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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锦,他已经死了。”男人声音平静,淡淡的诉说着事实。
“不,他没死,他不会死的!”青涩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喑哑,激动的否定着,“……那我回来,又有什么用。”
里侧的床上躺着一个人,眉眼柔和的男人静静地躺在那,呼吸已经停止。
突然,男人的胸口微微搏动,清浅的呼吸声慢慢复苏……
容祁的灵体慢慢与寄身体融合,感受着身体机能恢复,耳边说话的人声翁翁作响,“好吵!”
一时间,说话声骤停,接着便是桌椅碰撞倒地,一双温热的手急急握住容祁搭在头顶的手。
容祁睁开眼,看着眼前秀美艳丽的少年,鼻头红润,眼角一抹红,微微泛着湿润,向下看一袭短衫红衣漏出半截细嫩莲藕般的手臂,此时正紧紧的抓住容祁的手。
一瞬间,脑海里的寄体的记忆如幻灯片一样,眼前的少年是比他小三岁的亲弟—卫燕锦,字长生。
容祁调整面部表情,嘴角轻轻勾起笑“长生,哥哥在这,不要哭。”指尖勾起眼角泪痕,缓缓做起身子拥住眼前不敢置信,在他怀里不停颤抖的弟弟。
“真是吓坏长生了,是哥哥不对。”容祁宠溺的在卫燕锦耳边低低蓄语,微热的气流惹的怀里人不禁红了耳框。
“长生,还是这般害羞。”低沉的笑意,让长生羞哧的睁开容祁的怀抱,秀红着脸说“哥哥你刚醒,快躺下让太医好好看看。”
卫燕锦拉开挡在床前的幕帘,神情激动“徐太医,快过来给哥哥看看。”
没有了幕帘遮挡,另一个方才吵闹的男人映入眼帘,男人看起来介于三十岁之间,一声明黄华服,头戴紫金冠,雍容华贵之间渗了点煞气,面色不善的看着容祁。
容祁抬手轻抚眉眼,唤道“陛下。”
卫沈宴挑挑眉,“嗯,不必多礼。你要多谢锦儿。”转而打量这个眉眼柔和,气质温润的第九子。若不是前世燕锦最是喜爱这个哥哥,想起这些卫沈宴就觉得如鲠在喉,就连燕锦中情毒时念的都是他的名字……
而此时的卫燕锦就和以前一样,不论卫容祁是活着还是死了,都只看得见他。
看着自己的“好父皇”蹭蹭冒发的杀气,容祁好心情的伸手拉起弟弟的手,手若凝脂般滑腻的触感,指尖交错,轻轻摩擦着。
“长生,辛苦你了。”容祁修长的手慢慢抚上脸颊,拇指揭过鬓角散发,食指转而轻擦少年红艳的眼角,睫毛受不住般震颤,青涩撩人。
被如此温柔的爱抚,卫燕锦终于在也忍不住,顾不上旁人在这的故作端庄,扑进容祁的怀里,“哥哥,不要抛下我,不要离开我,我会死的,会死的……”
容祁眉眼含笑,手指插入秀发,慢条斯理的安慰着“不会抛下长生的,永远不会。”
“咔擦”
容祁看向声响处,卫沈宴原是手下的扶手被生生掰下一块,愤愤而去。
兄弟两个差一点生死相隔,现在自是孺慕粘人。
等到卫燕锦整理好情绪时天色已经暮暗。
“哥哥~”卫燕锦娇声唤道。
“嗯?怎么了?”容祁拍拍他的脸颊“可是饿了?这个时辰该食饭了。”
怀里的卫燕锦顿时跳起,一掌拍头,懊恼的说“啊!哥哥你怎么不早说,哥哥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肯定饿了,都怪我,都怪我。”连忙唤了吃食进来。
吃饭时,容祁靠在床榻上,卫燕锦极度紧张,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瞧,“哎”容祁放下碗,揽过赢弱的腰肢“长生,别怕,哥哥哪也不去,就陪着长生,好不好。”
原本被揽住的卫燕锦僵硬的身体在听到哥哥的安抚后放松下来,“……哥哥,要陪我一辈子。”
“好。”
一辈子。
在床上躺了几天,体内的余毒清的七七八八,可容祁的脸色愈发苍白,衬的绛红色的唇更加妖异,体温也比常人低上许多,看的卫燕锦心惊胆战。
卫燕锦每天做的事,就是寸步不离,目不转睛的盯着容祁,就连晚上睡觉也倚在床边。不过几天人就看着憔悴了不少。
在这期间卫沈宴来过几次,最终目光怨毒的看着容祁,含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