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什么情况,路上吵架了?”
看着杭澈坐的离宋屿之远远的,文励开口问道。
据他所知,杭澈和宋屿之一向关系最好,从在a过留学的时候就是这样,即使他对杭澈再好,他也只会答应与宋屿之出来玩。
宋屿之嘿嘿笑道:“我就是开了个玩笑,他就生气了。”
文励自然不相信宋屿之这张嘴能开出什么好玩笑,他问杭澈:“新工作怎么样?”
杭澈目前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做设计,这工作还是文励帮他找的。
杭澈刚想点头,就听见一旁一直沉默的韩晏说道:“应酬多,经常喝个烂醉。”
这话倒让杭澈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韩晏这个大忙人居然会关注他的工作情况。
文励皱眉:“怎么设计部还要去应酬?”
宋屿之抢话:“还能为什么,肯定是因为我们杭澈肤白貌美,讨甲方喜欢呗。”
文励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没说我是你朋友吗?”
杭澈心想,他是想说,奈何没人问,总不能一入职就到处炫耀自己和顶流设计师是好友吧。
他半真半假:“我想靠自己。”
这话也不算违心,毕竟自己他家中出事后,杭澈就明白靠人不如靠己这个道理,很多东西只有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才踏实。
杭澈看着屋内的三人,不解道:“岑翎哥没来吗?”
宋屿之:“今天市里有个什么重要的会,他走不开。”
和这几个富二代不一样,岑翎是从政的,年纪轻轻在京城已经职位不低。
几人又闲谈了会,回去时天色已经不早,宋屿之喝了酒,杭澈拦他,“我来开吧。”
宋屿之:“撞不死你,我酒量你还担心,好好坐着就行。”
杭澈惜命,也最厌恶酒驾,幸好这时宋屿之的电话响了,不知是他的哪号小情人撒了娇,哄得宋屿之大晚上要去找她。
杭澈很有眼色地解下安全带:“我自己回去就成。”
宋屿之按住他的手,“顺路。”
杭澈忘了,他的小情人们和自己住同一个小区。
京城夜晚灯火通明,车辆川流不息,杭澈看着车窗的景色缓缓道:“身体吃得消?”
宋屿之笑出声:“看不起我?”
杭澈:“就是担心你,我的好朋友,毕竟未来日子还很长。”
宋屿之冷哼一声:“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据我所知,出事后你就没碰过女人,不怕阳痿?”
杭澈心想,父母出事前他也没碰过。
他没搭腔:“就在这停吧,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宋屿之点头。
杭澈贴心问道:“要不要帮你买盒套?”
宋屿之:“这种东西不是女人自己准备好的?”
杭澈也就懒得和这花花公子再废话,自己在小区门口下了车,走到冷藏区买了瓶心心念念一天了的橙汁。
第二天的工作一如往常一样乏味。
晚上的应酬,主管依旧让他陪同。
杭澈也是无语,公司里也不乏年轻漂亮的女员工,为什么偏要逮着他这个男的猛薅。
但主管心中自有考量,他虽不是京城土着,但他京漂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京圈十个男的八个好男色,那些有钱有势的尤甚。
这些天他就发现了,带着杭澈应酬,那些老板签合同都爽快了。
美色当头,很难不昏头。
“今晚谈的这个合同很重要,你到时候表现的热络点,谈成了给你发奖金。”
杭澈点头,默默塞了一块饼干在嘴里,干巴巴的口感,他嚼得毫无表情。
要是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他容易醉。
包厢定在韩晏家旗下的一家酒店里,杭澈过去是这里的常客。
一进门,他就闻到了刺鼻的香烟味,男人坐在桌前,嘴里叼着烟,西服半敞,眼神微眯,不知在说些什么,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香烟的烟雾散去,杭澈看清的那人的脸,顿时耸然一惊,呆立在门口。
“进去啊!”主管在后面咬牙低声说。
男人听到动静,偏过头,视线落在了杭澈身上,他挑了挑眉,竟笑出了声。
“杭大公子,这么些日子不见,怎么混成这幅鬼样子了?”
叶骋嘴唇勾起,眼神凌厉,妥妥的一副街头流氓样,奈何人家会投胎,父亲有钱,母亲有势,有流氓样没流氓命。
当年在a国留学时,他曾追求了杭澈很久,颇有点死缠烂打之势,那时杭澈根本看不上他。那几年京城留学圈盛传的八卦就是叶骋给个男人当了舔狗,还乐此不疲。
此一时,彼一时。
杭澈被迫坐在叶骋旁边,叶骋也是丝毫没给他留面子,高浓度的白酒一杯一杯地往他杯子里倒,损他的话一句接一句。
“杭少爷以是前最讨厌喝白酒的,现在这不是喝得很好吗?”
“这龙虾可不是刚空运过来的澳龙,鱼子也不是北海道的,你尝尝看,能下咽吗?”
杭澈心中已经想摔筷子走人了,但念着这个月工资还没拿,只能强忍着叶骋的冷言冷语。
桌上的人都能看出这两人关系不一般,主管一边狐疑地望着杭澈,一边给他添酒。
等到杭澈的目光迷离,脸颊潮红时,叶骋才满意,“改天来我公司我们把合同签了,记得,我要杭澈过来。”
主管一听此言,喜上眉梢,他是有眼色的,没管醉醺醺的杭澈,自己拍拍屁股结账走人了。
屋里只留下了叶骋和杭澈两个人。
杭澈醉了酒,张嘴喘着气,瘫软在椅子上。
叶骋侧身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眼神中带着说不清的情绪,鬼使神差地,将手指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的手指粗长,骨节分明,还带着厚厚的茧。
而杭澈的口腔湿热,软乎乎的,他醉极了都没有反抗,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叶骋喉结滚动,暗骂一声,手指拿出来时已经沾上了亮晶晶的黏液。
他掐着杭澈的下巴,恶狠狠道:“你当时要是跟了我,还会和现在这样到处赔笑吗?”
杭澈自然是无法回答他。
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占了便宜去了,我才不稀罕你。”
杭澈再醒来时,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身上盖着黑灰色的被子,厚厚的窗帘隔绝了窗外的光亮。
“醒了?”
居然是韩晏。
杭澈起身:“我怎么在这里?”
韩晏给他倒了杯水:“酒店员工看见你一个人在那,就给我打了电话。”
杭澈有些窘迫,“谢谢。”
四个朋友中,他和韩晏的关系要最淡,两人鲜少单独相处。
加上韩晏本身性格就冷冷的,与杭澈同性相斥。
看他还在发呆,韩晏提醒他:“现在已经八点了,你今天还要上班吗?”
他的全勤!!
杭澈几乎是立即从床上蹦下来:“要!”
韩晏似乎笑了一下,“洗漱一下吧,我送你过去。”
在卫生间刷牙时,杭澈才发现自己穿的是韩晏的睡衣,宽大的睡衣在他身上耷拉着,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杭澈眉头一皱,这睡衣应该是韩晏给他换的,那他不会看见自己身下的秘密吧?
一路上,杭澈都在打量着韩晏的神情,看着这个冰块脸依旧神色如常才稍稍放心。
午休的时候,杭澈在公司食堂随便吃了点。
墙上的大屏幕上正播着新闻,是昨天的会议纪要。
视频中,男人穿着裁剪简单的西装,眼皮微微抬起,温润的声音不徐不疾地念着手中的发言稿。
气质清冷,容貌端正。
杭澈专心吃饭,他夹起一筷子白米饭送入口中,嚼了两下又吐了出来。
夹生。
一旁女同事的谈话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哇,这人叫岑翎吧,好帅啊。”
“是啊,听说还未婚哦。”
“讨厌,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
杭澈与岑翎也是多日没见,上次见面还是他出面帮他处理他父母的一些债权纠纷。
他再抬头看向屏幕时,新闻已经结束了。
下午杭澈处理完工作后就离开公司去了叶骋那里,马上就是公司的年会,这个案子要是签成了杭澈能领到很大一笔奖金。
他想要在京城赚够一笔钱,然后离开这个地方,跑到山清水秀人烟稀少的地方开个小民宿,悠哉地过日子。
想到这个,杭澈努力点燃自己的工作热情。
可惜,这个热情的火苗在到达叶氏企业的时候就被无情浇灭。
“抱歉,总裁今天不在公司,您如果有预约的话,我可以帮你改约到其他时间。”
杭澈摇摇头,他走到一边点开叶骋的聊天框,上一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两年前的白色情人节,叶骋给他发了五十二万,杭澈自然是没有收,如今早已过期。
杭澈打字:“您现在方便谈合作吗,我们之前约好的。”
过了好半晌,叶骋给他回了个电话,言简意赅。
“在家,过来。”
声音低沉沉的,还喘着粗气。
杭澈顿时有点不想去了。
叶骋住在市中心的别墅区里,与杭澈过去的家靠得很近,去的路上杭澈还看见了自己的房子,如今已经大门紧闭,等待拍卖。
叶骋房子门没锁,杭澈进去后只见屋中空空荡荡。
“叶骋?”
往里走,杭澈听见了屋子里传来的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诡异的撞击声,隔着一道门,这些声音一下下冲进杭澈的耳朵里。
杭澈在心中破口大骂,可是听着这个声音,杭澈的身体竟然也产生了点隐秘而羞耻的反应。
连心跳都在不受控地加速。
不多久,门开了,叶骋半裸着从屋内走出来。
他皮肤是小麦色的,肌肉明显,倒三角的身材极好,肌肉上汗水盈盈,浑身冒着热气。
杭澈躲开视线,“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们也可以改天再谈话。”
叶骋拿毛巾擦着脖子,一步步向他逼近,“你脑子在想什么呢?”
杭澈:?
叶骋看着他泛红的耳垂扬起嘴角:“你不会以为我在做爱吧?”
杭澈硬是没吭声,表情分明是:不然呢?
叶骋:“我变态啊让你听我床脚,我刚刚打拳呢。”
杭澈没应声,从包内翻出合同,“我们来谈合作吧。”
叶骋对着冰箱扬了扬下巴,杭澈明了,过去拿了瓶水递到叶骋手里。
幸好这家伙还没废到需要杭澈把水喂到他嘴里。
叶骋一手喝着水,一手随意翻看着杭澈拿来的文件,“你知道这个合作案值多少钱吗?”
杭澈挑了挑眉,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叶骋自顾自说道:“三千万”,他倚在沙发上,双手随意地搭在身旁,“还没有我送给你的马场贵。”
看着杭澈的神情有些不自在,叶骋也没再难为他,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了字。
杭澈松了一口气:“好的,那我先回去上班了。”
叶骋按着他的肩膀,沉声道:“你还要在那个小破公司干多久?”
杭澈:“我公司待遇挺好的。”
叶骋被气笑了,盯着他的眼睛道:“我秘书刚离职,你来干,工资是你现在的十倍。”
杭澈一愣,随即眼睛一亮,他自是不会和钱过不去。
“交五险一金?”
叶骋:“交。”
杭澈终于笑了,“那得等我这个月干完的,公司奖金还没发给我。”
叶骋看着他打着小算盘的样子不觉也笑了,他从前觉得杭澈那副冰山样子极其勾人,可现在这样看,这家伙扣扣搜搜的样子也挺可爱。
杭澈坐地铁回公司交了合同,公司主管大喜,拍着胸脯保证要给杭澈多发奖金。
在主管眼中,杭澈现在已然成了香饽饽。
杭澈平静地干完手头的其他工作,没管其他人打量他的目光。
晚上回家时看见楼下停了一辆熟悉的车,亮黑色迈巴赫。
他心头一紧。
上楼后,果然看见岑翎站在他家门口。
男色穿着黑色大衣,身材挺拔,浑身气量非凡,一看就非富即贵。
看见杭澈,他笑着招手让他过来,声音温和却让杭澈不寒而栗。
“听说你和叶骋见面了?”
昏暗的室内,空气都变得粘稠。
窗帘紧拉,地毯上随意堆叠着男士的黑色外套,床垫轻微晃动着着,发出暧昧的吱呀声。
杭澈被男人死死地箍在身下,动弹不得。
良久,床上发出一声绵长的哼喘。
“哥哥,轻点弄。”
岑翎支起身子看着他,温柔地抚摸他汗湿的鬓角,手下却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怎么从叶骋那回来就湿成这样了,喜欢他?”
杭澈死死咬住下唇,难耐地摇头,“不是,是看见哥哥才湿的。”
他的花穴嫩生生的,冒着晶莹的水,骚得不行,一看就还没被男人干过。
“这么多天没见,下面是不是早痒了?”
岑翎亲了亲的唇角,双手拨开他的大腿,低头含住了他早已湿漉漉的花穴。
“呃啊”
杭澈浑身发抖,快感如潮水一般上涌,湿热的舌头富有技巧地挑逗着他的花心,弄得他连指尖都麻了。
杭澈是双性的事情,除了父母就只有岑翎知道。
杭澈的母亲与岑翎的舅母是表亲,两人沾亲带故,杭澈私下里也就都喊岑翎哥哥。
母亲常劝杭澈要多和岑翎来往,他家世代从政,加上岑翎本身就优秀,杭澈也乐意跟岑翎一起玩。
十八岁那年杭澈在a国的gay吧被人灌了酒,拖到巷口时裤子都被扒了一半,幸好岑翎来得及时救了他,但借着昏暗的灯光,他也看到了杭澈窄小的女穴。
自此,岑翎待他与往常多有不同。
双性欲望大,岑翎便给他纾解,几年来他已经将杭澈的敏感点记得明明白白。
那几年叶骋追他最厉害的时候,也是岑翎管他最严格的时候,自此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岑翎的监控之下。
不过自从他家中出事后,他已有多日没见岑翎了。听说因为岑翎用私权替他处理家中债权纠纷,此次升职还受了一些人的阻拦。
杭澈高潮了好几轮,连床单都被弄湿了。他费力撑起身子,爬到岑翎的胯间要给他口,但是被岑翎拒绝了。
杭澈不解地看着他。
他们一向是这样互相帮助的,岑翎虽不近女色但成年男人总要纾解欲望。
岑翎却将他重新按在床上,命他夹紧大腿,然后扶着自己的性器贴着他的穴口抽插。
他的性器太烫也太粗,杭澈下意识想躲,但被岑翎拽着脚踝拉了回来。
一下下又狠又重的抽插,让杭澈的大腿肉都火辣辣的,他仰着头不敢看岑翎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喘息声变得粗重,竟直接射在了他的腿心,连花穴上都沾上了乳白色的精液。
腥膻的味道在逼仄的屋内蔓延。
杭澈浑身虚脱,抱怨道:“又要洗床单了。”
岑翎将他一把捞起丢进浴室,自己则穿上短裤利落地就把床单塞进洗衣机,从柜子里翻出新的铺在了床上。
熟练的像是在自己家。
收拾完后,岑翎霸占着他的小书桌处理工作文件,杭澈趴在床上点外卖。
岑翎看了眼他翘起的屁股:“这房子还住得惯吗?我那边还有套别墅。”
杭澈正计算优惠呢,他摇头道:“这里外卖多,配送费也少。而且大别墅我打扫起来还费力气,这房子我住的刚刚好。”
岑翎轻笑两声,“京大图书馆那边空出个职位,我让人留给你了,这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轻松很多,环境也好。”
他知道杭澈最近应酬多,常常宿醉。
可是杭澈再次摇头:“工资低的我可不要,况且,我已经物色好新工作了。”
这话一说出口,他才猛地想起岑翎最讨厌他和叶骋来往。
新工作可万不能告诉他。
可是为时已晚,岑翎合上笔记本,“哦?什么工作?”
杭澈吞吞吐吐,“还没定下呢,等正式入职再告诉你。”
岑翎看出他不想说,心中虽怀疑但也没逼问,毕竟杭澈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汇报给他。
两人吃完晚饭又说了会闲话,虽然岑翎表示很嫌弃杭澈点的塑料盒外卖,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吃完了,并且给他发了个数额不小的红包,名为伙食费。
杭澈忽然觉得,他要是不工作光靠这几个朋友养着,好像也能活得挺滋润的。
但这想法只闪过了一瞬,毕竟这几个高门大户的朋友未来必定是要娶妻生子继承家产的,他们早晚会分道扬镳。
隔天杭澈正打印文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骚乱声。
他回头,只见文励被众人簇拥着像他的方向走过来。
他穿着浅色的外套,棕色的头发打理的很随意,脸上还是挂着一如往常的浅笑,看起来亲和又有礼。
看见杭澈后,文励快速地眨了眨眼,一如过去上学时那样。
杭澈轻笑两声,装作没看见,转身将一沓新的a4纸塞进打印机里。
文励的性格是京圈出了名的好,处事有度,进退自如,几乎从不与人发生龃龉,唯一一次动手打人还是高中时有男生骂杭澈是小白脸。
杭澈对这种称呼向来无感,况且替他打架的人一直都有,他并不放在心上。
只不过,因为这件事他被文励的母亲注意到了。
文励母亲的祖父是开国功臣,他们一家人或从政或从商,地位都不低。
这样的家庭有个特点就是自傲,她自然是看不起杭澈这种暴发户家庭出身的人,更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子和他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于是隔天就在放学路上堵住了杭澈。
杭澈被从头到脚贬低了一顿,然后其母勒令他远离自己的儿子。
这番话成功激起了杭澈的反骨,之后,杭澈就刻意接近文励,两人很快就结为好友,友情延续到现在。
“在想什么?”
文励将餐盘端到杭澈面前,笑得春风和煦。
他们避开同事,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麦当劳吃的午饭,杭澈最近很喜欢这类快餐食品,方便、实惠,没有什么故作高深的料理方法,几乎是光看名字就能猜到是什么味道,令人安心。
杭澈舔了一口冰淇淋:“想到了上学时候。”
文励喜欢和他叙旧,毕竟只有他和杭澈是高中同学,“那时候真快乐啊,我们常常翘课去什刹海玩。”
杭澈点头:“现在也不错。”
文励帮他撕开酱汁的包装,“下周我生日,我们去北欧玩吧。”
杭澈:“有点远,回来倒时差要很久,我还要上班。”
文励:“确实那京都怎么样?正好去泡个温泉放松一下,你最近上班太辛苦了。”
杭澈噗嗤一笑:“文励,是你过生日,不用顾及我的。你想去哪里过就去哪里好了,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朋友。”
文励笑意渐淡,他注视杭澈,“那如果这是我的生日愿望呢?”
杭澈没反应过来:“什么?”
文励:“我希望你能陪我去京都过生日,就我们俩。”
杭澈知道,京圈富家子弟的生日其实更像是名利场,多是用来应酬交际的,尤其是子女成年后,有时还会变成相亲现场。
“你父母知道吗?”
文励:“不告诉他们”,他勾起嘴角,靠近杭澈说,“我们私奔。”
杭澈被逗笑:“私奔可不是这么用的。”
话音刚落,他脑中突然回想起文励母亲那张脸,想起他对自己的贬低与辱骂,想起她勒令自己不许靠近她儿子。
杭澈歹意渐起:
哼。
等着生气吧,老太婆。
文励是作为特邀设计师来他们公司参与一个年终项目的,他坐在楼上的办公室内,在百叶窗前看了一下午杭澈。
当真是赏心悦目。
其实凭他的身份大可不必亲自来这里对接项目的,但是既然杭澈在这里,来一趟也就变得值得。
他支着下巴,微微眯着眼,看着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