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动动腿试试。”
敬平刚睁眼,脑子都还是懵的,蹬了好几下腿后,才瞪大了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
他从被子里伸出腿,抵到丁酉肩膀上,又移开踹在墙上,激动至极:“酉哥!我的腿!我的腿好了!”
丁酉顺着他睡得乱七八糟的头髮,眼神柔软:“嗯,好了,以后你又可以跑跑跳跳了。”
敬平蹬着他的两条腿,踩在地上,笑容咧到耳根:“早知道喝酒就能好,我就早点泡在酒坛子里了。”
“是慕少主。”
敬平伸长脖子,转不过弯来:“什么,影三怎么了?”
地上湿寒,丁酉恐他受凉,把他的两条腿放在自己膝盖上:“是慕少主把你治好的。还有,你以后别再喊他影三了,主上会不高兴。”
敬平一连噢了好几声,急忙扯着丁酉就想往外衝:“我去找他,要跟他道谢。”
丁酉手中用力,把人拉回床上:“晚些再去,我替你谢过了。”
“不行,这么大的事情,我要亲自前去——”
丁酉见拦他不住,放开了手,凉凉道:“你有空去,人家可没空见你。”
敬平这下反应倒是快。
他的脸突然涨红,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床上,抓着自己的头髮打了个哈哈:“对噢。”
丁酉说对了,慕长宁确实没有空。
他被陆展清压在花香馥郁的杏花树枝上,挨着他的吻。
小院的杏花树正是花期,挤挤挨挨地开着满树粉白相间的杏花,交错盘亘的枝干恰好稳稳地容一人躺下。
慕长宁仰高脖子,纵容着他的掠夺。
陆展清咬着他的耳垂,低嗅着:“长宁,你好香。”
慕长宁躺在粗粝的枝干上,被无数杏花包围着,朝后仰着一段雪白的脖颈。
感觉到陆展清的手在腰间的衣带摩挲,慕长宁又急又羞:“不行、进屋里去。”
陆展清低笑一声:“那三三叫一声好听的,我们就回去。”
慕长宁探出衣袖的手心上落满了柔白的杏花,他在陆展清无休止的吻中,艰难地找着自己的思绪。
“阁主、主上。”
见陆展清摇头,慕长宁愈发为难。
陆展清失笑,把他抱在怀里揉捏,道:“喊我名字。”
慕长宁摇了摇头,抬着湿漉漉的鹿眼看着他,小声道:“这样不合礼数。”
陆展清被这几个字逗笑了。
他颠了颠怀里的人,枝上的杏花就扑簌簌地落了一地,原本被遮盖的夕阳余辉闯了进来,暖融融地笼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