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铜色的炉身斑斑锈迹,添了一抹厚重的历史色彩。炉顶冒出丝丝袅袅的轻烟,十分壮观。
“好大的锅!”银砂惊奇地睁圆了眼。
陈砚清倚在粗壮的树根上,耐心纠正道:“这是炼丹炉,是制作丹药的工具。”
银砂歪头,蹲在地上,手指一下一下揪着草药。
陈砚清见状,又继续解释道:“炼丹师把许多原料放入炼丹炉中,注入灵力炼制一段时间,原料就会互相融合,变成一粒一粒的丹药,具有一定的效用。”
“可以把人放进去吗?”银砂真诚发问。
陈砚清果断答道:“不可以。”
“哦。”银砂失去兴趣,趴在地上探索起来。
先是折断了各种不知名的花草,啃掉了一大块树皮,又三步两步爬到树后,摸出一只色彩鲜艳的蘑菇,二话不说丢进嘴里。
陈砚清倚在树上,看似是在休息,但视线一直紧紧追随着她。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轻轻唤了一声:“……银砂。”
“?”少女闻声跑过来,蹲在他面前,两只清澈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他。
身上的衣服还带着之前的鲜血,由于沾了水的缘故,扩散成一片一片的棕红色。
淡淡的的血腥味侵袭过来,陈砚清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段距离。
他抿了抿唇,望着她那双白色瞳孔,轻声开口:“我们此番取了药就离开,你……不要杀人,好不好?”
陈砚清说完便后悔了,心虚地撇开视线,凤眸半敛下去。
他在做什么,居然和一个杀戮成性,以人为食的怪物商量不要吃人,无异于让她自断活路。
本来也没想着她会同意,谁知银砂却想也没想便一口答应下来:“哦,好吧。”
语气平淡如常,就像在说一个普通不过的话题。
陈砚清有些意外,抬眸惊诧地望向她。银砂不明所以,也瞪大了眼睛,迷茫地回望着他。
二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无声的氛围在其中流动。
忽然,附近掀起一阵微风。
竹林沙沙脆响,银砂敏锐地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碧绿竹林里,一抹绰约倩影隐约闪烁。
一只莹白的玉手拂开层层叠叠的竹叶,紧接着,一名女子走了出来。
长发发髻挽在脑后,仅用一根毛笔固定,身着一袭浅色棉麻长衫,袖口半挽着,露出一截白净的藕臂。
身上没有一件首饰,背上背着竹筐,显得简约而朴素。整个人如同一缕清风,浑身上下散发着天地自然的气息。
女子见到二人,面容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迈步朝这边走过来。
见到活人接近,陈砚清反倒警惕起来,下意识便把面前的银砂揽入怀中。
银砂埋在他胸口,脸颊深深陷进软绵绵的两团乳肉中,不但没有挣扎,反而还舒服地往他怀里钻了钻。
女子扭着盈盈柳腰,来到二人跟前。一双明亮的眸子浑似翦水秋波,唇红齿白,宛然一株天然去雕饰的清水芙蓉。
陈砚清没见过她,不知道她认不认识自己,认识的是掌门还是炉鼎,只好暗暗斟酌着开口:“姑娘,我们……”
谁知女子在看清他面容之后,神情忽然变得激动,眼神亮了起来,指着陈砚清惊异道:“你是……小师叔?”
师叔?
这两个字喊得陈砚清一愣,好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一瞬间竟有些恍惚。
女子的声音又将他拉了回来:“是你吗,陈师叔?”
“咔——沙沙沙——”
姜灵槐打开机关,面前繁复遮蔽的绿叶植物便层层叠叠地向侧边褪去。与此同时,巨大炼丹炉正下方出现了数级向下的台阶。
地面以下又是另一番空间,有阳光有山有水,一间精巧的三层小阁楼静静伫立其中。
姜灵槐转过身,略微倾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他们由上自下进入阁楼。
“茯神堂位置特殊,常有投机之人误入此地,师父便设置了这重机关。”
姜灵槐干净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作响,领着他们掠过一众古朴的房间。
经一番介绍才知道,姜灵槐的师父是茯神堂的堂主苍术,与陈砚清是旧识。
多年以前,陈砚清曾救过苍术一命,只知道此人隐居养伤了,后来他就变成炉鼎,便无从得知了。
陈砚清向她说明了此行的来意,姜灵槐欣然同意,二话不说将人迎进来。
可能是受师父影响,姜灵槐不仅认得陈砚清,还对他敬重有加。且由于隐居深山,并不知道他已成为炉鼎。只当他是受了重伤,下山求药来的,对他十分热情。
“这是丹房,那个是药房,东面的是膳堂……”
她走在前面,一一详尽地介绍着,陈砚清扶着树枝作拐杖,缓缓跟在她身后。长时间的路途令他有些疲乏,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闲聊。
银砂好奇地到处乱跑,嗅嗅这摸摸那,灵活的样子像只小动物。
茯神堂小小阁楼,虽然不如山上的建筑气派宏伟,但胜在设计精巧,其中设施应尽齐全。没有那么多浮奢华饰,一切从简,如同姜灵槐这个人一样,干净而简单。
圆形的鸟窝在房檐下筑巢,两侧奇高的植物枝叶伸进连廊,弯弯绕绕的藤蔓交织缠绕,为深木楼阁增添一抹生气绿意。
一路走下来,除了感叹与自然融合的设计之精妙之外,陈砚清隐隐感到一丝异样。
“吱呀——”
银砂探索地推开某间房门钻了进去,房间里面漆黑一片,浓重的草药味顺着门缝飘了过来。
陈砚清明显感到身边的姜灵槐提了一口气,心中便猜测这间屋子是堂内制药炼丹的重地,外人不好进去随便打扰。
再加上银砂脱离了他的视线,也令他感到一丝不安。
“银砂?”陈砚清骨节泛白的手指捏着拐杖,轻唤了她一声,“快过来。”
片刻之后,银砂很乖巧地从门缝的黑暗中退出来,轻盈几步扑到陈砚清身边,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腰,毛绒绒的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
陈砚清默默松了口气,分出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头,随即向着一旁的姜灵槐稍稍敛首:“抱歉。”
“没关系,只是间存放草药的药室罢了。”
姜灵槐看起来并不在意,面上仍然挂着得体的微笑。弯起的一双美目眸光流转,落在这个通体雪白,与她肩膀一般高的少女身上。
仅此一秒,她便收回目光,转身若无其事地继续带路。
细微的神情被陈砚清尽收眼底,他微微蹙眉,并没急着跟上,而是低头询问怀中的银砂:“房间里面有什么?”
银砂仰起头,下巴搁在他胸口,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舔上唇:“好吃的。”
陈砚清沉默片刻,揽着她向前走去,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木质地板的缝隙,出神地思考着什么。
微弱的脚步声和拐杖敲在木地板上的脆响,在寂静的空气里显得异常清晰。
忽然,陈砚清脚步稍顿,脑中电光一闪,终于确定了古怪的来源。
太安静了。
这里看似生机勃勃,有山有水有鸟,但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没见过一只活物。甚至连只飞虫蚂蚁都没见到影子,更别提活人了。
炼丹是个大工程,从搜集材料到放炉时间,都是有讲究的,需要一番缜密的精心计算。
姜灵槐看起来年轻,修为不过几十年,仅凭她一人的能力操纵偌大茯神堂的全部丹炉,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么,其他人都去哪了?
“怎么了,陈师叔?”姜灵槐见他状态不对,关切地走过来察看。
陈砚清微微摇头,心中疑惑,表面却未见异常,看似无心一般随口道:“独自一人打理这茯神堂,想必很不容易吧。”
“哈,师叔说笑了。”
姜灵槐闻言,低头抿唇笑起来,一缕发丝垂落,为她增添了一番灵动气息。
“原本是有帮忙打杂弟子的,但前些日子听说天极峰出了大事,他们连夜都收拾包袱慌忙走了。”
她目光放空,语气悠长,顿了顿,又道。
“这是师父留下的基业,我必须留下守住,毕竟,我除了这里也无处可去。”
提到天极峰,陈砚清就想到一系列惨无人道的屠戮,以及一路血洗下来的,各种形状的尸体和血。他压下心中翻涌,下意识地看向始作俑者。
银砂躲在他身后,两手攥着他袖子,眨着两只雾蒙蒙的眼珠,一脸迷茫的样子像个懵懂的小女孩。
“咦?身上怎么有血?”姜灵槐眨眨眼,忽然注意到银砂衣服沾染的血迹,关切地上前一步,“我这里有草药,是受伤了吗?”
“不必了,是野兽的血。”陈砚清心里发虚,抬手拦住她,微微摇头,“我们走吧。”
这里究竟什么情况他并不关心,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修复身体,随后马上离开,避免银砂饥饿失控将这里摧毁。
木质楼梯在空中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不知名的野花竞相开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这里是客房,唯一的一间。”
姜灵槐领着他们来到一层西侧的一扇门前,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茯神堂位置偏僻,很少有客人,其他的客房基本用不到,便都改成丹房了。”
她推开门,扬起淡淡的灰尘。薄荷叶的清香扑面而来,碧绿的常春藤爬满墙壁,窗外透过阳光打在地上,平添一丝温馨。
房间内饰很简单,一张床榻一桌一椅,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但因为各种各样的草木植物作为填充,倒也不觉得空旷。
“此处西南方向四百步,便是药泉了。”姜灵槐望向窗外,抬手指了个方向,“传闻重塑筋骨,再造经脉,具体如何,师叔亲自去体验吧。”
陈砚清礼貌颔首:“多谢。”
“好,那您休息,我就不多打扰了。”
姜灵槐双眸弯弯,道了别却没急着走,而是目光扫向蹲在地上的银砂。
银砂不明所以,也歪头回望着她。
“还有什么事吗?”她俩对上视线,陈砚清稍稍放下的一颗心,不由得又悬了起来。
“啊,是这样,其实我的房间还有一个位置,”姜灵槐顿了顿,“看这位姑娘年纪也不小了,我想是否需要……避嫌?”
陈砚清没想到她会提及这个,目光闪烁了下,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随便扯了个借口,试图敷衍过去。
“我想不必了,这孩子……怕生。”
银砂才是不可控的最大变量,即便答应了他不随意杀人,但谁知是真是假,就算食言,自己也拿她没办法。
陈砚清只能保证尽量不让她和人接触,更不可能让她和姜灵槐一起过夜,说不准第二天把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好,知道了。”姜灵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秒懂的微笑。
陈砚清猜测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不过他不打算再费口舌解释,毕竟误会的那部分也是事实,他们俩确实做过了。
姜灵槐向他稍稍欠身,随即轻飘飘地掩上门离开。
银砂趴在门口,在门缝里看她的背影。眼神直勾勾的,恨不得眼球黏在她身上。
陈砚清初始还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直到她用手背抹了把口水。
“……银砂?”他见状不妙,出声唤她名字。
“唔,好香。”银砂吸了吸鼻子,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有些遗憾地开口,“她身上,有好吃的。”
姜灵槐走出几步,双眸弯起的弧度逐渐趋平,温和的笑容也慢慢消失,灵动的双眼此刻一潭死水,卸下伪装,整个人变得呆滞而冷漠。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泛黄的本子,从发髻上拔下毛笔,翻开一页,着手记录起来。
“百年炉鼎,性寒,割男根、胞宫取出,碾磨作泥,四钱入药,其余部位……”
“白化……”
笔尖悬在空中,迟迟无法落下。
姜灵槐苦苦思索,回忆起那个通体雪白的少女,甚是怪异,自己一时竟看不出她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都是一味好药,她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
姜灵槐的眼中燃起一丝欲望,她来到银砂之前钻进的那个漆黑的房间,推门进入。
房间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地板中央有一圈不自然的细微衔接处,呈现井盖一样的圆形。
“咯吱。”
突然,木地板边缘一片微微翘起。姜灵槐顺势掀开,密密麻麻的眼睛显露出来。
地板下面竟长满了人眼,各自星星一样眨着,扇动着上下睫毛,漆黑的瞳仁骨碌骨碌转动,齐刷刷地望向她。
随后,这盘眼睛挪开一个缝隙。
只见在其之后还长着一个人体躯干,橄榄色的肚皮圆滚滚,膨胀了几倍大。身子周围长满了人手人脚,手脚并用,在地上缓慢爬行。
怪物逐渐向下退去,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显现出来。
姜灵槐习以为常,顺着石阶向下走,来到地面之下,是另一个黑暗的空间。
数十间石室,横竖排列整齐,像监狱一样围着铁栅栏。
空气潮湿闷热,坑坑洼洼的石壁上不断流下浑浊的液体,灯光昏暗,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持续着。
石室中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人,甚至不能称之为人。
有的后背长了三条人腿,堆叠缠绕在颈上,两条手臂奇长,在地上漫无目的地摸索着。
还有的背上长了一对小小的肉翅,头顶光秃,生出两大片密密麻麻的血红复眼,驱动着细小的肢体,在墙壁上蹒跚爬行。
“噗叽——哗——”
一只女人正在分娩,肚皮下方一条细长肉缝,正持续不断地吐出白色的虫卵,大片大片包裹着黏液,如同粘稠的米粥一样流了满地。
各种诡异的声音充斥在空旷的空间里,产生了一层又一层的回音。
姜灵槐莲步轻移,若无其事在地窖中穿行,带起一阵微风,来到最深处的一扇厚重铁门面前。
铁门很高很厚,门内传来咚咚的闷响,混杂着隐约的哭喊声与咀嚼声。浓郁的血液从底部门缝里流出来,与之混在一起的还有人的毛发牙齿。
姜灵槐立于门前,避开污血,伸出玉指轻点,若有所思地细声喃喃道:
“癸酉月,已卯日……唔,还有两天。”
天色渐暗,竹林深处隐约闪烁着点点微光。山石枝叶层叠,一潭清池位于其间,面积足有一个小庭院那么大。
池水清澈见底,水底泛着淡淡的靛蓝色光晕,水面上薄薄雾气氤氲,宛若书中仙境。
这便是茯神堂的药泉,泉水四季常热,能够自动净化污浊,十分神奇。
陈砚清浸在池水中,脱去厚重的外袍,身上仅披着一件里衣。
薄薄的衣料被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透出淡淡的皮肤颜色。
全身被奇特的泉水包裹,能感受到微弱的灵力滋润着每一个细胞,两处断骨隐约开始发痒。
温热的池水使他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嘴唇也有了血色。
他靠在池壁上,敛着凤眸,眉间一丝淡淡的愁绪,被水打湿的发丝垂在胸口,勾勒出纤细修长的脖颈,十分诱人。
“好饿……想吃。”
银砂仰面浮在水面上,银色长发像开花一样散开,百无聊赖地在池水表面漂浮着,口中兀自嘟嘟囔囔。
陈砚清闭了闭眼,努力忍受着伤口愈合带来的不适,一边有气无力地出声安抚道:“再等等,银砂,我们很快就离开。”
银砂不满地皱了皱眉,翻身沉入水中,两步挪到他身边,探出半个湿漉漉的脑袋。
“那个人好香,我想吃。”她冰凉的手攀上陈砚清的肩头,双臂环住他脖子,撒娇一般道,“只吃脑袋。”
陈砚清抿唇不语,躲开她的目光。
为什么一定要询问他的意见,这倒像是他放纵指使这个怪物去到处乱杀。
他嘴唇动了动,半个字也没吐出来,无力地闭了闭眼,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你不高兴?”
见他不说话,银砂贴了上来,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时不时摩擦到他胸前的敏感点。
熟悉的处境令陈砚清不由得想到之前的事,身体有着记忆,从而感到恐惧,浑身都叫嚣着拒绝,忍不住想要推开她。
“你很害怕?”银砂迷茫地眨眨眼,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什么?我又不会吃你。”
陈砚清悬在空中的手一顿,随即轻轻搭在她背上,牵强扯了扯嘴角:“早晚有一天,你会杀了我。”
他很清楚,自己只不过是个玩物罢了,等她玩腻了便会把他吃掉,下场甚至可能比之前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惨。
“不会,我不会杀你。”
银砂的回答异常坚定,雪白的瞳孔极其纯粹,找不到一丝杂质。
陈砚清顿了顿,有些恍惚地收回目光,随即垂下头,略带自嘲地发出一声轻笑。
“为什么不会?”他低垂着眸子,眼底一片幽深,“只是因为我操起来舒服,是这样么?”
语气淡淡的,由于身上有伤,声音有些虚弱,甚至还带着气音。
银砂歪头,没理解他的意思。
沉默半晌,陈砚清忽然撑起身子,扶着她靠在池壁上。温软的嘴唇轻轻划过她嘴角,在冰凉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我会让你满意。”
声音极轻,如同这雾气般虚无缥缈。
银砂刚想吻回去,然而陈砚清却很快抽离。在她不明所以之际,一手轻轻撩起她衣摆,暴露出那根早已挺立的玉茎来。
他推测,银砂的性欲和食欲是相关联的,只要消解性欲,食欲便可随之缓解。
陈砚清俯下身,手指虚握住柱身,张口含住莹白玉茎的前端,用灵巧的舌尖轻轻舔弄。
“你在做什么?”银砂看着埋在自己腿间的他感到十分疑惑,不过并没有制止,因为还挺舒服的。
陈砚清没有回答,反复吞吐着玉茎,冰凉的的东西被他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并且逐渐向着咽喉深处送去。
炉鼎的经验使他极会服侍人,一下一下逐渐深入,直至几乎塞进全部。
高挺的鼻尖不断接触着水面,频繁低头令额前的碎发被打湿,一缕缕贴在脸上。
忽然,银砂猛地挺腰,将最后一截顶入他口中。
她只知道他嘴里很舒服,索性一口气全塞进去,并不知道陈砚清的感觉。
“嗯唔!”
陈砚清瞳孔一缩,有些猝不及防。缓了口气,身形顿了顿,忍住干呕的冲动,低头将脸埋进水里,努力将整根玉茎吞入口中。
狭窄的喉管紧紧包裹住粗长的玉茎,陈砚清眉头紧蹙,喉结上下滚动着,竭力忍耐着生理上的不适,努力讨好着玉茎的主人。
“哇啊……”银砂眯了眯眼,开心地笑了起来,“好舒服,喜欢……”
一时间空气寂静,只能听见上下吞吐带动的哗啦的水声。
“!”陈砚清眉头一皱,感到一股冰凉的清液在口中炸开。
他闭了闭眼,将其全部咽了下去。凉丝丝的感觉从食管垂直流到胃里。
他刚想起身,头忽然被按了回去。
“呜!”陈砚清猝不及防呛了一口水,整个头被银砂按在水面以下的胯间。
鼻腔不断涌入泉水,灌满了呼吸道,引得他控制不住地强烈痉挛。后背猛烈起伏,眼中迸出泪水,消失在透明的水中。
银砂见状,这才意识到该松开他。
“咳咳咳……哈啊,咳咳……”
陈砚清捂着胸口猛烈咳嗽,鼻腔口中不断呛出水,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身体小幅度地微微颤抖着。
湿透的发丝凌乱一缕缕黏在脸上,睫毛上挂满了泪珠水珠,晶莹剔透,眼尾染上一抹绯红,显得可怜兮兮。
“刚刚那是什么?好舒服。”银砂殷切地贴上来,像只等待投喂的小狗。
似乎是情欲被唤起,她伸手扯开陈砚清的衣襟,想要在他身上获取更多。
陈砚清身体猛然一颤,不好的记忆涌上眼前,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寸,强撑着才没有立即挣脱。
他闭了闭眼,按下银砂不安分的手,努力平复了几个呼吸。
“不……别动……”
他轻轻喘息着,声音低哑,尾音带着压抑的颤抖,随即自行解开衣襟,露出雪白一片的胸膛。
“……我自己来。”
他艰难地撑起身,扶着银砂,让她背靠在池壁上。银砂乖巧地顺着他的安排,抬头盯着他隐忍紧抿的的唇。
“好吧,我不动。”她眨着清澈大眼,即便心中好奇他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是很听话地将双手背到身后。
陈砚清手撑着池壁,将她半环入怀中,俯下身子,墨黑的长发垂落下来,罩下一片阴影。
柔软的唇瓣覆上她耳垂,温热的气息将她包裹。同时,身下另一只手扶住玉茎,对准穴口坐了下去。
“哈嗯……”
他唇边溢出一声呻吟,腰部以下没入水面,由于在水中的缘故,湿润的花穴更加润滑,玉茎轻易地捣入最深处。
冰凉的东西插进小穴,温度上的刺激令他浑身战栗。
陈砚清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她怀里。他缓了一会,很快便调整好姿势,开始上上下下地套弄起来。
动作带起一片水花,水波粼粼,平静的水面波纹荡漾,哗啦啦的水声填满静谧的空气。
银砂乖乖地坐在原处,双手藏在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澄澈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形一起一伏。
“……唔,别看……”
陈砚清羞耻地偏过头,耳根红得近乎滴血,但身体却很难停下来。
自己掌控节奏,更能准确地照顾到每个敏感点,这让本来就被调教得淫荡的身体更加活跃。
“哈啊,嗯……”
腰身情不自禁摆动起来,双腿夹紧,小穴卖力收缩着,想要榨取更多精液。
身体上下晃动,扯开的衣襟渐渐顺着肩头滑落,暴露出雪白的脊背,光滑的皮肤上沾着水滴,顺着后背线条流淌下来。黑色长发如同海藻一样贴在身上,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水波哗啦搅动,声音如同海浪,温热的池水一波又一波打在身上,体温逐渐变得比水温更热。氤氲的雾气添了一丝旖旎,他的意识也随之变得迷离。
银砂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亮起来,恨不得马上将他吞吃入腹,但还是乖乖地坐在那里。
“唔,嗯……”
陈砚清渐渐体力不支,两只手勉强撑住池壁,脊背微微发抖,淫纹变得清晰,几乎要跳出来,身上热得像是要烧起来。
淫荡的身体逐渐不满足于仅仅摩擦,各个部位开始感到空虚,亟待抚慰,仅凭他自己,已经无法消解燃起的欲望。
最终陈砚清失去支撑,脱力栽倒在银砂身上,颀长高大的身躯将她全部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肩头,胸前两团柔软紧紧贴着她胸口。
他粗重地喘息着,手指扒着池壁,想要起身,然而使不上力,反倒是身体被动作产生的摩擦刺激,胸前两点逐渐挺立起来。
陈砚清难受地蹙起眉头,小幅度地在她身上扭动,然而杯水车薪。强烈的情欲燃起,几乎将他全部吞噬。
“……嗯啊,……银砂……”
他伏在她耳边,压抑着呜咽,尾音颤抖带着哭腔,乞求一般地在她身上蹭了蹭。
感受到冰凉刺骨的温度,可不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使他的欲望更甚。
银砂藏在身后双手蠢蠢欲动,义正言辞地强调道:“我没有动。”
陈砚清敛下泛红的双眼,湿漉漉的眸子闪着点点泪光,咬紧牙关,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快,嗯哈……摸一下……”
听着他在耳边轻哼,银砂眼神一亮。两只手试探性悄悄摸出来,轻轻爬上了他的腰际。
“我可以碰吗?”
冰凉的指尖在他肌肤上摸索,这种行为无疑是挑逗。
“唔啊……嗯……”
陈砚清更加难忍欲望,嘴唇几乎咬破了,喘息声抑制不住。身下小穴瘙痒难耐,花液不断吐出,屁股小幅度地上下抬动摩擦。
他眉头紧蹙着,眼神迷离,感觉每寸皮肤都在燃烧。他极力忍耐,脊背起伏,搭在她肩头的白皙手背上鼓起青筋。
“银砂……嗯,哈……操我……”
“哦。”
银砂试探性轻轻挺了一下腰,玉茎立刻捅入深处,和敏感的湿热私处肉壁来回摩擦。
陈砚清忍不住呻吟,手指蜷紧了。
见他并没有拒绝,甚至欲拒还迎地轻哼,银砂像得了准许一般,抱着他的腰缓缓抽插起来。
“啪啪啪……”
皮肉撞击声和水花声响起,陈砚清无力伏在她身上,被她反复上下顶着,发出舒适的轻喘,情不自禁往她身上蹭了蹭,想要渴求更多。
“好舒服……嘿嘿……”
银砂露出满足的微笑,舔了舔嘴唇,一双眼睛放出精光,贪婪地看向身上的人。
下一秒,她瞬间起身,几乎是扑起来,直接将陈砚清压入水中。
“哗——”
掀起一片巨大的水花,像海啸,多余的池水溅到了池外,打湿了一众草木树叶。
大片大片的水蔓延进眼睛,令陈砚清睁不开眼。
银砂将他压在池底,异常激动,露出尖齿,张口咬住他凸出的喉结,啃咬着他每一寸皮肤。
坚硬的牙齿啮咬着凸出的锁骨和肩头,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颗一颗红痕。
同时身下挺动起来,侵略性极强,似乎要把整个人塞进他身体里。
绵延的黑发如墨般化开,与银砂的白发交织在水中,宛若一幅太极图。
银砂好像忘了他是用肺呼吸的,双手压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池底操。
力道之强劲,甚至无视水的阻力,陈砚清模糊地感觉,仿佛池水也在操他。
“……”
陈砚清张口,唇边溢出一串气泡。
他不能呼吸,水流一波一波拍打在他身上,从各个部位疯狂涌进他体内。
身体像钉子一样被禁锢住,整体上是难受的,但隐隐又有一丝欲罢不能的快感。
“……”
呼吸被剥夺,渐渐开始窒息,胸口狠狠抽动疼痛。
他表情痛苦地仰起头,修长的脖颈青筋凸起,胸腹的肌肉开始抽搐,小穴猛烈收缩,双腿也夹紧了。
两只手无意识地攀上银砂身上,挣扎着,在她雪白的手臂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忽然,挺翘的分身部位喷出一股白浊,释放在水中。
“哗啦——”
银砂将他捞起来,陈砚清如蒙大赦,猛烈呛咳,大口大口吸入空气。
喉咙里浓烈的血腥味蔓延,他驱动能力,只能勉强将滞留于肺中的水排干净。
身下银砂的玉茎忽然抽出,小穴被撑成圆形,变成容器灌进好多水。穴口蚌肉浅浅开合,感觉有些空虚。
刚射过精的性器一股一股喷出剩余的精液,随着水流轻轻微动,显得十分淫靡。
“你没事吗?”银砂抬头,关切地看向他。
陈砚清脸色苍白,被咬出血痕的双唇嗫嚅了下。
想来她也不是有意的,于是摇摇头,并没说什么。
孱弱单薄的身子像个纸片,轻飘飘整个贴在她身上,胸口起伏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颤抖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
银砂伸出手捏了捏他白嫩细腻的两只奶子,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
“我发现,你不喘气的时候,就会变得很舒服。”
“……什么?”
陈砚清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她……是故意的?
“!”
感受到身子猛然剧烈倾斜,陈砚清倒吸一口凉气,银砂又在把他往水底按。
“不要,不要……别……别把我扔下去……”
他惊恐,不想再经历一遍濒死的痛苦,抓住救命稻草浮木一样紧紧搂住银砂的脖子,声音由于恐惧而剧烈颤抖着。
“哦。”银砂倒是听话,收回手,停下不动了。
陈砚清得以喘息片刻,烂泥一样瘫软在她身上。
凌乱的湿发一缕一缕垂落贴在脸上身上,手指抓着她的肩膀,指尖深深嵌进银砂肩头冰凉的皮肤里。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撕碎,零碎的布料无依无靠的飘零在水中。
“……”
银砂把他身子扳过来一看,脸色苍白嘴唇血痕,水滴顺着清瘦的轮廓滴到下巴,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痕。
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眼睛红红像是被欺负了,睫毛尖端挂在水珠,显得我见犹怜。
陈砚清眼睫颤了颤,疲惫地闭上眼缓了一会,银砂却异常地没有动作。
他感觉奇怪,忽然脸上一凉。
睁开眼,只见银砂正用手一点一点拭去挂在他脸上的水珠。
“啊,你哭了。”她边擦边说,一双大眼睛里的光比平时稍稍黯淡了些。
“……?”
陈砚清有些愣了,一时没反应,任由她两只冰凉的手胡乱地在他脸上抹。
银砂动作有些笨拙僵硬,但还是努力一颗一颗把晶莹的水滴抹掉。
“我弄疼你了。”她声音弱弱的,垂头丧气样子像做错了事的小猫,“对不起。”
“你……”陈砚清怀疑自己听错了,顿了顿,扯着沙哑的嗓子询问道,“……你说什么?”
“对不起。”银砂又重复了一遍。
陈砚清受到暴击,紧抿的唇微微颤抖,迎着她澄澈的眼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他恍惚移开目光,缓缓垂下头去,低低发出一声自嘲的哂笑。
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三个字,所有人都热衷于让他哭,想尽办法折磨他取乐,从未有人关心过他愿不愿意,疼不疼。
唯一一个在意他的,居然是个连人都算不上的,没有人性的冷血生物。
他像是受了打击,半天不说话。
银砂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定定吐出几个字:“你别哭。”
莹白的一张小脸神情有些呆滞,但依然能看出态度诚恳。
环在他身上的手也渐渐松开,即便有些不舍,但还是试图与他保持一些距离。
陈砚清神情有一丝动容,手臂勾住她的脖子,低头吻了上去。
情欲缠绵之中又隐隐有一丝挑逗,似乎是在勾引她。
银砂有些蠢蠢欲动,委屈着道:“我不要碰你了。”
陈砚清温软的唇瓣在她身上轻轻贴着,低哑伏在她耳畔缱绻:
“想做什么便做吧……我能受得住。”
再折断一条胳膊也好,再断一条腿也罢,只要她是在意他的,他便心甘情愿。
银砂试探地轻轻咬了他一口,陈砚清喉间溢出轻哼,反而抱得更紧了。
银砂见状,扶着他的腰,小心翼翼地插了进去。
“嗯……”陈砚清闷哼一声,喘息声逐渐变得粗重。
玉茎前端戳开宫口,轻易挤了进去,随着水波晃动,微弱地在子宫内壁摩擦,每次喘息带来的细微刺激,都让他忍不住失声呻吟。
刚释放完的身体酸软无力,陈砚清搂着她的肩膀,努力轻轻挺腰,把自己送到她怀中。
小穴一阵瑟缩,细腻湿润的穴肉将玉茎层层包裹,层层叠叠湿热的肉壁紧紧吸附挤压,渴求着进入身体深处。
银砂渐渐放开了,开始大力操干起来,一下一下直捣花心,仿佛要把他顶穿。
陈砚清身子随着她的节奏上上下下,腿根被撞击得生疼。全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想要逃离,手臂却抱得更紧了,主动迎合承受全部她猛烈的攻势,十分矛盾。
“呃,嗯……”
速度逐渐加快,陈砚清喘息被撞得支离破碎。两个人紧密地交缠在一起,几乎融为一体。
“好舒服,喜欢你……”
银砂抱着他,头埋在他柔软的胸口轻轻呢喃着,张口含住乳头,轻轻舔舐着结痂的伤口,引得他一阵战栗。
“哈,……嗯啊啊,好……”
陈砚清眼神迷离,残存的意识仿佛随着荡漾的水波被冲散。
“唔!”
忽然,他身体一震,空虚的后穴忽然收紧。莹白的长发如同有了思想,自发钻进他身体里。
银砂如雪的发丝散在水中,发尾尖端不断刺激着他肠肉内壁,如同细丝的触感挑逗着敏感的神经,并且不断向深处探索,引得身体一阵酥麻痒痒的。
“……”
怀中的银砂啮咬着他胸前的软肉,与此同时发丝还在源源不断涌入,逐渐扩张着后穴,花穴也在卖力地吞吐着玉茎,双重刺激使陈砚清忍不住蹙起眉。
腿间两只肉穴剧烈收缩,平坦的小腹微微痉挛,他喉间发出一声呜咽,难以忍受这种奇异的快感。
他情不自禁弓起脊背,手指挣扎着扣紧了银砂的肩头,指尖深深嵌进皮肤里,抓出几道血印。
片刻之后,花穴自深处涌出一股清液,尽数淋在玉茎前端,顺着穴肉缝隙流出穴口,弥散在水中。
“呃嗯!……哈啊,哈……”
陈砚清胸口起伏,剧烈地喘息着,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发着抖。
这时,几缕发丝灵活地绕起他疲软的分身,发尖丝滑戳进铃口。
“嗯哈!”
陈砚清猛吸一口冷气,紧闭双眼,嫣红的眼尾抽动,溢出晶莹的泪珠。
“……呜嗯,银砂……”他声音颤抖,牙根几乎咬碎,低声唤她的名字。
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身上三个肉洞被紧紧填满,陈砚清的意识如同飘在天上,灵魂被抽出,只知道挺身迎合。
情动仰头露出脖子,一双凤眸眼神破碎星光闪动,双唇微张着,唇角缓缓流下透明的津液,显得异常诱人。
“嗯哈,……唔……嗯啊……”
陈砚清面色极致潮红,媚态尽显,并且随着银砂的动作,有节律地发出沙哑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银砂挺动几下,最终在他体内释放。
陈砚清能感觉到冰凉的液体灌进子宫深处,但他已经没有力气顾及,两条手臂晃晃悠悠搭在她肩头,眼神涣散垂眸看向水面,体力不支几乎昏迷过去。
穴肉已经被肏得软烂,但还是紧紧绞着玉茎,不想让她从体内拔出去。
银砂或许也是这么想的,双手托住他腿根,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抱起来,一步一步踏上池边的石阶。
陈砚清下巴搁在她肩头,连掀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任由她抱着自己走。
玉茎还插在他穴里,随着步伐动作小幅度地轻微摩擦着。银白的长发贴在他身上,如同灵活的触手,在他后穴里继续探索。
细密的发丝刮过着柔软的肠肉内壁,反复研磨着那处凸起。
陈砚清低哑轻喘一声,意识昏昏沉沉。敏感的后穴不断收缩,压榨出透明粘稠的肠液,顺着穴口滴在草地上。
“唔……不要了……”
他不是很好受,源源不断的情欲被挑逗起来,某种欲望逐渐到达临界点,而疲惫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几近要昏过去。
银砂坏心眼地装没听见,继续挑逗。
“……呃嗯,……银砂,别……”
陈砚清面色神情愈发痛苦,浑身肌肉又开始绷紧,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忽然,胯下流过一股暖流。
“!”
陈砚清立即噤声,咬死了下唇。
他尿了。
淡黄色的液体汩汩流淌,顺着两人紧密交合处,淅淅沥沥滴落在地面上。
一瞬间空气安静,只能听见细微的水声。
“哦?”银砂发觉异常,停下脚步低头看去,“这是什么?”
陈砚清脸颊连着耳根红成一片,羞耻地偏过头去,并不打算解释。
见他不说话,银砂好奇,于是伸出指尖,在他龟头处抹了一点晶亮的液体,就要往嘴里送。
“……!”陈砚清惊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连忙按下她的手,“这个不能吃!”
“哗啦哗啦——”
冰冷的金属的清脆响声,持续不断地响起。
漆黑一片的地底空间,潮湿阴冷,多余的水渍无法蒸发,滞留在地面上。
无边的黑暗压抑窒息,唯有一束微弱的白光,照在湿冷的地上,留下圆形的投影。
这便是云中井底,井深百尺,充斥着湿寒阴气,是玄微门禁地之一,关押重犯的地方。
“唔……嗯唔……”
借着微弱的光晕,一串厚重的锁链出现在眼前,顺着锁链方向看去,是一名赤裸的男子跪在地上,正仰着头被人操嘴。
在男子身后还有一个人,隐匿在黑暗中,正掰开他的臀肉,不断挺动着下半身。
被夹在中间操的男子肤色冷白,瘦骨嶙峋,双手悬吊于空中,脚腕拴着千斤坠,像头牲畜一样被拴在那里,被人带着前后动,锁链声就是由此传出的。
“……”
突然,下方伸出一只惨白的手。
指甲尖长而漆黑,皮肤皲裂,手背上清晰可见腐烂的伤口,暗褐色。
这只手缓缓移动到男子脑后,僵硬地抓握,薅起他的长发,开始一前一后缓慢抽动起来。
“唔……呃唔……嗯……”
冰冷的肉棒反复摩擦着口腔内壁,陈砚清的嘴被当做一只肉穴来使用,同时还要承受着后庭强硬的顶弄,令他有些呼吸不畅,十分难忍。
腥臭的气味冲破鼻腔,令他忍不住生理性干呕,胃里上下翻腾,紧蹙着眉忍受着。
“咯咯,咯咯咯……”
黑暗中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尖锐刺耳,是个女人的声音。
右后方走出一个人来,身形干瘦矮小,只有正常人一半高,头几乎与肩同宽,像是没发育完全的小孩子。
下一秒,小孩抬起头,瘦小的身躯上赫然一张苍老的人脸,须发斑白,突兀地长在这具身体上。
女人的声音,幼童躯体,老人的头,很难想象,这些特征居然在一个人身上杂糅。
“嘻嘻嘻,陈掌门,你的嘴可真好操呀~”
怪人迈着小碎步来到陈砚清跟前,弯下腰,近距离观察他挨操时的表情。
陈砚清正被揪着头发插嘴,无法也根本不想回答他,索性耻辱地闭上眼。
见他没反应,怪人脸色一沉,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动。
“唔!!”
陈砚清的头猛然被按进胯间,一股浓烈的腐臭味瞬间涌入呼吸道。
那只手仍然不依不饶地继续压迫,高挺的鼻梁挤压着阴湿滑腻的阴部,仿佛要把两个铁球一样的囊袋也一并塞进去。
陈砚清扭头挣扎,喉间发出痛苦的呜咽,喉结拼命上下滚动,但按着头那只手像铁钳一样,使他动弹不得。
“咯咯,咯咯咯……”
怪人笑起来,露出几颗残缺的牙齿,脸上纵横的皱纹被竭力拉扯,变幻着诡异的形状。
此人名叫嵇鹤,今年五百岁,乃玄微门镇山长老之一,擅长驭魂炼尸。
少年时灵根意外被毁,不能更进一步修炼,为求长寿已经转生过十几次,所以才是这副诡异模样。
他扭过头,扯着尖细的嗓子,声嘶力竭地吼道:
“——给我画!都画下来了吗!!”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只能听到操干中湿润的啪啪声响。
在嵇鹤身后,竟是一排画师,各自战战兢兢举着画板,对着这番淫乱场景疾笔作画。
这些人无一不是脸色煞白地埋头勾画,背后冷汗直冒,个个运笔如飞,笔尖都恨不得画烂了。毛笔摩擦纸面,发出沙沙沙声。
画纸漫天纷飞,如同纷纷雪花,飘落在地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手终于舍得松开。
“咳咳……哈,哈啊……”
陈砚清吐出肉棒,不断呛咳干呕,双唇早已被磨得红肿,嘴角流出大量透明的津液,其中还混着血丝。
“陈砚清,快来看看你挨操时的样子~”
嵇鹤淫笑着,举着一叠画走过来,依次排在他眼前,就像连环画一样。
内容是陈砚清被两根鸡巴同时操的画面,只不过前面的那具活尸,被替换成了高大帅气版的嵇鹤。
画师们画功深厚,画面生动立体,活灵活现,仿佛嵇鹤的鸡巴真的伸进了陈砚清嘴里一样。
他满意地欣赏着,转头便看见陈砚清低垂着头,没反应像死了一样。
“呃嗯!”
陈砚清的脖子突然被掐住,嵇鹤小手如同铁钳,死死掐住,逼迫他抬起头,一幅一幅地看着自己被操的生动画面。
同时,身后的活尸大力挺动下半身,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将他屁股撞得啪啪脆响。
“呃,啊……呃哈……”
屈辱使得陈砚清眼睛红了,想吞下呻吟却抑制不住,反而叫得越来越大声。
嵇鹤掐着他的脖子,俯身贴到他面前:“陈砚清,让我把你做成肉尸吧,从今往后,只吃我一个人的鸡巴。”
“哈……嗯……你……休想!……嗯啊……”
陈砚清咬着牙,一双眸子血红清冷坚毅,颇有宁死不屈的意味。
他陈砚清这辈子永远不会,也不可能用自己的身体去主动服侍别人。
嵇鹤也不恼,反倒咧开嘴笑了。
接着,把一沓画纸甩到他脸上,用尖利的声音讥讽道:“那你就在这慢慢学吧~”
说罢,踮着小脚,步伐轻快地转身离去。
“啪嗒。”
陈砚清额头上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凝聚滴落在地面上,汇集成小片水洼。
刚被狠狠蹂躏过的后穴还没合拢,随着呼吸翕张着,穴口红肿可怜,不断流出粘稠的液体。
浑身血管传来钻心的痛楚,卫乩在他体内放了三只蛊虫,负责破坏他的经脉。
蛊虫沿着血管在他皮下游走爬行,丹田的灵力像蒸发一样逐渐弥散。
陈砚清能感到自己浑身经脉一寸一寸被啃噬,难以名状的剧痛不断攻击着他的神经。
“呃嗯,啊……”
喉头翻涌血腥味,他咬紧下唇,忍耐着极具的痛苦,抑制不住地轻声呻吟。
唇瓣被牙齿碾磨出血,吊在头顶的双手紧紧攥拳,指尖深深嵌进掌心,鲜血顺着白皙手臂流下。
与此同时,淫毒发作,浑身燥热难耐,小腹淫纹形状逐渐清晰,下体部位开始传来酥麻细密的痛痒。
只见腿间分身与后穴之间,硬生生被刺出一条细长的肉缝,鲜红色,一根手臂粗的玉势突兀插在其中。
人造穴中,伤口被割开的肉努力想要愈合,但碍于这根异物而无法粘连,只能被迫扩张,无助地汩汩涌出鲜血,顺着腿根流到地面。
“嗯啊……呃……”
陈砚清低声喘息着,不断扭动腰身试图挣扎缓解痛楚。然而手脚全被牢牢禁锢住,无论如何摇晃都无济于事。
世界一片死寂,只能听得到清脆铁链叮当响声。
无边无际的漆黑空间里,唯有他独自一人日日夜夜忍受这般痛苦。
意志被摧残得脆弱,各种难受的感觉一齐涌上来,犹如钝刀割肉,将他折磨得筋疲力尽。
长年累月的极度压抑,使他精神近乎崩溃。
“呃啊啊啊……”
陈砚清突然哭叫着剧烈挣扎,双手疯狂扯动着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透明的眼泪如同断线珍珠,源源不断涌出,混着冷汗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好疼……
好疼啊……
陈砚清逐渐体力不支,动作变得虚软无力。唇角渗出血丝,发丝凌乱黏在脸上,遮住了苍白的面容。
一双漂亮的凤眸低垂着,无神涣散望着地面,盯着那束极其微弱的白光。
“!”
毫无征兆地,头顶的铁链突然脱落。
陈砚清瞬间如同脱了线的木偶,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
腹部贴着冰冷潮湿的地面,骨骼鲜明的手腕上套着厚重的镣铐。
他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想要起身,结果却只是脊背微微起伏了下,甚至连一只手都抬不起来。
“呜……”他喉间溢出痛苦的呜咽。
整个人宛若一只被折断翅膀的蝴蝶,伏在地上可怜兮兮地颤抖着。
陈砚清伏在层层叠叠的画纸上,自己挨操时的淫荡样子源源不断涌入他脑海。
他看着这具残破的身体,恍惚竟有些陌生。
全身遍布伤痕,被改造得面目全非,他越看越觉得恶心。
“……”
皮肉被撕开的声音。
陈砚清伏在手臂内侧反复啃咬,牙齿穿透表皮撕扯,撕裂强韧的筋膜和血管,留下一片模糊的血肉。
大量鲜血汩汩涌流而出,触感温热,咸腥的铁锈味在唇齿间弥漫,地面被染得一片血红。
钻心的痛楚洪水般倾泻而来,可他却像感觉不到一样,睁着通红的双眼,宛如入了魔一般,疯狂噬咬着自己的手腕。
脸上未干的泪痕清晰可见,后穴里还灌着浓稠的精液,下体流着鲜血,一只蛊虫从他脊背上缓缓爬过,一时分不清哪处更疼。
很快……很快就能解脱了……
陈砚清松口,鲜血霎时喷溅而出,大片大片染红了他的面容。
他眸中划过一丝欣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了扯嘴角,随即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
“你以为,如此便可求死吗?”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降下。
陈砚清艰难地睁开眼,卫乩的脸出现在视野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