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基里时不答应你的nv朋友说法的,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喜欢你。
鸟类兽人多半都是很专情的,谈了一段感情,他们往往就会认定对方是自己下半生的伴侣,以至于他们在感情初时会非常慎重。
更何况你还是天x好动跳脱的猫儿。
可这一次你送给他的贴画被放到他的手中时,他第一次t会到了受重视的感觉,以前他就很为自己经常藏不好翅膀掉羽毛的事情苦恼,每次你都会很耐心地帮他把羽毛收拾好,他原本以为你会把这些羽毛都丢掉的,结果……
你竟然全部都收集起来做成了贴画。
在远古的时候,一部分鸟类兽人就有用羽毛筑巢的习惯,所以用羽毛作为礼物,对于鸟族兽人来说实在太过暧昧了。
他面se涨红,犹豫了许久接过了那张贴画,纤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鸟族兽人真的出美人,对方纠结犹豫的样子都很漂亮,等到他涨红着脸答应你谈恋ai的时候,你下意识地歪了歪头,耳朵也跟着耷拉了下来。
“原来之前都没有在谈恋ai么?”
天x过分热情的猫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之前一直在一头热。
但是被小麻雀抱到怀里贴贴的时候,你就把这件事情忘到了脑后,反正现在开始也和之前没差嘛。
————
你坐在办公椅上刷着新闻,脑海之中还回忆着之前和基里相处的一些日常。
真烦啊,明明已经差不多都忘记了。
此时头条新闻出现,你看到拟定的新法案,因为前些时间的恶x袭击草食兽人的事件,现在对于r0u食x兽人的惩罚会全面升高,包括但不限于永久拘束,削除自由行动权,拔出犬齿等措施。
你的手机差点摔到了地上。
真恐怖。
j仔反复叫了你几声你才反应过来。
“今天晚上有欢迎会哦,要不要一起?”j仔的声音温和,他是你在公司b较亲近的朋友,这个公司很大部分是草食x兽人,所以你并没有很多朋友,当然对于猫科兽人来说,独来独往是长大的第一课,你也已经很习惯现状了。
对于欢迎会,你是会选择拒绝的,因为之前你第一次参加聚会的时候,你就能够感受到氛围的奇异,大部分兽人还是很忌惮你的。
“我今天晚上加会儿班吧,之前积压了不少工作。”
j仔也不意外你的决定,没有多说什么。
公司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你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了,可你看着自己的全素饭团,无奈地叹了口气。
勉强填完肚子之后,你继续面无表情地处理工作,在你准备关门的时候,你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似乎喝了一些酒,面颊有些红润,手里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还是一如既往地一丝不苟呢。你记得基里以前上学的时候对待学习就非常认真,你不好好学习,他也会变成非常恐怖的基里。
“你要和我考一样的学校。”基里总是在你不认真的时候这样教育你,而你也总不放在心上,那段时间其实你已经有些厌烦基里的管束了。
他会给你弄好吃的,但是不许你和其他朋友们玩耍,鸟类的专情在这一刻把占有yu发挥到了极致。
你们爆发了一次冲突,而你也因为失控不小心抓伤了基里。
就这样你差点被学校开除,还是基里出面表示私下和解才解决了这件事情。
他的父母也难得出现,不过没有待很久,只表示你会接到律师函以及管教所长达三年的管教。
这些后来统统被基里处理好了,你也感到很愧疚,就主动提了分手。
说是分手,也只是你托人送了一份你抓耳挠腮写的分手信,然后单方面对基里视而不见。在你眼里只是一段短暂恋ai的消逝,可对于专情的鸟族兽人来说,这个打击可以说是毁天灭地的。
只不过因为你这个捣蛋鬼实在太擅长于把自己藏起来,以至于基里花费了数年才找到了你的位置。
“你还好么?”你小心翼翼地站在公司的玻璃门后看着他,一脸很担心的模样,却又因为忌惮他是草食x兽人而畏畏缩缩。
怎么不像以前那样冲过来呢?
可就算冲过来,他也不会再对你心软了。
绝对不会。
“没事。”他冷淡地应声,他是绝对不会给你一个好脸se的。
一双手颤颤巍巍地递过来一杯茶水,声音还和以前一样,自顾自地散发着自己的热情和温柔。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他,你也会这样吧?
一想到真的如此,他的心中就酸得要命。
隐藏的翅膀都要按捺不住出现。
这是鸟族兽人情绪激动时常有的表现。
可恶……可恶……好想把你关起来。
就像许久之前,人类豢养鸟儿一样,放到金笼子里面,放上充足的食物和水,你的眼眸之中,就永远只会有他了。
兽类的嘶吼声传来时,猫儿灵巧的身躯抢先帮基里挡住了失控r0u食兽人的袭击。
你看到的是一只强壮的虎族兽人。
基里认出来那是刚刚从欢迎会回来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司机,对方试图sao扰他,被他警告了一番,结果现在竟然跟到了公司大门门口。
基里把受伤的你抱在怀中,手里拿出了电击枪jg准地对准了那个凶狠的兽人。
你已经晕倒了,就如同基里对你的印象一样,虽然看上去应该是个凶狠的r0u食兽人,实际上完全没有什么威胁,以前做出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抱着他亲亲面颊尝尝味道。
管教所的人过来时,基里正在帮你擦手,指尖的血腥气是猫儿最喜欢闻的味道,只可惜现在你这只当事猫已经晕过去了,甚至还要被缝几针。
缝针的时候,你一直没忍住喵呜喵呜地叫着。
看起来是真的很疼了,毕竟成年兽人像个小兽人一样没出息地叫唤是会被嘲笑的。
管教所的人过来交涉时,基里只面无表情地说自己之后会找律师来处理这件事情。
对方的情绪显然变得有些忐忑,因为基里的意思很明显,他会把这件事情闹大。
管教所的人也很头疼,因为基里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鸟族兽人……
————
等你醒过来的时候,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你难受地喵呜了一声,引来了护士的照看。
给你重新打了止痛药之后,基里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谢谢。”他冷淡地对你道了声谢,你连忙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照顾柔弱的群t也是你们r0u食x动物的职责嘛。
“我会在接下来这段时间负责照顾你。”他仍然面无表情。
你继续摆手说不用不用,对你来说只是小伤而已。
他并没有理会你的拒绝,只继续说道:“只是为了报恩而已,我不想欠你人情。”
“嗯,我知道了。”
猫儿的耳朵耷拉了下来。
你觉得他会讨厌你也很正常吧,毕竟你曾经差点伤害了他。
彼时基里也有些许懊恼。
他是不是表现得太冷淡了?
你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可若是他不表现冷淡,你又肯定会马上蹬鼻子上脸。
算了,你还在生病,他决定去给你弄你喜欢吃的煎r0u排。
你以前上学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
等他带着食物回来时,就看到j仔站在你的身边逗你笑。
甚至还露出了j翅膀。
一点都不矜持的公j!
他把食盒放到桌边,声音引起了你们两人的注意。
j仔也被他的冰块脸吓到了,连忙找了个借口开溜。
你也怂怂地躲进了自己的被窝。
却转眼就被他从被窝里面揪出来。
你在想他会不会把你丢出去。
他却一脸冷漠地拿出食盒里jg心准备的r0u排,耐心地用小煎锅现场帮你加热。
你忽然想起来他以前也会笑眯眯地带着准备好的食材耐心地给你弄好吃的。
【一发完,电圈里捏捏老婆的点梗,男主a人格是个有点变态的痴汉,b人格看起来温柔稳重但是更恐怖】
春日多雨水,你蹲坐在河边浣纱时,不巧就开始下起了蛛丝般的连绵细雨。
想了想这一盆衣物是你这段时间难得ch0u空出来给自己清理的小衣,你还是顶着细密的雨丝把衣物洗了个g净。
你的手边是你自制的手工皂,里面掺了一些香粉,很浅淡,但是洗出来的衣物不仅更加顺滑柔软,还会更香,这也是你现在的谋生小手段。
毕竟,在这个书中世界穿成一个pa0灰还是不好混的。
这是一本男x向的群像文,有一个主要的主角,但是出场的时间b较晚,你还没看到就穿过来了,只隐约知道对方后来被封王了。
刚开始的胎穿你还以为自己只是带着记忆转生了,结果看到一个个发生的事件和你记忆里的有些许重合,你就发现事情不简单了。
之后你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是送给主角的姬妾,还是那种刚出场就被男主一剑噶了的那种。
这件事情把你吓得立刻放弃了原本进入谢氏当家奴的机会,反而选择成为辗转在城中替人浣衣的浣衣nv。
因为你的小小巧思,你这些年来浣衣的收入还算不错,你想着等到时候积攒到差不多的养老钱后,你就躲到深山老林里去种地,你就不信这样你还能被送去pa0灰。
在你的思维出神之际,你的一件小衣一下子被水流卷走了,你想下意识地去捡,却差点摔倒了,还好你及时稳住,在岸边站住了脚。
你在心里给你自己b了个赞,现在越站越……
稳字还没说出口,你就踩了个空,一下子就被水流包裹,从水里爬出来的时候,你的木屐也丢了一只,雪白小巧的足踩在泥泞的草地上沾染了些许尘埃。
所幸你的衣服已经洗完了,把裙角拧g之后,你g脆脱下了另一只木屐,绑在腰上,踩着柔软的草地开开心心地在雨中漫步。
你这样怪异的举动在一把伞被放在你的头上时才停止了下来。
你抬眸一看,是一个着青衣的少年郎,眉目清秀,唇红齿白,手里撑着一把竹骨伞,琥珀se的眼瞳隐匿在浅褐se的纤长睫毛之下,隐隐看着有些紧张。
你认得对方,是住在你家不远处的一个秀才郎君,名叫玉奉,是个绝佳的少年才子,而且经常照顾你的生意,x子也是在温柔稳重不过。
“见过郎君。”你施施然见了个礼,他从身侧取出了一把伞递给你。
竹林雨幕之中,浣衣nv睁着那双清粼粼的眼瞳好奇地看着他,鬓边的发丝像是被水墨晕染一般,整个人极美却又不大真切。
“给你,雨下大了。”他温柔地说着。
之后,他又注意到了你隐匿在裙摆之下的雪足,只稍稍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他让你在原地等等他,你有些不解,却没有离开。
直到你看到他回来的时候拿了一双软底的白鞋递给你。
“这是我的新鞋,不曾穿过。”在你穿鞋的时候,他颇为君子的转身,你轻笑一声,他似乎在发呆。
“多谢郎君,下次帮郎君免费浣衣。”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不必,nv子立身不易,身为男子又岂能占你的便宜。”
这话虽然古板了些许,但是确实赢得了你的好感。
漂亮俊秀却有些古板的少年,其实很有反差萌。
你取了伞,冲他行礼道谢,便准备在日落之前回家了。
而等你离开之后,对方也并未立刻离开,他顺着石阶小路,走到了河道下游。
半蹲在河岸旁,骨节分明的手在水中游走些许时候。
接近日暮时分,你做好了炊饭,准备再拔颗小葱拌个豆腐时,你看到玉奉才路过你家门前。
“秀才郎君这是怎的了?摔进了水池子里去了?”
衣袂和衣摆都sh漉漉的了,瞧着怪可怜的。
他有些赧然地点点头。
你轻笑一声,问他要不要进来烤烤火,可随即意识到自己说这话着实轻浮了些,连忙补充道自己是开玩笑的。
当然,看他这般可怜,你最终还是上门给他送了一碗r0u末豆腐汤。
“里头放了些咸r0u和鲜笋,虽然分量不多,但是滋味还算鲜美,还望郎君莫要嫌弃。”
他开门时,面se微红,发丝披散着,看向你时却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
“姑娘心灵手巧,做出的吃食必定是滋味极美的。”
“郎君可是身t不适?”
他垂眸有些赧然,然后随即点头轻声说道:“偶感风寒。”
“那郎君可千万要注意保暖。”在古代,感冒可不是一件小事。
“多谢姑娘。”
在你离开的时候,玉奉假意关上了门,却又在家中二楼缓缓开了一扇窗户,透过隙缝观察着你进入院门之后的一举一动,看到你的背影那双漂亮的眼睛慢慢染上疯狂,隐匿在衣袖之中的纤长手指紧紧地捏住了一件雪白的、皱巴巴的小衣。
“喂,你装什么正人君子啊?明明也很喜欢不是么?”
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层y影,少年人自顾自地说话,整个昏暗的房间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唯一的光亮来源就只有打开的那扇窗户。
————
你醒过来的时候,长叹一口气,啥时候能天上掉h金。
你不想努力了。
去把各家的衣服收好分类之后,你就准备去溪边浣衣,想到昨天玉奉给你的鞋子,你也顺便刷洗了一番,准备到时候和忘记送回去的竹骨伞一起打包。
忙碌了一整天之后,你又褒了一碗汤,带着伞和鞋子去找他了。
今日他的院子里似乎来了客人,你便没有从院门进去,只站在门口把东西交给了对方。
“多谢郎君前些时日的关照,得知郎君风寒,给郎君炖了一碗汤。”你只说了一句话就迅速离开了,因为你隐约听闻对方似乎姓谢,这可把你吓了一跳。
你现在为了苟命,可是准备离姓谢的人远远的。
那天晚上,你都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梦到你真的被献给别人做姬妾了,对方当场把你给噶了。
吓得你停工停了三天,整个人躺在床上发呆。
你还是不喜欢这个陌生的时代,只有你自己一个人,还要面对令人惶惶不安的命运。
你的门被敲响时,你贴着门开了一道隙缝轻声问是谁。
没想到来人竟然是玉奉。
“姑娘可还好?”他似乎也有些忐忑。
你勉强支起一个笑容说道:“只是偶感风寒,郎君切莫担忧。”
“姑娘若是遇到困难可与……”
“没什么事,等身t好了就可开张了,郎君莫要担忧。”
你勉强笑着把门关上,心底对于玉奉也准备敬而远之。
你之前确实疏忽了,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秀才,说不定也会在未来的逐鹿中原之中崭露头角,崭露头角就意味着可能会和世家贵族产生交集,这样说不定就会连带着连累你这个小pa0灰。
恰巧此时城中都开始传叛军叛乱的消息,你看着自己剩下的积蓄,一咬牙一狠心,果然还是得离开这个地方才能让你安心。
之后的你开始逐渐减少业务的同时,准备托人去弄路引,借口是去投奔亲戚,实际上你这个孤nv哪有什么亲戚,只不过是想在叛军临城之前快些逃离。
你原本觉得自己的这些事情做得还算神不知鬼不觉,但是你并不知晓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玉奉在想或许你真的在那天听到了什么,所以被吓到了。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啊,已经在着手逃跑了。
“你放心让她一个人离开么?”
又是寂静一片。
直到另一道略显沉稳的声线响起:“她逃不掉的。”
在你紧锣密鼓准备离开的时候,你发现自己差点就晚了一步。
在你刚刚准备出逃的时候,叛军就来了,整个城都乱了。
你跑得灰头土脸,竭力把自己身上的钱都藏的严严实实的,但是却架不住有些流民太过饥不择食。
你看到了一堆小孩的尸骨,接下来就是nv人。
你被吓坏了,这是你第一次直面战乱的残酷。
以至于飞箭过来时,你甚至有一种解脱感,不如直接把你自己s杀算了。
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你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玉奉着一袭深衣站在不远处。
“没事了。”他上前把你抱起,也吩咐身后的人将那些nv子和孩童带走保护了起来。
轻微的啜泣声到后面就成了号啕大哭。
你真的以为自己这一回完蛋了。
等你再次醒过来时,玉奉已经把你带到了一处陌生的宅邸。
“城破了?”
你有些忐忑。“叛军被暂时压制,我如今投靠了谢家。”
小小白衣,在这个混乱的年岁,即便有了浅薄功名也从来都算不得什么。
玉奉早就已经为自己找好了踏板。
你听到谢家时的反应很强烈,玉奉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很害怕谢家,所以才准备逃离。
你很害怕,因为你知道城终究会破,而谢家也会投降,转而以清君侧的名义当起叛臣在这一带当起了土皇帝。
“我想离开。”你的声音颤抖,情绪紧张。
他无奈先给你喝了一碗安神汤,吩咐人去查关于你的事情。
最终得到的回报时你幼时差点入府当了谢家豢养的雏妓。
如此,你畏惧谢家似乎也情有可原。
他第一次产生了其他的想法,这谢家,到底也同样留不得。
等你醒来之后,他仍然守在你的身边。
见到你害怕忐忑的样子,他无奈轻笑,温和地说道:“在下既然救了姑娘,自然会好好保护姑娘。”
“可是……”你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知道的未来。
“在下信任姑娘。”
【一发完,黑甜甜饼,没心没肺嘴馋贪吃妹x多疑自卑款病娇,写着写着突然想写三条线了,虽然很痛苦,但是三个男人很快乐bhi】
你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在冰冷的雪堆里面了,你的身边也没有玩偶、铃铛和羽毛了。
门被打开的时候,你看到有个陌生人,你还没习惯用双腿走路,一下子就摔在了床边。
对方颇为嫌弃地看了看你,蔑视地说道:“姑娘这是还没装够?对方到底是个嫡子,只不过断了条腿,再如何配你这庶nv绰绰有余。”
你能够感觉到自己应该说话的,但是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什么话,最后只是喵了一声,然后你成功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敌意。
你也不是好惹的,面对有恶意的人类,你直接上前就是一爪子。
那个仆妇尖叫一声,到后来直接引来了一群人。
那些人你都没什么印象,为首的一个男子大声斥责你。
“身为一个庶nv不安安分分待嫁便算了,前些时日害你嫡姐落水夺了她的婚事便罢了,现在又开始装起了可怜说不嫁了?我元家乃是书香门第,断不可做如此不义之举。”
对方骂骂咧咧说了很多,你都没太听懂,最终的结果是你还是被关了起来,然后不给你吃的。
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时,你被人从软榻上拉起来,周围的人似乎都在笑你,你还隐约听到什么傻子之类的的话,人类真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复杂。
你被穿上了沉重的婚服,头上戴了凤冠,摇摇晃晃的流苏一直在x1引你的注意力,毕竟猫猫对这些完全没有抵抗力。
以至于到了地方下来时,你的盖头就先要被你自己拽下来了。
一只手出现拉住了要掉落的盖头,冷淡的声音说了句小心。
你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想要伸手去扒拉对方时,先被对方拽住了手。
车轴的滚动声伴随着人们的欢呼声,你茫然不解地被人拉着走向了大厅。
送入洞房被喊出来的时候,你被单独带回了婚房,还被人捆上了绳子,约莫是担心你乱闹腾。
顾临月推开门时就看到了躺在婚床上扭成了猫猫虫的新娘。
瞧着颇为可怜,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想来是元家为了提防她闹事情想出来的馊主意。
你在因为本能挣扎的时候,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人。
你对人的审美并没有多少理解。他的年纪看着不大,形容瘦削苍白,眼神幽深似墨,就像是一座脆弱的玉像,只稍微轻轻一点就能够在他的身上留下裂痕。
你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在他靠近你时,你也主动靠近了他。
他帮你解开了身上的绳子,你并没有被吓到立刻逃窜,而是爬向了他,轻耸鼻尖,睫毛轻颤,像是在确定什么。
最终你从他的袖口找到了一小袋子小鱼g。
当你拿着这袋小鱼g的时候,注意到他脸红了。
“你我虽为夫妻……可今日第一次见面……”
“喜欢。”又大又圆的猫瞳紧紧盯着他时,他的心绪漏了半拍,原本想要呵责的话语也全都咽入了口中。
“饿了么?”他轻声问你。
你没有应声,反而在认真地吃小鱼g,你记得你还是猫的时候,那时候病重,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包括你最喜欢的小鱼g。
这个新婚夜,你们没有和交杯酒也没有入洞房,你在认真地吃小鱼g,而他发现你不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摇着轮椅准备依靠自己shang休息。
彼时你才发现周遭的环境格外清冷。
要知道你之前在元府,身边都有两个小丫鬟在照顾你。
在这个更大的房子里面却只有他一人。
不过现在也有你这只猫了。
外面零零碎碎飘下了雪花,你身上又开始变得冰冰凉了,你的本能促使着你去找一个温暖的地方。
当顾临月感觉到一团柔软入了棉被时,下意识地警惕了一瞬。
你蜷缩在了他的怀中,像是找到了一个安稳的窝。
?真的……很像一只猫儿。
他听闻这个元家二小姐因为落水变成了傻子,现在看来这个传闻似乎得到了证实。
可是所谓落水,其实顾临月知道其中猫腻,恐怕这只是元家为了不担违背婚约的骂名想出来的招数。
而他的父母,亦是不会在乎他这一颗弃子。
只要能够维持虚假的平衡便好。
被窝因为你的到来变得愈发温暖,顾临月也难得舒缓了腿疾的疼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又仿佛看到了幼年的那只白猫。
他刚出生时,父母为他准备的小小玩伴,据说是和他同一日出生的,小小一只,眼睛是漂亮的碧绿se。
他很喜欢这只猫儿,幼年的经历大抵是一场幻梦,父母相敬如宾,孩子聪明伶俐,家族繁荣昌盛。
他给猫儿准备了很多玩具,有鱼形的小玩偶,金玉制成的镂空铃铛,还有从暹罗国进贡的孔雀羽毛……
这些,他的猫儿都很喜欢。
而猫儿也会抓自己最喜欢的鸟雀过来当成礼物送给他。
猫儿最喜欢在树上抓麻雀,每次都会抓两只,送他一只,然后自留一只。
他不知道剩下的另一只,猫儿会如何解决。
大抵是给自己开了小灶,他那时总是会这样想。
后来……后来的事情他似乎有些模糊了。
十岁的少年茫然地抱着在雪地里找到的猫儿。
【“许是这猫不乖顺,喜欢玩雪自己跑了出去吧,不要在意了,你现在要b你那个弟弟强才可以!你的父亲又去了你弟弟那处。”】
【“你真是不听话,母亲现在都是为了你才如此。”】
【“不中用的东西,母亲和肚子里的孩子都需要你!”】
【“罢了,我不管你了,你的腿反正好不了了,临风前些时日受了先生夸赞,你应当和他学学。”】
梦魇之中又围绕着这些声音,交织在那个在雪地之中抱猫的十岁少年周围。
化作了一道一道紧缚的线。
?他醒来时,你已经睁开了眼睛。
你很亲近他,看到他醒来会上前抱住他的颈项蹭蹭他的面颊。
他下意识地抗拒。
这样似乎太过亲近了,即便如今名为夫妻,他到底不过昨夜才见过你。
“不喜欢?”你歪头看向他,猫儿的世界非黑即白,你并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简单的喜欢和不喜欢是你对人类情感理解的极限。
他没有回答你这个问题,对傻子来说,喜欢或者不喜欢其实并不重要吧?
起身时,他艰难地用另一条腿支撑起自己,却被你直接扶住。
温热的肌肤只隔着单薄的白衫,他更加紧张了。
你怎的这般自来熟?
他不过就是一个废物,没有半分利用价值。
可转念一想,你只是个傻子,或许傻子从不会考虑那么多。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自我欺骗一下?
欺骗一下自己,是有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存在的。
等收拾妥当之后,外面便有人来传话了。
他拉住你的手,轻声说待会儿要去前院吃家宴。
你不明白家宴是什么,可看着他,你就莫名其妙地想要安静下来。
猫咪的记忆很短暂也很漫长。
在你有记忆的时候,就被人拢在怀中,他会喂你挑了刺的小鱼g,用玩具和铃铛逗你玩,用羽毛撩拨你的爪垫。
你会装凶去咬他,却从来不会用力。
每次你看到小麻雀的时候都会跑到树上去给他抓麻雀,你也是会挑选最肥最好的麻雀给他的好猫猫。
他会温柔地把你抱在怀里抚0你的皮毛,听着你发出开心地呼噜声在他的膝盖上踩n,夸你是个厉害的猫儿。
记忆中夏日的yan光刺目,你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小少年的样子。
可短暂的记忆让他的面容覆盖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到达前院的时候,你看到了很多陌生人,他一个一个带着你去拜见,你其实都不记得名字。
不远处站了一个年岁更轻一些的少年,和他有几分相像,一脸漠然地站在一个nv人身边。
少年面容jg致,着一袭云纹锦衣,若说顾临月是玉,恐怕这位几乎被母亲一点一点用浇灌养成的孩子更像一块坚y剔透的冰,完美无瑕却冰冷无b。
“见过母亲。”顾临月平静地问好。
nv人点了点头,身边的婢nv取来了一个盒子,递到了你的面前。
“瞧着是个乖巧的,日后月哥儿可要好生和你家媳妇过日子,切莫再给家族添乱。”
顾临月像是习惯了一般,平静地点头,拉着你坐到了角落之中。
不久后,另外的一个清雅如莲的nv子和一个同样看着温柔宽和的白衣少年入了席面,少年和他的母亲有几分相似,仿若脱胎于水的莲花,x前佩戴着一块看着有些和这个年岁违和的玉锁,细细看来还是猫儿近莲戏水的纹样。
“真是不巧,妹妹来晚了。”连姨娘先乖顺地认了个错,坐在主位的男人却没有责骂的意思,反而温和得让nv人和少年坐到他的左边。
席面之间聊的话题,你听不懂,只觉得所有人似乎都在围绕着主位男人在转。
除了你和顾临月。
顾临月在帮你夹鱼r0u。
你不够吃时,想要笨拙地伸手去把鱼身翻过来,顾临月阻止了你。
倒是一旁的顾临雪忽然开口轻声说道:“大哥就让嫂嫂吃些又如何,父亲岂是这般不开明之人?”
坐在主位的男人也难得开口。
“想要吃便吃,家中又不是出不起一条鱼。”
你看到顾临月的手微微颤抖。
饭局结束之后,你被顾临雪叫住了。
“昨日弟弟尚未归家,不曾来得及为嫂嫂送上贺礼。”他也给了你一个盒子。
你在犹豫要不要接过来的时候,顾临月坐在远处的轮椅上静静看着你。
你毫不犹豫地抛下了顾临雪。
少年漂亮美丽的面容第一次僵住了。
他从前第一次吃瘪是在什么时候呢?
父亲给了他从东海特意运回来的珍珠,莹润美丽,价值万金。
他把这颗珍珠放到了正在晒太yan的雪白猫儿旁。
猫咪碧绿的眼瞳懒洋洋地睁开,粉se的r0u垫要好奇触碰时,站在不远处的长兄只用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就把猫儿抢了回去。
“你抢的太多了,但是从我出生起就陪着我的猫儿,你永远也抢不走。”
?他永远记得他那个曾经意气风发、无b傲慢的长兄说的那句话。
可他的兄长总是会忘记一件事情,时间会抢走世界上的所有东西。
————
你被牵着回去的时候,他第一次握着你的手腕握得这般紧。
“二弟他很好吧……”
就像他的母亲出现时最得父亲喜ai,他出生时,父亲也是最宠ai他的,似乎周围的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他的好,与他相b,残疾的他似乎是成为了一缕尘埃。
他在心中告诉他要放手。
就算是傻子也会被他的二弟x1引的。
可等你真的挣脱他的手时,他的心中又生起了强烈的不甘。
不要走……不要走……
在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从前,雪夜之中,他拼命出城找药,回来时却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小窝。
【“对不起公子,奴婢不知。”】
所有人都不知道猫儿去哪里了。
他是在膨起来的雪堆把你挖出来的,漂亮纤长的孔雀羽毛在雪中露出了一角。
冰凉的感觉从手心开始蔓延。
轻轻的啾啾声把他唤回了神。
你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了一只麻雀放在他的手心,站在台阶上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你看他发呆愣神的样子,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够。
你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都是遵循本能的。
就像他再次在院子里找到你的时候,你正在树下挖坑,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挖,就像本能一样。
他过来时,你的身上沾染了泥w,身边是几只麻雀的骸骨。
你有些混乱了,好像你才刚刚埋了不久。
怎么都变了?
这里的一切似乎你都非常熟悉。
他沉默了半晌,后来不顾脏w,握住了你的手。
温热的泪珠滴在了你的手背上。
“是你回来了,对不对?”
【一发完,病娇预警】
你听闻你表兄归来的消息,连忙放下手中刚折的栀子花,匆忙穿过长廊躲在柱子后面远远观望,刚刚中举的少年郎面容俊秀,表情谦恭,是无数少nv的春闺梦里人。
你在心底是恋慕你的表兄秦越的,可你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
你只是一个在秦家打秋风的表小姐,秦家收容你已经是万幸,又如何能够让秦家知晓你的小心思。
你身边的丫鬟阿瑾已经替你送上了提前就准备好的礼物,一根紫竹制成的毛笔,是你积攒了许久的月例才攒够的。
你躲在柱子后面,期待着对方看到礼物时能够露出的欣喜神情。
可你最终什么都没看见,只看到你表兄和对待其他人一般把礼物收下道了声谢。
你说不失落那是假的,可细细想来,你的礼物也确实并不出众。
是啊,你的家世卑微,x子胆小内向,甚至连礼物都不敢亲自去送,又如何能让对方知晓你的心意呢?
秦夫人唤你去见她时,你特意带上了自己做好的香囊。
nv人如今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宜,瞧着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接过你的香囊之后夸赞了一番你的绣工就随手把香囊放到了一旁。
她来找你,自是为了说说你的婚事。
她为你相看了一个秦大人手底下的学生。
“虽说对方如今贫困,眼瞧着也是你伯伯的学生,家中无人,你嫁过去便是掌家人,倒也还算合适,若是你答应,我便寻0个时间让他与你见上一面。”
听闻这个消息,你的心中自然无b酸涩,可你知道秦家如今养你已经是大恩,你不能不知好歹。
你最终乖顺地点头应是,秦夫人满意地点头,从手腕上取下一个镯子套在了你的胳膊上。
“好孩子,我自是知晓你最为乖顺。”
“一切听凭伯娘吩咐。”
在你快要离去时,你听见了屋内秦夫人和手下嬷嬷的谈话。
“解决了这么一桩事,之后就是阿越的婚事了,我听闻近日他和长公主的nv儿颇为亲近……”
后面的话,你没有听清楚,你失魂落魄地回去时,终于还是没忍住落了泪水。
路过花园时,你听见了nv孩们的嬉闹声你连忙擦了泪水,眼瞧着府中的二小姐和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傲慢少nv走得很是亲近。
“秦越那小子呢?他上次惹了本小姐,这一桩桩一件件,本小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二小姐秦霜轻笑一声,哄着那少nv。
“穆小姐,我的祖宗,大哥哥近日忙事,所以母亲差了我来陪你,您可千万要给我这小虾米一些面子。”
两个少nv打打闹闹与你见到时,你连忙躬身见礼。
秦霜看你时无甚表情,你知道秦霜不喜你,见到她时也向来表现乖顺。
另外那nv孩,你都不敢抬眸看她,因为她生的着实美丽,一看就是用金玉堆砌出来jg心娇养的妙人,你知道这一定就是那位长公主的nv儿了。
确实与你的表兄般配。
“瞧着真是个乖巧的妹妹。”穆翎上前准备和你打招呼,却被秦霜拦下。
秦霜在她耳边说了些话:“这只是过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心下还觊觎着我那大哥哥。”
穆翎沉默了一会儿,眼珠子转了转,轻哼一句:“秦越那家伙这般招人喜欢?妹妹还不如喜欢我呢。”
你羞得面se涨红,连忙摇头否认:“姐姐莫要误会,我已经快要议亲,千万不要w了表兄名声。”
言罢你就心虚地跑开了。
这一次你痛痛快快地躲在被窝里面哭了一场,你知道自己b不过那姑娘,即便她嘴上说着讨厌你那表兄,眼底却藏着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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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你得到了秦夫人的消息,对方约你在醉仙楼见个面。
你点头应是,到了时间乖乖去了约定的地点。
你透过帷幔看到的是一个同样年岁不大的少年,着一袭青衫,眉眼冷峻,看着x子就不大好,偏偏因为容貌过盛,时常会引来别人的注目,不过也因为他看上去并不好惹,倒是没什么人敢上前搭话。
互相确认姓名之后,你们去了二楼的包厢,刚刚到了转角口,你就遇见了秦越和穆翎。
他们似乎还在吵架,你透过纱幔看到秦越即便在吵架时也亮晶晶的眼眸,那一刻你知道他们是互相有情谊的。
“表妹?”秦越先看到了你,然后他注意到了站在你身边的少年,“墨枫?”
“见过秦大公子。”墨枫难得有了些礼节。
你站在心上人面前,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话,最终期期艾艾地说出了今日相亲的事情。
“真是荒唐。”秦越似乎有些生气,想拽着你离开,你被吓了一大跳,墨枫帮你拦住了对方。
“何必为难姑娘家?”墨枫一句话就堵住了秦越的口。
“母亲真是荒唐!”秦越最终拂袖而去,穆翎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然后跟着秦越一起离开了。
进入包厢之后,你歉疚地道了声歉。
“你喜欢你那表兄?”墨枫倒是直截了当地戳中了你的心思,“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太明显了。”
这句话就像一根针,直接把你扎泄气了。
或许这就是秦夫人想把你快些嫁出去的缘由吧。
你约莫知道自己的这桩婚事也完蛋了,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妻子如此吧。
“对不起。”你轻声说了句抱歉。
“与我何g?我不在乎这个。”墨枫一脸懒洋洋的样子,“只不过是应承一下对方的要求而已。”
之后茶水尚未凉透,你们就分开了,也没有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你知道自己应当是会被秦夫人敲打一番了。
彼时你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再和秦越保持距离。
可这世界上的事情似乎就是如此,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秦越来找你时,把你吓了一跳。
“见过表兄。”你连忙见礼,因为心绪不宁,倒是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我去和母亲说过,不会把你嫁出去。”他第一次主动握住了你的手腕。
而你下意识地拂开了对方的手。
“表兄有考虑过穆小姐么?”你的声音颤抖,若是在见到穆小姐之前听见这句话,你会很欣喜,可现在你只觉得害怕。
“她?与她何g。”秦越的神情变得冷漠。
而你第一次冷了神se把秦越驱离了你的小院子。
翌日,秦夫人便来找了你,却不曾直接见你,而是让你在主院之中站了一上午。
这是对你的敲打。
入室之后,你就看到秦夫人正在闭目养神。
“见过伯母。”你乖乖见礼。
对方过了将近一刻钟才有反应。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乖孩子。”她轻声说道,“所以我还想着为你挑个不错的夫婿,不曾想你竟然挑拨阿越和我之间的母子关系。”
你连忙跪下,战战兢兢地说道:“伯母……”
“既然不愿意嫁人,那就去菩提山帮秦家静心祈福吧。”她没有多思虑什么,只一句话就安排了你下半生的命运。
你无父无母,秦夫人便是能够决定你命运的长辈。
你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什么。
被送上庙门后,往后三年,你都再也没有见过秦家人。
再次见到秦家人是在穆翎和秦越上山还愿时,彼时你正在帮忙施粥,秦越一眼就认出了你。
“见过施主。”你的神态平静,再看到他们时,你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和一些。
秦越sisi地盯着你,那眼神仿佛要将你吃了一般。
“随我回去。”秦越的声音坚定,而他握住你的手时,恰恰被穆翎看到,你第一次看到秦越慌乱的眼神。
“表兄,穆姑娘才是你的良配。”
你转身离去,等再次开门,你正端着一碗粥走向一个瞧着受了伤的伤患。
这人还正巧是墨枫。
前些时日,他受伤闯入庙堂,被你悄然救下,他和三年前也无甚差别,只除了x子似乎越来越差劲了。
你没有问他到底怎么了,只沉默地给他送吃送喝,两个人处于进水不犯河水的状况。
今日墨枫却突然开口。
“是你那表兄来了吧?”他似乎看透了许多,那双眼睛还是如同三年前那样透彻,“他并非良配。”
这句话似乎是对你的提醒。
你垂眸不语,耐心地用着汤匙给墨枫喂粥。
“我已经没了嫁人之心,无人会是我的良配。”你说的平静,心口却不自觉地泛酸。
墨枫并不言语,只轻笑了一声:“我的伤快好了。”
“那你挑个好日子便离开吧。”你的声音平静,让墨枫的笑容也凝固了。
“你知道自己的下场么?”墨枫忽然开口问你。
“孤独终老?”你自言自语着。
墨枫叹了口气,随即说道:“你这几日就莫要出门了,老老实实念经,离他们两个都远一些。”
“我自会如此。”你并不喜欢惹麻烦,接下来几日都闭门不出。
直到穆翎被绑架的传闻传来,那一日墨枫也刚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