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污的碎冰倒映出陆展清晦暗病郁的神情。
“他的命是我的。”
“至于你们,既然忠于林逸,就去地下等他吧。”
(神志不清)一直在反覆烧,怕小可爱们等久了,先更一章,明天再请一天假,后天恢復日更,谢谢小可爱们的体谅,最近羊的人太多啦,大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折肝
昏暗刺骨的牢房里,影三以一个极度不舒服的姿势,被吊了起来。
他垂着头,鬓边的碎发黏在没有半分血色的脸上,呼吸微弱。
敬平知道陆展清要问话,风风火火地端着一盆水就进来了。
这水被他取了个好名字,脱胎换骨水。
按照惯例,被审问的犯人都要遭上这么一出,才能老老实实地开口。
他靠近影三,正欲从头浇下,陆展清已然抬手製止了他:“出去。”
“啊?”
敬平这才注意到,陆展清似乎是赶过来的,呼吸因方才的盛怒还有些急,手上攥着一张薄薄的黄纸。
他认得出,这是仵作验尸后的记录。可一般的记录都得天后才出,这才两三个时辰,难道是少阁主亲自去了现场,提前拿到了这记录?
他偷偷看了陆展清一眼,心里摇了摇头。
应当不是。
少阁主这般冷心冷情的人,不会为了一个影卫,亲自去调查。
敬平脑子一下有点转不过来,还是一旁的丁酉接过了他手里的水盆,向陆展清行礼后,把他拽了出去。
周遭安静了下来,一片死寂。
疼,难以忍受的疼。
影三极力地压抑,仍是控制不住从喉咙里逃脱的一两句痛苦的闷哼。
他费力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
陆展清坐在桌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目光,平静而陌生,对他的痛苦毫无起伏,是他一向高高在上,看向芸芸众生的目光。
像是有刀在心口滚。
影三几欲落泪。
他艰难地喘着气,过度失血让他浑身发冷,新伤牵扯着旧伤一并迸发,痛楚几乎将他淹没。
他垂下头,整个人像踩在云端一般,摇摇欲坠。
他沙哑地重复着,乞求着:“少阁主…我没、没……”
陆展清将黄纸放在桌上,淡淡道:“尸身上的伤口长度,与你所用的无痕不符合。人,不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