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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宜真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又冷又硬的小床上。房间狭窄,天花板上的灯泡裸露在外,墙壁粉刷的质感极差,处处透露着廉价和窘迫。
上个世界里的富足平稳已经成为过去时,他平静地坐起身,看着自己毫无血色的双手,轻轻叹息:「给我讲讲设定吧。」
「这个世界的主角是oba游戏《战争之巅》顶级职业联赛的选手顾眠。出道当年就带领队伍获得本赛区冠军,五年来斩获无数荣誉,人气极高,商业价值顶尖。
「按照世界设定,主角将带领队伍再次获得下个赛季的赛区冠军和赛季最有价值选手、赛季vp,荣光加身,无憾退役。」
「原来如此。现在哪里出了问题?」
「由于蝴蝶效应,主角将在下次春季赛中被卷入后台的选手争斗,被处罚4个比赛月的禁赛期。」
「还是个暴脾气。他现在在哪里?」
「当前距离主角位置922公里。当前剧情修正进度为0%。」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宁宜真看着自己手机里三位数的余额,不由也有片刻无言:「……不是说会投放在各方面都不错的角色身上吗?」
「员工可以照一下镜子。」系统解释,「这个角色的外貌超出了正常范围的上限。出于平衡性考虑,世界在其他方面做了一定削弱。」
洗手间同样逼仄阴暗,宁宜真将灯按亮,注视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镜子灰蒙蒙带着水渍,然而里面映出的却是一张色彩极浓重和艳丽的脸。睫毛和眼睛乌黑,脸颊雪白无暇,嘴唇天生就饱满鲜红。上扬的眼尾天生含情,偏偏眼神却极清澈,仿佛无辜又冷淡地站在原地就能吸引人靠近。
由于营养不良,这具身体有些过于纤细,偏偏脖颈手臂都修长,仿佛被命运偏爱的天使落入人间,遭到了尘世的磋磨。
「这双眼睛,和生前的我有点像。」宁宜真轻轻碰了碰镜面,叹息,「住在这种地方,他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这个世界的宁宜真生在偏僻的小城市,由于男生女相从小被孤立排挤。父母早亡后在亲戚家寄人篱下,但因为性格阴暗内向而不讨喜欢,现在自己搬到另一个城市生活,存款即将告罄。」
甚至不需要问“为什么不靠这张脸赚钱”,当一个人身处于极端的困苦孤独之中,心灵和头脑很难不被蒙蔽。宁宜真摸了摸自己毫无血色的脸:「他大概没走出过房门一步吧。」
「是的,宁宜真依靠网络代打刷单维持生活,唯一的爱好就是玩一些被公认为高难度的单机小游戏。」
游戏有尝试和重来的机会,甚至在不喜欢的时候可以随时退出放弃,是这具身体唯一的慰藉。宁宜真很容易就从记忆中找出许多画面,心下怅然,叹了口气:「这样可不好,眼睛都有些散光了。」
以目前的可怜存款,想配副眼镜都成问题。宁宜真想了想,斥资二分之一的巨款下单了一件同城快递。等快递的期间,他坐到了电脑前,打开了主角常玩的游戏。
即便不是了解的领域,宁宜真也能感觉到这台电脑的配置只能说是一般。他依照记忆和这具身体的经验,十指落在键盘上,慢慢找到了手感。这具年轻的身体确实反应极快,甚至不需要太多适应的时间,十几分钟之后宁宜真已经在游戏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修长优美的手指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频率飞速敲击键盘,游戏中不断传出击杀和过关的音效。
结束游戏,宁宜真发表了感想:「这些游戏只是很难,考验玩家的心态和反应,游戏性并不强。怪不得这么小众。」
他登陆了自己的视频网站账号“zz”,看了看账号里曾经上传的高难游戏视频,发现自己居然有几千个粉丝,忍不住意外:「比想象中要多。」
「员工可以查看账号的私信。」系统提示。
宁宜真看一眼这个账号的私信就明白了:「投放的角色会处在主角的关系网中,这一点倒是诚不欺我。」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会偶尔上传自己玩游戏的视频,频率不高,也从不和粉丝互动,但技术实在过硬。在这类冷门高难游戏圈子里,他不是脾气最奇怪的,但绝对是手法最优秀、最快击破高难关卡的,因此在这个小圈子里的人大多都关注他。
而大概几个月前,顾眠在直播时无意被推送了他的视频,恰好他在排队等待一局《战争之巅》的游戏,就在直播中看了十分钟左右“zz”的游戏实况。等到排进游戏,顾眠就随手关掉了视频,并没做出什么评价和反应。
只是随后不久,宁宜真就收到一个名叫“不睡了”的账号的私信,询问他某款高难游戏中的一件道具如何获取,明显是顾眠之后也下载了那款游戏。宁宜真偶尔会收到圈内粉丝这样的请教私信,看到后就回复解答,之后两人通过私信又断续联系了几次。
「是的,“不睡了”就是主角的小号。建议员工从这一点入手,尽快结交主角。」
「不急。」
同城快递也在此时到达,宁宜真拆出一枚直播摄像头,依照说明耐心调整好配置,打开了直播间,输入游戏标题《地牢恶战》,开始直播。
……
时值深夜,多得是无聊的人在各个直播间闲逛,很快就有人发现了这个名叫“zz”的主播。
画面中的游戏深黑昏暗,场景做得有些劣质,风格十分粗糙,敌人的劈砍让人眼花缭乱。整个游戏的质感很差,直播效果十分枯燥,完全不能从观看中获得趣味,然而只要点进这个直播间的人谁也不会去质疑这一点——因为谁都没有去注意游戏本身。
右下角的摄像头画面有些低质,直播环境的灯光也十分昏暗,然而偏偏是这样低像素的模糊画质才更凸显出那几乎不真实的美貌。雪白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光源,艳丽冷淡的五官没有表情,在键盘上飞舞的十指纤长优美,速度快到了极致。
盯着那张脸,有人连呼吸都忘了,反应过来时涨着通红的脸发出弹幕:【???】
【????我看到了什么???】
【主播太好看了吧,好像p上去的】
【这什么游戏?看起来好难玩】
【看不懂这个游戏,只能看懂他的手速……】
【《地牢恶战》打到一万分,家里人问我为什么跪着看视频】
【这id???你是zz??】
逐渐有人点进主播的主页,看到他过去发布的视频,弹幕里一片凌乱。宁宜真一概不理,垂着眼专注看着屏幕,与游戏里的敌人拼杀,一刀刀完美招架,秀丽的脸几乎纹丝不动。直到他感觉手指开始发酸,这才主动结束了一局,拿过水杯喝了口水。
【啊啊啊不要结束啊!已经三万分了,马上就要破38000的站内纪录了!】
【主播居然是活人……】
【天啊动起来更好看了我死了……兄弟姐妹们我要疯了】
【不可能……你是zz……这个平台可以同名的吗??】
宁宜真喝了口水,略微凑近翻了翻弹幕,电脑屏幕的光映在眼底,让那副美貌几乎显得有些冰凉锋利。观众正被他的艳光所慑,就见他忽然勾起一个轻微的笑意,第一次开口说话:“站内记录也是我的。”
直播间寂静数秒,爆发出无数弹幕。
【我要疯了】
【两小时了终于,终于笑了】
【声音好好听我死了……】
【我的技术流宝藏大佬居然长这么好看??我呼朋唤友来跪着看直播】
【在主播主页和直播间之间反复点,怀疑人生】
【这游戏真好看……不是,这主播真难……也不是】
宁宜真放下水杯,平静地又开了一局游戏:“今天状态好,感觉可以打到四万分以上。”
他没有停顿,也没有深呼吸调整状态,就那么自然而然地重开了一局。越来越多的人涌进直播间,眼睁睁看着画面上毫无门槛的、纯粹考验手速的小游戏分数越来越高,很快就突破了自己之前的记录。
【握草真的破纪录了】
【不愧是zz,手法像呼吸一样轻松……】
【看累了就看主播的脸放松一下眼睛,很安心】
【主播你没开打赏】
直播间很快登上热门榜,无数人路过点进,重复“惊艳吸气——难以置信地发现主播这么好看居然是活人”的流程,而后果断停留在直播间里,看着主播换着花样玩遍了毫无观赏性、考验心态和手速的游戏,从头到尾都难以移开目光。许多人想要打赏却发现主播没开通送礼物的功能,不禁在弹幕里发出阵阵哀嚎。
等到宁宜真准备结束今晚的直播,这才注意到,自己也有些无奈:“不好意思,直播功能还不太熟。打赏现在开了。”
下一瞬间,直播间里叮叮咚咚响起了礼物提示声。
【xx送出10个豪华游轮,成为zz的直播间榜一】
【xx送出100个花海】
【xx送出20个共度一生,成为zz的直播间榜一】
【xx送出1个至尊喊话:主播求求你换个摄像头吧】
礼物消息一条条被极快地翻上去,宁宜真一一看完:“谢谢大家的礼物,摄像头会换的。”
他依序感谢了大额打赏,然后下播睡觉。观众仍然意犹未尽,点进他过去发的视频,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这么难,这是人玩的游戏吗?】
【这个地牢关卡调到最高亮度也看不清,zz到底怎么做到的,而且我也看不清他拼刀的方向……】
【大家看这个游戏上一期,障碍是完全随机出现的,简直变态。】
【老粉科普,这是圈里打挑战最快的大佬玩家,不仅打得好还打得快,手法基本没法复刻】
【初见主播,爱上,单推,下载《地牢恶战》,反复去世,卸载】
第二天宁宜真再上线时,账号里已经多出了几百条私信,不仅有人请他合作,还有站内发来的签约邀请。宁宜真不为所动,把打赏全都提现,而后继续像昨天一样开摄像头,上线,直播。
【主播又在用手速碾压游戏了……】
【zz做过ap每分钟操作数测试吗?】
【新粉看我主页,有zz视频的入坑顺序推荐,和高难击杀合集】
【主播十万粉啦】
宁宜真随手玩完一局,看到弹幕忍不住也挑了下眉:“嗯?十万了。”
算上昨天,他一共也只直播了不到十个小时,全程都是冷淡又平静的模样,此刻稍微做点表情,弹幕就跟疯了一样,打赏叮叮咚咚往外跳。
【xx送出1个至尊喊话:多笑笑多说几句话吧呜呜呜】
【这是什么神颜,点进来人都傻了……】
【zz是我老婆你们不许看呜呜】
【玩了zz玩过的过马路游戏,第二关就死了一百多次】
【看多了主播会觉得他玩的所有游戏也就那样,自己玩两分钟直接道心破碎】
……
露脸直播一个月,宁宜真的粉丝轻松突破了百万。无数平台想尽办法联系他,发来直播邀请,合同分成一个比一个诱人。然而宁宜真不为所动,始终用着zz的账号玩游戏,急坏了一堆行业内的人,白白看着他浪费流量变现的机会。
对宁宜真而言,只有对于完美修正剧情必要的事他才会做,因此对一切邀约视而不见,每天风雨无阻直播,定时查看私信。
他的美貌过于强大和稳定,直播间每天挂在颜值区第一,无数人点进来就再也走不动路,甚至以前他玩过的冷门游戏都隐隐有被带火的趋势。
【下了zz玩的随机切菜小游戏,死了二十多次心态崩了,果然我只适合看视频】
【忽然发现yawn神居然看过zz的视频】
【哪个yawn??】
【《战巅》lg的yawn神?】
【?我的老公看过我的新老婆?】
另一边。
lg_yawn的直播间。
今天lg定做的新队服到了,经理要求开直播穿队服出镜带货。这衣服简直是越设计越丑,顾眠万分嫌弃,勉强穿了半个小时,等经理走了立刻脱下来丢在一边,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
轻薄的衣服在胸肌上绷紧,显出好看的肌肉线条,弹幕粉丝都在发疯:【训练室这么热,老公再多脱一件吧】
【yawn神练得真好】
【听说yawn神有洁癖,我保证会舔干净的】
【前面的男粉??】
“你们真脏。”顾眠发出一声冷嗤,点开往期比赛视频,“聊天可以,少说那些伤眼的东西。”
【老公骂我真好听】
【经理的任务哈哈哈哈,每次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和粉丝聊天】
【都别说了,今天yawn神难得心情好】
【赛区第一狂犬打野说这些?】
【友情提醒,眠神之前赛后访谈怼主持人的视频已经百万播放了】
【有一说一,当时主持人确实说话很不合适】
顾眠看着比赛视频,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想起来才看一眼弹幕。被忽略的粉丝早已习惯,自己在直播间聊了起来,等他再想起来看的时候话题已经扯到十万八千里远:【都听我的,这个版本的答案是adc。】
“……”顾眠凑近屏幕,浓黑的长眉一挑,念出那个观众的id,“你给大家讲讲为什么。”
极具侵略性的英俊五官在画面中放大,礼物一瞬间疯了一样叮叮咚咚狂响,粉丝都笑疯了:【笑死,关键词触发】
【x0xx年了,还有人不知道yawn神和隔壁ht的adc关系恶劣】
【假粉引战吧,禁言禁言】
【快换话题,小心顾眠把自己直播间骂没了】
【老公你以前看过的主播露脸了!超级好看!】
口出狂言的观众已经消失在评论里,顾眠也懒得追究,随便拣了个评论里的话题:“我什么时候看过主播。”
【看过的,之前玩《地牢恶战》的主播,真的超好看!现在已经百万粉了】
【zz是我的你们都不许看呜呜呜】
【此时又要说出yawn神的名言:恋爱只会影响买装备的速度】
【心中无女人,打野自然神】
【虽然但是,zz是男生】
一提到这个游戏顾眠就想起来了,他之前无意间刷到过这个游戏的实况,下播之后自己玩过一段时间,还用小号跟发视频的主播聊过天。他一时有些好奇,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在电脑前,随手打下评论区里说的id:“百万粉了?”
然后直播间几十万人就看到了惊掉人下巴、被无数人回放、直播回放观看迅速冲破百万的片段。
顾眠进入了zz的直播间,第一眼先看到放大的游戏画面。屏幕上是个纯粹考验手速的弱智小游戏,音效廉价,右上角的本局积分却已经达到恐怖的高度。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是什……”
然而当他视线移到右下角的摄像头画面,一瞬间大脑空白,话音完全卡在了喉咙里。
画面里的人正靠在椅背上,一手用手背抵着下巴,一手在键盘上从容敲打,修长手指上下翩飞,引发出快速密集的脆响。那张面孔精致而艳丽,洁白的脸颊如同冰雕雪筑,睫毛微微垂着,面对极其考验心态与反应的关卡也丝毫不见慌忙。
摄像头升级之后,他极富冲击力的美貌几乎纤毫毕现,含情的眼里不带半点笑意,却让人看得心神动摇,想要急切地把一切都献给他,换取他的一点眼神与注意。
所有人都看到,从来易燃又凶、对游戏之外的一切不屑一顾的赛区第一打野紧紧盯着屏幕,英俊的脸上神情飘忽,喉结上下滚动,有将近数十秒一动不动。与此同时,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了起来,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等顾眠终于反应过来,这才迅速坐直身体,伸手挡住自己的摄像头,动作大到差点碰翻桌子上的东西,然而弹幕已经爆炸了。
【眠神你…………】
【握草这是谁??】
【??????yawn神你不是吧】
【刚进来,yawn神在看颜值区?】
【大家不要怪他,颜狗第一次看到zz老婆是这样的】
星历294年,首都星,帝国军事学院。
帝国军事学院占据了这颗星球十六分之一的面积,拥有整个帝国最先进的机甲训练场地。训练场内分布有各种地形地貌模块,和足以容纳一整个军团同时进行机甲训练的反重力对战区域。
此时已经是凌晨,大部分人都已结束一天的课程和训练,在校园另一头的寝室内安然沉睡。此刻仍在训练场中刻苦练习的人几乎一只手都数不出来。
没有人知道训练场的某处,一个没有驾驶机甲的少年正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前进。
「你确定就在这附近?」
少年额上已经微微沁了一层汗,他已经被树枝擦刮了几次,现在已经学到了经验,前进时用手护着头和脸,手上隔着衣袖紧握一根结实的木枝,在漆黑的树林中艰难地探路前行。
「是的,“真不想活了”。这是您的第一个世界,投放位置会自动设定在男主五百米之内。」
训练场实在太大,少年抬手揉了下有些发酸的脖颈,在心中道:「能不能不要用这个随手注册的名字称呼我?叫我死之前的名字就可以。」
「好的,已更改员工昵称为“宁宜真”。友情提示,员工的工作记录依然会使用注册的用户名。」
树木参天,四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宁宜真又走了一段,拨开树丛后一瞬间豁然开朗。
正是首都星气候最为宜人的时节,昼夜时长均匀,和风暖湿,夜空中能看到如同宝石般闪耀的数枚卫星。眼前的训练模块地形是一座山谷,卫星的光芒温柔笼罩下来,中间有一片巨大湖水,湖心有一座小小沙洲。
整个场景优美如画,根本不像是机甲训练场地,大约是被设计用来练习某些精细操作和因地制宜的特殊战术。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地方在这个时刻原本不会有任何人来。如果有人在这里遇险,还失去通讯手段,显然会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
「在湖心岛上吧,」宁宜真在心中对系统道,「那些暗害他的人还挺浪漫。」
走出树丛后,卫星的银白光辉照亮了他的容貌和身形。
少年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肌肤细白,五官漂亮精致,一双瞳仁极大极黑,澄澈如同湖水,看人时有种未谙世事的懵懂初熟。因为年纪太轻,他脸上还有点尚未长开的婴儿肥,配上此刻运动后透着粉的脸颊十分惹人疼惜。
从小衣锦玉食使得他浑身上下都白嫩娇贵,被树枝划破衣料和肌肤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偏偏少年自己并不在意,举手投足间有种与年纪不大相符的气定神闲。
毕竟是能够跟上军事学院课程的身体素质,宁宜真从岸边找到小船,没花多久就掌握了划船技巧,慢慢划向沙洲。他一边划,一边和系统回忆自己的光辉往事:「以前在x国和朋友一起划船,一不小心掉到湖里,把我救上来的救生员金发碧眼,长得比x国队长还帅。」
「然后呢?」
「请他喝了一杯,」宁宜真伸手去船外撩了下水,甜甜一笑。「后面的事就属于员工隐私了。」
小船抵达湖心岛,宁宜真跳下船,没多久就找到树丛深处躺着的人。与此同时系统道:「发现本世界主角席琅·塞勒涅。」
即便是大风大浪前面不改色的宁宜真,此刻也忍不住心跳微微加速,加快脚步走上前,看清那个人的容貌之后不由屏住了呼吸,许久才喃喃出声:“…………我可以。”
这句话是说出声的,那声音清透好听,带着点天真甜意,偏偏开口就是这样的内容,系统:「…………」
系统:「席琅精神力受创,陷入感知混乱状态,请您尽快发出信号,联系校方医疗队施救。」
宁宜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俯身细细观察这个世界的主角。
躺在地上的男人极为年轻英俊,大约二十岁左右,身材精悍修长,目测都要将近一米九,倒下的身体把灌木压塌了一大片。他身上穿着黑色训练服和作战靴,衣服上有金色装饰细节和学校校徽。那张赏心悦目的脸上双目紧闭,眉毛紧紧蹙起,呼吸时而急促,仿佛正陷在什么令人不快的梦境里。
闻不到血腥味,也没看到明显的外伤或出血,看起来像是在做噩梦——完全符合精神力紊乱的特征。宁宜真在系统的指示下在他周身搜索,发现他手臂上的机甲启动装置由于精神力失控而无法启动,身上更是到处不见饰品造型的通讯器,明显处在极为险恶的境地。
「按照本世界目前的发展,席琅会在四天后被发现,超过80小时的精神力紊乱造成了永久性的精神力水平下降。您需要修正这一剧情,保护主角的身心健康,让主角顺利渡过别有用心之人的迫害,赢得机甲大赛,成长为帝国首屈一指的精神力强者。」
系统再次催促:「请尽快发信求救。」
卫星的银辉从头顶洒下,落在两人周身,少年陷入沉思的脸显得越发秀美,片刻后终于动了。
宁宜真舔了下唇,伸手去脱席琅的训练服。
「……??!!」
系统感觉如果自己是个人都要不能呼吸了:「宁宜真,你在做什么?」
「我还没有下定决心为你工作,先试试公司福利。」
「你疯了?席琅精神力紊乱,感官混乱,处境越来越危险,你不打算立刻救他?」
「超过80小时才会造成永久性损伤,我只多占用他一小时而已。」
宁宜真细细在他上身摸索一遍,没找到拉链,只摸到了胸肌和腹肌,触感紧实柔韧,让人非常满意:「我说过了,我没那么想活着。要是连这点自由都不给我,你可以找别人来修正剧情。」
「…………」
「怎么样?要不就让我真死了吧。」
系统尚未回答,似乎在疯狂运转思考对策。宁宜真懒得理会他,伸手将席琅的衣服从腰往上卷,再把裤腰往下拉,最后用极为轻巧熟练的手法勾住他内裤边往下一拨。就在那一瞬间,系统发出一声短促的锐鸣,而后被迫强制下线了:「&*¥£——!」
被关在后台的系统此刻该是什么心情,宁宜真已经分不出神去想。他看着席琅腿间尚在沉睡却依旧可观的性器,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那根东西很明显没被用过,没什么色素沉淀,他用手圈住肉柱,先感觉了一下手感:「唔,有点怀念。」
系统没回应,显然已经下线了。宁宜真无声笑了一下,开始捧着席琅的性器细细打量。
性器即便没有勃起也足够粗壮,温热地抵着掌心,似乎察觉到自己正暴露在陌生的视线和呼吸之下,慢慢有点起立的趋势。宁宜真用指腹在红润干燥的冠头下方揉了几下,又顺着柱身往下摸到囊袋,用掌心捧住耐心地揉搓。那两团肉乎乎的东西抵着手心中轻轻颤动,敏感得一看就是蓄着久未发泄的东西。
宁宜真在这种事上又有技巧又有耐心,低着头抚慰那柄性器,偶尔对着肉冠挑逗地轻呼几口气,性器果然慢慢被刺激到半硬起来,与此同时头顶男人呼吸变得急促。
投放之前在系统那里看到的身体数据大概是真的,宁宜真在心中轻叹,看着暗红色的圆硕冠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按捺住不合时宜的欲望,用手慢慢套弄,与此同时垂下头,亲上了男人的唇。
一开始的动作还有些试探,但刻在灵魂中的技巧和天赋不会磨灭,宁宜真很快找回了自己的娴熟,在席琅嘴唇上辗转几下后就将舌尖伸进去挑逗。与此同时柔嫩的掌心颇具技巧地刺激冠头和柱身,很快就将男人腿间的性器刺激得半勃起来。
果然如同系统所说,男人只是精神力受伤,身体硬件完全健康,大脑中控制性欲的区域明显也没有受影响。宁宜真亲了他片刻,小猫喝水一样舔他的唇,又含着他的舌尖吮吸,把甜蜜的津液度给他。
男人明显被撩拨得开始动情,呼吸逐渐变得火热,甚至本能地开始回应,从喉咙里发出低而沉闷的喘息:“……唔……”
连声音都很性感,宁宜真趴在他身上去吻他的脖颈,含住喉结用舌尖抵着舔,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紧绷起来,甚至抬起手搭在他的腰上,试图维持快感的来源:“嗯、嘶……什么……在舔……”
外貌清纯矜贵的少年正伸着嫩红舌尖轻舔男人的皮肤,闻言轻轻一笑。这个笑显出一种惊心的艳丽,露出了体内灵魂真实的模样,然而偏偏装在这个纯洁的躯壳里,巨大的反差感更让人欲念横生。
手底下的性器已经完全硬起,宁宜真自己也已经身体发软有些动情,微微喘息着伸手下去比了比:“真的有十八厘米……”
性器已经湿红流水,几乎冒着热气顶在手心。确认过尺寸,宁宜真再不犹豫,褪了衣服坐到男人的腰间,撑着他的小腹往下坐。
少年的双腿光洁白嫩,私密处不生一丝毛发,腿心嫩穴更是从未被触碰,直接触碰到滚烫粗硕的性器时一下子有细细电流般的快感通过脊椎。宁宜真没料到这一下,不由得身体绷紧,逸出一声细软的呻吟:“嗯啊……”
这具身体实在太年轻青涩,又足够细嫩敏感,没想到只是碰一下就有这么多的快感。宁宜真喘息几秒适应了,这才慢慢继续蹭动起来。最敏感的地方骑着一柄粗硕滚烫的凶悍性器来回摩擦,蹭过柔软的会阴和穴口,少年前面干净的性器很快也挺了起来,流着水贴在光洁的小腹上。
快感之下身体很快出了汗,这片空间的温度似乎都有所升高。并且这具身体远比他想得更要天赋异禀,宁宜真只又磨了几下,后穴很快泛起一阵空虚酥痒,细嫩的粉穴微微翕张吐出晶莹的液体。
腿间的性器仿佛回应一般,同样激动地流出黏腻的前液,动作间一片湿腻,响起细微的水声。
腿间敏感的地方贴着粗硕的性器来回蹭动,身下传来源源不断的快感,宁宜真眼睛都湿透了,咬着唇努力不发出喘息,反而是那个昏迷中的男人随着身上人的动作发出了破碎的喘息:“唔……好嫩……呃……”
周围无人的湖心小岛一片静谧,树影婆娑的草丛深处,男人被扒得衣衫不整,正昏迷不醒躺着,露出一根粗壮狰狞的性器被少年骑在身上用腿心来回磨蹭夹弄。
少年明显获得了极大的快感,脸颊脖颈和露出来的肌肤都已经变成淡淡粉色,眼睛透湿。男人眉头蹙起又舒展,表情似隐忍似舒爽,无意识扶住少年大腿,手指深深陷入雪白滑腻的肌肤,喉结不断滚动,破碎地喘息:“呃……磨得好爽……是什么……”
“嗯、嗯……”宁宜真爽得根本顾不上他,骑着肉柱来回摩擦,粗硕凸起青筋的柱身一次次磨过娇嫩的穴口,把最敏感的地方刺激得嫩红流水,快感一下下击打在神经上,被火热手掌摸着大腿更让身体都在发软,“好喜欢……”
好喜欢十八厘米……
娇嫩的腿心一下下摩擦性器,挤压着粗壮的根部再蹭到顶部,压着冠头若有似无地摩擦两下再退回去,反复来来回回,将性器伺候得舒爽无比。
青涩湿软的肉穴来回被摩擦,终于被激发出淫性,慢慢翕张着吮吸柱身上的青筋。某根粗大的青筋被含进娇软穴口时,昏迷的男人终于被激出一声闷哼,抬手掐住少年的腰,凭着本能狠狠往身上一按!
穴口一瞬间紧密贴合性器,如一张小嘴狠狠吸吮住粗壮的棒身,宁宜真忍不住娇喘出声,男人更是忍不住低喘:“唔……好爽,在咬我……”
“嗯、不行……”
宁宜真被他拉得差点失去平衡,然而男人却已经抓着他的腰,凭本能挺动腰腹,将身上的少年当作性爱工具一样压在性器上狠狠来回摩擦。
咕叽咕叽的水声响成一片,快感一下子铺天盖地,火热的甜美中含着酸麻,宁宜真想撑住他的肩膀,却被他暴风骤雨一般的动作弄得只能倒在他胸膛上,死死抓着他的衣料,完全屈从于男人的力量:“嗯……太快、不行……啊啊!”
男人用性器来回顶弄摩擦少年的腿心,性器被夹弄得越发滚烫胀大,每次摩擦到穴口时,细嫩的穴眼都会本能地吸吮粗硕的肉冠,好几次都含进了小半个冠头,多亏宁宜真还保留着理智,否则真的想不管不顾地坐下去,让这根粗大性器把自己狠狠贯穿,顶着最深处攀上高潮。
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粗重的喘息彼此交织,昏迷的席琅显然快到射精边缘,性器变得越发硬胀。顶着穴口突突勃跳。终于是宁宜真先忍不住了,身体找准角度,早已湿红动情的穴口略微艰难地吞进了半个冠头:“嗯……进来了……”
软穴一瞬间被撑开,内部的嫩肉被瞬间刺激得痉挛起来绞紧入侵的硬物,与此同时男人喉结疯狂滑动,想睁眼却睁不开,紧蹙着眉闷哼出声:“呃……好紧……”
“要到了……要……呜……”宁宜真舒服得眼睛里都被逼出泪水,抬着腰上下快速套弄肉冠,粉嫩流水的穴口将深红的冠头完全含进去又快速吐出来,吞吐的画面极为淫靡,咕叽咕叽的水声简直羞人,动作大时穴口几次连冠头下最敏感的连接处都含吮了进去。
终于一下舒适的摆腰之后,穴口猛然含吮住肉冠,而后痉挛起来,宁宜真白嫩的身体死死绷紧,被失去清醒意识的男人勒在怀中,后穴咬着肉冠登上了高潮:“到了……啊……!”
高潮时里面的媚肉疯狂蠕动吮吸着讨好肉冠,肉冠被裹夹得极为舒爽,马眼被嫩肉抵住舔舐,一瞬间席琅也无法克制,低吼着掐住小美人的身体往上顶腰,性器又深入几分,狠狠勃动两下后顶在穴内嫩肉里激射出大股的精液:“唔……射了……”
……
……
系统再度上线时一切都回归了平常,主角身上的衣服被尽量还原,新员工从丢在岸边的主角的随身物品中找出了清洁用品,已经慢条斯理地收拾好了现场。
依旧失去感知的席琅脸上有不自然的薄汗,头发和衣角都更散乱,宁宜真的脸上更是含着春情,嘴唇肿胀发红,整个人都散发着酥软糜烂的气息,如果只看外表,俨然是刚被狠狠蹂躏过的小可怜。
系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结果看到这一幕依然无言以对,沉默许久才艰难道:「……现在……你满意了吧?是不是可以发信号求救了?」
「再等一下。」
从头至尾席琅都没有清醒,陷在紊乱的感官里无法记住面前的人是谁。然而从长久计,必须要留下点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然而宁宜真一被投放就是在训练场的树林中,身上没有任何适合这时留下的随身物品。
宁宜真想了想,坐到席琅身边,拉起他的左手,含住他的食指狠狠一咬!
「你在干什么!」
「嘘。」
那齿印极深,甚至渗着一点血丝,仿佛一只戒指般戴在他指根上。宁宜真捧着他的手,拿衣袖仔细将齿痕擦干净,动作毫不留情,生怕留下自己的生物信息,力气大到把那附近区域擦得通红,陷入昏迷的男人只是微微蹙眉,并未因为这点蚊子咬一样的感觉产生什么反应。
「现在可以发信号了。」
宁宜真伸手抚摸自己的耳垂。乌黑发丝间藏着一点雪白的耳尖,被手指一拨终于露出耳垂上一枚细小鲜红的血钻,分明是一枚耳饰形状的通讯器。
匿名求救信号发出,宁宜真转身踏上小船,歪了下头清甜一笑。这一笑又很符合这具身体的气质,清纯而不知事,那副天真烂漫的样子让人根本无法想到在他的衣物下藏着红肿酸麻的腿心,后穴里还残留着一点没有清理干净的浓白精液。
「公司福利体验过了,我很满意。」
系统已经没脾气了:「……………那你之后会好好工作了吧?」
「嗯嗯。」
宁宜真笑得无懈可击:「很荣幸加入贵司。」
三天后。
宁宜真躲在寝室内回顾了一遍这具身体曾做的事、留下的痕迹,终于理清了自己的状况。
这具身体是帝国皇室的幺子宁宜真,头上两个哥哥,从小备受全家人宠爱长大,性格天真烂漫,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与王位、与对抗外星异族的战场第一线都注定无缘。
小王子长到这个年纪生出叛逆之心,向往外面的世界,不想继续当温室花朵,在自己的十七岁生日提出要去帝国军校就读,自然遭到了皇帝老爹、皇后老妈和两个哥哥的反对。
然而作为皇室中人,小王子的血脉天赋自然不会差。帝国军校招生开始后,他趁家里没注意偷偷跑去参加了军校的体检,竟然高分通过了。
收到录取通知函后家中一番鸡飞狗跳,闹腾一番后,小王子终于被允许去读军校。
然而眼下首都形势不大太平,外星战场也有异族蠢蠢欲动,此时此刻以真实身份入读实在过于高调,因此皇室为他伪造了一个普通的首都星公民身份,终于让宁宜真得以如愿入学。
两个爱操心的哥哥很有可能和校方打了招呼,又或者在军校中安插了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学生,暗中提供保护。宁宜真又和系统确认了下,三天前救席琅时附近确实没人,终于放下心来:「每天都在寝室躲风头,好无聊,想去吃美食、看军校生帅哥、开机甲。」
「建议你不要,毕竟席琅正在把学校掀翻过来找你。」系统凉凉道,「现在知道怕了,以后能不能不要做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你不会懂的。上一秒好不容易死了,下一秒又活了,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装进一个年轻的身体,被告知还要继续打工好多年。就在这个绝望的关头,面前出现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是你你忍得住?」
「……」系统无言,「我不是人类,无法体会。」
「反正我忍不住。」宁宜真倒在大床上翻滚两圈,仿佛漫不经心地问道,「我做的事,以前没有别的员工做过?」
「没有解锁完美通关,暂时没有权限获取这些情报。」
被拒绝回答,宁宜真也不气馁,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随手点开终端,刷校园论坛上的帖子。这些天除了了解自己,他也从系统口中了解了主角席琅·塞勒涅被陷害的前因后果。
往上数几代,塞勒涅家是货真价实的普通公民,异族入侵的年代,塞勒涅们凭借实打实的军功一步步成为帝国的优秀将领,最终掌握了帝国最精锐的第一军团,抗击外星异族,立下无数功劳。
然而近年战场平静,由帝国贵族统领的其他军团蠢蠢欲动,正在暗中谋夺塞勒涅家对第一军团的控制权。
在原定剧情中,席琅·塞勒涅应当参与校际机甲大赛,一路过关斩将,毫无悬念斩下冠军。毕业后,他进入第一军团,在异族又一次大举入侵时踏上战场,驾驶机甲拼杀在最前方。
最终在一场有惊无险的战事中,席琅会激发精神力潜能,一跃成为帝国最年轻的s级精神力强者。
然而剧情不知为何发生崩坏,就在比赛前夕这个节骨眼,席琅居然在日常训练中被人暗中下手,差点连比赛都无法参加,好在系统及时投放了宁宜真,后者也“勉强算是及时”地做出了修正,使席琅免于永久性的精神力损伤。
只是蝴蝶效应已经开始,之后的这场机甲大赛也面临着崩坏——比赛将被得手不成的世家贵族暗中操纵,更改席琅的比赛评分,让他最终以极其微弱的分差输给另一名学生。
如果这样的崩坏真的发生,后果无疑是可怕的。
在军校就读的学生大部分是将领后代和贵族之子,少部分是优秀的帝国普通公民,那名被捧上冠军的学生正是第二军团将领的家族子弟。在第一军团面临诡谲形势的关头,这个比赛的结果牵扯了太多微妙的意义。
塞勒涅家手中只有军权没有人脉,和平年代里毫无政治影响力,无从申诉比赛结果。以这样的方式输给别有用心的对手,席琅根本无法接受。
根据系统的预测,在崩坏的剧情线里,万众瞩目的颁奖时刻,席琅拒绝领受成绩,当场头也不回地离去,引起哗然。
「比赛输了又怎么样?」听系统分析到这里的宁宜真终于忍不住了,「被权贵陷害,落败之后远走高飞,归来成为星际强者——这是标准的斗破xx剧情好不好,比拿机甲大赛冠军爽多了。」
系统:「…………」
听不懂这个员工在说什么东西。
「说真的,我建议顺其自然,让席琅输掉比赛。反正冠军只是个头衔,又不会影响他之后参军立功。」
「系统是不会被你说服的。」系统幽幽道,「修正剧情是你的本职工作。你现在应该考虑从哪方面入手进行改变。」
「好吧——那也很简单。」
宁宜真在心里梳理给系统听:「只要还比赛一个公平公正就可以。」
系统:「但你没有修正根本原因,塞勒涅家依然受到贵族子弟忌惮打压,席琅在校内依然被其他学生排挤。」
宁宜真笑了:「有什么好改变的,毕业之后谁还认识谁呢?大家的和终点根本不一样。那些贵族子弟只会进入第二第三军团混资历,回来还是要走政途。席琅不一样,他会进入第四军团,踏踏实实挣军功,最后凭着自己的能力接管第一军团。」
系统:「……这样的暗害、操作,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还是建议你改变根本原因,摸清当前帝国政治形势,从军校内关键贵族家族的子弟入手,进行针对性的离间、暗杀、改变……」
「你等等,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到底我是主角还是席琅是主角?」
这个问题太过突兀,系统一时没领会他的意思:「?」
「我觉得你有点太小看主角的主观能动性了。」
宁宜真在柔软的床铺上伸了个懒腰,漂亮的脸在思考的时候没有半点表情:「你我能想到的事,席琅会想不到?主角要面对的可是星辰大海,在你的设定里,他要拳打外星人,脚踢贵族,用磅礴无边的精神力碾压炮灰,操纵机甲对抗顶级星舰……」
他漫不经心地一笑,总结:「这次小小的陷害只会让他认清现实的险恶,从此更加小心。」
系统:「…………直觉告诉我你只是想摸鱼。」
「你在说什么?」宁宜真翻看帝国军校校园论坛,在心中无辜道,「我做了这么多分析,同时还在一刻不停地关注主角的动态,这都是认真工作的证据。」
论坛上许多都是席琅的讨论贴,宁宜真已经基本全都看过一遍,跟踪了几个讨论比较深入的反复点进去刷新查看。很快就在某个帖子的最新回复里找到了值得看的内容。
149l:爬了下楼,机甲部第一在训练场被暗算,具体情况还被校方保密了?
150l:楼上断网了吗?席琅已经发疯两天了,刚才实操课上用很可怕的眼神打量我们每一个人,到底是谁惹他能不能赶紧站出来认了??普通学生真的很无辜……
150l:今天已经算好的了,昨天校方的人和他去训练场查记录,脖子上套着精神力稳定器,气场真的巨恐怖……好怕下一秒稳定器炸掉,把离得近的人给压跪下……
宁宜真看到这里挑了下眉,系统也忍不住分享:「听起来都还算好的。前天席琅醒过来,看到自己浑身衣服被重新穿了一遍,手上还有个咬痕的时候简直气得要发疯,病房里的精神力指数直接爆了。」
宁宜真闻言差点笑出声:「哈哈哈还有这种事?解锁完美通关之后才能点播这些场景回放对吧。」
他再次刷帖,洁白手指在空中轻触全息屏幕,新的内容瞬间跳出,在漆黑眼底映出闪烁的亮光。然而看清新帖子的内容时,他脸上轻松的表情忽然有一瞬的凝滞:「等等。这是……」
161l:速报,席琅带人去机甲部的寝室了!
162l:看来是要查到底了,这两天机甲部确实有个人请病假没来上课。
163l:没上课的不就是小痴汉吗?不可能是他啊,席琅这是要迁怒无辜?
164l:机甲之神在上,易明明是最不可能的人!守护最好的小痴汉!
165l:不是机甲部的,你们说的是谁?
166l:他叫易柠,曾经在公开场合跟席琅表白,说觉得他很帅,收藏了他的很多照片欣赏了很久,完全就是痴汉发言。席琅听完脸就超级臭,把易瞪得差点哭出来,最后还强行拉着他的手把他终端上的偷拍照都删掉了。
167l:当时我也在,易的眼泪含在眼眶里直打转,走的时候手腕都被掐青了。我的天,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塞勒涅家的太惹人恨了!我也守护最好的小痴汉!
168l:感觉易有点没常识,匿名版上那么多偷拍帖,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偷偷讨论,他居然给正主看他的收集,好像这是席琅的荣幸一样。
169l:机甲部两大未解之谜,易到底为什么那么漂亮,以及席琅是不是性冷淡。
170l:楼上都别再说了,小痴汉肯定不想被提起以前的事。有人住在附近吗?席琅不会要对他动手吧?
易柠就是宁宜真入学所用的假名,他眉头皱起,和系统确认:「这具身体的生活中可找不到一点和席琅有关的痕迹。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没有跟我提过?」
系统也有些措手不及:「机甲部许多人都对主角表现出格外关注,比如实操课主动和他组队或对抗、课下收集他的训练信息等等,所以当初选择投放对象时,系统认为原宁宜真的表现与这些人相比不算突出。更何况表白事件后他受到打击,删除了所有主角的照片,也在一直躲避主角……」
这时再想做什么已经来不及了,寝室门被敲响了。
那声音急促而大力,传达出毫不遮掩的坏心情,宁宜真跳下床去,走到监视屏边:“……谁?”
“席琅·塞勒涅。”
监视屏镜头中,房门外站着的正是刚才论坛八卦的另一主角。英俊逼人的青年表情冷漠,训练服的领口敞开,露出稳定精神力所用的颈环。
果然如论坛所说,他的表情带着压抑的怒气和焦躁,身上带着浓重的压迫感:“开门,有几句话想问你。”
脸很黑,气场很恐怖,甚至很有可能精神力外溢。
只能兵来将挡了,宁宜真无声地叹了口气,拢了拢身上的衬衣,按键为他打开了寝室门。
寝室门无声打开,席琅冷着脸,长腿一迈进了门。
第一感受是这间寝室里好香、好精致,房间里香气幽微,地上铺着雪白细腻的绒毯,纹理奢华的纱帐静静垂落,书本、抱枕和玩偶随处散落,几乎让人一下就在心中有了画面,想象出房间主人是如何在这些地方惬意地眯起眼睛小憩。
自从几个月前易柠向他表白,他冲对方发火之后,那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不仅是再也没有说过话,连上课、实操和外训时,同在机甲部的两个人似乎都再也没有了交集。
以至于此时此刻看到这样的房间,他的第一反应是,住在这样房间的人似乎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想到醒来时身上那些香艳又微妙的痕迹,年轻男人忍不住轻轻捻了下手指,一股烦躁涌上心头,脸色有了更差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