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令狐云张口将莲子吐出,李烟罗忙伸出锦帕接去。
“让我瞧瞧。”李烟罗说着自桌柜里取出药盒,启开盒盖用银签夹取一块药棉,“公子张口。”
“不要,那药一股子苦味,我不习惯,早让你去换一种了。”
“只有仁善堂的药是最管用的,公子不喜欢,我们就去补牙。”
“不,”令狐云喊了一声,身子就往后缩。
李烟罗拉着他的手腕把人给拽了过来,“张嘴。”
“你不要总拉我手腕,你每次我不听话了你就拉手腕,早晚我骨头让你给拽断了,…唔…别捏嘴,我张开就是了…”令狐云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口。
银签伸进嘴中,将药棉放在蛀牙处,正要伸出时,却是猛一下令狐云双齿合上,将那银签给紧紧咬住。
“公子,松开。”
令狐云双唇并未合上,反而故意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示威地晃了晃脑袋,意思是他就不松。
“公子……”李烟罗伸出右手食指要去掰令狐云的牙齿,然而他的指腹刚碰到柔软的唇瓣,令狐云突然张开口就在李烟罗的指尖咬了一口。
“让你再教训我……唔”
还没等令狐云笑出声,他就被李烟罗大力搂住了后脑勺,往前一推,两人的唇贴在了一处。
舌尖探进,肆意在令狐云口中掠夺,又细细刮过了舌根软肉后才退出去。
“这药味的确不好闻,下回我去求仁善堂的掌柜往药粉里加些蔷薇花粉。”李烟罗说着收拾起桌面。
只留令狐云坐在塌上聂呆呆的发愣,好半晌才伸手轻轻触了下唇瓣,再抬头发现屋中早已没了李烟罗的身影。令狐云还没完全回过神来,手在桌上乱摸,摸到了那盒糖莲子,捏起颗放入嘴中,又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嚼。
“你说有人突然亲你会是因为什么?”
品红楼内,令狐云手中折扇一下下地拍着手心,满是苦恼。
“自是心悦你,”对面红云往嘴里捏了颗瓜子,“谁家姑娘如此大胆,说出来让奴家认识认识。”
“是个男子……”令狐云眉皱的更紧。
“就说哪家姑娘能看上你。”
这下令狐云可不乐意,坐直了身子,“这话什么意思,本公子风流倜傥……”
“随身带着冷面侍卫。”
“…家财万贯…”
“钱都捏在侍卫手里。”
“…英俊潇洒…”
“没你家侍卫长的好看。”
“不是,你!”令狐云猛一拍桌子,手中折扇指向红云,“你要不要这么拆台!”
红云淡定地吐出了瓜子皮,“奴家说的是不是事实?”
令狐云气势立刻就小了下去,折扇一开呼呼给自己扇着风,“倒也不能说不是,但是!我没把钱全给他。”
“这个但是用的真好,”红云懒懒地举起酒杯,纱袖下滑露出雪白手腕,“公子喝一杯,祝贺你终于发现了真相。”
令狐云扇着扇着突然停下了动作,试着问,“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
红云手一转将杯中酒饮尽,“算了,奴家这酒不给傻子喝。”
“那我要不要喜欢他呐?”令狐云托住腮陷入了沉思,连红云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突然,还在思考的令狐云被一卷东西砸中。
“干什么?”令狐云喊道。
“春宫图,”红云一手环胸一手捏着画卷展开来,“刻版的印版的,奴家这里都有。你仔细地看看,要是身体有感觉就表示你的确不喜红颜喜蓝颜,要是你看着心里只想着一个人,那你就算栽了。就别挣扎了,人生苦短你躺平吧。”
“你…,怎么活的如此豁达?”
“切,”红云扭腰往外走,“你要是打小被父亲卖入青楼,跟心上人私奔又被转卖,自己逃出贼窝再把自己百两银子给卖了,你也会觉得人生它算个屁。”
细细看完了十几卷春宫图,令狐云觉得自己是应该躺平了,可是他又不愿躺的那么平,非得试着仰起一下以证明自己不是那么容易被拿下的。
于是,李烟罗刚回屋就看到了令狐云在等他。
“公子,今日膳食不合你胃口?我去给你做些山楂糕开开胃。”李烟罗很自然的收拾起桌上碗盘,这些事他总不愿让别人来做。以至于虽是家中大公子,令狐云院中却没几个仆从。
“站住,”令狐云一拍桌子,站起身噔噔几步跑到李烟罗身边,伸手勾起了他的下巴,上下仔细地看。
过了半天儿,终于是把李烟罗给看的不明白了,“公子在看什么?”
“看亲哪里比较好。”令狐云嘴快地给说了出来。
“什么?”李烟罗还没问完。
对面令狐云已经是眼一闭就吻在了李烟罗的双唇上,然后他学着李烟罗每次强硬时的样子,一把抓住了李烟罗的手腕,硬气道,“本公子看上你了,你就从了吧。”
“好。”李烟罗双眼弯起。
“你不反抗?”
“公子做什么都好。”
令狐云一看事情到此地步,索性咬住了李烟罗的下唇将人推倒在了塌上,然后伸手慢慢探进他的衣衫内。
“你真不抗拒我?”
李烟罗拉过手吻在令狐云手腕,“烟罗这条命都是公子,又何必在乎身子,”然而他话说的软,眼睛却是半眯,张口咬在了令狐云的腕上,用力之狠,牙印都泛出血丝。
令狐云感到痛想要缩回手,却被李烟罗紧紧抓着手腕,牙印处的伤口被舌尖舔弄着。
李烟罗很满意,这处印记跟当年的位置一丝差距都没有。
“公子,”李烟罗半撑起身子,虽然他衣衫齐整,穿着紧窄箭袖黑衣,但微抬肩膀就有一种半解衣衫勾引人的感觉,“当真想好了?”
口中询问,动作却是格外快,李烟罗伸手攀住令狐云脖颈,唇舌覆上,这一次可不是浅尝辄止而是紧紧掐住了令狐云的下颚将舌尖往里探,压住了令狐云的舌面,根本不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地掠过喉间所有软肉。
两人唇舌分开时拉出细细一条银丝,李烟罗唇挑起,伸舌舔在令狐云唇瓣。
然后他手往下摸在令狐云肩头,就在令狐云以为他要翻身将自己压住时,李烟罗的手却是顺着肩膀滑下,双臂一揽勾住了令狐云的双腿将人带到自己腰上。
“公子不是要上了我吗?”李烟罗手指屈起勾了勾令狐云的腰带,“来啊,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反抗的。”
到这一步了,令狐云当然也看出李烟罗不像表面那样简单,趋利避害是商人的本能,但令狐云要是只知道趋利避害他早就被河西盘踞各大商号给吃的骨渣都不剩了,怎么可能还打出名号来。
所以比起退避,令狐云更知道什么时候该一口咬上去。他扯开了李烟罗的腰带,手伸进去就握住了李烟罗的性器,缓缓揉动。
接着俯下身靠在李烟罗身侧,说话时故意吐着热气,“我记得你喜干净,每日清晨练武后都会沐浴净身,这里应该也洗了吧,一会儿可就要放进你家公子身体里了。”
李烟罗双眼微微睁大,手抚着令狐云后颈,“我还以为……”
“商人嘛,还有一点就是要记得找到自己合适的位置,不要想着去驾驭自己驾驭不了的人,”令狐云舔了下李烟罗的耳垂,“我仍记得你以前问我最厉害的商人,我说是范蠡,你却要说是吕不韦。我知道你想做嬴异人,但我可只想辅佐越王勾践。”
李烟罗声音哑下来,“他们差别不大。”
“胡说,”令狐云扯开李烟罗的衣服,抚上他的心口,“他们差别可太大,一个长命百岁另一个却是死于非命。”
“不,”李烟罗掐住令狐云的腰,“他们都是古人,差别不大,越王和秦王身边都有太多人可取代他们了。但是烟罗身旁只有公子一个,此生只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