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徒清不知道他家亲爱的是怎么想的,曾经也有过怀疑,但在他知道那家伙也在陪着他快穿之后,这种事情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你愿意陪着我。那我也愿意陪着你。
纪徒清陷入了某种文艺的情绪中,但他的沉默显然不会让谢容止认为他是在默认或者同意。
他眼神一暗,反而从骨子里激出几分凶气来,他凶巴巴地说:“我不管,反正你是我的,只有我才能拥有你,你要是敢看上别的人,我就……我……”
他咬了咬牙,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那种不合时宜的、近乎为爱情牺牲一切的念头在某一瞬间几乎要占据上风。
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好心肠的人了?
谢容止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般低头,重重吻上了纪徒清的唇,他眼圈控制不住地红了起来,一滴眼泪颤颤巍巍地落下来,然后滴进纪徒清的眼睛,让他忍不住眨了眨眼。
那滴眼泪从纪徒清眼睛里滑出来,好像是他在哭一样。
谢容止仿佛把这次的做爱当成是最后一次一样,凶狠地撕扯着纪徒清的衣服,把纪徒清的衣服脱光了,又不敢放开压製住纪徒清的力度,只能姿势别扭地脱着自己的衣服。
纪徒清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他。
谢容止心头火起:“你以前也这样吗?”
纪徒清眨了眨眼:“是,他很主动。”
谢容止咬了咬唇,心臟一阵收缩,就好像自虐一样,他说:“……那我也可以。”
系统:【被虐哭呜呜呜呜呜……宿主你好渣。】
纪徒清不为所动,依旧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谢容止。
谢容止撇嘴,露出一个专属于他的张狂笑容,那笑容中却不复他往常的耀眼和散漫,反而显得有些发苦。
他缓慢地说:“我也可以。你忘了他……好不好?”他顿了顿,说,“我也……我也不想的,你……你还是喜欢我……好不好?”
纪徒清愣了愣,有那么一瞬间几乎以为谢容止想了起来,但最终还是说:“……要做就做吧。”
谢容止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顺从了纪徒清的意思。
他动作很急切,用手包裹着纪徒清的阴茎,努力带给纪徒清快感,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得不提问:“我……我没有润滑剂。”
纪徒清看了他一眼,说:“既然这个幻境是按照我的记忆来的,那么……”他想了想,忽然伸手打开了沙发边上矮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管润滑剂。
纪徒清想到那个时候,买了很久的润滑剂,但因为两个人都不好意思,所以居然也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谢容止沉默了一下,接了过来,手却握成了一个拳头,他死死地咬着唇,喉结滑动了好几次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
嘴唇几乎要被他咬出血来,那股子刺痛终于惊醒了谢容止,他闭了闭眼,然后主动挤了一点润滑剂在自己手上,然后往自己后穴那边塞过去。
与此同时,他也没有忘了帮纪徒清抚慰。
都是男人,那种娴熟的技巧几乎是本能地用了出来,用以取悦被他压製着的这个男人。
谢容止草草扩张了两下,就忍着疼把纪徒清勃起的阴茎纳入自己的身体。
那到底是脆弱的地方,即便是被末日打磨得近乎钢筋铁骨的男人,也不自觉在这个时候痛得面色发白。
纪徒清有些好笑,心里又有点发涩,他问系统:“怎么这个世界搞成这个样子?”说是问,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系统不理他,好像在生闷气。
纪徒清叹了口气,面色终于放软了一点,他说:“不痛吗?”
谢容止咬着唇,良久才憋出一个字:“……疼。”
纪徒清禁不住恍惚一下,想到很久之前,他家亲爱的也是这样,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就会粘粘糊糊地撒娇,用那种带着小奶音的声音说疼。
纪徒清沉默了一会,终于心软了,他笑着叹了口气:“真是服了你了。”
谢容止不明所以,隻当纪徒清连这次的做爱都不想再继续下去,心里顿时一慌:“我……你……你别……你别不要我。”他垂下眼睛,喃喃道,“你别不要我。”
纪徒清哭笑不得,知道这次是自己把人吓坏了。
也是他太着急了。
他有些无奈,又有点感动,心头一时间跟堵着什么一样,良久,才狠狠地动了动腰身,往上顶了一下。
“啊!”谢容止根本没想到纪徒清会在这个时候发力,猛地被戳弄的感觉让他有些惊慌失措,急忙稳住身体的平衡,求助般地看向纪徒清。
还是这时候招人疼。
纪徒清啧了一声,又有点懒散:“自己动。”
谢容止有点不好意思,他不熟练地上下动着身体,只顾着让纪徒清爽,反而不管自己可怜的阴茎,但又控制不好动作,纪徒清在他身体里面乱戳,让他时不时就会憋出两声难耐的呜咽。
直到某次不经意间的戳刺,让纪徒清的阴茎猛地戳上了一个地方,谢容止立刻身体抽搐了一下,猛烈上升的快感让他没法控制住身体了,身体重重地坐了下去,让他不自觉尖叫了一声。
纪徒清在这个时候,又不怀好意地用手揉动着谢容止勃起的阴茎,不知道是因为这个人还是因为上升的快感,谢容止难受地呜咽了一声,居然就这么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