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思杨等了几分钟才去隔壁看他,他盖着被子,一条细长且白的腿露在外面,小心警惕地看向瞿思杨。
在瞿思杨朝他走近的时候,他故意把腿慢慢曲起,薄薄的被子从他腿侧边滑下,床单也因为他这个动作微微皱起。
“靠近一点,我想看看你的脸。”拉查克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上穿着的偏透的衬衫皱了皱,上面松开的两颗扣子露着锁骨,头发贴在那,弯曲着陷进去,有些勾人。
瞿思杨淡定地看他,走过去握着他的脚踝,让他把腿伸直,又帮他盖好被子。
“没穿睡衣?”他掀开被子的一脚看了一眼,拉查克除贴身衣物外只穿了一件衬衫,勉强遮住屁股。
“嗯……”拉查克伸手解开扣子,笑嘻嘻地说,“我比较喜欢裸睡。”
裸睡?
瞿思杨不记得他有这个习惯。
“那你睡吧。”瞿思杨正要走,拉查克忽然一把拉住他,“我手受伤了,解扣子的时候很痛,你帮我解。”
瞿思杨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回想着卡维尔说的,冷淡他,疏远他,别对他太热情。
“那就穿着衣服睡,”瞿思杨看他一眼,“这衣服这么薄,穿不穿都是一样的。”
拉查克:“……”
“你……”拉查克喊住他,“你帮我解个扣子,我的手真的受伤了,没有骗你。”
说着他把手伸出来给他看,指腹那边确实有刀疤。
瞿思杨看到了,无法再说服自己就这么离开,所以他坐到床边,乖乖帮他解扣子。
“伤怎么弄的?”瞿思杨问。
拉查克注视着他,保持沉默。
帮他把衣服扣子解开后,他就没必要再留下来帮他脱衣服了,欲起身,拉查克忽然按着他的手,歪头吻上去。
要张嘴吻得更深时,瞿思杨忽然偏头躲开了,面无表情。
“我……我把妆卸干净了。”拉查克松开他的手,看他毫无反应,便抿了抿嘴,把衣服随手一扔,躺回去,“我也不是很想和你接吻,你走吧。”
话才说完,瞿思杨就关门走了。
拉查克:“……”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眼睛不停地眨,怀疑且不信瞿思杨居然拒绝了他。
回到房间的瞿思杨花了好半天才静下心,他去浴室泡了个澡,出来时来查克站在门外,身上披着一件长款睡袍,懒懒地倚靠在门框上,
他悄无声息的,着实把瞿思杨吓了一跳。
“有安眠药吗,我睡不着。”拉查克问。
“医生只给了一颗。”瞿思杨转头看他,把腰上的浴巾系得更紧。
拉查克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笑了笑说,“有良心的话就别锁门睡,我半夜可能会过来找你。”
瞿思杨想到那晚的经历,表情变得不自在,耳根也红了一点。
真不锁门。
半夜,瞿思杨只觉得被窝里多了一个人,那人一进被窝就紧紧搂着他,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两条腿都和他的腿缠着。
瞿思杨想开灯看他,但奈何实在太困了,他一点也睁不开眼,手也是潜意识搂上对方的腰把他搂得紧紧的。
鱼一样两手两脚都抓着瞿思杨,瞿思杨费了好长时间才脱离。
到公司当然也迟到了,迟到了半个小时。
他上电梯时,卡维尔立马结束和前台的对话,走进电梯。
“有事要说吗?”瞿思杨看他。
“您知道昨天拉查来公司的事了吧。”卡维尔站在他身边,“他偷了员工的工作牌,刷卡进来的,监控拍到了,但是唯独没拍到他偷的动作。”
“我知道,”瞿思杨从包里拿出那个牌子,“销售部1组的员工,待会儿我会亲自给他。”
“您知道就好,他还会再来吗?”卡维尔问。
“不会了,别墅外面都是保镖,他没有那个能力过来。”瞿思杨笃定地说。
拉查是很厉害,但是他也绝对没有办法从十位身手矫健的保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即使逃出来了,他难道还能再凑巧偷一位员工的工作牌溜进来吗。
绝对不可能。
“九点有一个会议,准时参加。”卡维尔说。
瞿思杨瞥了他一眼,疑道:“我哪次会议不准时。”
“您哪次都很准时,我也只是希望这一次不要有意外。”
九点半。
瞿思杨听着销售部分析的市场报告,以及做出的策略,两眼一黑差点没气晕过去。
他阴沉着脸继续往下听,不时揉一揉眉心,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