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殖大概是生物的一些本能。
尽管曲秋子不是很了解性事,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学着叶老板的动作,多少也能明白要怎么做。
他反手将绥按在桌子上,将彼此的裤子拽下,掐着绥的腰,用手去探索那处。
绥的后穴有些红肿,被侵入的多了,有些过于柔软了。刚刚的吻和这掐腰的动作,已经让他的后穴滴滴答答的流水了。
曲秋子是不知道这过度敏感的高额身体反馈,是很不正常的,他只是好奇:“这是什么?”
“肠、肠液……润滑用的。”绥羞耻至极,答完便把脸埋在了双手中。
“润滑?很难进入吗?”曲秋子试探着塞了两根手指进去,轻轻松松,甚至可以分开手指,扩张那处。
空气灌入的感觉不太好,又凉又胀,绥冻得一激灵。
“您、您可以进来了……”绥怕他不清楚,又一阵羞红:“就是……那个,阴茎……”
曲秋子哑然失笑。其实他知道的,叶老板和扶桑干那档子事儿他看了很多次了,怎么做,不是不知道。
唯一难受的是,他却是不得要领。
他沉腰一挺,将分身塞入绥的后穴。他没注意力度,绥被他一贯到底,呜咽一声,浑身颤抖。
“怎么了?”
“没、没事儿……”暴戾的性交受多了,绥反而感觉这此的入侵没多难受,肠道被填满的感觉让他熟悉又恐惧。
曲秋子没注意到绥的情绪和僵硬,同时的,因是趴着的动作,绥的肚子压在了桌子上,他觉得又硬又疼,有些想吐。
不,不能说的,要让曲先生高兴的。绥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走,不要离开他,他已经是最好的人了。
他会关心自己,会救自己,如果离开他的话,自己要怎么办呢?
曲秋子已经开始动了。
杀手哪里有力气小的?狠狠掐着绥的腰,不断顶胯,一次又一次将挺立的分身撞进绥的肠道深处。
他们配合的好,或者说,绥太会配合曲秋子了。
曲秋子挺入,绥就夹紧后穴,用柔软而湿润的肠肉吮吸曲秋子的分身;曲秋子拔出,绥就放松,让他能轻松抽出大半,再狠狠挺入。
夜行之船总在海中摇曳,漂泊而前后摇晃,不断摆动。
每次的顶撞都会若有若无的摩擦过他敏感至极,又肿胀的腺体,铺天盖地的快感让他沉沦其中,肠液分泌的愈发旺盛,不多时前身也泄了出来。
“射精了?好快。”
绥顿时红了脸,呜咽着反驳:“不……嗯,不是的……都会……”
曲秋子又是一阵顶撞,绥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剩下哽咽与抽泣。
他对性事果然还是恐惧和厌恶的,可是这么多年,这都是他唯一的生存方式。不出卖肉体,他要如何生存?而且这个世界真的给了他不出卖尊严就活下去的机会了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的。
曲秋子又发狠的顶撞了几下,隐秘的腔口被狠狠顶开,剧烈的疼痛和快感同时袭来,绥意识有些恍惚。
“请,呃……请不要——”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况曲秋子已经上了头,根本停不住,又是两次顶撞,他还是撞开了绥那脆弱生殖腔的腔口。
伴随着身下人的哽咽,曲秋子在他体内射了出来。
当然了,作为第一次性行为的处男,曲秋子没什么耐力,这一次之后,他就软了下来,滑出了绥的身体,还带出了一股黏腻的白浊。
温热和填满的感觉把绥哄得晕晕乎乎,前身泄过,再加上他身体本就不好,这场算不上持久的性事耗尽了他的体力,曲秋子退出去,他就喘着粗气,软塌塌的跪在了地上。
曲秋子赶紧把他拽了起来,扶着他,想把他扶去床上休息一下。
谁知道绥一阵挣扎,拼命摇头。
“不、不要!”绥摇摆着又拼命抗拒:“我、我不去床上……唔,不去……”
他又有点发烫了,曲秋子又摸不清他的态度,只能尽量顺着病号,松开他,让他颤悠悠的回到沙发上,脸颊通红地呆在那里,又哽咽着躺下,咳嗽着拉上毯子。
是不是得清洗一下来着?
曲秋子过去,掀开他被子的一角,看他被凉的一阵发抖,又不得不用含着泪的眼睛看自己,不由得有些愧疚。
“吃药。”曲秋子递给退烧药。
“唔……”绥眨眨眼:“苦……”
绥漂亮明明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的,可这次仔细看过后,他才发觉这家伙还实在招人怜爱,那双眼睛总是楚楚可怜的,含着泪,又从不敢抬头看人,垂眸的样子又让人觉得别样可爱。
“早点休息。”曲秋子赶紧把被子盖在他头上,看起来分外慌张。
绥反手拽住他的袖子。
“您、您不要丢掉我……好不好?我、我知道我配不上您,但我、我可以伺、伺候您……”
没人能和自己长久相处的,曲秋子知道,自己是个杀手,感情是多余的。
唯独这次他动摇了。
他拍拍绥的脑袋。
“先休息吧。”
射进体内的脏东西让绥发了烧,迷迷糊糊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沉睡,直到月亮都爬上来的时候,绥才睁眼,吞咽一下坐起来,简单用毯子盖住腿。
他看到曲秋子正在换衣服,穿的是救他离开红灯区那天的衣物,背着金属剑匣,准备出去。
其实绥经常能听到半夜曲秋子离开,每次他都想起来送送曲秋子,可对方浑身散发的杀气让绥望而却步。
这次,他却没觉得那么凌冽,小心翼翼的趴起来,试探着问:“您要、要走?”
“嗯。”曲秋子语气意外柔和:“你接着睡吧。”
绥忽然抓上他的手,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许久,他低下头,小声说:“注意安全。”
这算是关心吧?
曲秋子哑然,抬手想摸绥的脑袋。绥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抬手想挡,意识到不对,又赶紧道歉:“对不起,我、我……”
曲秋子不言,微微蹙眉,又将手落在绥的脑袋上,不怎么熟练的摸了两下。
可能是过去从没有人这么摸过他吧,绥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惊讶又胆怯地望着他,随后颤抖着抓住曲秋子的手腕,不断用头和脸颊去蹭他的手。
像一只被丢弃过后,便分外乖巧的猫一般。
闹铃响了,曲秋子强硬的抽回手,一句话都没有,便转身离开了。
好暖和。曲秋子站在门口,盯着自己刚刚被绥疯狂蹭过的手,陷入沉思。
“喂,秋,你出发了吗?”耳机里的阿兰开始催促他。
“嗯。”曲秋子简短回应,翻身从楼上一跃而下,消失在夜色中。
“动物园”是个专门为各个权贵服务的杀手组织,不管是想要寻仇杀人,还是需要什么被禁止的高科技产品,甚至你想要个生化人做保镖,只要钱给的够,他们都可以为您服务。不过大家总是戏称“动物园”是“孤儿戒备军”,因为组织里的大部分杀手都是孤儿。
曲秋子是没有五岁之前的记忆的,这很正常,毕竟没谁记得自己刚出生的那些事儿了。他的记忆只是无休止的训练、和同伴杀戮、以及和最后那些小孩一起,进行后期的训练。
最开始似乎有一百人吗?最后杀来杀去只剩下了十个人,完成训练又没有背叛组织的,到目前只有包括曲秋子之内的五个人了。
他帮“动物园”杀人,“动物园”给他钱,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
他也去寻找过父母,叶老板没隐瞒,直接告诉他:你父母穷的揭不开锅了,我的上一个身体正好路过,他们把你塞给我后就跳楼自杀了。
叶老板算是他的养父,可他不敢完全相信,毕竟他也是自己的管理员,上下级和父子,这关系他总是得再小心一些。
然而又调查了一年,他发现叶老板说的是真的。于是也就不找了。
他开始老老实实的过自己一个人的小日子,接任务、完成任务、上报、回去,然后吃饭锻炼看看手机再睡觉。
他没什么物欲,对食物也只追求填饱而已。接受了改造人手术后,他的药品需求也减少了,受了伤,伤口也会很快愈合,生病感冒更是不见得了。
钱对他来说似乎也没太多用了,于是他攒了一笔十分可观的积蓄,却不知道要干什么。
然后现在,老天爷告诉他,可以用这笔钱来救一只狐狸。
绥实在是太奇怪了,和他过去人生里认识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那是个弱小的生物,没什么尊严,似乎是卑微到了骨子里,总是道歉、祈求,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才变成今天这样,还推着几乎报废的身体,有着人人看不起的兽人基因,是完全没法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那种人。
但他活下来了。
卑微至极却还是活下来了,手脚并用的活下来了。
最便宜的药能让他好受起来,最简单的衣服能让他笑很久,甚至一个摸头都让他看起来高兴了不少。
他很好养活,甚至比曲秋子自认为的自己还好养活。
而且他似乎被囚禁惯了,在家中不愿出去一步,又把曲秋子平时从不打理的房间弄得干净极了。
那是什么感觉呢?
曲秋子忍受了很久了,一种酸涩,又心跳漏拍的感觉。特别是看着绥总是小心翼翼的时,他就烦躁又酸涩。
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是生病了。
“那只狐狸把我搞病了。”曲秋子在耳麦里对阿兰说。
“什么?花柳病要治的!还治不好力!”
花柳病……哦,性病吧?
“扶桑说他体内plj6813的残留度极高,这辈子就是被玩脱垂都不会得花柳病。”
“那药不是禁止了吗?说是百分之百隔绝性病,结果却会引起高度精神压力、关节炎、肠痉挛和肺病嘛?怎么可能有那么高啊?”
“试药?”
“哦,也对,兽人被拿去试药很正常。”阿兰一顿,戏谑地问:“你怎么对那只狐狸好像很上心的样子?”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上心啊。
“他住在我房子里。”
“那又怎么样?都说了是你的房子,你想赶走也可以把他赶走嘛。”
“他帮我收拾房子。”
“你把他当免费保姆?也挺好,给他治病应该也花了不少钱吧?他做点家务伺候你,你也用不上我的单身狗御制机器人了。”
“我觉得他很痛苦。”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
“你别再这么上心了,你是个杀手。平凡的日子不适合你。退一万步来讲,一个被玩烂了的兽人,配不上你。”
“怎么才算配得上?”曲秋子又适时提出询问。当然,他是真心实意的好奇。
“这个嘛……”
阿兰话音未落,曲秋子忽然从桥上跳下,从剑匣里抽出一把唐刀,狠狠砍下,直接将桥下经过的那辆红色豪车一批为二。
“闭嘴。”曲秋子警告那头的阿兰:“专心工作。”
曲秋子一天没回家了。
从昨天晚上出去,到今天晚上十点,这是从没有过得情况——至少他住在这里的这些时间里是从来没有的。
桌子上的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最终,绥终于把他们全部放进了冰箱。
为什么呢?因为讨厌自己,所以连房子都不要了吗?因为自己太脏了?
他也洗澡啊,每天都洗,很努力的洗,从内到外的洗,甚至把自己的肠肉扣弄的发胀酸痛,只为了让自己洗的更干净些。
可是为什么呢?还是被讨厌了。为什么会这么没用呢?
绥把自己蜷缩起来,在沙发上,莫名其妙的就流了泪出来。他又赶紧把泪水抹去,抽抽鼻子,说不上心中是个什么滋味。他现在已经很难感知到情绪了,但他知道现在自己肯定不开心。
他又被讨厌了,或者说,一直以来就没人喜欢他。人们对他的笑和喜爱只来自他的脸,以及怎么玩都不会更坏的身体,他始终是知道的。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绥吓得一声尖叫,嗖就钻进了桌子底下。
不,不对,万一是曲先生呢?万一他没带钥匙呢……
绥压制着心中的恐惧,几次差点拿不稳桌子上随手掏出的餐刀,腿直哆嗦着去了门边。
敲门声又响了,他浑身冷汗,腿也发软。
“谁、谁?”他还只拉开一个小缝,在看到一金发碧眼小正太和曲秋子的脸的时候,他才一把拉开门,着急的要把脸色惨白的曲秋子架过去。
“曲、曲先生怎么了?!”绥一脸焦急,根本架不住曲秋子。
曲秋子的胸口到左肩包裹着厚厚的纱布,隐约能看到血渗出来,他眉头紧锁,牙咬的吱吱响,肉眼可见的疼痛难耐。
“任务受伤,没什么大碍的。”
“可是、可是……”
“以前都没什么事,但是他们改造人最怕一种叫rj8107的溶脂剂,伤他的这刀上沾了药,他才觉得疼的。那些腐肉被剔除了,顶多明后天就恢复好了。”金发正太满不在乎。
但绥在乎的不行。
他赶紧把仍紧闭双眼的曲秋子送回房间,又是擦汗又是盖被的,还用热毛巾小心翼翼的帮他擦了嘴让他舒服些。
金发正太就靠着门,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了才离开了曲秋子的房间。
又一会儿,绥小心翼翼关上门,去厨房倒了杯水给正太。
他这时候才问出来:“请问、您是?”
“阿兰。”正太回答他:“秋哥的搭档,一个黑客。”
“哦,您好。”说罢,绥又小心翼翼的低下头,蹂躏起衬衫的衣摆。
阿兰总觉得绥的打扮怎么看怎么艳俗,光着腿,传着很大号的白衬衫,能一直盖到他的大腿根,尾巴和狐耳都讪讪耷拉着。他现在倒是收拾的挺干净,看他的脸也觉得一眼惊艳,就是唯唯诺诺的气质叫人觉得格外不舒服。
“你就是秋哥金屋里藏的娇啊?难怪他最近都不经常在管理员那里冒头了,我们还都以为他是看不下去管理员动不动就公开和扶桑大夫搞了呢。”阿兰语气调侃。
“对、对不起……”
“啊?”阿兰不解:“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绥思索片刻,摇摇头,但又补充一句:“不知道,但、但是……就是……对不起……”
话好像就这么聊死了。
隐约觉得绥可能心理不太健康,精神也不太好,阿兰自觉如果就继续聊这个话题的话,可能只能得到道歉,于是拍拍身边示意他做。
绥有些迟钝的望过去,小心坐在沙发最角落。
“不是水管的声音啊。”阿兰望向绥:“你肚子不太舒服吗?”
绥焦急的捂住腹部,拼命摇头:“没、没有的!”
但是声音真的很大啊。正常人应该都会腹鸣,但是谁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阿兰不得不感叹曲秋子的品味:金屋藏娇也不能藏个健康点的吗?
“虽然听了些关于你的八卦,但真没想到你能这么弱小。”阿兰直言道。
“呃……对、对不起……”
“我不喜欢这么频繁的道歉,小家伙,你还是别跟我说这种话了。”
“啊……嗯。”绥低下头,不说话了。好像不道歉的话,他就不会说别的了。
“你把他伺候的很舒服?”
“没有、没有,曲先生,只有一次,是我求他他才……”
“这家伙都不是处男了?就给你啦?”阿兰有些嘲讽:“你小子挺厉害呀。”
“对……嗯……谢谢?”
“不是在夸你啦。”阿兰叹口气——曲秋子怎么会养这么一个身心都算不上健康,还弱气的不行,除了漂亮实在是一无是处的兽人?
虽然说作为宠物来说,欣赏价值还挺高的,但是他可没法提供什么情绪价值啊。
生活不易,阿兰叹息。
他突然注意到绥脸色难看,还一直在揉搓着微微鼓起又不断噪音的腹部。
“算了,我就不打扰你和伤员了,你好好照顾他吧。”阿兰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了。
“您慢、慢走。”绥摇摇晃晃起身。
“不用。”阿兰三步并作两步走:“你好好吃药吧。”
门关上了。
一瞬间,绥抱着剧痛的腹部,呜咽着蜷缩在地上。
自从开始吃药后,他的身体越来越敏感了,过去他都可以无视的疼痛,现在每天都跟有人把搅拌机塞进肚子里一样,胃胀的拍拍就砰砰作响,肠子里总是觉得被过度分泌的肠液和秽物坠满,现在每天他都不是被太阳照醒的,而是被疼醒的。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快死了,就算隐约感觉到好像比过去有肉了,但这种疼痛也叫他几欲想死。
可是不能死,如果死了的话,曲先生在自己身上的花销就都白费了。
他还没报答完呢。
“唔……呕咳咳!”他焦急扯过垃圾桶,吐了一大口黏糊糊的胃液,刚想起身又一阵作呕。
拼命平复了很久,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弓着腰,东倒西歪进了洗手间。
之前扶桑告诉过他两天清理一次,可是他每天都给自己灌肠。
他得把自己洗干净,每天都要洗干净才行,不然怎么能做家务呢?
会把这个房间越收拾越脏的。
灌肠的工具都是一次性的,扶桑医生给他时表示“反正批发价便宜的很,为了自己也好歹用一次性的吧”,当然,他听话的一次一抛了。
他颤抖着拿出灌肠用的转接器,一头连上水管,踢开内裤,将另一头塞进了后穴里。
其实是有定量注射器的,最多1000,对普通人来说量很大,但对他少的可笑。
洗干净……要多用点水,要洗干净……他拧开水龙头,又没调温,冰凉的冷水冲进后穴中的感觉令他头皮发麻。
这感觉可能并不好,凉水很快就把直肠灌满了,撑胀和疼痛绵绵不断,他不断绞着双腿,咬住尾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不要吵,不要叫,曲先生已经受伤了,让他好好休息才行。
他拔出灌肠工具,秽物混着水,很快就流了出来。这声音令他一阵脸红,他赶紧抽了马桶去洗第二遍。
如此重复,然后是第三遍、第四遍……
不行,还是好脏,还是好脏。第五遍时,绥已经脱力了,他甚至在水灌进来的时候开始愣神。
过去,过去他们也会这么玩的。
曾经也是那天那个包厢,不是重瞳那伙人,一群客人与自己性交。他从来不反抗,一群肥硕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运动时,他就开始盯着某个角落发呆。
后来那群人不尽兴,就玩起了双龙,他的后穴里不管怎么更迭性器,都永远会含着两根。
最后他就像一个被玩烂的充气娃娃一样,被人摔在地上,衣衫不整,夹不紧的后穴里一股一股流出他们的精液——那群人用精液给他灌肠、做“清洗”。
也有过的,他跪坐在地上,乖乖把一块块冰块塞进肚子里——别人会嘲笑他用冰来洗干净。
还有什么呢?红酒的话会觉得肠子有刺痛的感觉;有什么黄鳝之类的,在肚子里游来游去,特别难受,还会疼;还有跳蛋,好几颗跳蛋一起,把肚子撑得鼓鼓的,一跳起来就疼的要命……
他们只想折磨自己,看着自己哭或求饶,他们会开心,喝的也会更多。
“啊哈——”
一阵绞痛,绥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他焦急的摸上自己的肚子,才发觉自己发呆的这个功夫,冷水已经把肚子灌得满满的,看着比身怀六甲还大了不止一圈。
“嗯……唔,疼……”
他赶紧关了水龙头,又迟迟没有把灌肠器拔出去。
好胀,撑得肚皮发痒,果然不管经历多少次,他都会觉得胀的难受,觉得肚子里坠痛的走都走不动。
可是他忍不住,每次不管是什么原因的,肚子被撑胀起来时,他都会被那种难过又期待的矛盾心里折磨。
他的孩子,他的孩子们。
第一次,他代孕,生产,九死一生的诞下三个孩子,可是他都没来得及抱一下。
他不要了,什么尊严都不要了,拖着没有知觉的双腿,拽着医生,求他们给自己抱一下孩子们。
没有用的,被甩开了。
来看他的陪酒女叹一声:“都这样,别闹了。”
从那之后,他的感情就迟钝了,麻木的或者,也试过去死,但被救回来后打了一顿,他终于连死也不敢死了。
再后来,所有的孩子也都直接就被带走了,他能安慰自己心理的只有这种方式。
摩挲了被水撑起的肚皮半晌,他突然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很久不体验情感变化,除了恐惧和莫名的内疚,他已经感觉不到其他情绪了,那现在哭又是为什么呢?他没觉得自己害怕,现在也没有觉得内疚,那哭又是为什么哭的呢?
他不知道,但还是任由眼泪流了一会儿。
“对不起,”绥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但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跟已经流产了的几个孩子说的,“对不起,我好像过了点好日子,你们回来好不好?对不起……”
又难受了一会儿,他揉着肚子,稀稀拉拉的排干净了水。
一切都安静了。
绥长长呼了口气,打着晃,站了起来。
他还收拾了一下洗手间,又去做了每天的家务活,把衣服都晾好后,才脚步虚浮得进了曲秋子的房间。
好吧那倒也不算进,他就推开一个缝,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曲秋子。
床上的人好像连呼吸都有些黏黏糊糊了,是因为受伤吧?
绥还是放心不下,轻步进去,跪坐在曲秋子床前。
“水……”曲秋子无意识的呢喃着。
“小心、小心些。”绥小心翼翼的给他喂了些水,擦去他额角的冷汗。
他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曲秋子了,而且,曲秋子也不是他的。
可他小心翼翼的,想留在曲秋子身边。
没别的,曲秋子救了自己,而且,曲秋子从来不会嫌弃他是个兽人。
这就够了。
他能靠着这一点点善意,苟活很久的。只要小心一点,不惹曲秋子生气,他愿意在曲秋子身边一辈子,当什么都行。
曲秋子的意识重新回到脑子里时,第一反应是身边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压住了自己的腿,屋子里也一阵噪音吵得很。他一把抓住毛茸茸,使劲儿一扯,却换来了毛茸茸的一声呜咽。
他扯住了绥的头发,力气不小,把绥给疼醒了。
“唔,对、对……啊,您、您醒了!”绥原本被拉扯的泫然欲泣,见曲秋子醒了,突然顾不得疼,兴奋的叫了起来:“太好啦,您醒了!您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您终于醒啦!”
“我睡了那么久?”
“阿兰先生说,您伤的很重。”绥擦擦眼角,脸上有些脏脏的,看起来是一直守在这里,脸都没洗。
曲秋子松了手,歪头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外头难得好天气,阳光还隐隐约约透了进来,能感觉到应该很暖和。
可惜自己任务那天下了大雨,不然他也不会注意不到rj8107的味道,话说回来,如果不是雨水把这药的药效减淡了,自己搞不好就挂了吧?
又是绥的肚子,发出一阵一阵的鸣叫,曲秋子皱眉望向他。
“你没吃药?”
“对……对不起,我怕您醒来……一直没离开这里。”
就这么硬座了一天一夜?
不,冷静点,别为他的这点把戏心软下来。那剔骨剜肉的痛苦,你不是也感受到了吗?
别忘了叶老板是怎么提醒你的——
“那种溶脂剂不是早就被淘汰了吗?而且除了他们上层人拿它玩鸭子以外,还有谁会准备这种溶脂剂?你不会被人透底了吧?”
有内鬼在自己身边?
阿兰他是知道的,坑了自己的话,这个黑客搭档没有任何战斗力,哪天被人打死都不一定;叶老板和扶桑和对组织绝对忠诚,坑了自己没任何好处,不可能转头把自己卖了。
那还有谁呢?了解自己的,还一直在自己身边,能掌握到自己弱点的人?
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他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确实是绥。
在自己身边,不了解组织,能掌握到自己的弱点……而且他看起来足够弱小,用弱小做伪装色的话,又确实不会被轻易怀疑。
“我怎么伤这么重?”曲秋子故作惊讶,坐起来接过了绥递来的水。
绥赶紧把水递给他:“阿兰说是溶脂剂,叫什么r?”顿了顿,他摇头表示不记得了。
水在唇边,曲秋子也终于没喝下去,只是把水杯放在了床头。
“你先去洗手间收拾一下吧。”
“我、我不累。”绥摇摇头,身体却有些晃。
“收拾一下,别叫我说第二遍了。”
“好、好的……您别生气了……”绥低头如是说,乖乖去了洗手间收拾。他心里其实还有些欣喜的,毕竟到现在为止,他还觉得曲秋子在关心自己。
他没时间洗个澡了,就简单的把脸洗干净,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内部,就准备接着去做家务了。
其实他还做了点吃的,好消化且有营养的那种,对病号来说刚刚好。
门刚拉开,曲秋子的大脚就踢了过来,一脚正中绥的腹部。
这一脚里满是怨气和怒火,力道自然也大,绥被一脚踢得几乎飞起,直接撞在洗手池上,剧痛刺激了他脆弱的神经,还没来得及惊恐,他便先伏在地上一阵呕吐。
腹鸣声更加大的可怕,曲秋子毫不在意绥脆弱的模样,上去薅住绥的头发,强硬的将他拽起来,反手按在了洗手池上并拧开水龙头掩盖声音,强迫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是谁派你来的?”曲秋子质问他。
“什、什么?”
“别装了!”曲秋子狠狠压了把他的腰,使绥的腹部狠狠压在洗手沿上,同时仰着头,吐又吐不出来。
“我问了阿兰,他说他可没告诉你溶脂剂的事儿。”曲秋子把手机拍在他脸上,和阿兰的聊天记录里,阿兰确实回了一句“没有呀,我可没说哩”。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的!
绥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阿兰先生说了的……说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