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晟进了房间。薛媛也跟了进去。“王爷,您今日在外奔波一天,累了吧,臣妾亲自做了一些糕点,您尝尝吧。”说着,她伸手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婢女。婢女们上前,将食盒中的点心纷纷摆了上来。有四五盘,样式很是精致。苏晟看着面前的糕点,却没有动。而是问道。“天菱呢?”“她在房间,王爷要见她吗?”苏晟拿起筷子。“本王听说今天在殿中,她被皇上掌掴了?”薛媛垂着眸,柔柔的点了点头。“今日天菱犯了错,惹得皇上很是生气,不过只是打了几巴掌,脸肿了些,没什么大碍。”“皇上打得并非是她的脸,而是本王的脸!”闻言,薛媛神色一怔,随即转头,示意旁边的人下去。婢女们立刻退下。顺便将门关上。等到只剩二人,薛媛缓缓弯下腰,跪在苏晟身侧。“王爷息怒,此事千错万错,都是臣妾教导无方,让天菱在外闯祸,给您丢了颜面,请王爷责罚臣妾……”“本王愿意让她在外放肆,是要她长荣亲王府的威严,而不是让人看笑话,她还是没明白这一点!”“臣妾之后一定会多加教导她的。”薛媛抬起头,看着苏晟威仪英俊的脸,眼中浮现一丝痴迷:“王爷明日要离京了,今夜,就让臣妾好好伺候您吧……”苏晟目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脸上,看了半晌。这个角度,烛火幽暗。她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竟有一丝温婉动人。随即用脚尖,挑起她的下巴。薛媛妩媚的脸上,浮现阵阵红意。但是苏晟不开口,她不敢妄动。半晌,苏晟嗤笑一声。“也好,本王今日心情不佳,正好需要排解。”“臣妾定会好好服侍王爷的。”薛媛面露喜色,伸手,将他的短靴脱掉。之后几乎有些虔诚的吻上他的脚背,一路吻上来,最后停住。纤细灵巧的手指,掀起他的蟒袍,轻轻揉捏。苏晟逐渐气息有些不稳。他按着她的头,半晌,喉结滚动,发出一声低吼。伸手将桌上的点心猛地扫落在地。在一片碎裂声中,苏晟将跪在面前的人提起,放在了桌上。薛媛的华袍被掀去。看见里面的风景,苏晟瞳孔缩了一下。她没穿肚兜。“堂堂荣亲王妃,这么不知廉耻?”面对苏晟的羞辱,薛媛不仅没有难堪,眼神反而更加痴迷。她盈白的手臂缠在他的脖颈上,仰起脖子,在苏晟耳边说了几个字。惹得他眼中溢出一丝邪火。他捏着身下人的纤腰,动作丝毫不怜香惜玉。攀着他有力的臂膀,薛媛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其实……今日也不能完全怪天菱,今日……今日皇后娘娘……若是她为天菱求情,也不至于……”她话说一半,一只手突然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苏晟眼中的欲望如潮水般褪去,转而覆上一层冷意。他一把将薛媛扔到地上。薛媛几乎不着寸缕,就这么摔在地上,后背扎在地上的碎片上,血瞬间涌了出来。她一怔,对上苏晟毫无温情的眸子,不敢痛呼出声。
惶恐跪好。苏晟冷峻的脸上,满是怒意。“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说皇后的不是?!”薛媛面无血色。“王爷,臣妾不敢!臣妾没有怪皇后娘娘的意思,只是……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并非是对皇后娘娘有意见……”苏晟正要发怒,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王爷,宫里来人了,是皇后娘娘差人过来了。”“本王知晓了。”苏晟整理好自己的蟒袍,看都没看地上的薛媛一眼,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院中站长秋宫的太监杨正和。见到苏晟,他行礼道。“荣亲王,奴才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过来给王爷送东西的。”他身后的宫女上前,奉上一个精致的木匣。苏晟打开一看,是一个金丝软枕。杨正和道。“皇后娘娘体恤王爷,说王爷天寒容易犯头疾,特地让奴才给王爷送这特制的金丝软枕来,让王爷好好保重身体。”“皇后体贴,本王甚是感动。”苏晟的眸中,罕见的浮现了一丝温柔。他缓缓道。“天凉了,深宫清冷,皇后娘娘更应注意身体,待本王回京,定会去看望她。”“奴才一定将王爷的话带到。”杨正和躬了躬身,随后离开。薛媛被婢女扶着,忍着后背的不适,缓缓踏出了房门。刚走出来,便看见苏晟站在院中,目光看着门口的方向。一向冷傲的脸上,泛着难得的温情。她按在门框上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一大清早,沈若惜便听见了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她睡眠浅,很快便醒了。“桃叶。”“小姐,奴婢来了。”桃叶挑开珠帘,走了进来。沈若惜问道。“外面怎么那么吵?”“小姐,您不知道,外面来了好些官员,都是来祝贺您与翎王殿下订了婚,大将军正在外面招待呢。”“我去看看。”沈若惜起身,梳洗了一番后,穿上一件鹅黄色的罗裙,施施然走了出去。果然看见前院人来人往,都是提着礼品过来的。沈若惜不禁感慨。自从她大哥走后,她父亲挂了个闲职,在家天天招猫逗狗,已经鲜少有官员上门巴结了。今日却这般热闹。慕容珩的势,还挺大。人群往来中,沈若惜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秦承宣。他也看见了沈若惜,便让人推着轮椅,上了她的跟前。“沈大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沈若惜点点头,与他来到了一旁的廊桥上。这里地段开阔,远离那些前来道喜的人,能方便谈话,但是又能被人一眼望见,坦坦荡荡。沈若惜调侃道。“世子亲自过来道喜,实在是将军府的荣幸。”秦承宣却笑不出来。他缓缓道。“我并非全然过来道喜的。”其实最主要的,是想来看看她。“翎王殿下当众求赐婚,着实令人惊讶,不过你当众答应,我更是惊讶。”他缓缓道:“我以前从未听闻过,你与翎王有过什么渊源,能问问,为什么是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