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地毯上摊着的一堆衣服里发出声响。
岑休燃下意识看过去。
这是私人通信的铃声,会打通这个号码的人一只手可以数得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昏睡间发生了多少事情。
……不说别的,绑架白宁的事情需要他扫尾,也该及时跟白家人交代一下事情经过,还有工作……作为岑氏集团的代理总裁,有很多事情需要他确认……
他没有突然消失的自由……
他避开那根东西,从男人胸膛上支起身子,一动起来,身体的异样感更加明显。
髋骨仿佛被拓宽了,中间空洞洞的,又酸又麻,还突突地疼。
可没等自己站起,男人就一把将他按回床上,晃悠着那根勃起的阴茎走到衣服堆旁,从一团抹布样的灰西装里翻出了岑休燃的手机。
屏幕显示着来自“小宁”的通话申请。
岑休燃对着商略伸手,示意对方把手机给自己,后者却维持着刚才的阴沉样,再次把试图起身的人压回床面,手指滑开接听键。
手机里很快滑出白宁软乎乎的声音,
“休燃哥哥。”
他把手机朝向岑休燃,屏幕上扬声键亮着。
岑休燃不知道商略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好先顺着他来,隔着手机一段距离回:“小宁、”。
声音刚出口他就感觉不对劲,大概是喉管肿了,夹得声音颤颤悠悠。
他立刻撑起嗓子,尽量将声线调回正常,继续道:“小宁……有什么事吗?”
商略坐到他旁边,视线直直落在他的脸上,岑休燃被看得很不自在,挪开了目光。
白宁的声音有些怏怏:“没事,我就是刚缓过劲,给你打个电话。”
岑休燃嗯了声,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你没事就好。”
白宁:“唉,我也是倒了大霉,不过是玩个oga,他男朋友就得了失心疯一样要报复我!昨天谢谢你啦,听我爸说那群beta最后被你的人带走了?”
岑休燃没有心思回答白宁的问话,因为此时他的手被商略拉着,放到了那根滚烫矗立着的肉柱上。
紫色眼眸的男人眯着眼,学着电话里白宁的称呼,用口型道:“休燃哥哥——”
手心下极热的触感顺着跳动的青筋传来,粗长的血管环绕,不管是触觉还是视觉都极富冲击性。
宛若心脏被攥在手里,蓬勃的跳动彰显着旺盛的生命力,烫得惊人,但他的手背被商略覆着,丝毫不能抽开。
岑休燃忍下捏爆那根东西的冲动。
久久没等到回复,电话那头疑惑地出声:“休燃哥哥?”
因为心慌,岑休燃的语速不自觉加快:“嗯,是,他被我的保镖带走了。”
那些人他还没来得及处理,现在大概是被保镖们看管着。
白宁发出一声气哼,“那就好好关着!等我好全了亲自去教训他!什么狗东西敢对我动手。”
要是往常,岑休燃一定会劝说几句让白宁以后少招惹这些人,但现在他只想赶快结束这通电话,正打算借口自己有事,之后再回电话,可白宁又开口了,
“对了休燃哥哥,昨天你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吧。”
“一个金发的alpha,长得特别高,特别帅,你有印象吗?”
不仅是有印象这么简单……岑休燃垂下眼睛,避开某处强烈的视线,回:“……是有这么个人。”
白宁兴奋起来:“他叫商略,是我舍友,昨天他比你还先到的,要不是他,那个肥猪差点都……算了不说这个,哥哥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你的保镖不会把他也带走了吧。”
岑休燃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要回商略没有被保镖带走,而是光着身子在自己旁边吗。
“不会真的让保镖带走了吧?不应该啊,”没听见岑休燃回话,白宁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也不奇怪,他也吃了压制剂,比我吃得还多,没有解毒剂的话现在肯定动都不能动了……”
“就是不知道昨天怎么还能……”
“我没事。”一道慵懒的男声插了进来。
突然多出的第三个声音让岑休燃偏锐长的眼睛瞬间瞪圆。
听筒那边的声音也是一顿:“商略?”
“嗯。”
商略把手机按向床单,松了松下体处突然收紧的细白手指,靠近一旁僵住的青年,神情似笑非笑,“你要把我捏坏了,放松点——”
“你!”听他肆无忌惮地胡乱说话,岑休燃本就脆弱的神经几乎烧断,可放大的电流音又让他不敢多说,话生生憋回嘴里。
不过电子设备还不足够将这些小动静传到听筒另一侧。
白宁丝毫未觉,继续他的发问:“你们怎么在一起啊?”
商略:“昨天是他把我带回来的。”
这话很有点含义,既不是走、也不是离,而是一个微妙的回来。
岑休燃甚至感觉商略的话隐含着某种暗示,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能捕捉到其间深意。
但显然白宁品味不到,他语气很有些抱怨:“休燃哥哥,你刚刚怎么不告诉我商略也在,害我白担心一场。”
商略的目光在岑休燃红肿的胸膛划过,慢悠悠道:“可能他太累,忘了说吧。”
白宁困惑地“啊?”了一声。
旁边的青年脸色未变,脖颈的线条却凹得更加明显了。
“总之我们现在没事了,”无视白宁的疑惑,商略慢条斯理地说起另一个话题,眼睛对着岑休燃的方向弯起,“原来你喊岑总叫哥哥啊。”
提到岑总二字时声音刻意放慢。
好像开关,岑休燃大脑一下闪过很多处该被屏蔽的画面,腿根也反射性地轻抽。
白宁看不见通话对象的异样,只稀松平常回道:“是呀,休燃哥哥是我邻居,我从小就喊他哥哥。”
商略看着岑休燃,哦了一声:“听起来挺亲密的。”
白宁只当这是个穿插的小话题,没多在意,肯定了几句后继续问道:“……话说回来,你现在身体还好吗,昨天我们喝了那么多加料的酒,我家连夜让医生给我开了解毒剂,现在才能清醒着和你说话呢。”
商略摩挲着岑休燃的指节,白皙的皮和一层薄肉包裹着修长匀亭的指骨,有种抚弄玉石的感觉。
“没事,有你的休燃哥哥帮我……”
“嘟——”
岑休燃伸手将通话按断。
他是明白了,商略就是个混不吝,什么都敢乱说。
屏幕左上角显示的时间已经过11点,他没有时间在这浪费。
这次商略没有按住他,岑休燃扯着薄被起了身。
他知道男人斜靠在床头看他的背影,所以他尽力不让自己走的狼狈。
大腿根部因为红肿而显得有些饱满过头,把肉间的秘缝遮得严严实实。
他捡起地上的皱得跟烂白菜一样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布料遮盖皮肤,带来些微安全感。
可能是被操干过了头,不止是下体,甚至腹腔内的脏器都发着酸,连同那常出毛病的胃部也一起叫嚣着不适。
布满红痕的身体慢慢被布料装点,最后只有双手、脖颈和一张可怜兮兮的脸露在空气里。
商略视线落在青年赤裸的小块皮肤,开口道:“哥哥不帮我度过情热期吗?”
岑休燃走到柜子旁,抽出了两袋针剂,丢到床边,“用这个。”
他眉宇间藏着郁色,熟练地撕开另一袋包装,对着自己的手臂扎了进去。
不属于自身的信息素气味被药物隔断,他的感官终于从潮湿的酒味中脱离出来。
商略微扬的嘴角渐渐拉了下来,眼前alpha体内属于自己的味道淡了不少,即使颈部的伤口和体内未排出的精液仍留有浓烈的气息,他仍为缺失的部分感到不快。
身形颀长的青年连那条被丢在床边的领带都穿回了身上,除了布料过分邋遢,头发十分凌乱,眼皮发肿泛红以及无法忽视青乌的脖颈外……简直和先前每次碰面时一模一样。
一本正经的全套西装,仿佛随时可以出现在商业晚宴。
商略第一次对岑休燃留下深刻的印象,就是因为对方参加淫趴,却穿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去开会。
连上人时都只肯拉开裤链,生怕别人多看他身体一眼。
在那之前他对岑休燃的印象是白宁的保姆,在那之后的印象变成了“假正经”。
在那之后的几次碰面,他一看到岑休燃就会想起这人湿红着眼,闷不吭声地进入身下oga的画面。
……
现在他倒是知道了岑休燃遮遮掩掩的原因。
比想象中还要……有趣得多。
商略舌尖抵了抵标记齿。
他又想咬东西了。
岑休燃的状态很差,过分激烈的运动燃烧了身体里最后一点养分,快两天没进食的胃痉挛着,仿佛被拧成一团的纸巾。
但有些话不想说也得说。
他无视西装裤的紧绷,以及布料被不知名液体濡湿的异样感,朝床上的人开口:“商略,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我不打算和你计较已经发生的事情,只要你愿意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你我都是alpha,这些事情传出去对我们都不好。”
他说的不打算计较的事情显然是指商略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对自己进行的强制行为。
但是因为alpha法案的规定,这场奸污界限实在暧昧,若商略拿狂躁期的侵略本能和记忆混乱说话,他们这事完全能定义成合奸。
这是个弱肉强食,特殊性别的本能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世界。
岑休燃明白这一切,所以他只能选择先低下头。
又是这种假正经装镇定的样子,商略都想笑了,他拿着岑休燃的手机,一下又一下按着开关键,“可以啊。”
岑休燃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干脆。
手里的屏幕亮起又暗下。
商略道:“不过你这么急着走,是为了快点让员工见见激情演绎落地窗做爱的主角吗。”
披上助理刚买的大衣,岑休燃迈进岑家主宅。
“站住。”
岑赫出声喊停了他。
宽大的立领风衣挡住了脖颈,但过肿的唇和被咬出齿痕的耳朵暴露了身体主人的经历。
岑赫神情先是闪过一瞬惊诧,随后立刻变为明晃晃的嫌恶,“岑休燃,你真能耐啊。”
“看你老实分了你一些公司业务,这才干了多久就上班失踪跑去花天酒地了。”
岑赫扯过岑休燃的衣领,想摆出上位者的姿态,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岑休燃高了,拎得毫无气势,导致画面有些滑稽。
他心里有气,力道就更大了,衣领被扯开的同时,一股令他极端不适的气息逸出。
他也是alpha,很快反应过来,岑休燃脖颈的牙印和令自己不适的气味代表了什么。
浑身上下都是如野狗撒尿般的alpha标记。
那股霸道又浓厚的信息素把他逼得有些头痛。
岑赫那张外人见了常称赞风度翩翩的儒雅面孔此时十分扭曲,怒道:“你和alpha上床了!?”
岑休燃知道父亲在担心什么,按紧自己要被扯坏的衬衣,忍着皱眉的冲动,说:“……他不知道。”
“好好,”岑赫松开手,指着岑休燃的鼻子,道,“我警告你,这辈子别让你的破事被别人知道。“
“你不要脸,我和岑云霄还要脸。”
岑休燃沉默,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
佣人都在户外,岑云霄在学校。
客厅里只有他和岑赫。
每当这种时候,他的父亲就会露出这样直白的嫌恶。
他已经习惯了。
岑休燃进了浴室。
热水淋到身体上时,潮气让身体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那种粘腻的潮湿仿佛附骨之疽,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忍着羞耻将手指探入后穴,缓慢地撑开已经红肿的肠道,浓浊的精液却一小股一小股的渗出,每当以为流干净了,却又淌出混着精液的白浊淫水。
昨天,商略好像进了他的生殖腔……虽然只是进去了一会,但被顶开的腔口很快含吮了龟头溢出的浊液。
真好笑,一个alpha竟然真的有生殖腔。
淋浴喷头下,岑休燃低着头,黑发垂落,脸颊上生出的水液随着稀释的沐浴乳汇进下水口。
岑赫坐在沙发,接听电话,声线跟刚才完全不同。
“谢谢白总。”挂断后,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次白家的宴会请了迪纳塔莱家在兰城分支的管事人之一,是以往从未有过的规格。
岑家虽然算得上兰城的老牌家族,但比白家逊色许多,本是没有接触s区大人物的机会的。
但好在岑休燃和他们家小儿子关系不错,这让白家偶尔会为他们打开一些向上的阶梯——例如这次岑赫本没资格够到的宴会邀请。
那个怪胎也不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岑赫想。
听刚刚白家表达的意思,岑休燃应该又替他们家儿子解决了件麻烦事。
在苏青叶,他的原配妻子自杀后,他对岑休燃便更加嫌恶。
要不是因为岑休燃身为岑家长子,履历又十分出色,不给他安排职位会被外人揣测,岑赫根本不愿意让他沾手家族的生意。
除此之外,岑休燃和白家小儿子白宁的关系相当不错,虽然基本是岑休燃主动为白少鞍前马后,但白宁也挺给他面子,对外说岑休燃是他的哥哥。
岑休燃的办事能力加上那一点和白家搭上的人脉,让他在公司渐渐站稳了脚跟。
现在岑赫想把他踢出公司都要掂量三分。
岑赫也曾经让小儿子去结交白宁,但效果不怎么理想,即使岑云霄年龄和白宁更加相近,性格也更张扬热烈,对方仍然爱答不理。
岑云霄年纪轻气性傲,从小被娇养长大,碰壁后自然也不愿意凑上去,岑赫一度对此颇有微词。
但他的确不明白白宁看上岑休燃哪儿了。
一个真正alpha都算不上的怪胎。
要说岑休燃有什么比得过云霄,也就是那张脸了。
苏青叶年轻时是有名的清丽美人,岑赫长相也说得上温文尔雅,两人外貌上的优点在岑休燃身上完美结合,让他有了一幅清俊冷情的好样貌。即使alpha和oga大多长相不差,岑休燃也是其中佼佼者。
一个离谱的猜想突然从岑赫脑中冒出,和岑休燃发生关系的alpha不会是白宁吧……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掐灭,信息素味道不对。
白家人的信息素一水柑橘味,没有哪个像岑休燃身上那么浓重的酒气。
何况那个怪胎哪有这么灵活的脑子。
和alpha搞一起都不懂搞点好的。
要是白宁好这口,岑赫一点也不介意拿岑休燃作讨好他的礼物。
只可惜那畸形的身体拿出去都丢面儿。
把香烟揿灭,岑赫把管家招进房间,又恢复了平日和善儒雅的岑家家主形象。
给白宁回了消息,交待了那些人的处置,又为“意外断线”向白宁道了歉,岑休燃马上和助理联系起昨夜会议的结果。
这是他全权跟进的一个项目,就差合作对象松口,共享专利资料的使用权,经过小半年的交涉,双方已经基本达成共识,就差最终合同的拟定。
听到楼下车开走的声音,岑休燃下了楼梯。
管家笑着给他递上邀请函,说这是老爷让他转交的晚宴函件,请少爷一定要出席。
扫过硬卡纸上的精致烫金,岑休燃点头接过。
换洗一新的服装上喷了信息素阻隔的香水,岑休燃又嗅了嗅自己的手腕,确定社交距离不会被闻见其他的气味才进了公司大门。
即使已经确定网络上没有任何关于岑氏酒店、落地窗相关的不良讨论,他心里还是多有不安,每一个员工朝自己看来时都会脊背发僵,耳边响起商略带笑的恶劣话语。
走过透气窗在的休息室时表情更是有一瞬脱离了控制。
而且不知道是他想多了还是怎么,总感觉有些员工比平常多看了自己好几眼。
也许是因为自己破天荒的迟到吧……
毕竟自打他就任以来从未有过无故缺席的情况。
接过下属递来的报表时岑休燃看到自己手心中央的掐痕已经变成深红的小疤,很快便会结痂。
体内残留的同性信息素让他很难不烦躁,肿胀的腿肉被西装布料紧缚,陷进凹陷的缝隙间,难受。
满身都是荒唐一夜的印记。
岑休燃浅色的虹膜酝酿出一丝灰暗。
……忘掉就好。
他试着调整自己的心态。
不过被男人上了,甚至连秘密都没暴露,对方也没纠缠不休,干脆地放自己离开。
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说来要是昨晚商略先发现了自己畸形的下体,也许直接当场软掉,恶心地没法硬起来,直接免了后面的侮辱呢。
进到自己的办公室,岑休燃反复确认般摸了自己贴满医用绷带的颈部,又将扣着金色纽扣的袖口紧了紧,藏好底下青紫的勒痕,拿起桌旁垒起的文件看了起来。
白家别墅内,露台和大堂已经被布置上了宴请用的装饰,层叠的蕾丝掩着窗外残阳。
不远处的会所,岑赫和一众兰城颇有名头的家主坐成一圈,听着中间微胖的中年男人发言。
他名叫刘鸣,今天白家宴会最重要的客人。
刘家本来就是s区出身的老贵族,家里出了个嫁进那个贵不可言家族的女儿,连带着全家鸡犬升天。
身为迪纳塔莱家族在兰城的代理人之一,刘鸣很少和兰城本地的世家接触,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结交,各个家族自然是铆足了劲去讨好。
岑赫是这群人里地位最低的那个,根本没能说上一句话。
他有些心焦,但周围所有人都比他更有凑趣讨好的资格,他也只能维持着面上的友善,听着众人的话语。
在场的都是人精,交谈过程中早听出了刘鸣不过是个草包,对正经商业往来根本没甚兴趣,反而在一些不太上得台面的事情上极有兴趣,于是话题的方向便往下三路去。
聊天已至后半,刘鸣朝保镖示意,没多久一个纤瘦的男孩推开了门,他穿着短裙,脖颈系着一条黑色项圈,遮住了腺体处的皮肤,约莫20岁上下,有着一张艳丽的面孔。
他非常乖顺地坐到刘鸣身边,被已经有了脱发趋势的中年男人搂着。
刘鸣肆无忌惮地巡着男孩的腰线摸到胸乳处,众人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刘鸣的小情人。
有人先开口递话,“刘总,这位是?”
刘鸣拍了拍男孩的屁股,发出啪的几声暧昧声响:“我新收的小宠物,来,介绍一下自己。”
被当着众人亵玩,男孩的脸上蒙了一层红晕,语气娇柔乖顺:“我是小羽,是刘总的新收的oga。”
在场的不是alpha就是beta,多少都嗅到了点男孩甜腻的信息素味。
是个等级一般的oga。
画面和话题到这,众人不免有了一些多余的遐思,也有人看着小羽的长相打起了新的算盘。
“刘总,您喜欢这款的啊?”
刘鸣哈哈一笑,肚上的肥肉都颠了两下,“以前比较喜欢搞带劲的,这个不一样,他比较特别。”
有个一直在刘鸣旁奉承的人接口道:“听说刘总以前都玩alpha的,现在转口味了?”
刘鸣的癖好对于他们这些上层的家族来说不算秘密,这个来自s区的刘总口味与众不同,最爱玩长相帅气的同性,还曾搞残过不止一个未成年alpha。
在刘鸣来前,不少家已经专门准备了符合他口味的“礼物”。
名为小羽的男孩在刘鸣将手探进他裙底时轻喘了一口气,娇嗔道:“刘总~”
刘鸣手上动作不停,肥胖的脸颊涌起几丝兴奋,回答了旁人的提问:“alpha是好玩,但可没有我这个小宠物稀罕。”
他把小羽的裙子掀了起来,幼嫩的阴茎被男人粗肥的手抬起,露出一道深红的肉缝。
“他是双性人。”
有不少人第一次见到这类人,房间里响起些许倒吸冷气的声音。
那个奉承的人马上开口:“刘总好福气,弄到这么个宝贝。”
大概是摸清了刘鸣的界限,他也不怕对方生气,继续问:“这双性人玩起来是不是比普通oga还爽?”
刘鸣看出了不少人被小羽的雌穴勾出了性致,有些得意,“爽得不止一点,“他粗短的手指撑开阴唇,里面的穴肉是成熟的艳红,肥大的阴蒂钉了个银珠,充血的厉害,衬得下面的穴口小的可怜,“双性人这口逼,嫩得很,会吃人。”
小羽配合着他的动作发出一声浪叫,把人的耳朵都叫酥了。
刘鸣拧了一把阴蒂,搂着站不稳的小羽起身,“我先带这浪货去泄个火。”
他们离开后,室内一下子陷入短暂的沉寂,随后不少人拿起手机,啪嗒地打字,也有人低声交代了身后的助理。
不少平日在兰城呼风唤雨的家主都露出为难的神色。
双性人虽然不常见,但要按人口比例来说还是有不少的,难的是挑出比小羽品貌还好的双性人……
众所周知,双性人一般代表着基因劣化,次等基因的人类很少有良好的样貌,小羽那种水平已经是极品了。
但想要搭上刘鸣,至少不能找个比小羽差太多的。
岑赫心跳得厉害。
刚刚那个男孩虽然长得虽然不错,但比起岑休燃还是差得远了,而且前面楚总说的什么……刘鸣以前竟然喜欢玩alpha!
双性、alpha、长得好。每一项都正中刘鸣的取向。
岑赫甚至觉得他那劣等的后代生来唯一的价值就体现在了此刻——作为礼物为家族的上升打开通道。
要是能搭上刘鸣,岑家可就有搭上s区的路子,甚至有了迪纳塔莱家的人脉。
谁都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金钱、名誉、权力。
成功的话,以后岑云霄继承的可就不是现在这个规模的岑氏集团了!
刚和法务团队及助理开了个小会,第一版合同已经拟好,在发送过电子版后,岑休燃又亲自带着助理把打印的合同送给了楚瑞。
楚氏集团掌握着这项技术的核心专利,楚瑞是楚家的继承人,把控着分享的权限。
岑休燃对待合作伙伴的态度一向谨慎重视,在这个关头,他肯定要自己面对面和对方确认,敲定一切,避免多余的问题。
两人就此事简单交谈,楚瑞示意秘书收下合同,微笑着对岑休燃道:“本来想请你吃个饭,但晚上有场宴会,很重要,我必须出场。”
岑休燃也公式化地笑笑:“正巧,我晚上也有安排,下次敲定合同时,我请您。”
将签订合同和约饭勾连在一起,完全规避私下接触的标准回答。
楚瑞对岑休燃这种公私分明完全撩不动的态度早已习惯,不过今天不太一样,他看着对方缠了几圈的绷带的脖颈,来了点兴趣:“……你这里,玩得挺野的啊,晚上有约会?”
岑休燃左手轻抬少许又垂下,语气平静:“没,是我不小心弄伤了。”
楚瑞点点头没有追问。
虽然看起来确实像是床上玩过头缠绷带欲盖弥彰,但岑休燃这么说大概是真的误伤了。
毕竟他们这代人都知道,岑家大公子从十年前就绕着白家小儿子转,没可能和其他人玩到这种程度。
长辈们只听说岑休燃对白宁好,没有具体的实感,双方家族的地位差又容易让人认为岑休燃是为了家族利益刻意讨好,两人的亲近比起说是俩个具体的人的情感交流,更多像是代表身后的家族,表明岑家对白家的依附和投诚。
但他们这些同辈是亲眼看着岑休燃为白宁做了多少事情,这种十年如一日的上心大概率不仅仅是为了利益。
楚瑞和岑休燃是同龄人,上学时就听说过岑休燃有个十分疼爱的邻居小弟弟。
由于白宁从小长得甜软,初次分化又没成功,不少人都认定了白家这位小少爷二次分化会成为一名oga或者beta,家里有适龄alpha又希望跟白家联姻的家族便都盯上白宁,关注度直线上升,总是出现在他周围的竹马哥哥自然也被调查在内。
楚瑞的父亲就曾想让楚瑞和白宁订婚,还叮嘱他别让岑家那个小子提前把白宁搞到手,但在白宁十六岁成功分化成一名alpha后他父亲就很自然地打消了联姻的念头。
不少人认为岑休燃也会偃旗息鼓,和白宁拉开距离,结果岑休燃不但一如往日继续当白宁随叫随到的保姆,甚至还陪着成年后的白宁出入一些秽乱的场合,做一名忠实的守护者,看着白宁玩遍bo,荣获得兰城小炮王的外号。
最令人大跌眼镜的,还是一年多前,刚上大学的白宁办了一场大型淫趴,请了他的大学新同学,狐朋狗友,还有各色小a小o,足足开了三天三夜。
而岑休燃在那个派对中,上了一个oga。
——那个二十多年来,从没谈过恋爱,也从没找人一起度过情热期,一心向白宁的alpha,竟然在白宁办的“升学”派对上献出了处a身。
在这事之前,不少alpha都认为岑休燃性功能有问题,不然怎么会有a在情热期选择靠药品和道具忍着,而不是找一个床伴轻松愉快、毫无副作用的度过。
但更多oga和beta认为这种行为是为爱守身如玉,好评不断,这就导致了部分alpha对岑休燃的敌意。
也是因为这些alpha的敌意,岑休燃破处a身的事情传播的越来越广,成了他们圈子人尽皆知的八卦。
连那个被上oga都出了名。
在那事后,有人去问了那位玩得十分开的oga,岑休燃干得他爽不爽。
oga答曰“爽,就是太保守,动作也过分温柔,我喜欢粗暴点的”,然后红着脸,分享起那次聚会的后续。
拿了处a一血后,他被一位金发紫眸、异常俊美的alpha邀请,没多久就被帅哥大屌直直干晕过去。
那粗度、那形状、那硬度,让久经沙场的他第一次这么馋一个alpha的肉棒,一边抱怨“那个大猛1差点把我日松了”一边遗憾着自那以后再也没约到那位有着钻石鸡巴的男大。
虽然oga没有拉踩的意思,但这番话越传越广,后者被挖出是白宁的舍友,一位名叫商略的大一新生,从那以后,岑休燃和商略就成了对照组,关系也在传闻中越变越差。
出人意料但又情理之中,这件事后,岑休燃依旧像从前一样,为白宁鞍前马后,解决麻烦。
不少人说岑休燃太舔了,也有人说岑休燃表面是个直a,其实背地里是死a同兼绿帽奴。
而岑休燃和商略关系恶劣的传言,在白宁一次劲爆发言后,传得越发有鼻子有眼。
虽然分化成了alpha,但白宁仍然有着偏瘦弱的体型,长相也属于可爱挂,咋一看像一名高个儿oga,只是壳子如此,内芯完全是个耽于情欲的直a,被欲望牵着鼻子走,几乎天天都在约炮、喝酒、搞淫趴。
又一次聚会,喝high了的白宁当着来接他的岑休燃的面扯着商略,哼哼唧唧,石破天惊地说了句:“商略,如果我不是alpha,真想和你做一次。”
在场人无不石化,看看贴在商略身上的白宁,看看勾着唇角的商略,又看看肩头还落着雨水印的岑休燃。
……简直太修罗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