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遥卿觉到不对,也起身前来迎客,见是渠缚,微愣了一瞬,旋即面色如常地朝对方行了礼。
姜融这才回神,低头跟着行了礼。
渠缚唇角勾着笑,嗓音温和:“孤听闻你们二人在此处,便过来蹭几口,不知二位肯不肯赏这个脸?”
当京太子开口,哪还有人拒绝的余地。
许遥卿侧身,渠缚便擦着姜融的肩膀走进厢内,二人的手背在衣袖下暧昧地交缠一瞬,被后者惶然地避过,掩着口鼻轻轻咳嗽起来。
三人沉默着相坐席间,气氛变得诡异地凝滞。渠缚却似毫无所觉,眸子轻轻一转,轻飘飘地落在姜融身上:
“阿融,病还未好么?”
姜融被他在桌下捉住了手,对方的指节冰凉,如蛇般勾着他的手掌把玩。
姜融不敢抽手,只能一动不动地坐着:“托殿下的福,已好了许多。”
渠缚那双眼定定地打量他一圈,勾起唇角:“明日本宫叫人再送些东西来,可得好好将养着身体才是。”
他话中似有所指,姜融咬紧牙关,口腔中漫开一点血腥气,却只能低眉顺眼地垂下脑袋,乖顺的应是。
渠缚逗弄够了他,又话锋一转:“遥卿怎么不说话了?果然同小时候一般嘴拙。”
许遥卿掀起眼皮子撩了他一眼,并没有答话,他对于其余人确实是话极少的,只是在姜融面前,才会如稚童学舌般绞尽脑汁地多憋些话出来。
姜融倒是一惊,没想到二人竟是如此相熟,不过再细一想也实属正常,许遥卿贵为太师之孙,又极得太后喜欢,多多少少要与太子打照面的。
可方才他竟是下意识对许遥卿生起了些防备之心。
那头许遥卿垂首将剔了刺的鱼放到姜融的碗中,见姜融不动,还眨眨眼:“阿融,吃。”
姜融:“……”他动动僵硬的手指,将那点鱼肉送入口中,鲜香的口感在口中漫开,他扯扯唇角,却又是笑不出来的样子。
因为在被太子牵着的那只掌心中,后者轻轻写下了几个字。
——宴毕,来见。
渠缚松开手,对方便似被蝎蛰了般急急收了回去。
他觉察到,虽仍旧笑着,其中意味却阴冷不少。
三人也没什么吃饭的兴致,坐了没一会儿便起了身,姜融推说要急着回家一趟,许遥卿静静看了他许久,才轻轻点了头。
直到看着人走远了,姜融才缓缓转身,拖着步子回进了青云楼。
他站定在方才的包厢前,静立了半晌,才抬手叩了门,门很快开了一条缝,飞快将姜融扯了进去。
姜融踉跄几步,便被拽着腕抵在门上,重重含住了唇。
屋内灯火大多已灭,一片昏暗中,他的手腕被扣在门上,鼻腔中是对方身上的熏香气息,对方俯下首,尖利的犬牙重重叼着他的唇肉舔弄。
姜融的脊背撞在门栏上隐隐作疼,却又动弹不得,唇舌交缠了许久,对方才蹭着湿润的唇瓣向下舔吻他的脖颈。
“阿融也是这样勾引遥卿的么?有没有给他弄过,嗯?”
姜融一时心中厌极,只微微仰起首迎合他的动作,道:“许遥卿同我不过是同窗罢了。”
渠缚闻言,似是嗤笑一声,伸手摸进他的衣襟,毫不怜惜地揉弄起姜融的乳首来。
他使的手劲大,娇嫩的地方哪能经得起这般蹂躏,姜融痛得不由微微弓起身,胸口的乳珠一下子充血肿胀起来。
屋内唯一的几盏火烛昏昏地照着二人的面孔,渠缚偏爱他这副强忍痛楚不肯吱声的样子,又附身上去咬上他的双唇,姜融阖眸与他口舌交缠着,正等待着接下来的酷刑,渠缚却将他的衣襟一掩,慢条斯理地坐去了桌旁。
见姜融略显茫然地瞧着他,才弯唇一笑,逗狗似的招招手:
“现在还不操你,过来坐。”
他拍拍他身旁的凳子。
姜融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逃过一劫,怔愣之下,才见对方唇角弧度下来了些:“怎么?这么急着让本宫现在上你?”
姜融这才如蒙大赦,连忙理好衣衫,在他身边坐下,屁股还没挨上着凳子,便被对方捉着手臂一把扯了过去。
渠缚将他扯到大腿上,见人惊惶着挣扎,便箍住人的腰肢在他耳旁不轻不重地威胁几句,少年果然如被人拎起脖颈的猫骤然安静下来。
房内光线昏暗,隔音却好,又是四下寂静,身体的感官便更加敏感起来,姜融浑身僵直着,正绞尽脑汁想脱身借口,便听渠缚叩叩桌面,下一瞬,厢房的门便被从外头被打开了。
姜融几乎霎时就惊出一身冷汗,不敢相信渠缚就这样叫人开了门,让他们二人此时的苟且姿态暴于人前。
此处皆是一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世家子弟,他不敢想象……如若被人认了出来,该如何是好。
渠缚感觉到他骤然紧绷的身体,方安抚似的顺了顺他的脊背,便见对方贴得他更近了些,几乎要将整张面孔都埋进自己的肩头去。
他微微一愣,抱搂着人的手臂不觉收紧了些。
待到门复又被带上,渠缚才侧颊吻着对方略微颤抖的耳廓:“好了,人都走了。”
姜融这才直起脊背,苍白着脸看他:“你说过……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渠缚瞧见他眼中漫起的水气,欲念渐起复又平息:“有本宫的人在在外头守着,没有任何人能看见的。”
他罕见地软下嗓音,示意姜融看桌上:“方才瞧你没吃多少,现在吃点罢。”
姜融侧首,方才未用多少的菜肴已被替下,又重新换成了一桌一模一样的,崭新的菜品。
他确实还饿着肚子,可跟渠缚两个人用膳,只会让他更没胃口。
……但吃东西总比陪渠缚上床好。
姜融思量间,夹着肉丁的玉箸已经抵到他的唇边。
渠缚一手搂抱着他的腰肢,一手执着玉筷,哄慰稚童般弯着眼睛道:“阿融,张嘴。”
姜融下意识想避开,理智却将他的动作压下,他缓缓张开口,那点肉丁便被送入他口中。
渠缚贴在他身边,牙尖轻轻蹭着姜融的耳廓,轻笑道:
“好乖。”
姜融附和着扯扯嘴角,下一秒,却被扣着下巴捏过脸去同渠缚接吻。
他在接吻过程中一向都僵硬如木偶,渠缚却仍旧乐此不疲,热烈地缠着他的舌尖吮吻,直到姜融要喘不过气来才转而舔上他的耳尖。
搂在腰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钻进衣缝中,正亲密地抚摸着姜融的柔软肚皮。姜融被他摸得发痒,正扭着身子要躲,那手却向下探去,径直抓上了他的性物。
那私密之处姜融自己都鲜少触碰,此刻却被人捉在掌心缓缓揉弄,他何时受过这般快感,登时塌了腰肢,软在渠缚怀中。
“殿下,不……”他按住渠缚的腕,眼底水气盈蕴,纤长睫毛颤颤如蝶翼,他到底不想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成为渠缚的胯下之臣,“……不要在这里……”
渠缚却按着他的身子,一头抚慰着他的性物,一头又夹了筷紫玉茄送到姜融唇边:
“阿融,多吃些。”
姜融在细密的快感下不住细喘着,额间挂了汗珠,下意识地张开口,将那茄子含进了口中,他连味道都没细尝,只囫囵咽了下去,旋即微仰着头颅轻哼着呻吟。
他从不热衷于情事,偶尔兴起也只是草草自渎,偏生渠缚动作又缓又慢,快感不高不低地磨着他,只叫他愈发难以自拔。
姜融受不住,捉着渠缚的腕就要动作,渠缚却偏生不肯,转头又夹了筷饭食到他嘴边。
他心间热躁,却不敢对渠缚如何,只能一口一口吃下,这位太子却像是突然对投喂起了极大兴致,一筷接一筷硬生生将姜融喂了个半饱——虽然姜融是什么滋味都没尝出来就是了。
直到后来姜融已然舒爽地连吃饭都无力了,渠缚手下动作着,一手捉了他的头发过来吻入他的唇。
手下动作忽然加快,姜融急促地喘息,口舌交缠间的涎液都自唇角落下,动作了约几十下后,他才豁然将额心抵在渠缚肩头,急喘着泄了身。
渠缚抬起他的下巴,便见姜融满面晕红,唇上湿漉漉的浑是晶亮的口涎,衣衫大敞着,胸口乳珠已被玩弄成靡红颜色,任谁瞧了恐怕都要叹一声淫荡。
他的脑内尚且空白,视野便陡然一转,紧接着他的胸口被压在桌面上,亵裤一松,松松垮垮地挂在了颤抖不止的洁白腿弯上。
渠缚就着手上的精液,将手指探入了姜融穴中。
少年被他按着脖颈压在桌面上,微张的口中露出一点猩红软舌,神色迷离,蹙着眉心闷咳几声。
感受到后穴的异物感,这才哀哀闷哼一声,惶乱地意图回头看去。
渠缚喉结滚动着,俯身咬上那光裸的肩胛骨,他并没有收力,尖锐的牙齿一下子便咬出了血印,在大片洁白的脊背上如冬日红梅般动人。
“阿融,前边吃饱了的话,就该后边吃了,对吗?”
“殿下……不……”姜融侧头看他,泪眼中浑是凄惶。
手指在穴内抽插了半晌也未见穴内有多湿润,渠缚不愿再等,沾了精液又草草扩张几下,半硬的性物便抵上穴口,直直捅了进去。
这一下几乎要了姜融半条命,方才泄身的快感荡然无存,姜融痛得抓紧桌沿,双腿无意识绷紧。
“放松。”渠缚轻笑,恶意揉捏着手下臀肉,见姜融眉眼间露出些屈辱之色,才俯身寻到姜融的唇重重含吻。
估摸着姜融稍稍适应了些,渠缚一手握着身下的细瘦腰肢,缓缓挺动起来。
姜融细瘦,体态却较之那京中花巷自小培养的妓子更柔上三分,此刻被压在暗红桌布上,脊背薄瘦,突出的肩胛骨如同蝶翼,腰肢塌陷着,中间的小窝满是细汗,在灯光下覆着一层盈泽光辉。
每每撞得狠了,那脊背就会绷直些许,连带着被撞红的臀肉,如波涛般涌动。
渠缚每一下都撞得极重,粗大的孽根尽根没入穴肉,抽出时带出一点撑得发白的媚肉,粘连着银丝,几乎是想将囊袋都挤入穴中。
“阿融,这般姿态才最适合你。”渠缚笑,凑在姜融耳边,“好想让外面所有人都看你被操的样子,恐怕没有人会不想上你的。”
他话音刚落,身下人便骤然反应极大地想要往前躲去:“不……”
姜融从他的语气中根本听不出任何开玩笑的意味……渠缚是真的想过让所有人都瞧瞧他的淫态。
“殿下,求……唔!”他挣扎地厉害,方往前挪了点,眼见着要将那性物吐出,渠缚便重重按下他的腰肢,又快又狠地一下重新撞入了最深处。
姜融闷哼一声,如条死鱼趴在桌面上。
渠缚原有些不悦,但见了姜融的脸,那气又散了些,只拍拍他的脸颊,娇笑一声:“开玩笑的,本宫可不舍得。”
“你乖一些,”他挺动腰肢研磨着抽插,手掌拨开姜融粘腻在脊背上的乌发,轻轻扣上他的后颈,嗓音甜腻却阴翳,“本宫就不舍得对你做什么。”
姜融细喘着,在朦胧视线中望着不远处明灭的火烛,即便这回渠缚耐心了许多,生涩的身体也依旧免不了疼痛,他死死咬着牙,不肯在交合的过程中泄出一点声音。
“倔什么?”渠缚看出他的意图,俯下身来轻笑,乌黑长发扫在姜融脊背上,带来丝丝缕缕的痒意。
他瞧着姜融眼底的水汽许久,忽然伸手将手指塞进了姜融紧咬的唇中,姜融不敢伤到他,只能急促地呼吸着,任由那手指在口腔中肆意搅弄。
渠缚手指压着那牙齿,抽手出来却见手指上涎液掺了血迹。
他一顿。
“这是怎么?”渠缚随手将涎液抹在姜融胸口,性器深深埋进穴中,“就这么不情愿?”
身下的人只蹙着眉轻咳,泛红的眼眶里溢了些水汽。
渠缚自诩待姜融已是很宽容了,但这也不代表他就能容忍这样冷脸以待。
他抽出性器,将人翻了个身,用手指粗暴地扣弄穴肉:“说话。”
“疼……”姜融终于止了咳,通红的眼尾微微垂着,水色双眸映着烛光,就这么哀哀望着渠缚。
渠缚注意到他的手臂微微抬起来些,似乎是想来捉自己的衣襟,却随着自己在穴内一记按压骤然脱力,如折了翼的鸟般重重摔落在桌面上:
“……我怕痛……”屋内一片寂静,由是突兀的啜泣声便更加清晰可闻,姜融胸口急促地起伏着,话间颠三倒四,掀起泪眼婆娑的眼,与渠缚对视的瞬间,眼眶中的泪簌簌滚落:“好痛………我真的好怕痛……”
那滴泪落下来,带着灼烫的温度坠在渠缚的指尖上,年轻太子垂眸看着指腹上那滴水珠,神色莫名。
最终还是俯身抚着姜融的面颊吻了上去。
“疼就乖顺些。”他冷淡道,手下却分明有意地收了些力道。
姜融被他抱着压在门上,渠缚提起他的一条腿,便从后面再度插了进去。
姜融腿软地几乎要站不住,全靠着渠缚搂着他的力道才能站稳,他的脑袋贴在门上,门外的噪杂热闹便一下子清晰许多。
这个姿势入得极深,粗长的性物几乎要将他捅穿,渠缚咬着他的肩头,一下下地凿进他的身体里,感受到后穴紧张的缩紧,微微一顿,便按着上回的记忆撞向姜融穴中的敏感之处。
姜融措不及防地呻吟出声,还未来得及收声,身后的阴茎已经再次重重碾上了那处。
“唔……”他赶忙捂起嘴,难耐的轻哼还是不免泄了出来。
原已浇灭的春情渐渐又染上眉梢,姜融小声哼哼着,又后知后觉感到羞耻,只能将手腕咬在嘴里,好让自己不显得那样不知廉耻。
渠缚如鬣狗般用尖牙叼着他后颈的皮肉,挺腰又操干了百来下,出在了姜融穴内。
姜融被烫地仰起头,脊背抽搐,腿脚软得再也站不住,还是被渠缚眼疾手快地揽着腰肢提了起来。
姜融缓了好一会儿,才苍白着脸站起来:“你……射进去了……”
渠缚不在意他难堪的脸色,笑着亲亲他的面颊:“又不是第一次。”
“况且……”渠缚握着姜融的腰肢朝自己拉近了些,舌尖舐上后者泛着赤色的耳尖,带着撒娇的语调笑:“本宫就想要你含着本宫的东西回去。”
“你说……你那些同窗靠近你的时候,会不会嗅到味道,知道你是个含着男人精液招摇的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