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五点,江教授坐在了程医生的车上。两人就刚见面的时候打了个招呼,气氛一度很尴尬。江晚时扭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有点紧张,手不自然地搭在腿上。
程疏转头一看,就看到了江晚时不自在的神色,说道:“别担心,我们先去吃饭。”
“啊?”江晚时懵了一下,然后又哦了一声。倒是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
程疏选了个带包厢的餐厅,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江晚时偶尔看程疏一眼,然后又不大自在地看着面前的餐具出身不知道在想什么。程疏看起来好像一点没有紧张的意思,但是他为什么不说话,跟之前两次碰见他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程疏递过来菜单,问他想吃点什么。江晚时摇摇头说:“还是你点吧,我什么都可以。”对方点了点头,又问他能不能吃辣的,江晚时想了想还是说了句不要太辣的。
菜上来以后,江晚时终于找到事情可以做,礼貌地问了一句:“可以开饭了吗?”程疏笑了笑:“当然。”
桌子不是很宽,程疏手长腿长的,手臂一伸,不时夹一点菜到江晚时的碗里,江晚时不好意思拒绝但是心底有觉得有点别扭,终于忍不住抬眼看着程疏,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着程疏,对方察觉到了,说道:“看我做什么,吃啊”,江晚时的表情更奇怪了,酝酿半天,就只是吐出来一句:“别给我夹了,你多吃点”。
大概是他的语气太过生硬而且奇怪,程疏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江晚时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拉着脸道:“你笑什么”,程疏不回答,答非所问:“这家餐厅的菜还可以,不过这个剁椒鱼头还是云鲜阁那家店好吃一些。”
江晚时之前去那里尝过一次,点点头回答道:“确实。”
说着程疏又给他夹了个牛腩,说:“这个不错,你尝尝,就是有点……”,江晚时见他阻止不了程疏老父亲一样的行为,人都麻木了,张口就塞进去。然后就听到了程疏刚刚没说完的话:“……有点辣。”
他嘴里塞着牛腩,含糊地“切”一声,小声说:“那也就是有点”。程疏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不出意料地看见了江晚时忽然停住的动作。
江晚时嘴里火辣辣的,眼睛都被辣的红了一圈,碍于刚刚立下的fg,停了一下以后不动声色的咽了下去,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只是不停拿水杯的动作出卖了他。
江晚时郁闷地抬眼看程疏,就看见他嘴角那个淡淡的笑容,聪明如江教授要是还想不明白这是程疏在戏弄他他就不叫江晚时了。
在这么一个小插曲以后,江晚时心中的小人揪着程疏的头发扯来扯去,先前的一点紧张早就消失不见了,满脑子的歪想法。
吃完饭以后,应该就是某个环节了。江晚时坐在车上,也不客气了,跟个大爷似的靠在车座上,吃饱喝足心情不错,问程疏:“我们去哪啊”
程疏回答:“我家”
“哦……啊???”江晚时又问了一遍,程疏又回答了一遍。江晚时沉默,程疏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撇了一眼江晚时:“怕?”
江晚时肯定不会承认的,他嘴硬道:“没有”然后又小声说:“你才怕”
程疏好笑地又看了他一眼,青年紧紧抿着的嘴唇可不是这么想的,“别紧张,你又不是没和我试过……爽不爽你不是知道?”
江晚时不说话了,程疏又看了一眼,继续开车,对方脸上微红,倒也没继续反驳。
到了以后,江晚时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程疏一个当医生的那么有钱,家住大别墅,还带了个小院……忽然想到了什么,很奇怪地问了一句:“你是正经医生吗?”,程疏没回答他,只看了他一眼,让江晚时想起那天程疏也是这么看着他,一样的意思:你问的什么白痴问题?
讪讪笑两下,江晚时也意识到好像自己问的问题有点傻,所幸程疏没再说什么。
开门,程疏让江晚时去洗个澡,顺便把自己清理一下,指了下二楼最左边的房间,说:“那里面有东西,放心,都是新的,我也消毒过了,洗干净以后就找我,我一会在这里等你。”
江晚时点点头。
江晚时一边感慨着有钱人的家就是不一样,一边打开了房门。有了上次的经验,进去了以后特地把整个房间扫了一遍,然后呼出一口气,这回没有那些鞭子和奇奇怪怪的情趣玩具了。
进了浴室,里面已经挂着新的浴袍,还有毛巾,沐浴露什么的,江晚时奇怪的是旁边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连着一根不大不小的管子。他不知道这玩意是做什么的,也没管,慢悠悠地洗完澡披上浴袍出去,下楼,然后就看见程疏坐在沙发那里。
走过去站旁边,手有点紧张地擦着浴袍。桌上还放着几张纸,江晚时好奇地拿起来翻了翻。
“bds合约……这什么?”江晚时问
“你仔细看看,有没有不合适或者需要补充的地方。要是没有什么问题,最底下那张纸填一下。”程疏说。
江晚时仔细地看了一遍。
「支配者应承担以下责任:对其臣服者提供安全可靠的场所进行调教,在整个调教过程中保证臣服者的生理以及心理安全……
臣服者应履行以下义务:对其支配者予以信任,遵从支配者的安排与训练规划以满足其需要,在特定时间内由支配者安排……
在几张纸中程疏打满了两个人的责任与义务,包括了江晚时在平日里的行为规范以及程疏需要承担的种种责任。
有效期限:半年
甲方:程疏乙方:」
这一系列的文字中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以称得上是非常周到,江晚时放宽心,只是那一连串的日常行为规范看得他有点脸红。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偏了偏头问:“那……嗯……你还会有别的,sub吗?”
程疏没回答,而是说起一些关于圈内的现象:“其实在我们圈里,因为优质的do比较少,而sub比较多,一部分do和sub会形成一主多奴的关系”
江晚时抿了抿嘴,程疏这是什么意思。然后程疏靠近了一点,笑着说:“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为你洁身自好”
……哼,这还差不多。江晚时绝对不会承认他有一点点愉悦的。
好了——签上名以后,就剩下这张纸了。江晚时一看,这上边的内容可比那什么守则带劲的多。
江晚时耳垂红红的,特意躲着程疏的目光,假装自然地转过身去,一边看一边打钩。嗯……鞭打,好像还能接受,打钩。/高潮控制,这是什么?不过应该可以接受,打钩。/绳缚,被绳子绑起来?还可以,打钩……
程疏在后边好心地提醒:“认真填,别到时候哭着喊着我不要,我可不管你”江晚时权当没听见什么哭啊喊啊的,只是看的更认真了点。
/后穴调教……就剩这个了,江晚时一直在犹豫。他大学有个朋友也是gay,但是识人不清,交了个男朋友光想上他。他也没什么安全意识就跟人家上了床,结果一搞搞到医院里边去了,还是江晚时天天给他送饭去的。
“别担心,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的”江晚时被吓一跳,程疏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几乎要和他身体贴在一块,肩膀相碰,散发出的热度好像传递到了江晚时身上。“当然,如果你很排斥,也可以不选”
江晚时顿了顿,然后抬笔打了个勾,然后就交给程疏。程疏看完没说什么,就让他再确定一遍,江晚时只好又看了一遍,这会他是真确定了。
“对了,那个合约……”江晚时想到最后一句话都有效期限。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程疏又拿起那份bds合约看。
“没,只是我有个小问题,那个有效期限是什么意思?”
“就是在这半年内,你都属于我,服从我的安排,懂么?”
江晚时觉得程疏没有t到他的点,刚想开口程疏就继续说了:“虽然我们之前试过一次,但终究不是充分了解对方的,对吧?这半年也相当于一个实习期,互相了解,如果你想跟我继续保持这种关系的话,那就努力,然后跟我继续签合约,或者签点别的……这个不急,我们可以慢慢磨合。”
江晚时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他点点头。
今晚的时间还很长,比起调教,关于活动之前的一些协商和规矩的制定是必不可少的。
双方知情,自愿,安全是他进行活动的原则。
“sub对于do在心理层面的绝对信任是双方亲密关系的基础”江晚时歪了歪头,一时不大明白程疏想表达什么。
“衣服脱了,然后过来,跪下”程疏其实并没有刻意用强大的压迫感去逼迫江晚时。
但这一次江晚时没那么犹豫,干脆利落的把系带解开,浴袍丢在一边,跪到了程疏面前。
看起来潇洒,只是跪下以后紧握着的手传递出了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眼前的人姿势不错,想来上次是有记住自己的话的,虽然还差点,不过有的是时间慢慢教。程疏并不急,他今晚打算先立立规矩。
“刚刚的合约看了吗?”
“嗯”
程疏淡淡地问,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真的么?”
江晚时:……这一声明显代表的不是什么好事,他不知所措的看着程疏。
“看”程疏拿着那几张纸,然后念着“第一条,跟主人说话时应带上称呼和尊称”
“第二条,主人问话必须回答”
“第三条,主人说话时,不能与主人有眼神解除,视线应保持在主人半身之下”
江晚时:……光这前三条他就先后犯了个遍,直觉告诉他违反这上面的规定没什么好果子吃,所以马上低头认怂:“对不起,先生。”
“现在应该叫主人”程疏没说接不接受他的道歉,而是纠正了一下他的称呼问题。
“抱歉,主人”江晚时飞快改口。
所幸程疏没有再追究,看他也没有惩罚的意思,江晚时松了口气。
程疏起身,拿着那份合约走进一个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还是那份合约。
不,不是原来那份,纸上残留着温度,似乎是新复印的。
程疏放在旁边,对江晚时说让他带回去,好好看,好好记。
江晚时乖乖应道:“好的主人”
程疏又说:“我要我问你的时候你能回答上来,回答不上来的话……”看了一眼江晚时。
江晚时听到自己咽了下口水,虽然他有点想问问会怎么样,但是最终还是没敢问出口。
不过那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他们约定的时间在每周五晚上七点半开始包括周六一整天。自从上次确定了关系以后,江晚时到周三的时候才有空好好看一看那份「日常行为规范」。
背书这件事情对于江教授来说不在话下,他只用了两天不到的时间,就把那十来条要求背得滚瓜烂熟了,只是最后一条——程疏让他熟知ssc原则和rack原则……江晚时连这几个字母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不过好学的江教授马上就去寻求帮助。
找程疏是不可能的,肯定是找度娘啦——
“ssc原则:安全,理智,知情同意”
“rack原则:风险告知原则”
江晚时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嗯……t到了新东西。
周五晚,江教授凭借他强大的记忆力来到了程疏的小区楼下,结果发现他根本进不去。
没见过世面的江教授表示:这小区太高级,我只是个没有门禁卡的打工人罢了。他打了个电话给程疏说明情况,程疏让他在楼下等一会,他马上下去。
所以程医生在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的sub靠着墙蹲在外面,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划来划去,神色淡淡的。就连他开了大门对方都没有注意到他,走过去,低头一看。
消消乐。
程疏挑眉,江教授爱好别具特色,消消乐玩的挺起劲。
他智商也不是白盖的,每关思考了一小会就动动手指然后就过关了。程疏也不说话,饶有兴致地就这么站在旁边看着,别说,江晚时玩的挺6。
希望他一会也能“玩”的这么开心。
其实江晚时不是没有听到动静,但他以为是某个路人,也就没有在意,直到他不小心按灭了手机屏幕,然后……
然后就看到了程疏那张360度无死角俊美容颜。
我*……江晚时看着屏幕,先是愣了几秒,对方好像发现了——
因为他在手机屏幕上,和程疏,
对、视、了……
风带着一篇叶子飘过,江晚时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猛地起身,然后转身看着程疏。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睛,心中慌得像是一团麻线一样,他想,现在他应该做什么才不会被罚得太惨。
他应该选择抱住程疏的大腿大哭说主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是找个借口说他看太入迷了没发现人……
好像不对,他本来就是看太入迷才把人忽略了的。
程疏把小区的卡给了江晚时,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以后拿这张卡直接刷,就可以进来了”,然后带着他进去。
江晚时跟在后面,就跟狐假虎威但是“威”到老虎面前版本一样,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生气,毕竟自己把人忽略了那么久。
啊啊啊不是吧!!——他不会在关系确定后的第一个周就把人气到了吧……
“玩得挺不错啊”前面传来程疏的声音。
江晚时当然不会觉得程疏真的在夸他,讷讷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主人,我错了。”
认错态度良好,就是不知道程疏收不收他这单。
程疏没说话,江晚时想,那大概是不收的意思了。
唉,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
但是等到他们进了房门以后程疏也没提及刚刚的事情,一时间江晚时都迷惑了,这到底是原谅还是没原谅自己啊。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江晚时觉得自己应该先洗澡。通常这个情况下程疏应该也是去洗澡了的,然后两人在客厅里面再开始活动。
但是这次程疏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江晚时一开始以为程疏是要去二楼的某个房间,直到程疏跟着他站在浴室门前,他终于发觉好像并不是这样。
他有点奇怪地问道:“主人?”
……他不敢直接问程疏说你要干嘛,那不亚于在老虎头上拔毛,他要真这么做的话那他今天这身皮多少脱两层——虽然没真挨过程疏的鞭子,但是想想,他觉得程疏的杀伤力。
程疏回答他说:“我帮你”
江晚时不解地皱了皱眉,他说:“我自己可以的”。
程疏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他的身后,非常不相信地问:“你确定?”
“当然”
……他又不是什么一年级小朋友,总不可能连洗澡都不会。好在程疏并没有继续坚持,见他肯定的回答就让他自己处理去了。
江晚时照常用了他最喜欢的沐浴露的香味,淡淡的柠檬香——他一直对清淡好闻的味道情有独钟。
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准备出去的时候看到了被放在角落位置的东西,福至心灵,他忽然想起那份「日常生活规范」,心中一个不确定的想法慢慢浮现。
保持身体……内部……清洁。
眼前的东西,带着……管子。上面还有按钮。
……不是吧。
!!!!
好吧,好像还真是……江晚时总算知道刚刚程疏那问句和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打算让程疏帮忙。
浴室里面有个不高不低的台子,刚好到他腰窝那里。
深呼吸——吸气,再呼气。
江晚时研究了半天那根管子,然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天真纯情江教授就准备这么塞进去,连个润滑都不知道做,搞了半天那根管子还是在外面蹭来蹭去的。他手都举得酸疼,折腾了十多分钟后决定——果断放弃,泄愤似的把那根长长的中空管扔到一边。然后拉着嗓音喊着:“主人——在?”……吗?
没等他喊完就看到程疏把门打开。他忽然想起来他现在还是裸着的……不是?问题完全不是出在这上面啊!!
他现在的姿势,比起蓄意勾引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的确如他所形容的,程疏一进来就是这么个诱人的情景。
浴室里还蕴着热水蒸发形成的雾气,白茫茫一片。然后仔细看看,江晚时背对着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跪着,腰往前压了点,屁股翘的老高。
旁边是那根中空的管子,白嫩的屁股直直地对着门的方向,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看了过来,脸上带着猝不及防和错愕——哦,还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耳垂那块地方尤其明显。
程疏眼神暗了下来,然后不动声色地走到他面前,那样他看的更清楚了——水汽沾在江晚时蓬松柔软的头发上,发尾部分还残留几滴水珠。
伸手把那一点水珠扫掉,手微微擦过江晚时的后颈,程疏感觉到江晚时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身子,于是偏了偏视线,看着对方的脸。
不用想也知道他为什么叫自己。
不过看江晚时这憋屈的姿势……程疏叹了口气,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动手让江晚时调整,他说:“想想第一次尝试的时候的姿势,是怎么趴着的。”
江晚时不大确定地把双腿分开,然后俯身,双手撑在前边。
程疏看了看,心想您这是打算当个优雅的人形雕塑?
“腿分开。”
江晚时膝盖挪了挪,程疏耐心地又说了一遍,江晚时又挪了挪,这么说了三四次——江晚时是真觉得已经分的足够大了。
然后失去耐心的程医生抓住了他的膝盖,没用多大力气,江晚时大腿一下子分开,凉嗖嗖的一片,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
程疏才不管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润滑油,从空中直接滴到他股间,黏腻的液体顺着流到穴口上。冰凉凉的触感从敏感的地方传递到大脑。
他不适应地扭了扭,却被程疏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屁股,他听到他说“小狗别发情,没到时间呢”。
直接的言语冲击着江晚时的大脑,脑袋里轰的一下,脸上的红色更甚。
第一次体验dirtytalk的江教授不敢乱动了,他不是个古板的人,但这么直接的被别人调戏还是头一回。
太羞耻了……苦逼的江教授脸上不可抑制地红了,微微咬住下唇,脖子上那抹红甚至隐隐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但是没来得及让他多想,一个东西直直抵在了他的后穴上,然后被人施加了力道往里面挤。
江晚时一下子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差点没支撑住。
这种感受对于他来说太过陌生,他紧紧攥着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自己挣扎的想法。
然而身后握着管子的主人却不打算放过他。
程疏拿着不算太粗的管子,试探地顶弄了一下那个粉红柔嫩的穴口,只破开一个小口,然后又如法炮制顶了几次。抬手,拍了拍江晚时的屁股,让他放松。结果反而越来越紧。
然后程医生发现貌似还挺好玩的,打一下收一下。
程疏也不急,右手拿着管子,空闲的左手不时拍着裸露在空气中的肉体,这么一会下来,那两瓣臀肉都被拍的微热。
程疏提醒道:“再不放松我就继续打了”
天知道江晚时是真想放松来着,但无奈于他自己也没法控制,程疏拍一下,身后的力连带着整个身体都震了一下,仿佛敲在了他心上,一下一下,他想放松都放松不了。
过了一会……
拍打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覆在他臀肉上的一只手,那只不安分的手还恶劣地揉捏着青年柔软的臀肉。
江晚时差点跳起来,他的屁股早就被拍的热了起来,程疏的手是冰凉的,大面积的接触之下,莫名有种舒服的感觉,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
程疏看准机会,右手握着管子,顺着顶弄破开的一个缝隙,把整个管头都塞了进去,还轻轻拉了几下确认是否封住了口。
敏感的后穴被中空的管子侵入,一前一后的试探,伸入之下,江晚时清楚地感觉到肠肉被摩擦带动的感觉,有点痒,有点撑,又有点难耐的感觉。他莫名地就希望那根管能再粗那么一点点。
——然后程疏停下了,打开旁边机器的按钮。
一股温热的水流突然冲进了江晚时的后穴里面,突然被灌满的感觉侵袭着江晚时的大脑,水流冲刷着里面的软肉。
一开始是爽的,但是到后面水越来越多,后穴的饱胀感越来越强烈……
不,那是已经转化成了强烈的排泄欲望。
江晚时有点慌了,他低头偷偷看了一眼,小腹甚至都有点突起,沉甸甸地下坠感让他感到极其不安。
青年紧绷的肩膀像是精致的艺术品一样,残余的水渍留在白皙的肌肤上面。程疏盯着那微微颤抖的地方,对方的忍耐和服从让他感到愉悦,也让他的施虐欲潜滋暗长。
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想更狠一点,想把他弄哭。
江晚时忍不住叫了程疏一声,然而对方也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要关掉水流的意思时,江晚时有点害怕了。
身体的饱胀感几乎完全转化成了强烈的便意,他几乎用了全部的意志去抵抗这种不可控的感受。他又叫了程疏一声,想告诉他自己要到极限了,再往里面灌水,就真的要受不住了。
好在这次程疏把控制水进出的开关关了,江晚时呼了口气,只是还没来得及适应,穴口那一截管子就被程疏带出。
不想在对方面前表现得太难看,江晚时努力地收紧穴口,可抵不住程疏抽走管子的干脆利落和体内充盈到快爆炸的液体,仍然有一点一点的液体从那个隐秘的小口流了出来。
江晚时觉得有点崩溃,想也知道流出的液体会是多肮脏恶臭。
可是他没办法控制。
真是可笑,明明是他的身体,可是他连控制都显得格外艰难。偏偏就算使劲全身的肌肉都没办法阻止一星半点。
深深的无力感笼罩在他的头上。
程疏看着江晚时微微颤抖的身体,知道这是每个新人都必须过的第一关。心里忽然有种异样感。他轻声说:“再坚持十分钟,十分钟过后我会出去,留时间给你。可以做到吗?”
江晚时迟钝的大脑费力地接受程疏的话。忽然意识到什么,愣了一下。
他没有用命令的语气,他说的是“可以吗?”
……江晚时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程疏的意思。
他艰难地应了一声,得到了身后人的一声夸赞。他说,好乖。
江晚时身上汗津津的,刚洗的澡算是白洗了。
十分钟不算太久,但是对于第一次灌肠的江晚时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艰难,好几次他都想直接放弃然后直接趴在上面。
但是程疏问他可以做到吗,他说嗯,然后程疏夸了他好乖。
江晚时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一句话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总之他就是坚持下来了。他听到程疏关了门的声音,然后隔着一道门,程疏说:“最多二十分钟,我在下面等你。”
江晚时几乎是在程疏出去的一瞬间就快速地爬了下来,脸色苍白地清理干净后又快速冲了一遍身子。出门的时候腿还有点脱力,走的比往常慢了不少。
一出门,就感受到了落在头顶上的手掌,程疏轻轻揉了几下,见江晚时没有抗拒的意思,就又开始不正经地拍了拍他的屁股,似是提醒似是威胁地说:“现在还有两分钟不到,还不快点?”
江晚时“哦”了一声,就溜了下去。
程疏看着他的背影,说了句:“跪着等我。”然后也没着急下楼,从浴室里边找了个清新剂喷了一遍,确认清理干净以后才转身。
下了楼以后,江晚时才发现客厅这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铺上了一层地毯,心里一动,然后走过去跪下等待他的do。
程疏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江晚时跪坐在那里,身体像是上好的白玉一样,在灯光的照射下仿佛泛着柔和的光,他低头看着地板,双手放在膝上,看上去乖极了。
程疏没有过来这边,他好像去了厨房的方向?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江晚时微微抬眼,余光看见程疏放了个东西在客厅的另一角。见程疏过来,他又赶紧看向前方,面对着沙发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疏坐到他面前的沙发上,江晚时记着那张纸的内容,目光所及之处,是程疏黑色的休闲裤,长腿弯曲,微微分开,而江晚时刚好就在中间。
他不敢乱看,目光只能在他的小腿上游离。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今天我们玩个游戏”程疏慢悠悠地说,“从现在开始,你是主人的小狗,明白了吗?”
说话间程疏的气场已经自然地切换,让人不自觉地臣服。江晚时做好了心理准备,倒也不矫情,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嗯,小狗乖”程疏手放在他头上摸了摸,好像就是真的在与宠物玩耍一样。
头顶上的触感转瞬即逝,程疏收回手,继续说道:“对面电视机旁边的柜子里面有个藤条,去拿过来。”
江晚时闻言,刚想站起来就被程疏压了下去,略带疑惑的目光看向程疏。程疏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道:“小狗会站着走路?”
江晚时了然,但没说话,乖乖地爬了过去,程疏提醒他说:“记住你扮演的角色,最后一次提醒。”
他很快领悟了程疏的意思,小狗不能站起来走路,也不能说话……也不能用手。
这让他有点为难,面前的柜门看起来也挺好开的,但是……
难不成他真的要用嘴咬住那个把手吗?
江晚时犯了难,可是他又不敢用手去开,程疏也没出声,光看着江晚时在那里犹豫半天。
他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决定俯下身来,微微屈手,歪了歪头咬住把手,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外移动。
把手不可避免地留下了浅浅的牙印,还有一点蹭上去的口水。
江晚时看得不好意思,快速从里面选出藤条叼了出来。犹豫了一下,用头顶住柜门把柜子关上,然后回到程疏身边。
江晚时叼着藤条,中间一块也被他的津液浸湿,程疏接过一后也没说什么,抓着一边干燥的地方,悠悠地往江晚时身上蹭,江晚时喉结滚动,重重地咽了一下口水,他一动不动,任由程疏把藤条上面残留的水渍抹在他的锁骨上。他看着程疏的小腿,突然听到他说了一句话。
好像是——
“嘘,别动。”
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乳头上的一阵疼痛就传递到他的大脑里,程疏拿着两个用细铁链连着的乳夹,毫不客气地夹在了江晚时的乳头上面,然后又拿起黑色的项圈,戴在了他的脖子上。项圈前面是一个小环,中间镶着一条细细的金边,环绕着他的脖子。黑色与白色形成鲜明的色差,衬得他的身体更加白皙诱人。
他看着江晚时绷紧了一瞬的身体,似乎很满意江晚时给出的反应,语气中带着愉悦:“小狗带上装饰以后更好看了。”
江晚时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是疼痛的,但是他胸前的两点却慢慢地挺立了起来。等到刚开始的剧痛减缓了以后,只留下一阵一阵的微疼的感觉,与此同时乳头上的酥麻感也变得明显,但似乎更希望进一步的虐待,以此得到缓解。项圈带来了微微窒息的感觉,江晚时能闻到,上面沾染的程疏身上淡淡的清香,迷人却清淡的香味充斥在江晚时的鼻间。
江晚时扭了扭头,有点不适应项圈的束缚感,他忍耐着这种陌生的感觉,可程疏没有给他太多适应的时间,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腕,拿起藤条然后试试手感。
挥动手臂,藤条的破空声响起。江晚时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落在他背上的两下,脸微微发热。
程疏比他高上一截,两人一站一跪,高度相差更大,江晚时只能感觉到从头顶落下的视线,却看不到对方的神态,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心中微微一颤,似乎有了一种匍匐于王座之下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战栗,令他惶恐,但他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因为坐在王座上的人。
程疏淡淡开口,介绍游戏规则:“角落有一盆圣女果,你需要爬过去,一个一个把圣女果带到这边,放到我手里的盆里面。”说着程疏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饶有兴致地开口:“不可以留有牙印,如果你不小心留下的话……那就咬了一个加三个吧。”
“什么时候完成任务我们什么时候结束今天的调教。那么现在”
“——开始吧”
江晚时看了看对角处的那个盆,满满当当的圣女果,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吧,反正他也不能说话。
想着赶紧动作赶紧完成任务,他急切地动作往那边爬过去,然后屁股就被程疏狠狠抽了一下,疼痛突然袭来,他倒吸一口冷气,藤条毫不客气地在臀肉上留下一条痕迹。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听到程疏恶魔一样的嗓音:“爬得太快了,重新爬。”
江晚时:……
江晚时只好回到开始的地方。但是程疏没教过他应该怎么爬,他只能根据自己的感觉爬着。
程疏手执藤条,就这么跟在他旁边审视他的动作,不时一鞭抽到他身上。
“腰再塌下去一点,屁股翘起来”
“手脚舒展开,别畏畏缩缩的”
“屁股懂不懂晃一下啊,这么生硬怎么讨好主人”
“抬头,嗯,腿再分开一点,与肩同宽”
江晚时提心吊胆的,偶尔飞到他身上的一鞭子没发出太大的声音,但是疼痛都是实打实的,程疏拿着藤条,他哪里的姿势不标准就打哪里,江晚时只能小心地调整自己的动作。
程疏的要求简直严到没边,不仅姿势要标准,还要他的速度适中,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有时候他爬到一半,程疏却说他太慢或者太快了,就像他开始说的那样,让他返回一边,从头爬完这一趟。
江晚时记着不能让圣女果留有牙印,他伸长脖子,轻轻衔着小小的东西,然后用舌头把它与牙齿隔绝开。红嫩的舌尖在吐出圣女果的时候微微伸出,就像真正的小狗那样吐着舌头,微微喘着气——这么几个来回下来,那边的盆里面还有一些圣女果,可他需要维持着标准的姿势和速度,身体微微燥热,体力消耗的迅速,越到后面肯定越来越艰难。
然而程疏的容错率不会因为他提高,他如果继续犯错的话就会消耗更多的时间,从而陷入一个恶性循环,那样下来的话,他今晚真的就别想睡得安稳了。
想到这点,江晚时在又一轮结束以后停了下来,他大概估算了一下,那边的圣女果就差几个了,休息一会就足以把那些完好地带过来。
他忽然停下来,靠近了程疏一点,心里有点忐忑,程疏会看出他的小心思吗。
然而程疏只是静静的看着江晚时靠近然后再靠近,用他柔软的黑发蹭着自己的小腿。
他当然知道江晚时在想什么。
“想休息?”
“行,满足我的要求,就让你休息。”
江晚时身上浮上了一层薄汗,光反射在上面,就像是光滑的绸缎一般。他听着程疏说话,迫不及待地点点头。
“叫一声我听听。”程疏又让他转换为跪姿,来到了他身后,藤条被放在一边。
眼前的人突然来到身后,似乎是蹲了下来,双手靠在他劲瘦的腰肢上,手指在他的腰腹间滑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总是碰到两个乳夹中间坠着的链子。
胸前的铁链不时被触碰,引起粉红色的的两点的颤栗感,一种羽毛搔过的痒从胸前向上延伸,直到他的喉咙——被这若有若无的痒意折磨地不住吞咽着,但却没办法缓解哪怕一点。
他甚至心中乞求着程疏能够拉一下那条铁链,哪怕是疼痛,也比这种磨人的痒好。他只能握紧背后的双手,难耐地仰起脖子,又放下。终于受不了这种勾人的欲望,他开口轻轻叫了一声。
“汪”
但程疏一点也不满意这小得跟蚊子一样的叫声,在江晚时腰上作恶的手下移,握住了那根秀气的性器——在刚刚的爬行和时不时的鞭打中,它已经慢慢抬起头。
程疏恶劣地靠近江晚时的脖子,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气息划过他的脖子,划过他的耳垂,惹得江晚时身体一颤,但是被程疏双手禁锢着的身体只能无助地绷紧再放松。
程疏握着他的性器,从下往上慢慢地移动,到顶端的时候还坏心思地用指甲抠了一下马眼,里面缓缓流出了透明的液体。程疏指腹按压在上面,感受着手中的性器愈发火热硬挺。然后突然从上快速撸到下面,惹来怀中人饱含情欲的呻吟声。顶端的小孔微微张开,然后颤抖着又吐出一些液体。
江晚时的身体从性器被程疏握住那一瞬就开始躁动,他揪着地毯上的绒毛,丝毫没意识到此时他软软地靠在程疏怀里的身体有多么的诱人。
本来白皙的身体尽数泛起红色,被情欲带起的温度在两人之间传递。在程疏恶劣的抠弄中,他的整个身体挣扎着蜷缩起来,像是脱水的鱼一样。
可是被程疏有力的怀抱禁锢着,他无法挣扎,无法逃避,无法动作。
只能承受。
在突然的动作时,他忍不住强烈的刺激感——快感侵袭着他的大脑,他已经无力思考,被动地靠在温暖的怀抱里,剧烈地喘着气,胸大幅度地起伏着。
他听到自己带着情欲的呻吟声,脸像烧起来一样热,背在后面的双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松开,无力地挂在前面作恶的手臂上,说不清到底是在拒绝还是祈求。
程疏感受到怀里人的温度,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遍一遍地重复,只是速度始终不快不慢,无法达到江晚时高潮需要的高度。
他故意贴近江晚时的耳垂,用低沉的声音诱惑着他:“大声点,我就给你射。”
强烈的快感如潮水般淹没了江晚时,但是始终得不到高潮的难耐折磨着他,大腿不自觉地绷紧,手指抓着程疏的衣袖,用力得指节泛白。他像是饿极了的鱼,明知鱼饵之下是锋利的钩子也要不顾一切地咬上去。
他开口学着小狗的叫声,讨好着身后的人,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带着微微的哭腔的声音,不时的呻吟,剧烈的喘息声和完全顺从的身体,已经不经意间勾起了身后的男人的心弦。
……程疏眯了眯眼睛,掌控着江晚时带给他的快感使他心情愉悦,手上动作加快,指腹一下一下按压在那个小孔上面,越来越用力,他听到了江晚时越来越高的呻吟声,整只手包住冠状沟重重地往上挤压,随着江晚时一声拔高的呻吟声,同时张口咬在了面前白得几乎要发光的肩膀上,就像在江晚时身上打上了属于自己的标记,终于心满意足。
湿热的温度直接接触在江晚时的肩膀上,还伴随着微弱的刺痛感。但他已经无暇顾及更多,积蓄的快感蜂拥而上,他无力地靠在程疏身上,眼睛紧闭,大脑中白光一闪,一股一股的粘稠液体从性器中射出,直到最后吐出一小股精液,他还靠在程疏怀里剧烈地喘着气,过了好一会才勉强缓过来。
直到程疏起来的时候江晚时还是处于懵懵的状况,他不知道最后他是怎么完成任务的。但他记得结束以后程疏帮他解开了项圈和乳夹,又抱着他去洗了个澡,他身上也充满着那股淡淡的清香,使江晚时莫名觉得安定。
他和程疏还没有关系好到睡在一张床上,程疏把他放到床上就回去了。
他躺在床上,微微偏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却是在想着程疏的温度,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没有感受过别人的怀抱了?
他也不知道,但是……向来排斥别人靠近的江晚时却意外觉得程疏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
嗯……
……一定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太香了。江晚时迷迷糊糊地想。
冷风吹动着窗外的树叶,一个普通的夜晚,月光落在床上,一个人独自陷入梦乡。
——然而他的生活已经不再是一个人的了。
晨光洒进了窗,细细碎碎落在地上,江晚时一觉舒舒服服睡到自然醒,程疏没有叫他起太早。
江教授作息一直都很规律,其实现在也只是八点左右而已。洗漱收拾好后下楼,就看到程疏在桌子边,斯条慢理地用餐,见他下来,不紧不慢地说:“起了?来,早餐,坐着吃吧。”
江晚时微微点头,然后反应过来要回答来着,又回答:“嗯。”
早餐虽然挺简单,但看着还不错的样子——一杯牛奶,似乎夹着芝士和火腿的烤面包,还有个荷包蛋。江晚时用手握住杯子,牛奶还是热的。
心中一暖,江晚时低头敛起眼中的笑意,然后安静地吃着早餐,偶尔看程疏一眼。
程疏长的很好看,他不止一次这么想,当初在酒吧里面如果不是程疏极具欺骗性的外表,他是绝对不会同意和一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试一试的。近距离接近程疏身边,江晚时突然发现程疏的眼睛甚至带着一点浅浅的蓝色,他一时恍了神。
兴许是感受到过于强烈的目光,程疏看着新闻的手机放下,眼皮抬起看向江晚时。然后就看到了对方一副发呆的样子,好笑道:“怎么吃个早餐也能走神呢你?”
江晚时回过神,低头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没有。”
他头上的头发随着早晨送来的风晃了晃,程疏见他低头吃早餐的样子,也没继续问什么。
——
“今天是牵引训练。顺带考察下昨天的成果。”程疏说话时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只是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江晚时就是莫名从他脸上看出了点玩味的意思,嘴角不自觉地抿了抿。
“要求很简单,不能碰到我,不能离我太远。”短短几句话就介绍了规则,末了,程疏又加上一句:“如果违反了规则的话……一次10鞭,自己注意着点”江晚时跪在程疏面前,闻言点了点头,答道:“是,主人”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江晚时切身体会了这句话的意思。
脖子上戴的是昨天那个黑色金边项圈,前面的铁环被扣上了一条牵引的绳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江晚时跟着程疏试探地走了几步,才知道这条绳子的长短有多令人难受,如果跟得紧了就会碰到程疏,如果松懈一点,没有多远的距离绳子就会绷紧,不用说,绳子拽着项圈被动地向前的感受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程疏给了江晚时适应的时间,然后就抬腿开始在客厅里绕,江晚时见他收敛了平日里很好相处的气场,心神一震,也凝聚身心跟了上去。
虽然说只要保持绳子处于一种不松不紧的状态便可,但是程疏一会往前,一会往左,一会往右,还总是走走停停的,根本没有任何预兆。江晚时觉得自己已经努力跟上程疏的步伐了,但在没几步过后,就一头撞上了程疏的小腿,脑袋碰在结实的小腿上。
程疏停下了脚步,江晚时有点慌忙地向后退了一步,不敢抬头看着程疏,有点紧张地道歉:“对不起主人!我……”
程疏打断他,淡淡道:“不用道歉,错了就改。”江晚时还张着的嘴立刻闭上,低头一副委屈小狗的样子。
程疏说的其实挺有道理的,比起道歉,做出改变更重要。
两人都没再说话,程疏又抬腿,江晚时也跟着动作,接下来几步都颇为顺利。但是渐渐地难度就上升了,程疏像是故意为难他一样,有时在连走几步以后突然停下,然后又突然继续,打个圈,状似往左,最后却又往右。江晚时狠狠咽了下口水,喉结滚动,受到了一点项圈的阻力,他皱着眉,连续的跟随让他的手臂有点泛酸,为了维持标准的姿势,腰低低地塌着,屁股翘起,随着爬行微微扭动。
江晚时才发现这个训练没有他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他开始频频失误,一会因为没注意出程疏停下的脚步而撞到上面,一会因为没反应过来程疏的突然走动而被项圈狠狠拽了一下。
脖子被拉扯着,前面的人却丝毫没有关心的意思,江晚时被疼得眼睛都泛出了点生理性泪水,连忙跟上对方的步伐。他不禁有点委屈,还带着点莫名的气恼,在将近半个小时的爬行,伴随着间断的不知道多少次的失误的时候,他脖子一阵一阵的钝痛,脑袋都晕乎乎的,手脚酸得不行,好在有地毯的保护,他的膝盖只是被磨得有点红。在这样长时间的爬行下,额头都冒了汗,汗珠顺着下颚线流下,滴在地毯上,没入了柔软的绒毛里。
江晚时不敢用手臂擦一下脸上的汗水,他怕一个不留神就会又装上去或者被拉扯。他现在已经怕了项圈被扯着的感觉,程疏不会因为他没跟上就停下脚步,他只能压住微微窒息的痛感急忙地跟上去。
程疏忽然停下了,江晚时被窗反射过来的光线晃了眼,一滴汗珠从他的额头流下,擦着他发红的眼角下去,他看着程疏的长腿,不知为何在这时出了神。但是这次程疏没有继续,江晚时隐隐约约听到他叹了口气,然后转过来,微微俯身。
程疏盯着江晚时的发旋,他的发丝乖顺地垂在额前,江晚时浑身冒了汗。他抬手捏了捏身下人的耳垂,那一小块地方马上染上了一片红,程疏无奈地说:“你这样,怕是会打到脱了层皮了。”闻言,江晚时原本因运动而红润的脸色忽然变得有点苍白,他轻轻地咬了咬下唇。
可是他真的已经尽力了,脖子上的疼痛感,项圈束缚的窒息感,四肢的酸痛。他不知道程疏满意的标准在哪里,他不服气地张口小声道:“可是我已经努力了……”
程疏听见了,江晚时弱弱的声音,但是他不打算说什么,只是提醒道:“注意观察我的步伐,判断下一步的走向。”
他当然知道以江晚时目前的水平,确实已经尽力了,可是他不满足,既然要教,他就必须把江晚时教好。
安慰般抚了抚他的脸,江晚时本来有点委屈的情绪在这抚摸里消失了大半。程疏说:“最后三圈。表现好了给你奖励。”
他突然有点激动,也许是因为要结束了,又或许是因为程疏口中的“奖励”。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沉了沉思绪,集中精力。
程疏说让自己观察他的步伐,所以在前几步的时候江晚时刻意观察了一下,倒真让他观察出点什么。比如程疏要走之前脚后跟会微微抬起,要转方向的时候也会有细微的变化,在要停下的时候会有一小段时间速度会比原来慢点……江晚时忽然有些明白程疏是什么意思了,不是用自己的常识去感觉他会往哪里走,而是用身心去感受,去观察他的变化,判断下一步会往哪里。
有了前面的领悟,这三圈自然走得比原来顺利得多。他甚至没有一次失误,虽然因为高度集中的精力而感到有点疲惫,但他抬眼看向程疏,睁大的眼睛里颇有点求表扬的意思。
程疏眼里也充满了点点笑意,他就这么坐下,捏住江晚时的下巴温柔地吻了上去,他说:“做的很好”
短短四个字,江晚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到有点开心的感觉,在变得强势的攻势中闭上了眼睛,感受口中交缠的气息,舌头互相搅拌着,相贴在一起。
空气被尽数掠夺走,江晚时呼吸变得粗重,下身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了起来,他扣住程疏肩膀的手紧了紧,程疏才松开了他。江晚时眼角还泛着红,眼中一片波光婉转,却依然挑了挑眉,理直气壮道:“主人,奖励。”
程疏上手捏了捏他那两点,惹得江晚时身体一震颤栗,头皮发麻。程疏一会捏着,一会拉一下,一会又用手指抠弄着,他看着江晚时忍耐着的神色,玩味道:“奖励?刚刚的吻还不够?”
江晚时看向程疏,眼里是不服气,仿佛控诉着:就这??
实际上他就是这么想的,他累死累活爬了将近一个小时,现在手脚都酸疼酸疼的,程疏就这么一个吻,就想打发他?!
程疏笑眯眯地,江晚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什么精力去想他在想什么,胸前两点的快感有点过于强烈,快感一并传到下身,在这一天之前,江晚时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胸能给出这么大的快感。
忽然他听见了“咔哒”一声,还没来得及想是什么,下身忽然传来一阵疼痛,他闷哼一声,弯下腰,身体紧绷起来。
“嗯!好疼……”江晚时忍着疼痛向下一看,欲哭无泪,程疏这个笑面虎趁他不注意,给他戴了个锁阳环,“咔哒”一声,欲望硬生生被打断,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忍受的疼痛和求而不得的难耐。江晚时眼中这回泛起了泪花,他不高兴地想质问程疏这是什么意思,就听到程疏的声音,依然温和:“不够吗?现在够了吗?”
江晚时忽然意识到这是为之前的失误,这是惩罚。
自知理亏,他只能忍着疼痛,闷声道:“对不起主人……”
程疏想,他的小sub可能误会了什么,说道:“这不是惩罚。”江晚时看向他,眼神里尽是不解,脑子里的江教授咆哮着。
不是惩罚你干嘛给我带上这玩意啊呜呜呜!!!疼死我了!!江教授暴跳如雷,差点没从江晚时脑子中蹦出来扑到程疏身上和他打一架。
“你有意见?你那80鞭惩罚一会还要去还呢。”似乎察觉了对方的心思,程疏声音冷淡了不少,夹杂着明显的不悦。
江晚时一听对方的声音忽然打了个冷战,他不否认——他怂了。大约是心虚,他盯着地毯的花纹,手指偷偷拨两下上边的毛。
“日常行为规范第八条。”
江晚时回了神,他不加思索便回答了出来,“第八条,奴隶的身体归主人所有,主人有权利决定如何使用它,奴隶不得擅自触碰自己的身体。”
“那你在不满什么”程疏的声音冷极了,就像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他看出来了吗?他一定是看出来了,我该怎么回答……
江晚时心慌极了,他慌慌张张地看向程疏,为对方眼里的冷淡和不悦而害怕,在对方的注视下,仿佛面对着百只指着他的利剑。
定了定心神,他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主人,我……是我错了。”
程疏没说话。
经那么一句问话以后江晚时才发现自己的认知错在哪里。也许在他眼里他和程疏的关系始终是平等的,他只是在生硬地模仿一个奴隶的角色,而从来没有像一个奴隶一样思考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在哪里。
……程疏已经对他很宽容了,一直在引导他。但是能不能发现,愿不愿意跟着他走,始终是依靠他自身的。
他不像一开始那么理所当然地认为程疏应该对他多好,在程疏要求他履行他应行的义务的时候不满。
他鼓起勇气,抓住了程疏的衣角,说:“主人……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您罚我吧。”
“求您,别生气……”
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让程疏气消了不少,他盯着江晚时的神态,没说话,然后起身拉着绳子上楼。
——
江晚时忍着流泪的冲动挨完了惩罚,泪水蕴在眼睛里。
好疼,浑身都疼,火辣辣的。
他向来不是个能忍受疼痛的主,偏偏这回犯了大错,他自己也知道这是多离谱,所以挨完打以后没力气地跪在地上,没一个字仿佛都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出口:“主人,您还生气吗?”
程疏抱起他放在床上,给他上药。冰凉凉的,冷得江晚时一激灵,“嘶”了一声,还是不死心地问:“主人?”
程疏又气又好笑地捏了一把床上布满红痕的屁股,如愿听到江晚时叫出的声音,江晚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样,委屈地看着程疏。
程疏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而问道:“要戴着吗?”
江晚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回到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