓缓戳刺,将射入的体液汨汨挤出。
情热来的迅捷,不容置喙的卷着李忘生一起再度陷入欲潮情海,难以自禁随云而动,理智沉沦,再难自拔。
小年那日,刀宗一扫他们归来之日的冷清,变得格外热闹,到处都是往来忙碌的弟子。
谢云流早早就去正殿处理杂事,他一走数月,归来又正逢春节,积压下来的庶务不可谓不多。虽然有几位刀主和阁主协助,有些事情也只有他这个一宗之主才能拍板。
相比之下,李忘生就要自在许多,这两日生活规律,只需潜心修行打坐,研习武艺,闲来还可去带月阁看看无人争抢的道藉杂学,倒是颇为自在。
他这般悠闲,越发衬得谢云流碌碌劳劳,日不暇给,如是两日后,终于引来某人眼红嫉妒,昨夜硬是以不光彩的手段软磨硬泡,央他今日前来寰宇殿相助。
李忘生本不想搀和刀宗内务,他毕竟不是刀宗之人,宗门有别,总要避讳一二。然而谢云流却全不在意,言说刀宗无这许多门派规矩,他身为宗主夫人划掉师弟,理所当然要为宗门出力。李忘生再三推拒,还是磨不过他,勉强同意早课过后再去瞧瞧。
此刻走在前往寰宇殿的小道上,李忘生又有些后悔:他一个外门之人,贸然参与他派内务,真的合适吗?虽然当年在纯阳时他与师兄也是各自负责内外庶务,配合默契。可纯阳是他们一手建立,又有师父坐镇,刀宗……
李忘生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寰宇殿,又扫过周遭往来的刀宗弟子,一时默然。
今日寰宇殿周遭格外热闹,沿途可见不少往来弟子,挂灯打扫,修炼闲聊,并无人注意到他。前两日他穿着刀宗流行的劲装,无人在意实属正常,可今日他分明换了道袍,装束与他们格格不入,却也没几个人注目,往来如常,全不在意。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听了一耳朵心得体会,还有几分茶余饭后的八卦,譬如下次考试是由浪游刀主负责,需得加训相关武学;食堂的张师傅昨日请了假,估摸着年后才能回来;带月阁刀宗奥义决,离间两派关系。
最后一件,则是将一本书册递给了谢云流。
“师父说,以大师兄的天资,早能冲击内景经第三重,无非是不想修炼罢了。他命我将三重精要送来给你,还让我带句话。”
见谢云流接过他手中书册,上官博玉才清了清嗓子,学着吕洞宾的腔调开口:“孽徒,下次来时没赶上你师弟的进度,对外不要说是我的弟子,丢人!”
谢云流:“……”
他忍了又忍,才勉强按下将手中书册丢到上官博玉脸上的冲动,只将空着的拳攥得咯咯作响——总算还有些理智,没将那本烫手的册子直接毁掉。
见状上官博玉一缩脖子,利落地躲到李忘生背后:“是师父说的,与我无关!大师兄若要算账,这冤有头债有主,可别找错了对象!”
他庞大的身躯勉强塞到李忘生背后,只堪堪被遮住一点,还漏了一大圈在外面。谢云流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将册子草草塞入怀中,咬牙道:“行了,谅你也说不出这些话来。”
言罢气咻咻的坐回椅子上,心底仍有些不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静虚那几个弟子出去做任务了,尚有几人未归——”说着看了眼李忘生,清了清嗓子,“等回来后叫你们一起见见。”
上官博玉察觉不对,看向李忘生:“二师兄也没看见那几个孩子?”
李忘生微笑着将他从自己背后推回原位:“赶得不巧,来时他们都已被派出去了,回头咱们一起见见便是——师兄觉得如何?”
“你都决定了,问我作甚?”
“总要问问师兄,以免之后又赶得不巧,人去楼空。”
谢云流轻咳一声,不说话了。
上官博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这其中发生过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但——算了,他可不是洛风,经得起这俩人折腾,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实实缩着的好。
嗯,喝茶!
……
正如谢云流先前所说,刀宗的这个春节过的十分热闹,纯阳弟子与刀宗弟子从最初的相对尴尬到后来相处融洽,一共也没用多长时间。
两派交流之事被敲定后,谢云流就将挑选弟子的事情交给了三名刀主,让他们选人与纯阳接洽,又与李忘生一同将余留庶务收拾干净,一一分派下去,这才赶在春节前得以潜心闭关,积蓄内力准备冲击内景经三重的关卡。
此事急不得,他们体内那股异种真气一日不解决,内力积聚便一日不得圆满。好在有了上官博玉带来的丹药,谢李二人双修之时能得一线清明,不再如之前那般会因运行周天而心神失守,导致莫名失忆。
没了失忆困扰,修炼自是事半功倍,得心应手许多。
他这一闭关,原本只是前来做客的灵虚子莫名其妙被抓了壮丁,跟浪三归等人一同打理春节事宜。好在刀宗弟子年前大多暂别宗门归家团员,留下的一共也没几个,安排起来倒也省心。
春节过后,上官博玉便带着弟子们回返纯阳,回家过年的刀宗弟子们也各自回返宗门,而谢云流和李忘生也在收到方乾的回执后出关,整装前往蓬莱岛。
东海诸岛当中,蓬莱是距离刀宗最远的一个,要穿行洞天福地岛、经首道源岛等林立诸岛。好在这段行程谢云流已不是第一次走了,相对比较熟悉,行船顺利的话,两三日便能抵达。是以此行两人并未带其他人,只租了条海船便出发前往蓬莱而去。
此行全程水路,彻底省了舟车辗转之苦,比起先前几次行程都要来的悠闲。谢李二人在舱中除了修炼之外,还有闲暇探讨武学,闲来观海,偶尔讨论刀宗纯阳相关事宜,也会提起分别几十年里各自的境遇。
抛开别离之苦,两人这些年各自皆有不少收获,所有悲欢离合、困顿险阻,现下提起俱是茶余饭后的笑谈,早已不觉得如何艰难了。
然而本该是顺风顺水、悠闲自在的一趟行程,却偏偏出了意外。
这天晚上刚过经首道源岛不久,夜幕降临,谢李二人原本正在舱中打坐,忽觉船身一阵剧烈摇晃,像是撞到了什么物事,顿时一惊,双双起身出舱:“怎么了?”
然而才推开舱门,就听见甲板上一阵混乱惊叫:
“什么东西?!”
“蛇!不、不是蛇——”
“海怪!是海怪!”
“啊啊啊——”
伴着满船惊慌叫喊,谢李二人清楚瞧见海面上波涛汹涌,却并非因风起浪,而是有数条暗影潜行徘徊。那暗影长而迅捷,并非鲸鲨等大型鱼类,且成群而来,为首的已然盘于船侧,显然船身先前撞到的就是它——或者说,是被它所撞。
忽然船身骤然向着一侧倾斜,有站在甲板上的船员没能稳住身形,尖叫着向外滑去。那黑影骤然破水而出,精准向那人冲去,狰狞巨首在夜色下看的并不分明,但张开的血盆大口与森森利齿却分明不怀好意。
眼见那人便要跌入恶兽口中,说是迟那时快,李忘生与谢云流同时出手,一攻头一斩颈,生生将那凶恶海兽重创退却,而后一人抬手将那几乎跌到船外的船员拉回丢入船舱,另一人在船中央落下镇山河气劲,将船身囊括其中,高声喝道:
“进去!其他人都进舱!”
船员们如梦初醒,慌忙入舱躲避。谢李二人却是手持刀剑,迅速向着那些海怪冲去。
离得近了才发现,那些海怪与蛇相仿,身长且粗壮,头颅却有鬃毛纠结,其间隐生触角;双目与腹间鳞片赤红,口中利齿与颌下外齿狰狞可怖,一看就知并非善类。
蛟?
不,蛟多独行,何曾这般成群结队而来?且这为首数条体型过于庞大,最大的比成年男子身形还要粗壮,后方跟随的大多仅有臂粗,形象却一般无二,分明便是天生如此。
思绪电转间,两人手上不停,与那卷土重来的巨大海兽战作一团,阻止海兽靠近船身。他二人皆是当世豪杰,内力身手鲜有人能及,然而海兽众多,难免顾此失彼,身后船上仍有阵阵惊呼传来,余光望去,船身被小型海兽撞的左右摇晃,虽有山河气劲护持,仍架不住海浪推动,惊涛急拍,随时都有倾覆之危。
且山河气劲无人维持,也坚持不了多久——
不能这样下去!
谢云流一脚将海兽踹翻入海,向着李忘生道:“忘生,结阵!这里交给我!”
李忘生也有此意,趁着谢云流将海兽拦截,反身上船,运转全身内力将山河气劲加固。谢云流则纵身立于船头,双手持刀,任凭海兽隔着山河气劲狰狞冲撞却岿然不动,凝神蓄力,片刻后奋力向外斩去——
横道断浪!
前方狰狞盘桓的巨兽被他一刀两断,刀气不歇,向后卷浪扩散,又截断数条小型海兽,周遭海域顿时被血水浸染,暗沉沉一片弥漫开来。
看到这一幕,船员们顿时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然而呼声刚起,就听破水声传来,不远处的海域又冒出数颗狰狞头颅,巨大的身躯时隐时现,盘曲摆动,向着他们所在急冲而来。
那大型的海兽居然不止一条,还有这么多!
欢呼声骤止,取而代之的是满含惊恐的急促喘息,就连李忘生也是瞳孔剧颤,高声呼喊仍立于船头的谢云流:“师兄!”
谢云流握刀的手也是一紧,沉声道:“忘生,护着他们走。”
李忘生心底重重一沉,瞬间明了他的想法:师兄这是准备自己断后,以保全船上所有人。
理智上知晓谢云流的选择最合适,但——他看向那群不断靠近的狰狞海兽,握剑的手因用力过度而微颤:那么多巨兽,师兄当真能全身而退吗?
“放心。”
仿佛猜到他心中所想,谢云流微侧过头,余光向他望了一眼,微一颔首后提刀将挂在船头的小舟振入海面,纵身跃入其中,反手推出气劲将船头推后,小舟则借力冲出一段距离,直奔那些海兽而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海兽群,谢云流攥紧刀柄,将刀重新置于腰侧:
横刀断浪这一招,他使用之时也需蓄力,然而内力有限,又受到那异种真气制约,能用几次尚未可知。如这海兽杀完之后又来一批,源源不绝,仅凭他一人,根本无从抗衡。
但仅仅是断后阻拦,或可一战。
——若我内力可达内景经三重……
脑海中闪过某个念头,又被战意尽数驱散,谢云流不再做无用的假设,盯着越来越近的海兽,身上气势节节拔高,而后——出刀!
刀势和着巨浪怒吼翻滚,将海兽前进的路线尽数阻拦。李忘生遥遥望着那一线铺天盖地的巨浪,闭了闭眼,不再犹豫,对船尾楼的舵手吼道:“转向,回经首道源岛!”
舵手这会儿也反应过来,慌忙应声转舵开船,船员们这会儿也意识到镇山河气劲能护住他们,克服恐惧匆忙奔出,开船摇桨,颤抖着拼出一条生路。
随着众人齐心,船身终于彻底掉头,蓄满力逃离这处险地。不时有绕路前来的小型海兽撞上船身,都被山河气劲拦截在外,而后被李忘生一剑一个或挑开或诛杀,未能伤及他们分毫。
众人惊恐的操盘摇桨,不敢稍松,船越行越快,待到再无海兽靠近,身后滔天巨浪也渐行渐远,才意识到,他们真的逃出来了!
他们从海兽口中逃出来了!
然而还未等他们欢呼出声,就见护了他们一路的年轻道长忽然挥剑斩下船尾的小舟,留下一句:“继续跑,别回头!”而后纵身跃上小舟,气劲吞吐间,箭一般向着他们才逃出的方向急冲而去!
“道长!”
众人齐声惊呼,却哪里追得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小舟飞也似离开,向着远处回返,一时尽皆默然。
“刘叔,我们怎么办?”
片刻之后,才有人开口询问他们的领头人,神色惊慌。
“别急,这次的客主可不是一般人。”
那被称作“刘叔”的长者盯着远处沉沉夜色看了片刻,咬牙道:“先回经首道源岛!将此事告知刀宗,再找些高手前来,明日一早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