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面没有点灯,入夜之后的寒风透过单薄的衣衫吹进了你的骨头里,你看着昏暗的房间,总觉得背后发凉。
可你不敢反驳嬷嬷什么。
被推着进入内室时,你手里还端着温热的汤药,浓黑的药汁溅到了你白皙的手背,木格窗户隐约闪过一个人影,你下意识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
貌似观音玉像的少年安静地躺在了床榻上,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白衣,手指缠绕着些许水草,仿若瓷器一般的肌肤此刻还沾着一些水珠,在昏暗的室内映射着寒光。
他们都说大公子死了,你却觉得他似乎只是睡了过去。
你这样安抚着自己,取来了干净的帕子,帮他去掉身上缠绕的水草,一点一点擦干他身上的水痕。
你原本觉得自己应该是害怕他的,可是在房间呆久了之后,你觉得或许屋外的那些人更加复杂恐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