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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是个富二代,大学时看上了他们班班长顾岩,顾岩当时已经有个谈了半年的男朋友,在宁玉的威逼利诱下,顾岩被迫和男朋友分手,不情不愿地和宁玉谈起了恋爱。
研究生一毕业宁玉就吵着要和顾岩结婚,顾岩百般不愿,结果宁玉的老爸宁总认识顾岩实习公司的领导,暗示顾岩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不愿意和自己儿子结婚,以后也别在海城混了。
顾岩家庭条件不好,他爸爸常年卧床,每月都要花费一笔高昂的医药费,他妈妈给人当保姆,身体累坏了,望着满面沧桑的父母,顾岩只好咬牙同意。
就这样,宁玉心满意足地和顾岩结了婚,可谁都没想到,婚后第二年,宁家破产了。
不仅破产,还欠了巨额债务,宁父宁母只得跑回老家试图东山再起。
宣告破产后宁玉有一周时间没怎么吃下饭,人也总是恹恹的,吵着闹着要顾岩安慰。顾岩动作僵硬地把他抱在怀里,然而在宁玉看不到的角度,他脸上的表情却很不耐烦。
晚上宁玉睡了,顾岩在阳台抽烟,手机忽然亮起,来电显示是一组他能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顾岩犹豫再三,接了起来。
“喂。”
“喂,顾岩,是我。”电话里传来温柔的声音,让顾岩耳廓发烫,他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死灰,没想到深埋在灰烬中的心脏又重新跳了起来。
砰、砰砰,是那么鲜活。
次日,顾岩请怀远科技的大客户吃饭,这位客户着实难搞,但奈何他手里攒着上亿预算,让人怠慢不得。
请客的餐厅是顾岩精挑细选的,装修典雅,口味清淡。客户姓展名鹤,身材高大,长相斯文,从坐下来开始就冷着张脸,态度不咸不淡。
顾岩越聊越没信心,就在他打算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商务宴请时,他放在手边的电话震动起来,他瞥了眼屏幕——是宁玉打来的,顾言面无表情地抬手摁掉了电话。
谁知“宁玉”两个字却被坐在旁边的展鹤捕捉到了,展鹤微微挑眉,盯着顾岩的手机出神,很快发现锁屏桌面是一张两人合影,其中一人是顾岩,另一人竟然是宁玉。
展鹤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若无其事道:“顾经理挺忙。”
顾岩皱了皱眉,“抱歉,是我爱人的电话,不是什么大事。”
“哦,爱人。”展鹤重复这两个字。
说来也怪,这个小插曲后,展鹤对顾岩的态度莫名热情了几分,他还特意跟顾岩提起业内即将召开的一场商务会议。
“顾经理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向主办方为你要个晚宴名额。”
会议是不可能临时加人的,但会议后的晚宴的邀请函不难要到。
这类晚宴对顾岩来讲是发展人脉的好机会,他当即眼神一亮,“这怎么好意思麻烦展总?”
“不麻烦。”展鹤嘴角勾起,镜片后的眼睛闪过微芒,他看似随意地提醒,“对了,晚宴可以带伴侣出席,顾经理到时候别忘了把您爱人也带来。”
回家后,顾岩向宁玉提起晚宴,宁玉不太想去,但他不想让顾岩为难,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晚宴时间定在一个周五晚上,当天顾岩身着一身黑色套装,宁玉穿一套藏蓝色西服,两人携手出席。
晚宴的举办地点在一家豪华酒店的宴会厅,宴会厅内,华丽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周围衣香云鬓,觥筹交错,宾客彼此交谈,笑声和音乐交织在一起。
本该是轻松愉快的氛围,可宁玉从进宴会厅开始就不太舒服,他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那道目光太热烈了,如芒刺在背,可当宁玉环顾四周时,又一无所获。
宁玉眨了眨眼,表情迷茫。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正确的。
宴会二楼,展鹤借着罗马柱遮掩身型,而他的双眼牢牢钉在一层那道修长纤细的身影身上,目光充满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