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已经傍晚,裴秋在玄关处换好鞋子,趿拉棉拖鞋往卧室走去。
卧室床上有个小鼓包,乔洲缩在被子里,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中,烧得通红的脸在被子中衬得更小了。
裴秋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看着他,说:“你还活着吗?”
乔洲没声音,连呼吸声也没有。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探他的鼻息。
裴秋收回手,感叹这小霸王的生命力也不算脆弱。
他伸手抓住被子,五指收紧,随后掀开了半边,入目就是白花花的肉体。
裴秋皱眉,忘记对方没穿衣服了,他犹豫两秒将人从床上捞起来,不耐烦拍了拍乔洲的脸:“起来!”
乔洲悠悠转醒,神情还有些呆滞,像是被烧傻了。
裴秋不想和一摊烂泥纠缠,又松开手,看他倒在床上,摔得鼻子一皱,似乎脑子清醒了点。
他提起手边的塑料袋子在乔洲眼前晃了晃,放在床头柜上,冷漠地说:“包子,爱吃不吃。”
说完后站起身,临走时又想到了什么补充一句:“晚上八点喝药。”
——
裴秋回到浴室,有些洁癖地又冲了个澡,他接了捧水泼在脸上,站在水里冲了半个小时,才慢吞吞出来穿衣。
临到八点的时候,他冲了些退烧药,端着水杯往卧室走。
卧室里中央有个大床,床上鼓起一个包,乔洲蒙着被子背对着他。
他扫了眼柜子上光秃秃的塑料袋,缓缓走到床边,将药放到柜子上,玻璃杯底发出清脆的声响。被子微动。
“吃药。”
裴秋懒洋洋道,感觉自己是某个监狱的狱卒,正日行一例,看管手底下的囚犯。
乔洲没出声。
裴秋坐到床上,低头看他,手摸上被子一角:“我掀了?”
乔洲突然哑着声音咒骂一句,有些气势不足:“滚你妈的死变态。”
裴秋没再说话,一把掀起了被子,乔洲迅速蜷起身子,两只纤瘦的手臂抱住自己的身躯,他声音大了些:“冷啊!你有病啊!”
裴秋只手撑住床,一手去捏他的下巴,眼神有些不属于他的狠辣:“乔洲,你再骂?”
乔洲瞪着他,闭紧了嘴,却更像个只会龇牙却没什么攻击力的野猫了,徒有其表。
他的眼里因为发烧漫上了点红血丝,红通通的仿佛哭过。
但是裴秋知道他是不可能屈辱哭出来的。
裴秋扯了扯他滑溜溜的胳膊,道:“起来喝药,别逼我动手。”
“我不喝!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里面给我下毒了!”乔洲扭过头,拒绝配合,气鼓鼓得像个河豚。
裴秋盯着他无声看了两秒,看得乔洲嚅动下嘴唇,突然忍不住暴躁起来,大骂:“裴秋你他妈能不能放了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告诉我,我改行不行?我他妈以后准儿离你远远的!”
爆发出来的声音吵得裴秋面色不渝,跪在床上,抬手要去控制他,乔洲疯了似的扭动身子。
两人对峙了半分钟,乔洲还在病中,率先没了力气,瘫在床上被裴秋压住了一边肩膀。
裴秋粗鲁地捏住他的脸说:“你用不着改变,就这样。”
说完又用那只手拍了拍对方苍白的脸,冷漠道:“吃药,再说第三遍我就干死你。”
乔洲瞳孔一缩,眼眸似乎更红了,他忍住眩晕,喘着粗气摇头企图挣脱他的手,结果那手吸血虫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他闷着声音说:“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裴秋松开手,端过杯子,递给费劲撑起上半身的乔洲。
接过杯子时,动作称得上抢,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的。
裴秋冷冷看着他,看到乔洲仿佛就义赴死一般仰头,咕咚咕咚喝杯子里的药,喉结上下滚动,脖子上的痕迹暴露在眼前。
裴秋看了两眼,转移视线到他的脸上,发觉乔洲正皱着眉,似乎因为药味太苦,喝了几口后,喝了几口后吞咽变得艰难起来。
玻璃杯最终见了底,乔洲重重将杯子扣在桌子上,抹了把嘴大口喘气,表情难看。
裴秋观察后得出对方这是想吐的表情,他脸色一变,忽然出声:“憋住,不许吐!”
“我这辈子没喝过这么苦的药,你他妈真的在里面下毒了吧?!”乔洲声音嘶哑。
裴秋拿起杯子从床上下来,冷笑:“对,我毒死你。”
——
给卧室的乔洲送了两天药,第三天的时候,乔洲除了脸色白点,差不多变成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鱼了。
当然,骂得更起劲了,昨晚甚至扯他头发差点和他打起来。
裴秋决定今天就把他重新绑起来。
他取了两根细绳,随意缠在手上,拧开卧室的门。
乔洲趴在床上睡得像头猪。
他看得来气,被关起来还没有被关该有的样子,怒道:“起床!”
乔洲抓起一边枕头遮住自己的头,带着点起床气同样怒声回道:“滚啊!”
裴秋被他气得胸口起伏,走到床边抓起那床被子,陡然掀开。
乔洲上半身穿着白色长t,下半身空空如也,他被冷风激得骤醒,怒火烧到头顶,刚要发作,却看清了床边的人。
待看清裴秋手上的绳子时他脸色都变了,咬着牙不服气,艰涩出声:“你要做什么?你想勒死我?”
裴秋顿了顿,抬起手里的绳子看了眼,冷漠道:“你如果敢骂我我就勒死你。”
乔洲呼吸有些急促,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身体,脸上的表情却凶得像只炸毛的狮子。
裴秋跪上床,靠近一点,乔洲又往后缩了一点。
他看着乔洲胆怯的模样,膝行几步靠近他,直到对方退无可退,冷笑扫了眼对方光溜溜的腿。
“身体好了是吧?”
他伸手抓住对方的脚踝,一使劲将人拖到身下,挣开手里的绳子就准备缠向对方的手。
结果乔洲可能真以为他要勒死他,吓得脸色惨白,忽然大吼一声:“你滚开!”
从生理学角度讲,人体出于自我保护机制,某些危机情况下,肾上腺中的髓质部分受激素调节会大量分泌肾上腺素,使人体陷入急性应激反应,激发身体潜能。裴秋就被潜力忽然间爆发的乔洲一脚踹到了肚子,一点反应的时间也不给他留。
那一脚力道巨大如钢筋,直接把他从床上踹到了地板上,痛得蜷起身子呻吟一声。
床上的乔洲也有些惊魂未定,急促喘着气,头脑空白地看着地上蜷成一团的人。
裴秋痛得脊背冒汗,躺在地上缓了一会才慢腾腾撑起身子。
他感觉肋骨似乎断了,呼吸时伴随着阵痛,坐在地板上又缓了一会。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要是再碰我,我就再补你一脚。”乔洲语气有些得意,目光注视着地上的他。
裴秋脸色冰冷,冷冷瞄了他一眼,沉默站起身,结果扯到肋骨痛得微蹙眉,临转身时他阴测测道:“你等着,看我不弄死你。”
裴秋出门之后就打车去了医院拍片。
据拍出的片子结果显示,果真是单侧一根肋骨骨折。
他气得周身绕着股低气压,看谁都不爽。
等恢复好了,一定要教训乔洲!
回去后,裴秋就找人跑腿代买了一箱面包,放到乔洲的卧室里。
他见着乔洲那张脸就嫌烦,更不想每天给人送饭。
吃点面包饿不死就行了,管它营不营养。
他忍了半个月的时间没踏足那所卧室,这段时间过去肋骨总算不那么痛了,但是深呼吸时,仍能感受到一点痛意。
这天上午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电话。
裴秋犹豫两秒,想到了许多可能,摁下了接听键没出声,等着对方先出口。
然而对面刚一出声,他就松了口气,轻声说:“余浩博?什么事?”
余浩博在电话里笑着说:“我过几天就要回市了,想哪天请你出来吃顿饭,打电话问下你方不方便?”
裴秋犹豫两秒,婉拒:“不好意思,前些日子摔了一跤,伤到了肋骨,在家里养伤呢。”
余浩博声音有些惊讶,关切地急问:“怎么摔的?严重吗?”
“下楼梯不小心踩空了,没事,不怎么严重,再过半个月估计就好了。”
“我能去看望你吗?”余浩博声音有些沉闷。
裴秋皱眉,察觉到对方语气的变化,道:“不方便。不过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谢谢,下次来的时候我请你吃顿饭吧。”
“裴秋。”余浩博莫名其妙喊了一声后就没再出声,半晌叹了口气,“好……”
裴秋挂断电话后盯着手里的手机看了会儿。
他垂下眼皮,将手机放到客厅茶几上,起身去了几天没进过的卧室。
卧室床下堆了一地垃圾,被子被掀开了一个角,床上空无一人。
他抬眸看向卧室里面的小房间。
紧闭的浴室亮着灯,透过磨砂门,隐约能看见里面有道人影。
裴秋思索几秒,旋身去客厅找来了熟悉的细绳。
这一次将绳子塞进口袋藏起来,无论怎样都要把人捆牢了。
他走到浴室门边,背对着墙壁,守株待兔。
浴室里的水声很快就消失了,有人在开磨砂门。
“——哗啦”。
紧随之一声猝不及防的粗口。
裴秋掰着乔洲的手臂折在背后,膝盖抵住他的后背,制服一个嫌疑人一般制服了乔洲。
在乔洲的破口大骂中,他三下五除二捆住了对方的手脚,随后站起身拍了拍凌乱的衣服。
乔洲在地上黄鳝一样胡乱扭动,脸色煞白,嘴上不甘心破口大骂。
裴秋拖着他的两只脚,把人重新挪到了浴室。
浴室地板上还有些水渍,沾湿了乔洲拖行时卷到胸口的体恤,露出一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裴秋看着他这张脸感觉肋骨又隐隐作痛,他抬高对方的腿,将人翻面,以那天同样的姿势钻进了两腿间。
“裴秋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乔洲不知是气得还是急得,眼睛漫上了红血丝,扭着身子头发乱甩,神经质一般。
裴秋冷笑,抬手毫不留情再次掐住他细瘦的脖子,两只手死死用力,掐得乔洲骤然消声,无力张着嘴,发出一些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气音。
直到将人掐到缺氧颤抖,他才收了力。
乔洲瘫在地上大口喘息,眼睛好不容易聚焦,却被下身的剧痛刺激的眼前再次一黑。
冲撞一次比一次用力,乔洲如同被撞的散架了,浑身软绵绵的,在他手下奄奄一息,两眼失神,唾液流了一嘴。
裴秋看着乔洲半昏迷的模样不开心皱眉,“啪”用力甩了他一巴掌,将人的意识短暂唤回。
乔洲晃了几下头,嘴里发出一些求饶的词,嗓子颤抖,没说几句就破了音。
“我说过我不会饶了你。”他趴在对方的耳边说,右手蛇一般摸上他的脖子。
犹如激浪,乔洲合不上的嘴被浪激得溢出一声呻吟,脸颊发烧一样燃起一片火烧云,比起欢愉显然痛苦更甚。
裴秋轻喘着气,感觉肋骨隐隐作痛,他忍着痛一下一下使劲冲刺,撞得乔洲雨中旋叶般摇晃。
封闭的浴室回荡着啪啪冲撞声,间或夹杂着黏腻交合声。
裴秋鼻尖再次嗅到了铁腥味。
他往下一摸,摸到一手黏腻的血。
这血看的他直犯恶心,胡乱抹在乔洲赤裸的胸口,带着些气喘声说:“又裂了,你怎么这么不经折腾?”
乔洲脸上神志不清,只顾得小声呻吟。
裴秋又操了他一会才射了出来,精液射进了乔洲的体内。
乔洲被他扔到地上,四肢瘫痪,眼睛紧闭,无知无觉。
裴秋看了眼他狼藉的下半身,大腿根被摩擦得红肿。后穴不断流出液体,混合着精液、血液以及黏腻的肠液。
他看了一会后就收回目光,揉了揉刺痛的肚子,感觉报复得有些早了,应该再忍一个周。
头顶的花洒伸手就能够到,他取下花洒,对着地上的乔洲好一顿冲洗,把地上的脏污都冲到下水道。
乔洲被水淋时终于有了点反应,不过也只是弹了下腿。
裴秋冲完地上的狼藉后,抬起乔洲的小腿,对着某处红肿就开始冲。
水流冲击乔洲的下身,把他的意识短暂刺激回来,他嘴里哼唧,撇开脸,似乎有些难受。但是却没有力气抗拒那股水流。
裴秋把他的腿支在自己的两边肩膀上,伸手去洗他红肿流血的地方。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清洗完毕之后,他放好了花洒。内心怨念地想着乔洲这小少爷不止性子娇气,身体也娇,被干几下就不行了,每次都得他来清洗。
他站在原地,转念又生气想到自己凭什么要给乔洲洗,自己应该折磨他,折磨废了才行!
想到这裴秋就不想再给乔洲上药了,他半蹲下身看着乔洲那张白里透红的脸,伸手拍了拍,说:“我们再来一遍。”
说完他就要去抬乔洲的腿,乔洲似乎被那股水流刺激的意识回来了,只不过累得不想睁眼,或许也只是不想睁眼接受事实。
但是听到这话后立刻睁开那双眼,微弱挣扎几下,从齿缝里挤出气音,声音虚弱:“不行……你他妈要弄死我?”
裴秋拧了把他腿上的软肉,冷漠道:“一嘴一个他妈他妈,你会不会好好说话了?”
“我不会好好说话是因为谁,你自己不知道吗,你来问我?”被拧得虽痛,但乔洲身上其他地方更痛。一听这话却好像忘记了痛,脸色又急了,眼睛一圈红通通。
裴秋冷冷看着他,威胁道:“如果你不会好好说话,那你可以不用说了。”
他在乔洲急促呼吸中摸到了对方惨遭凌虐的脖子:“你还是一句话也吭不出来的时候最听话。”
窒息的阴影笼罩着乔洲,明明那只手并没有施力,他却感到了呼吸困难,声音慌乱:“裴秋我不骂你了,我不说了行不行?”
裴秋直起身子撑在他的身上,低头看着身下浑身紧绷的人。
他准备和乔洲算一笔账:“半个月前你踹了我一脚,那一脚力度很重,把我踹成了肋骨骨折。”
乔洲身形顿住,似乎被这个消息惊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那一脚威力巨大,嗫嚅道:“那我跟你道歉。”
他没什么诚意的道歉让裴秋接受无能,手指摸了两下乔洲的喉结,趴在他的耳边说:“那我掐你一次再跟你说声对不起,你能接受吗?”
乔洲眼眸剧颤,狠狠咬紧牙关,脖子附近微凉的手使那股濒死的阴影无时无刻席卷着他,让他本能感到惧怕,克制不住紧张地滚动喉结吞咽。
他声音发颤,开始求饶:“不要……我不想再经历一遍,你放了我……”
裴秋没有被他的求饶劝动,收拢手指,将他死死抵在浴室地面上。
乔洲被绑住手脚挣扎无果,被迫抬高下巴,离岸鱼似的张开嘴渴求氧气,眼睛里的倔强被痛苦侵占,难受得眯起眼看着身上的他。
“放……我……”他嘴里还在求饶,声音破碎难成一句话。
裴秋松开手,看着乔洲大口大口汲取氧气。
“我报复心很强,谁惹我,我就一点点报复回去,无论多晚,无论别人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他的脸色在浴室灯的照耀下仿佛凝成了一层霜,继续说,“你踹我的那一脚,我报复回去了,也算扯平了。”
乔洲在地上狼狈呼吸,他撇开头,似乎不想看裴秋,但是却没有再出声骂人了。
这份安静让裴秋心情松了松,站起身,简单收拾好衣服,捞起地上的t恤丢在乔洲的身上。
“我设想过,结果就是,我们两个人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就这么简单。所以你不用想着求我放你走,不管你接受或者不接受,只要我还站在这里,你的痛苦就不会停止。”
乔洲终于肯把脸转回来,疲惫的目光望着走到洗手池开始慢悠悠洗手的裴秋,过了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为什么是我?”
裴秋闻声扫了眼镜子,却只能看见他两条修长的腿。
他挤出洗手液,洁癖犯了,开始反复搓自己几根手指,抽空回道:“因为看你不顺眼。”
“你放屁!”乔洲像是将积攒出来的力气一下子破口大骂出来,声音嘶哑,“看我不顺眼还和我做了两年朋友!你骗鬼去吧!”
说完后他就开始累得喘气。
裴秋脸色一沉,不受影响的先把手上的泡沫冲刷干净,随后还有条不紊的从架子上抽了条毛巾,边擦手边转身望着地上没什么反抗力气的乔洲。
擦完手后,毛巾就被始乱终弃扔在地上。裴秋两步走到乔洲身边蹲下,冷漠道:“你再骂?”
乔洲在他一声不吭擦手的时候就被他一身气势吓得脸色煞白,在他靠近时更是紧张得绷紧身体。
他咬着牙不想露怯,重述观点:“你看我不顺眼还和我做了两年的朋友。”
裴秋盯着他看了几秒,给他解开了绳子,看着他手脚的红印,无所谓道:“忍辱负重。”
说完后他就起身朝着外面走,不再管身后的人有什么反应。
他在客厅绕了一圈,才想起药膏放的位置
他又绕回了卧室。
却见到乔洲已经穿好上衣,趴到了床上。
被子团成了一个球,但他没有力气管了,胡乱扯了一角,勉强盖住一身狼籍。
听到开门声时他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睁着红彤彤的眼和裴秋无声对视。
裴秋冷笑,走到床头的位置嘲讽他:“原来还有力气呢,我以为你躺在浴室里一天也动弹不了呢。”
他伸手掐住乔洲的下巴:“那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怜惜你吧?”
乔洲瞪着眼,像是被他说炸毛了,出声反驳:“谁装可怜了!?力气用完了我难道还不会攒吗?”
裴秋眼神微冷,手指动了动,擦过他的脖子:“再骂?”
乔洲气势被削了一半,他咬了咬牙给自己补充士气,辩解道:“我没骂。”
裴秋放开他,沉默看了他一会,才弯腰在床头柜翻找。
他把药膏丢在床头柜上,丢下一句:“自己抹上。”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卧室。
这半个月以来裴秋除了扔垃圾很少出门。
他在主卧里睡了一觉之后,见天色有些晚了,就收拾着准备将乔洲房间里的垃圾丢下楼。
他可不想家里招蟑螂、苍蝇或者一些恶心的虫子。
床上的人听见他进来之后,被子动了动,发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裴秋感觉身上有道若有若无的视线。
他拿着簸箕和软毛扫把慢腾腾扫地,扫到床脚时,突然抬起眼。
床上的乔洲正闭着眼睛睡觉,似乎睡得姿势不太舒服,在他抬眼的时候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裴秋顿了顿,见不得乔洲舒坦,他低下头,扫地的动作幅度变大了些,用那根不锈钢扫把杆哐当哐当撞着床底板。
乔洲起初没在意,但是那声音越来越吵,他烦躁地甩了下被子表达不满,无果后提起被子蒙住头。
裴秋站直腰,忿忿捣了下手里的扫把,说:“醒了就下床自己扫!你看你制造的一地垃圾!好好的家被你糟蹋成了垃圾场。”
乔洲从出生起就被人照顾着长大,家里三四个佣人,衣食住行都是享受着别人的伺候,所以他不会干这些扫地的活,少爷命少爷身。
被裴秋关在这里,恐怕就是他这一辈子最落魄的时候了。
他闷着声音回复:“我不打扰你。”
裴秋吸了口气,胸口却忽然抽痛,他眉头一皱,轻轻揉了揉肚子,沉声道:“你现在是在我家,这个家姓裴,不是姓乔,身边也没有人会惯着你臭毛病,收起你那副少爷脾气,滚下来扫地!”
乔洲缩在被子里动了动,却始终没有下来的意思。
“不下来是吧,你不下来我可就过去了。”裴秋冷笑,“三,二……”
乔洲忽地掀开被子,脸色很臭,赌气似的赤着脚下床,一把夺过裴秋手里的扫把就开始扫。
裴秋给他让开道,退到床上坐下。
他看了一会,抬起脚,像个提供参谋的幕僚指了下脚下的地面:“下面有垃圾,这里也要扫到。”
乔洲一语不发,吭哧吭哧扫得很起劲。
“垃圾桶在门边,左手的簸箕满了后,把垃圾倒垃圾桶里。”
“我知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乔洲忍不住杠了一句。
裴秋脸色又冷了下来。
乔洲脾气已经比先前收敛太多了,但他还是讨厌乔洲说话的语气,就像讨厌乔洲这个人一样。
没由来的厌恶。
他站起身,几步走到面露惊愕的乔洲面前,拽住他的衣服用力摔到床上。
裴秋扑在他的背后,伸手制住他的胳膊,恶狠狠道:“还是欠干。”
乔洲眼睛睁大,扭动身子挣扎,没有被束缚的两条腿胡乱蹬踢:“我他妈的药还没干,你滚啊!”
裴秋使劲掰他的胳膊,于是乔洲就骂不出来了,哀嚎呻吟。
“你这张嘴也挺欠干的。”他朝乔洲的嘴拍了拍,掀起对方薄薄的体恤,肆意揉捏软白白的屁股,随后蓄力“啪”一声拍了下去。
巴掌声清脆,白皙的臀尖转瞬红了一片。
乔洲受不了侮辱再次挣扎。
裴秋又甩了一巴掌。
乔洲耳朵、脸和脖子都熟透了似的泛红,嗓子里发出一声呜咽,将头埋在被单上,身子轻轻颤抖。
泛红的臀尖和他欲滴血的耳朵般通红,摸起来一片滚烫。
裴秋的手心也被力击打发烫。
他像是市场里拍西瓜的熟透程度,轻拍两下,问道:“是不是欠干了?”
乔洲没说话。
裴秋轻拍几下蓄力,随后扬起手重重又甩了一巴掌。
乔洲身子一抖,他扬起脸,急促喘着气,姿势的缘故让背后的裴秋看不起表情。
“你别打了……我求你了……”他声音发颤。
裴秋冷笑,探身压住他的后颈,将他抵在床上:“那你回答我,乔洲是不是欠干?”
乔洲半张脸压在柔软的被单上,暴露的半张脸滚烫通红,眼睛半睁着,嘴里急促换气。
裴秋松开他的后颈,再次拍了下去。
“啪”一声,乔洲把那半张脸也藏了起来,声音隔着床单显得特别闷:“欠干!乔洲欠干!”
裴秋冷笑一声,道:“我也这么觉得,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就让你连床也下不了。”
他用一只手掰开乔洲的臀缝,探出一根指头戳了进去。
乔洲痛得嘶了口气,闷在被单中直吸气。
润湿的膏药沾到了指根,裴秋狠狠蹙眉,受不了拔了出来,胡乱抹在乔洲的屁股上。
裴秋嫌恶瞪着自己的手,虽然是药但是大脑中两道意识在打架。
有那么一刻他想要截肢。
他掐住乔洲陷下去的腰,说服自己:“这药太湿了,干的这么慢,让我怎么干你?”
乔洲伤口似乎又裂了,痛得呼吸急促,赤裸的后背一起一伏,没说话。
裴秋看着他的后脑勺继续说:“后面干不了,那就干前面。”
他膝盖行了两步,松开了一直掰着他胳膊的手,动作粗鲁得扯住乔洲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来。
乔洲脸色还有些红,脸上的表情痛苦,眯着眼看着他。
被长时间掰折的胳膊一时没有知觉,无力折在后面。
裴秋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提到床头。
乔洲嗓子里溢出咳嗽声,两只手掰脖子上的桎梏。
裴秋跨过他的身躯,低着头看他。
乔洲腰部悬空,上半身支在床头靠着,两只腿蜷着,整个人被裴秋的阴影笼罩。他目光深处藏着惧意,急促喘息,捂着自己被掐过的喉咙。
裴秋捏住他的下巴,说:“你害怕我?”
乔洲几次游离在死亡的边缘,对带给他痛苦的罪魁祸首本能感到惧意。
更何况是在这种时候,裴秋明显要再一次折磨他,不害怕才是假的。
“你上我可以,别掐我脖子……”他哀求罪魁祸首放过他。
裴秋顿了顿,冷笑一声:“原来你害怕这个啊。”
“好,那我不掐你。”裴秋直起腰,手心贴在墙面,用身子挡住底下人所有的退路,他补充,“用你的嘴。”
乔洲身子僵硬,抬着头愣愣看着裴秋的脸。
裴秋见他这幅震惊的表情莫名心里恶趣味,他拍了拍乔洲赤裸的肩膀,催促道:“你等着我自己动手吗?”
乔洲脸色微变,他咽了口唾液,随后才抖着手指拉开裴秋的裤链。
被口腔含住的时候让裴秋爽得微眯起眼睛,他用一只手扒在墙上,另一只手轻轻搭在乔洲的头发上。
然而可能是第一次太过于生疏,乔洲吞咽一下就挪开脸干呕,呼吸急促,生理泪水逼出了眼眶,挂在眼睫毛上,好不可怜。
裴秋垂头冷漠看着他,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泛红的眼,道:“乔洲……”
“你真没用。”
乔洲目光定定,吸了吸鼻子,忽然发了狠。
他脑袋一撇甩开下巴的手,探头扶住半软半硬的性器官,张开嘴就往喉咙里捅,两只手抓着裴秋半褪的裤子,那气势像是要把整根一口吞掉。
含吐的动作有些快,裴秋感到有锋利的牙齿刮蹭着他,他轻喘着气,又痛又爽。
乔洲偶尔忍受不了会转开头咳嗽,但咳嗽完之后又会不死心得继续吞吐。
直到他脸上被生理泪水沾湿,嗓子火燎的疼,才在裴秋一声难耐的重喘声中歇息下来。
一些白色的精液射在了乔洲的脸上和嘴里,他扣着嗓子干呕,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裴秋轻喘着气,他感觉口交的滋味还不错,不仅身心巨爽,受了伤的肋骨也不疼。
他等到乔洲缓了一阵后,才退开身子让道,轻声说:“你去浴室,我收拾一下。”
乔洲闷闷嗯了声,声音又粗又哑。
他下床,脚下一软,却直接狼狈跌倒在地。
裴秋看了眼,没管他,将被子扔在扫过的干净的地面,收拾自家脏污的床单。
等一切收拾好了之后,裴秋才准备下床离开,却看见地上坐着个人。
乔洲仍然保持着跌倒的姿势,低着头,背对着他。
“站不起来了?”他想着,吃东西也会腿麻吗?
他走到乔洲跟前,蹲下身,去捉他的脸。
乔洲躲了一下,用胳膊挡住他的视线。
裴秋蹙眉,强硬地抓住他的胳膊,捏着他的下颌逼他抬头。
于是便看见乔洲垂着眼睛,眼圈通红,嘴上的唇被咬烂了。
他用拇指擦了两下他的脸,不解:“咬自己的嘴做什么?装可怜?”
乔洲扭了扭身子,推他的胳膊,又开始发莫名的脾气,赌气似的。
裴秋懒得惯他臭毛病,推了他一把借力站起身,拿起脏的床单和被套,边往门口走边说:“一会儿我再拿一套新的过来。”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看起来平平淡淡,但是本质又不太平淡。
吃饭,睡觉,干乔洲。
不平淡的可能是乔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