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给自己开了小灶,他那时总是会这样想。
后来……后来的事情他似乎有些模糊了。
十岁的少年茫然地抱着在雪地里找到的猫儿。
【“许是这猫不乖顺,喜欢玩雪自己跑了出去吧,不要在意了,你现在要比你那个弟弟强才可以!你的父亲又去了你弟弟那处。”】
【“你真是不听话,母亲现在都是为了你才如此。”】
【“不中用的东西,母亲和肚子里的孩子都需要你!”】
【“罢了,我不管你了,你的腿反正好不了了,临风前些时日受了先生夸赞,你应当和他学学。”】
梦魇之中又围绕着这些声音,交织在那个在雪地之中抱猫的十岁少年周围。
化作了一道一道紧缚的线。
他醒来时,你已经睁开了眼睛。
你很亲近他,看到他醒来会上前抱住他的颈项蹭蹭他的面颊。
他下意识地抗拒。
这样似乎太过亲近了,即便如今名为夫妻,他到底不过昨夜才见过你。
“不喜欢?”你歪头看向他,猫儿的世界非黑即白,你并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简单的喜欢和不喜欢是你对人类情感理解的极限。
他没有回答你这个问题,对傻子来说,喜欢或者不喜欢其实并不重要吧?
起身时,他艰难地用另一条腿支撑起自己,却被你直接扶住。
温热的肌肤只隔着单薄的白衫,他更加紧张了。
你怎的这般自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