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惜道。“你不问问,我这两日被拓跋烨挟持了,发生了什么吗?”“你放心,当时在场的都是我的人,我已经命令下去,统一口径,你掉落山崖的时候找到一个山洞藏了起来,而拓跋烨不见踪影,正在寻找。”“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若惜安静的看着他:“你就不担心,他真的对我做了什么?”闻言,慕容珩动作一顿。他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冷意,但还是很快便掩了下去。“我担心。”他沉声道:“我担心你受伤害,若是你真的受到了难以挽回的伤害,若惜,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慕容珩指尖用力到泛白。“我可能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不顾一切代价踏平沧澜国!沈若惜眼中露出一丝光亮。她不过是随口问问。毕竟她与拓跋烨共同待在山洞内,对一个女子来说,名节是损毁。尤其她还是太子妃。不想慕容珩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沈若惜心神一动,朝着他勾了勾手指。“过来。”慕容珩倾身过去。她顺势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将唇贴近。“你放心,我将自己保护得很好,阿珩,我一直都相信你会找到我的,所以……别自责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慕容珩眸光一黯。虽然在山洞救出她的时候,他凭着细节能判断出沈若惜没事。但是他还是不敢问,怕会得到让自己无法接受的回答。如今听她这么说,慕容珩彻底放下了心,早已压抑的思念与情意汹涌而出。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唇狠狠碾了上去。动作力道极大,似是要将她揉入身体。沈若惜搂着他,全心的迎合他这个吻。在这场深吻中,慕容珩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杀意敛去,逐渐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沈若惜看着他眼中漫起的欲念,呼吸有些凌乱。“阿珩,该去看看淑妃是怎么回事了。”慕容珩动作顿了顿。“嗯。”他亲了亲她的唇,伸手将沈若惜拉了起来,整理了衣衫后,又用白狐大氅裹住怀中的人,正想要抱着她出去,却被沈若惜拒绝了。“我能自己走。”“但是我想抱。”慕容珩弯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出门之后,走出了院子。身后,冷夜和冷霜站在屋檐下,看着二人的背影,神色各异。冷夜眼中露出一丝艳羡。“主子与太子妃好生甜蜜啊,你看,太子妃受伤了,他不顾别人眼光,就这么抱着人出去了,看得我都牙酸。”说着,他看向冷霜。“你不也是受伤了?要不……我也抱着你回房间?”冷霜给了他一个冷眼。“我不同太子妃养尊处优,这点伤算得了什么。”“霜霜,你就让我抱抱嘛……”“滚!”冷霜瞪了他一眼,之后大踏步就要自己走回去。结果刚走几步,身形便是一晃。一只有力的手扶在了她的腰间。冷夜神色关心。“受伤了就不要勉强了,行,你不想让我抱着,那我扶着你好吧?”“扶着也有些别扭。”
冷霜声音有些低,耳朵微微有点红。冷夜看得心痒痒的。天知道多难看见她这么可爱得一面。“别担心,没人会看咱们的。”“你确定?”“对啊,主子还抱着呢,肯定都看他跟太子妃去了。”冷霜:……似乎有些道理。快要到淑妃院中的时候,沈若惜坚持下来,自己拄着拐杖,与慕容珩一起走了进去。院中一片死寂。二人过来后,宫人立刻进去禀报仁景帝了。很快,王德福便匆匆忙忙的出来了。“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哎哟太子妃,您能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沈若惜问道。“王公公,父皇人呢?”“皇上正在里面呢,淑妃娘娘突然暴毙,皇上似是有些接受不了……”王德福叹了口气:“太子殿下,太子妃,您们二人自己进去瞧瞧吧。”慕容珩带着沈若惜,一起走了进去。一进去,便感觉气氛十分凝重。屋内跪了六七个人。有太医有宫女。跪在最前面的,是一身蓝裙哆哆嗦嗦的贤妃。而屋内的大床上,淑妃怜儿躺在上面,衣着整齐,闭着双眼,一动不动。仁景帝坐在床边,伸手抚着她的黑发。脸上的神情有些惘然。就连慕容珩与沈若惜进来了,也未曾转头。宁莺莺跪在地上,泪眼朦胧。“皇上,此事真的不关臣妾的事,臣妾……臣妾只是与淑妃妹妹争执了几句,臣妾是无辜的啊……”仁景帝似是没听见一般,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王德福走近他,弯腰低声道。“皇上,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来了。”仁景帝终于有了反应。他一转头,看见二人,突然面露喜色。“太子妃,你快过来,来,你来看看淑妃,你医术高明,一定能救回她,朕相信你!”沈若惜低头应了一声,之后走了过去。她扫了一眼榻上了怜儿,之后把了把她的脉象,之后收回了手指。仁景帝目光灼灼。“怎么样?”“父皇,淑妃娘娘已经没有呼吸了,儿臣回天乏力。”仁景帝的神色瞬间垮了下去。一瞬间似是老了许多。“怎么可能?她不久前还好好的,没有任何症状,怎么会说死就死了?有蹊跷,一定是有蹊跷……”仁景帝有些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喃喃了几句。神色有些不太正常。之后突然一转身,犀利的眸子落在了地上的宁莺莺身上。“是你!一定是你,贤妃,你知晓她比你更像……你嫉妒她得宠,所以就耍了一些阴险的手段,害死了朕的淑妃!”“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啊!”贤妃委屈极了:“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彻查臣妾,臣妾以性命起誓,绝对不是臣妾做的!”“毒妇,蛇蝎心肠,毒妇……你这个毒妇!”仁景帝愤怒至极,他踱了几步,之后突然一伸手,将曹若身边的佩剑给抽了出来。他提剑朝着宁莺莺走去。“你这种善妒的毒妇,朕要亲自了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