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1/2)

我有一个小师弟。

是师尊新收的弟子,一进门派就搬到了离师尊最近的地方。

同门的都说师尊偏爱小师弟,冷落了大师兄我,便纷纷说要为我打抱不平。

他们克扣小师弟的月俸,给他吃馊了的饭菜。

“没事儿,师尊那么疼他,肯定会给他更好的。”

每当我皱着眉走过去,他们都会用这句话回绝我。

师弟的天资并不好,甚至说是很差,可是他很用功。

我每次路过小师弟的院子时,都能看到他在里面练剑。

小师弟生得一张芙蓉面,说是三界第一美人都不为过,反正是我见过的男男女女中最好看的了,虽不阳刚,但也不会过分的女气。

小师弟生的这样好看,为什么他们还要去欺负他呢?只是因为师尊看重他吗?

自小师弟来后,师尊也管我管的少了,我便也乐得清闲,常去小师弟的院子里转转,指点他几句剑招。

又或是陪他一起练,然后坐在墙头分刚买的桂花糕。

我发现师弟好像总有许多伤,身上总是缠着绷带。

我问为什么,他也只是笑笑,说其实快好了,只是伤疤难看,遮丑罢了。

他如此坚持,我也不好追问,只是将自己练的丹药分给他。

“不管伤好了没有,这药也可以加身健体,你吃了便也是没坏处的。”

临走时我怕他不吃,于是又忙补上一句:“不苦,是甜的,我特意放了蜂蜜。”

师弟本来一直愣愣的看着手里的药瓶,听了我这一通解释,噗嗤一声笑了。

眼眉弯弯,露出一对小酒窝。

他笑起来真好看。

我心里这样想着,脸上也不由得发烫。

“谢谢师兄,我会吃的。”

“嗯……嗯,那就好。”

我胡乱点着头,慌忙到了声再会,就逃跑了。

回到寝室里,往墙上挂着的镜子一看——脸上早就红的要滴血。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些绷带遮的是情欲的痕迹。

师弟之所以天资愚钝,是因为炉鼎之身本就不适合修炼仙家剑法,再怎么勤奋都是无用功。

就好比一个杯子,它就这么浅,你不管往里倒了多少水,也就只有那一杯水。

那是元宵节的夜晚,一轮明月恬静地挂在树梢上。

我从院中的梅花树下,挖出去年夏天自己酿的梅子,想着可以和小师弟一起赏月喝酒。

最近小师弟修炼的更加废寝忘食,修为却没有丝毫的进步。

作为大师兄偶尔也要好好开导一下自己的师弟嘛。

毕竟,求而不得,不管多努力也追不上别人的感觉,我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我没有提前告知师弟,而是先下山买了他最爱吃的桂花糕,又挑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儿,想给他个惊喜。

可当我捧着一颗兴奋的心,大包小包的来到他院中时,却看见了一辈子也忘不掉的情景。

刚赶到住处,发现院门是关着的,于是心下不由的疑惑,因为小师弟知道我常来,便总会给我留个门,可今天怎么……?

我心下好奇,便敲了敲门,道了声师弟。

无人应答。

不会是睡了吧?

我心里暗暗嘀咕着,可是这才戌时啊,师弟今日睡得这样早吗?

我心下怀疑,于是又提高音量喊了声。

屋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霎时,不安笼罩了我,总觉得此时强行破门会后悔,可是那无法忽视的动静,直把我将那院中推去。

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推门,门被从里面锁上了,推不开,便转头翻了墙。

我刚一翻上墙头,就听屋里的动静更大了。

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细微的水声,和……呜咽声。

我曾外貌原因,被人戏弄着进过青楼,也被逼着看过春宫图,这些声音分明就是……

我停下了脚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因为我无法确定里面的人是师弟的心上人还是别的谁。

如果他们是你情我愿,那我的出现无疑是雪上加霜。

就在我犹豫不定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哭喊。

不是房事中的那般欢愉,而是夹杂着恐惧和窒息。

脑中紧绷着的那根弦啪的断了。

我猛的冲过去一把推开门。

“师!师……尊?!”

眼前的一切让我目呲欲裂。

门派的其他几个长老正衣冠不整的倚在墙边,面露不善地望向我。

而师尊正覆在小师弟身上,丑陋的尘根深深没入后穴中,又抽出,发出令人噗嗤噗嗤的水声。

小师弟白皙的皮肤上开着一串串红艳的“花”,解开的绷带散落在地上。

原来……绷带是遮这些的吗?

“别……别看。”

师弟颤抖的声音像一根尖刺,在我心上扎满了洞,浑身的气力都在流走。

我剧烈地喘着粗气,眼前发黑。

“哎,长泽啊。”

我听见师尊唤我。

我机械般的抬起头,看见师尊那张清俊的面庞,此时却像厉鬼一样扭曲。

“要试试吗?”

他笑着问我。

“他是师弟。”

“不,他是炉鼎。”师尊打断我,又道:“他是我给你找的炉鼎,喜欢吗?你大概是喜欢的,要不然怎么天天来找他呢?嗯?”

给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师尊又接着说道:“你身上的龙气不能再等了,以前最多只是让你无法修炼,再拖下去你会死的。”

我像是被魇住了,身体不受控制的点了点头。

我救不了他。

我是个懦弱的人。

以前是,现在也是。

“出去吧。”

师尊将发带扯开,乌黑的发丝翻涌着散落,像一张网,将小师弟缠住。

我木讷地向后退去,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一条裂缝。

是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只能逃避。

我浑浑噩噩的凭着肌肉记忆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颓废的靠着门板滑下,就这样在门口坐了一晚。

黑暗的到来好像总是这样轻而易举,我逃不掉,也躲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窗外似乎有鸟儿鸣叫。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刺眼的晨光顿时洒了满身。

“师兄!”

有人喊我吗?

我看不清眼前,一片白茫茫,五感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层纱。

直到一阵熟悉的桂花香将我包裹。

是小师弟啊。

我没有救他。

昨天的情景一遍又一遍的在眼前回放,眼泪突然疯了般的往外涌,我一遍又一遍的喃喃着对不起。

那一阵清香离得我很近,仿佛窗外那株我一抬头就可以抵到鼻尖的一捧桂花。

“师兄!许谙,许长泽!”

有人大声喊着我的名,我的字。

脑中咚的一声,顿时一片清明,眼前的人影渐渐明晰。

“小,小师弟……”

我视线聚焦撞上他那张苍白的脸,美丽的眼眸里满是担忧。

他伸出双臂将我整个环抱住,安抚的话如潮水灌入我贫瘠的那片土地。

“对不起,对不起……”

我紧紧的回抱住他,像病入膏肓的人找到的属于自己的良药。

清淡的桂花香温柔的缠绕着我,一呼一吸间都是小师弟身上的香味,满心都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正当我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小师弟在我耳边轻声道:“师尊说我是你的炉鼎。”

本来已经被妥帖藏好的记忆,被强硬地拽出来,提醒着我昨夜发生的一切我无法逃避。

“我……”

我嗫嚅着,突然抬起头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我不会要你当我的炉鼎的,我现在就去和师尊说。”

说着便要起身,腰却被师弟狠狠的握住了。

我浑身都是痒痒肉,特别是腰部,几乎是禁区,师弟这一握,直接就逼得我瘫到他怀里。

“师……师弟!”我忙抓住他的手腕,急道:“我怕痒,你先放手!”

“师兄要抛弃我吗?”他捧着我的脸,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我本就是因为师兄才能活下来,如果师兄都不要我,那我也没有理由待在这了。”

“我什么都不会,剑也练不好,因为这炉鼎的身份下了山也一定……”

他说到这又哽咽了起来,我自然知道他没说完的半句是什么,没有人庇护的炉鼎下场无非是被其他人抓了去修炼,直至被玩死。

“那我表面上将你收下,你就还在山上呆着就好。”

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暗色,很快,我并没有看清楚。

他将下巴搭在我的颈窝里,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将我环抱着,我只感到耳垂被一阵气流掠过。

“师尊说的龙气是什么回事,师兄真的会死吗?”

他对于我上方的提议并没有应答,而是岔开了话题。

啊……

我烦恼的捏了捏眉心,想着怎么开口比较好。

这件事我早忘了,反正也活够了。

“大概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吧,那时我还是个小乞丐,阴差阳错救了师尊一命,代价就是有一股龙气一直盘踞在我的丹田。”

我说到这便戛然而止,顿一顿,又喊了一声师弟。

“嗯?”他带着气音应了声,像是在等我说下去。

“差不多……就是这样。”我闭着闭眼,往他怀里缩了缩。

他没有继续追问,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活够了?”

糟糕,什么时候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他的语气沉得吓人,我浑身一哆嗦,期期艾艾地回答道:“是……是啊。”

“不行。”

他不容拒绝的打断了我想要开口:“我给你当炉鼎。”

“什么?”我下意识疑问出声。

他又笑着亲了亲我的脸颊,刚才的阴沉,强硬仿佛都是我的错觉,转瞬即逝,他还是我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师弟。

“师兄……嫌弃我?”

他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看着我,任谁在这时也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可……我不会。”

我没撒谎,我对这些房中术可谓是一窍不通,仅仅停留在知道的层面,我是看别人做过,但我永远无法想象自己做那档子事。

他轻笑着将我推倒在地上,俯身在我的锁骨上落下一个吻。

“师兄不必担忧,一切交给我就好。”

“真的吗?”我的小师弟果然是最善解人意的。

“当然是真的,难道师兄不信我?”

只见他眼角一耷拉,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心疼的厉害,忙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你来吧。”

“当真?”

我含糊应了声,胡乱揉了把早已被汗浸湿的头发,双臂大张,成大字形躺在地上。

地上铺了地毯,我平时都是赤脚走动,躺上去比床上也差不了多少。

师弟在得到我的认可后,露出一个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

晨光从门缝中溜进,在他昳丽美艳的脸上流连忘返。

我盯着,便又恍了神,腰带在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也不知道。

后来回想起,才知道那是个得逞的笑,甘美的猎物自投罗网,能不令人欣喜若狂吗?

后穴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很奇怪,可能是师弟事先抹了很多药膏的缘故,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刺疼,而是涨涨的钝疼。

师弟将我的眼睛蒙住了,说是为了让我放松,可眼前一片漆黑令我更加不安起来。

“师,师弟……”

我紧紧地攥着地毯上软乎乎的绒毛,只觉得有一根滚烫的铁棍在后穴里横冲直撞,穴肉抽搐着吸吮着师弟的尘根。

我快要疯了,脑子也被搅得稀巴烂,他俯下身,亲热的咬着我的耳垂,又顺着喉结一路湿漉漉的吻下去。

我觉得这根本不算是吻,而是一寸一寸的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肉,在骨头上打下标记。

他咬的很狠,几乎是口口见血,身上的刺痛反而让我忽略了下半身的折磨。

晕晕沉沉间,突然一阵难耐的快感顺着脊椎骨噼里啪啦窜入脑海,我没忍住发出一声呻吟。

刚一开口就吓了一跳,慌忙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声音。

师弟到像是很兴奋,抽插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往那个要命的点撞。

“唔!”

快感如倾盆大雨将我吞没,没有一个机会可以让我幸免。

我哭喊着求他停下,可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我的眼角,将眼泪尽数舔了去。

初尝情欲的滋味并不好受,我被接连不断的快感吓破了胆,中途昏了好几次又被疼醒,被迫再一次拽入欲海深渊。

再一次睁眼,天已经再一次的黑了下去,已经是深夜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该算是白日宣淫,脸上便也燥得慌,急匆匆的掀起被子要起身,却被搂在腰上的手臂拦了回去。

师弟一边迷迷糊糊的凑过来将我往怀里按,一边喃喃喊了声师兄早。

“早?”我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拽住他的耳朵把他揪起来。

刚一直起身,一股酸胀的疼痛从难以言喻的地方传来,腰也疼得厉害,皮肤上满是师弟留下的零星的齿痕。

我更气了,却又不知道在气什么。

明明是我自己同意的,而且师弟给我当炉鼎也是在为了救我,可是……怎么总有哪里怪怪的?

自那晚之后,师尊就没有找过小师弟了,到是比以前来找我更勤了点。

师弟也来的更勤了,以前是我天天找他,现在还没等我去找他他就已经跑到我的院子里来了。

“哎,师弟。”我吃着刚摘的杏子,看着师弟悠闲地躺在躺椅上看话本,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师尊近日一直没有找过你吗?”

师弟自那天之后成天往我屋中跑,不是拉着我双修就是窝在院子里看话本,顺便在院子里中了许多花草。

师尊好像是忘了有这个师弟似的再也没来找过他,仿佛真是将师弟当成了一个器物,送与我后便于他无关了。

龙气有所缓解之后师尊便一个劲的拉我练剑,兴致冲冲的教我他新琢磨出的剑法。

我本来是喜爱与师尊腻在一起的,我对剑痴迷的厉害,师尊也是个人尽皆知的武痴,也算是臭味相投。

可我现在每当看见师尊那张笑盈盈的脸,元宵那晚的记忆便会浮上脑海。

“不,他是炉鼎。”

师尊嘴角上扬,像往日一样露出一个温和笑容,却令我后背直发麻。

不似人类,倒像是不谙人事的精怪。

我早就心里有关于师尊的猜测,总觉得没有表面上看起的那么简单。

我想起幼时与师尊初识的那个雨天。

那时我才十岁,已经流浪了两个年头,我的父母在一场大火中失去了生命。

那是场奇怪的火,整个村子都沦为火海,它来的没由来,去的也悄无声息。

所以人都消失了,连尸体都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只有我,只有我活了下来。

我先是跑到了隔壁村子的舅舅家,在舅舅家住了下来。

舅舅和舅妈一直没有孩子,见我可怜,便将我视如己出。

可安生日子还没过多久就又起了一场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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