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奥利给在一幅白色的大卷轴上画完了魔阵,他将它平铺在书房的地板上。
小小的屋子里一下就充斥满了油漆的味道,希尔妲闻着突然犯起些许恶心。
以往并不会这样,她偶尔还会亲自为自己的仓鼠屋进行一些美化涂鸦。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奥利给转头示意,但他见站在公爵大人身旁的希尔妲脸色有些难堪起来,奥利给以为他们或许还需要一些时间进行有必要的心理建设,“当然我们最多还可以延后十分钟。”
“那就”公爵大人准备采纳这个建议,他死死握紧着她的手,这样的力度不禁让希尔妲觉得有些发疼。
“塔隆先生,我该走了。”她抬头望向他,“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他慢慢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奥利给画好的魔阵里。
奥利给先生念起咒语,随后希尔妲的金发被惊奇的魔风吹散,她手中的魔符燃烧起来,魔阵在一瞬间散发起蓝色的光晕,它将希尔妲围绕住,仿佛层层火焰。
公爵大人的紫眸被这光晕刺得生疼,书房里散乱的纸张飘得到处都是,希尔妲的身影在光的照射下慢慢扭曲,这样的情形让他想到了那场噩梦般的灰烬。
他不由自主得背过了身。
而希尔妲在光晕里越来越看不清塔隆的身影,她紧紧捏着自己手中的魔石,但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好像这会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这种感觉愈发强烈,她开始焦躁不安。
魔法阵里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她只能贴着它在里面一遍遍呼喊着他的名字。
直到风声消散,散乱的纸页铺满了整个房间。
唯一听得到的只剩下那落地钟滴答滴答的响声,它就像击打在公爵大人心口上正滴血的箭驽般刺疼。
他颤抖着嗓音。
“汪汪,你还在吗?”
“回答我。”
“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