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长桌上,东云昭有些不安的躺在上面,薄薄的桌布并不能完全隔绝石质桌面的冰冷。
因为今天主人说,要他作为“餐具”,所以乳环也被摘了下来。
日本盛行人体盛,他并不是不知道,但是眼睛被蒙住,还被灌洗了很多次的狗狗真的很难不紧张。
主人要怎么使用“餐具”呢?
凉凉的软状膏体被涂抹到胸口,是什么?奶油还是别的酱料?
一些细碎的东西被撒下来,他闻到了香甜的气息,是糖霜吗?主人打算吃蛋糕?
更多分辨不出是什么的食物被摆放到胸腹上,大多数是凉的,只有一个,是有些烫的,根据形状和温度,他判断这应该是牛排。
下体的锁被打开,被体温捂到发烫的尿道棒被抽出来,随即插入的,是材质熟悉的软管。
会被灌入什么呢?
冰凉的液体带来极大的刺激感,鼻尖微弱的气味……是红酒啊
冰凉的液体一股脑的灌入膀胱,腹部的肌肉颤抖着,不敢随意晃动。
要……全部都灌进去吗?
他有些茫然,液体被体温捂热,逐渐填满了膀胱,但是还没有结束,更多的液体还在涌进去。
但是,呜,好像吃不下了……
难受的酸胀感折磨着他,便意汹涌。
等到全部灌进去之后,黑布下,狗狗的眼神有些散落迷离。
他艰难的夹了夹双腿,腹部紧绷着凸起,那只温热的大手抚摸着他的肚子。
“放松。”
主人这样命令着,他也努力的服从命令,把肌肉放松之后,这才好受了一点。
琴酒把瓶底那一点红酒忽视掉,终究没有强迫狗狗全部容纳进去。
他拿取一些新鲜水果,不论是什么水果,都被切割成了相同大小的方块,除了葡萄之类的,一一塞进那个松软的穴口。
略显锋利的边角刺激着肛口,让他忍不住想要收缩穴口,但是主人的手指不容拒绝的撑开着,把水果一个一个塞进去,中间还夹杂着几个冰块。
“呜!”
每一个冰块都有着被掌心融化出来的圆润边角,但是太过冰冷的刺激感仍然让狗狗呜咽出声。
等到所有的水果和冰块都被塞入雪中,浓稠的酸奶沿着块状物的缝隙缓慢的流淌进去,艰难的灌满了肠道。
好厉害……哈啊……
他极力放松身体不敢随意用力,被液体塞满的肛口并没有得到一个合适的肛塞,他的主人转头就把这里“忘掉了”似的,所以,一不小心就会把主人的“甜点”搞得一团乱遭呢!
但是,膀胱和肠道的压力互相挤压着,笨狗完全无法平衡,更难受了,难受到眼角的黑布都微微洇上湿痕。
主人很温柔的抚摸他的额头,丝带慢慢装点着他的四肢。
终于,眼睛上的黑布被摘下来,他仰望着琴酒,男人的银发被小心的束好,他把黑布丢在一边,好笑的看着笨狗红红的眼尾,用指腹轻轻揉了揉。
一杯橙红色的液体被灌入口中,琴酒俯身去舔舐他的嘴唇,慢慢吮吸着甜蜜的酒液。
这是餐前开胃酒,甜的,混合着梅子味的淡淡酸甜,琴酒只啜饮了一小口,他们分食了这杯甜蜜的醇酿。
然后是的文件整理好,躬身告退。
琴酒不耐烦的起身离开,与降谷零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停了一下脚步,侧头说:“欢迎回来,波本。”
降谷零直直的矗立在那里,一双拳头攥得发白,他闭了闭眼睛,向诸伏景光走过去。
这一刻,光影变换,明暗交错。
对与错,哪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事情啊?
曾将并肩站在阳光下的友人,轮番陷入泥沼,无路可退。
银发的英俊男人坐进那辆保时捷,这一次,开车的是伏特加。
他们似乎还是和当年一样,但谁都知道,一切都已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到曾经黑白分明的时候了。
名为乌丸阵的男人摸索着,随意按下了一个按键,期待着,打开房间时将会得到怎样的美景。
“呃!呜呜!”
在剧烈搅弄的假阳具带来的可怕快感中苦苦支撑的男人猛地弓起了腰身,然后缓慢的向下滑落。
“呃啊!”
尖锐的那一条棱边深深的陷入了双腿之间,东云昭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再拉起自己的身体。
可怕的电流顺着尿液在膀胱之中流窜,金属材质的尿道棒连接着一根细细的黑色电线,一刻不停的释放着电流,连前列腺也不放过。
主人……
“呜!”
胸口的吮吸着乳头的真空吸头里,探出一根闪烁着电火花的钢针,精准的扎进了一对红肿勃起的乳头,发出令人惊惧的电流声。
要死掉了……主人……
笔直修长的双腿踢蹬了几下,无力的垂落下来,任凭刀锋一样的金属棱边在脆弱的双腿之间带来撕裂一般的痛楚。
他高潮了。
淫水沿着肠道里插着的假阳具一股一股的流淌出来,那根仍被电击折磨的阴茎跳动了两下,沿着尿道棒的边缘溢出了少许乳白色的浆液,更多的浓精却被残忍地封堵回去,甚至逆流进膀胱。
“吱——”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面前,抬手挑起了狗狗的下巴。
“玩得开心吗?”
那个逆着光的银发身影是那么的惑人,他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指尖按在脑后,琴酒解开了那个阻氧面罩,慢慢的从东云昭嘴里抽了出来。
是的,这个特制的面罩后面,是一根并不算大的假阴茎。
但是只要东云昭想要呼吸,就不得不努力的吮吸着鸡吧,汲取那一点可贵的氧气。
扣得过紧的面罩在鼻梁中间划过脸颊的弧线上留下可疑的红色痕迹,浓稠的口水在口塞和唇舌之间连接着几根粘稠的银丝,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朦胧的金色光芒。
琴酒用指尖揉捏着狗狗湿润的嘴唇,用两根手指夹着那条笨拙的舌头玩弄,他在狗狗的腹肌上擦拭手指,却怎么也擦不干净,男人稍微离开了一下,回来时,那双白皙修长的大手上,端着一只烛台。
飘忽不定的烛火被点燃,深红色的蜡液流动着……
“啪嗒、啪嗒……”
“哈啊……”
狗狗吐着舌尖,用力挺起腰腹,甚至尖锐的痛楚更加撕裂着会阴,也要晃动着腰肢,艰难地追寻着主人手上滴落下来的滚烫蜡液。
并非是低温蜡那么仁慈的东西,琴酒手上是正常的香薰蜡烛,暗红色的蜡液像是红酒一样在漂亮的胸腹间绽开一朵朵玫瑰一样的红色瘢痕。
蜡滴一路蔓延,直到滴落在勃起的阴茎上,勾勒着隆起的青筋,慢慢凝固。
“主人……好烫……嗯啊~”
狗狗嘴里说着烫,迷醉的脸庞上却写满了欢愉,阴茎抖了抖,又溢出几滴淫液。
“喜欢么?”
“喜欢,主人给的……呃都喜欢……”
厚厚的蜡液在胸腹凝结成一层硬壳,琴酒摸了摸最中央的厚度,挑选了一根细长的金属棍,“啪”的一声,重重抽在蜡壳上。
“呜啊!”
最中心的蜡壳被敲出一个小坑,泛白的裂纹围绕着受力点,却并没有碎裂开来。
“啪!”
接连敲了好几下,中心较厚的蜡壳接连脱落,露出被烫到发红的皮肤。
琴酒换了一根皮鞭,沿着蜡块碎裂的边缘抽打,猩红的碎片四散飞溅。
“啪……”
一声清脆的鞭打声突兀的响起。
他用皮鞭把狗狗胸前那两个刑具一样的东西抽飞出去。
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平平无奇的乳夹。
干净简约连铃铛都没有的乳夹,看上去毫无威胁,直到挂上一串沉重的砝码。
砝码被鞭子打的剧烈晃动,残酷的重量把乳头拽出很长很长。
“呃啊~好舒服……主人,求主人打另一边~”
他挺起胸膛,砝码的重量叠加起来,不光乳头被折磨,连会阴的痛苦都因为重量增加而更加剧烈了。
而主人却不打算满足狗狗,他的手腕一转,下一鞭,
“咻——”
“啪!”
狗狗瞪大了眼睛,他的双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
被鞭子抽起一条红棱的阴茎跳动着,猛地喷出一股浓稠的精液,闪着电光的尿道棒和精液一起飞出去,摔在地上,还在“嗡嗡”的震动着。
东云昭的眼角抽动了一下,空茫的眼神落在琴酒脸上,逐渐聚焦。
“主人……”
狗狗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的主人,抽噎了一下,挺起胯部。
“请主人惩罚……”
琴酒挑了挑眉,看着那根射过之后都不见疲软的阴茎,抬手又是一鞭子抽下去。
“呜啊啊啊!”
狗狗弓下腰,阴茎上两道鞭痕交错,却被抽打的更加坚硬了。
“呵,贱狗。”
琴酒眼睛里闪烁着残忍的光,看着再一次挺胯的狗狗,更用力的抽了下去。
梆硬的鸡吧被抽打到在半空甩动,淫水飞溅到狗狗的唇边,也弄脏了主人的鞋尖。
“啪!”
又是一鞭子抽下去,东云昭的小腹抽动了几下,阴茎像是坏掉了一样,开始流淌出白色的精液,排到最后甚至混合着尿液失禁了。
“就这么舒服么?”
深深陷入极乐的狗狗无法回应什么。
银发男人那双翠绿的眼眸像是狼一样看着东云昭,浓烈的欲望催促他,要把眼前的人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那只大手掐住东云昭的脖子,解开绳索,把他从刑具上拽下来,捆到另一个十字形的刑架上。
皮肤上残留的红色蜡块斑斑点点,琴酒捉住东云昭的脚踝,把他的脚腕和手腕捆在一起,狗狗的下半身几乎对折起来,把屁股送到了琴酒眼前。
东云昭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淫荡至极画面。
琴酒把刑架调低,让那口淫穴正正对准他的腰胯。
男人伸手抚摸着他绷紧的大腿根部,抚摸揉捏着那条从囊带中间一路延伸到肛门的红痕,从紧缩的肛门里强硬的抽出那根颜色恶俗的假阳具,电量即将耗尽的玩具被丢到地上,最后扭动了几下,就彻底停摆。
而那口好不容易被拔出了塞子的淫穴,正大口的吐出粘稠滚烫的肠液。
主人的阴茎摆脱了长裤的束缚,抽打在狗狗的穴口上,发出带着水声的拍击声,原本干燥的阴茎只是在那湿漉漉的臀缝里拍打了几下,就被淫水打湿了个彻底。
“主人……”
好痒……好像被肏……
东云昭喘息着,眼神里全是渴望,那根粗大的阳具在他的股缝里似有似无的磨蹭着,把淫性和痒意全都勾了出来,让他恨不得立刻就被琴酒肏进屁眼里,把淫乱的肠肉干烂为止。
银发的男人冷笑着,终于插入了一个龟头,却不再继续插入,他俯视那张遍布红晕的脸,玩味的命令:“求我。”
眼睁睁看着那根大鸡巴慢慢的往外抽出,龟头最粗的地方带出一圈外翻的肠肉,狗狗终于大声乞求主人。
“呜……主人,求主人肏我!求主人肏骚狗的屁眼!呜啊~”
他大叫着,淫靡的骚穴被粗大的阴茎填满,那根遍布鞭痕的鸡吧立刻就被肏硬了,肿着龟头竖起来。
琴酒一边肏干那口被调教了很久,变得格外炙热粘腻的紧致穴口,一边握住东云昭肿胀的阴茎撸动着,表皮上带着几道浅红色伤痕的睾丸向上一提,又在琴酒手上喷出了一股稀薄的精液。
“骚狗!”
他皱着眉骂了一句,眼睛微微眯着,把手指插进东云昭的嘴里,让他舔舐干净。
后穴里的性器,粗暴的同时,也有技巧的肏干着他的敏感点,对于这具身体,琴酒是名副其实的主人,远比东云昭自己更了解他的那些敏感点。
他用龟头碾压着东云昭的前列腺,然后从裤袋里摸出那个遥控器,打开了狗狗身上最后一个道具,那是深深埋到直乙交界处的一个跳蛋,疯狂的震感不止让东云昭勾起了脚尖,同时也刺激着琴酒的龟头。
英俊的银发男人额头绷起一根青筋,他死死咬着牙,更加凶狠的肏干起来。
“噫呀啊!啊啊啊~”
骚狗的阴茎喷出最后一点稀薄的精液,高热的肠肉剧烈蠕动着,让琴酒的抽插都变得艰难起来。
粗大的阴茎顶着穴肉的吮吸挤压,“噗嗤噗嗤”的大力肏干着,把溢出的少许淫水打的粘稠泛白。
他抬手,扯下东云昭胸口上的乳夹,狠狠揪扯着那一对红肿到尾指粗细的乳头,感受着穴肉和手上的动作几乎同频的夹吸,琴酒再次调高了跳蛋的震动频次。
长发随着俯身的动作拂过东云昭的眼尾,他最后用力肏干十来下,一股浓稠温热的精液打在肠壁上,顺着肠道蜿蜒的褶皱往下流淌,经过那块红肿的淫肉时,狗狗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哆嗦了一下。
发泄后依然坚挺的阴茎缓缓抽出来,浓白的液体在龟头和穴口之间拉出一道白色的丝线,垂落了很长才断开。
琴酒意味不明的审视着面前箱子里的东西。
黑色的乳胶衣折叠着摆放在最中间,周围是一些用途不明的配件,还有一大瓶润滑液。
把东西送来的人已经被沉入了东京湾,连同泄露二人关系的那些人一起。
但是这件特殊的道具却留了下来。
促使琴酒留下这东西的原因,是随道具送来的一张卡片。
彻底掌控……
这样的词汇在撩拨琴酒心中的控制欲。
最终,他合上箱子,提进了那间暗室。
……
透明的油液淋在脊背上,东云昭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狗狗趴跪在地上,那双手掌按在他的皮肤上,把油涂抹均匀。
掌心的热度和微凉的皮肤摩擦着,把两个人的身体都点燃了。
当主人的双手带着润滑油,从大腿一路下滑,一直涂抹到连脚尖指缝都不放过的时候,狗狗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紧张的动了动手脚,那具油亮的肉体略微起伏着,呼吸都因为期待而变得略微急促起来。
琴酒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扭曲的兴奋,他拉开那个箱子,把里面那件堪称残忍的乳胶衣放在狗狗面前,期待着东云昭的反应。
狗狗稍微睁大了眼睛,惊讶之余,是一点期待。
“要试试么?”
他的主人毫无诚意的询问着。
就算狗狗不想尝试,恐怕也逃不过这件可怕的“刑具”,或许,一定程度上的抗拒反而更能激起他的控制欲。
东云昭的眼睛亮了亮,毫不犹豫的说:“要!”
他听说过这种玩法,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只不过,光是把胶衣穿上,这一个步骤就险些磨光了两个人的耐心。
琴酒不耐烦的撕扯着手中的胶衣,即使东云昭浑身上下都涂满了油,可是由于密封性太好,里面不时就会鼓起一块空气,很难完全贴合肉体。
这件胶衣又是非常精细的高级货,连脚趾都被仔细的勾勒出来,穿起来当然麻烦的要死。
两条手臂前端,外面看似只是一个狗爪的小球,里面竟然也安置好了手指的位置,被固定好了握拳的形态,格外的难以安放。
他的主人辅助着,周身的气压却越来越低。
在把手指放好的一刹那,东云昭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接下的操作就简单了不少,把狗狗的阴茎放进胶衣“枪弹分离”的乳胶套里
,这个部位同样只留了一个小孔用于排尿,肛门处也预留了一个直径五厘米的孔洞,略硬的磁吸圈紧紧的嵌入臀缝中央。
隐蔽的拉链从尾椎一路拉到后颈,这条拉链不能拉得太快,不然会残留一些空气,使胶衣不能完全与皮肤贴合。
而脖颈上的那一圈,紧紧的勒着东云昭的喉咙,完全拉死的那一刻,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主人的指尖慢慢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在上面涂抹上薄薄的一层油,然后把那只带有和杜宾犬一样立耳的头套拿起来,翻开,让狗狗咬住嘴唇部位的口塞,从鼻尖处一点一点贴着脸颊覆合。
这张面罩连嘴唇的位置都没有开口,只在鼻孔处留有两个细小的呼吸孔,眼睛的部位贴心的叠加了两块柔软的海绵,双耳被特殊的耳机完全封死,除了耳机里的声音,他将听不见其余一切。
但是,琴酒抚摸着乳胶的眼窝位置,嘴角微微下垂。
拉链将面罩和连体胶衣连接在一起,琴酒凝视着这个被彻底剥夺了视觉听觉触觉,只能依赖他的黑色体块,却并不觉得开心。
为什么?
他用束带把狗狗的前爪对折,捆绑在肩头,后腿也捆好。
这样的姿态,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腰腹力量,是绝对不可能平稳的“站”好的。
琴酒缓缓松开扶着狗狗的手,他,或是它,稍微晃动了一下,平稳的“站”好了,通过紧贴腹部的胶衣,隐约可以看出发力的肌肉轮廓。
配套的狗尾肛塞被塞入后穴,底座刚好与磁吸圈严丝合缝的对齐,漂亮的尾巴会随着肠肉的蠕动轻微摇摆,就像是真正的狗狗一样。
“阿拉斯加。”
他拿起那个耳麦,声音通过电流转化,传递到东云昭的耳朵里。
狗狗轻轻晃了晃脑袋。
他听到了。
但是狗狗感知不到主人的存在……
琴酒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他走近了一些,原本对他的脚步声非常敏感的狗狗像是一个玩具一样,毫无反应。
手掌落到乳胶的头顶。
狗狗艰难的呼吸着,很激动的用力去蹭他的掌心,这种反应让琴酒的心情好了一点,但是手中乳胶的触感却让他更加烦躁。
这里面的,真的是东云昭吗?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是他亲手把他锁进了乳胶衣里,为什么会觉得里面的不是东云昭呢?
“阿拉斯加。”
“哼唔……”
很低很低的声音。
几乎分辨不出里面发声的是谁。
“往前走。”
每一个指令它都完成的非常好,但是这并不能安抚琴酒。
他的眼神越来越暴躁不安,右手指尖反复摩挲着腿侧一个坚硬的物件。
琴酒低头看了一眼,那是他随身带的短匕首。
黑色的乳胶完全控制了奴隶,却也隔绝了他的目光、触碰,和亲吻。
前任杀手的脸色阴沉了下去,他走到几乎全无所觉的狗狗面前,抽出匕首。
刀光在指尖翻飞,从下颌滑到眉心。
贴着脊骨撕开那层双向的枷锁,掠起几道断断续续的浅浅血痕。
黑色的阴影裂开,因窒息而遍布红晕的脸颊挣脱了模糊的虚假,像是飞鸟的羽翼撕开气流,让琴酒得到了真实不虚的东云昭。
不是那个被阴影笼罩,随时会消散的模糊体块,而是切实存在的,鲜血沿着刀锋划开的皮肤蜿蜒流淌的、有血有肉的东云昭。
撕扯开四肢上的乳胶残片,肛塞被粗暴的拔出来,他暴躁的踩碎了耳机,这样一具造价高昂的乳胶衣就被随手毁去。
他抱着意识模糊的笨狗,指尖在他的发丝间穿梭,亲吻他的眉心,舌尖舔舐吮吸着那殷红的血迹,清晰的血腥味在唇齿之间蔓延。
对,就是这样。
只有这些,痛苦、血液、视线、服从……
这些才是琴酒能够感知的真实。
他扼住东云昭的脖颈,感受着掌心里激烈的脉搏,皮肤的热度,还有那双逐渐失焦的眼睛。
铁钳一般的大手松开,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激起剧烈的咳嗽,东云昭茫然的看向他的主人,眼神温驯乖顺,极大地安抚了琴酒暴虐的情绪。
他要看着他的眼睛。
掐着奴隶的后颈,琴酒把人拖进浴室,洗去那一身糟糕的油腻触感。
没有绳索,没有镣铐,他就这么把东云昭丢在房间中央。
钢丝编制的重鞭被他提在手中。
挥动的那一刻撕裂空气,发出可怕的呼啸声。
“砰!”
这不能算是抽打,更接近于砸。
青年没来得及跪稳的身体被砸的重重一偏,背上的皮肤被擦得血肉模糊。
钢鞭更重的、接连不断的砸下去,就算是东云昭习惯了深度的疼痛,也被打到惨叫出声。
他咬着唇,不曾求饶。
最重的一鞭拦腰抽了下去,却在最后一刻偏转了些许,擦着东云昭的腰,砸碎了坚硬的地板。
碎裂的砖块飞溅,他清楚的看见,狗狗哆嗦着,却硬是不闪不避。
“怎么不躲……”
琴酒的声音低不可闻。
这甚至算不上一个问句。
他当然知道这条笨狗为什么不躲。
因为他信任他,愿意为他赴死。
巨大的满足感再一次填满了这个因为不懂得爱而日益空虚的灵魂,琴酒不知疲倦的向东云昭索求这种满足感,要他用命证明自己绝对的服从,要他给他安全感。
是的,琴酒是一个多么敏感多疑的人啊,他总是不安的,接受不了任何不确定的东西。
他反复索求一个肯定的回答,他知道答案是什么,可听不到就决不罢休,他不信任东云昭,或者说,是不相信自己,不相信琴酒也能得到一个不离不弃的、爱他的灵魂。
那种倨傲的不屑,又何尝不是一种自卑呢?
“主人?”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凑近,看见的就是琴酒带着痛苦的眼睛。
“主人,好疼……”
肋骨断了三根,也许还有内伤?
东云昭不顾折断的肋骨在体内翻转,他伸手抱住琴酒,血液顺着皮肤的纹理流淌。
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琴酒的神经,他把人抱起来,带出这间狼藉的暗室,呼叫医生。
杀手脸色阴沉,双手交叠着挡住下半张脸,银发遮掩着绿眸,掩盖了所有的情绪。
组织叫来的医生战战兢兢的处理着东云昭身上的伤口,药味浓烈,医生缝合伤口涂抹药膏的手却越来越抖,深怕喜怒不定的琴酒掏出那柄伯莱塔。
厚厚的绷带和石膏固定伤处,那些破损的皮肤长好之后也会留下大片的狰狞的疤痕。
那是他刻下的印痕。
他失控了。
琴酒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他最好是杀了东云昭,彻底了断,赶在陷得更深之前,但是……
你属于我,所以,别离开我……
他看着陷入昏迷的东云昭,眼神执拗得可怕。
“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人轻慢的声音从电脑中传出来。
“我听说,你差点把你家阿拉斯加打死?他惹怒你了?”
贝尔摩德是真的很好奇,琴酒那条狗那么听话,连她都有几分嫉妒,出了什么事,让琴酒发这么大的火?
“与你无关。”
琴酒收起签好字的文件,眼神冰冷不耐。
“啊呀,在这方面,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前辈吧?说说看?也许我能给你一点意见?”
杀手的眼睛动了动,垂眸。
“哈?!”
贝尔摩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是说,觉得阿拉斯加随时会离开你?!”
凭什么?
他只有琴酒了啊!
作为前卧底,毫不留情的背叛了公安,在组织中也得不到知情者的信任,唯有琴酒。
作为前辈和主人,琴酒为他付出了太多。
这样的关系,阿拉斯加一直以来也对琴酒的命令绝对服从,在情况不明的时候也毫不犹豫的杀死了朗姆,随后留在危险的地方一副要与琴酒同生共死的架势。
无论如何,他们两个人都应该是能够彼此交付信任的一对恋人才对。
可是,这其中的秘密,琴酒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贝尔摩德的,关于东云昭异世来客的身份,还有更多的解释不清的东西。
“你们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会觉得他随时能离开你?除了死……”
金发的女人住了口。
“阿拉斯加也不像是那么不惜命的人啊……”
她低声嘀咕,怎么也想不明白,有什么情况能让阿拉斯加不惜死亡也要离开琴酒。
a药的效果只是长生,不是不死。
也就是说,如果他厌倦了这漫长的生命,仍然可以随时自杀。
这就是琴酒不愿意放过雪莉,想要得到真正“不死”的药物的缘故。
他确实惜命,可要是死亡对于他而言不是死亡呢?
他只是从“梦境”回归“真实”而已。
这就是琴酒和东云昭之间最大的裂痕。
这条裂痕隐蔽,而难以消弭。
“你确定没有搞错?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家蠢狗的事情,害怕被他发现?”
魔女思路开阔,有着一股不符合以往人设的八卦劲头。
琴酒脸色一黑,就要挂断视讯。
“g!”
她提高声音拦了一下。
她说:“无论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把你担心的事情告诉他,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不过,你这次把人打得这么惨,他可还真未必愿意继续跟着你呢?”
银发的杀手猛地挂断了视讯,脸色黑如锅底。
……
“温亚德阿姨,你又在干些什么啊?”
“欸?!”
贝尔摩德合上笔记本电脑,有些讨好的笑着看向毛利兰。
“怎么了嘛,anl?”
听到这个“爱称”,小兰可疑的红了红脸颊,但是转而又理直气壮挺了挺腰。
“我在叫你吃饭啊,你都没有理我。”
只顾着在哪里发出奇奇怪怪的笑声。
不会是因为最近一直和园子视讯,被传染了什么奇怪的爱好吧?
虽然……欸?
是谁,一直说园子是个八婆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