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遥番外(平行时空,如果先表白的是周遥……)(1/2)

周遥一直很愧对自己的姐姐。

爸妈重男轻女很严重,即便姐姐各方面都比自己优秀,但是爸妈还是总想着自己,对姐姐没有什么好脸色,家里的活儿几乎都要姐姐来忙。

他记得自己刚上小学那会儿,有一回下课回来爸妈都不在家,他就缠着姐姐让她给他下方便面吃。诗凝拗不过他。

爸妈之前说过好几次,泡面是垃圾食品,不允许周遥吃,但是他很喜欢那个味道,再说,既然不营养,那为啥爸妈经常让姐姐自己吃呢?

肯定是爸妈偏心,所以今天趁着爸妈不在,让姐姐给自己做饭吃。

姐姐被他缠得没办法,踩着小板凳站在灶台前给他下了一包,味道实在太香了,小少年呼噜呼噜吃得正兴奋,却听到开门声。

爸妈看到这碗泡面顿时面色不妙,知道缘由后将诗凝一顿毒打,说她丧天良,故意给弟弟吃垃圾食品,虐待弟弟。

周遥被爸妈那样毒打姐姐的场面吓到了,耳畔是姐姐隐忍着细细密密的哭声,他第一次体会到父母对待自己和姐姐的差别。

那天晚上,姐姐第一次没有耐心温柔地帮自己检查作业,而是早早就爬到上铺睡觉。周遥站在床下,犹豫了许久,踩着梯子探出个脑袋,目光落在姐姐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青紫交错,都是爸妈拿鸡毛掸子打她留下的伤痕。

“姐姐,对不起。”周遥眼圈红了,无措地开口。

诗凝听着弟弟稚嫩的道歉声,抹了抹红肿的眼睛,翻个身,忍着身上的酸疼,勉力一笑,和周遥说:“阿遥,我想睡了,如果你也累了,就麻烦你帮我关上灯好不好?”

周遥立刻爬下梯子,上床准备睡觉。

这件事让周遥养成了偷偷观察爸妈对待自己和姐姐态度差别的习惯,也是从那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做错事父母会和颜悦色地和自己讲话,但是姐姐做错事招来的只有打骂。他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有时候也会很直白地询问爸妈,问他们为什么要打姐姐,父母笑眯眯地打趣他问这些事情做什么,最后也不过是随意敷衍了一句:“你姐姐不乖。”

周遥知道这话不对,姐姐明明比自己乖,他才是家里那个调皮捣蛋的坏孩子。

再后来,周遥从课本上学到了“重男轻女”这个词儿,联系自己的经历,有所了悟。精瘦的少年立志要保护姐姐,爸妈再要打她,他都会挡在她身前,想尽办法护着诗凝。

虽然他也不喜欢和女孩子接触,但是他喜欢姐姐,一下课就喜欢缠着姐姐给他讲题,初中的时候他学习吊车尾,都是靠姐姐帮他补习才在中考考了个不错的名次,勉强挤进重点中学。姐姐提前一年就去就读了,爸妈知悉后没什么表示,不咸不淡地嘱咐了一句“好好学习”以后嫁给个家境殷实得,好帮衬着娘家。

周遥擦着录取线被录取,爸妈好像是中了大乐透似的,买了一堆海鲜回来庆祝。

他在席间看到了姐姐失落的情绪,姐姐像吃蟹黄,可是肥美的螃蟹都被妈妈挑给了自己。他借口说吃饱了,让爸妈留着宵夜吃。

夜里他借口饿了,去厨房取了四个大螃蟹来到卧室,拍拍姐姐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阿姐,过来吃螃蟹。”

诗凝正在背单词,闻到香气,又听到周遥这么说,有些惊讶地问:“你又饿了啊?”

“不是我饿了,是我留给你吃得。”周遥掰了一根螃蟹腿,小心翼翼剥开,里面带着棕红色的螃蟹肉显露在诗凝面前,还带着海鲜特有的咸香气。

诗凝咽了咽口水,她很喜欢吃螃蟹,可是妈妈今天给自己都很空,基本吃不到蟹黄,剥来剥去,空落落得,眼前螃蟹壳摞得小山一样,但感觉好像啥都没吃到。

她看着螃蟹肉也想吃,却又畏惧,担心被爸妈知道了又是一顿打,于是推开他的手,将注意力重新移到书本上,艰难地压抑着向往说:“还是你吃吧。”

“我特意留给你的!”周遥一把握住她的手,将螃蟹腿塞到她手中,“快吃吧,我继续给你剥。”

诗凝还是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小心接过,小口小口地吃,看着周遥的目光十分开心。

周遥看着姐姐喜悦的神色,一开始很高兴,可是过了会儿又察觉到姐姐拘谨的动作,心里又有点发酸,他站起身将门锁拧上,挨着她坐好,窄小的书桌前两个人几乎肩并着肩,周遥低着头帮她剥蟹子,诗凝从没有独吃没事的经历,连忙给他剥了一些蟹肉说:“你也吃点啊。”

“我都吃了很多了。”周遥笑道。

诗凝闻言,便也很珍惜地慢慢品尝,每一口都恨不得咀嚼多下,细细品味其中的滋味儿。

同是高中生,诗凝比周遥只高了一届,女孩子发育的快一些,从前诗凝瘦瘦扁扁,好像是一棵豆芽菜,在学校里还经常被人称作“小瘦猴子”,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少女慢慢褪去了童年时期的幼稚,慢慢绽放出独属于少女时代的娇婉。

就好像门口楼前的那两颗合欢树,周遥从来没有留意过它们长得什么样子,只知道很高。直到某个炎热的夏日,周遥和朋友打完篮球,回到家门口,正碰见诗凝,她穿着翠绿色的最简单款式的连衣裙,是周妈妈去地边摊找人手工做的,很便宜。

可是穿在诗凝身上,就像是夏日里人人渴望的翠绿茵茵,她的胸部不知何时发育起来,布料隐约勾勒出丰满诱人的轮廓。

她仰着头,透过夕阳西下如金子般的阳光,看向树木之上夹杂点缀的朵朵合欢。

柔美的粉色,轻盈娇美。

她忽然扭过头,看到周遥,眉眼弯弯,笑着指给他看:“原来这就是合欢花,总在小说里面见到过,没想到门前便有。阿遥,你也来看看。”

她的眼底是婷婷绽放的合欢,周遥的眼中却是他的姐姐。

那天晚上,周遥罕见的做了个梦,他喜欢体育运动,白天消耗体力很大的运动量往往使得他睡眠质量很好。

梦境中,姐姐从上铺移到了下铺,侧着身睡在他身旁,唇瓣就如同下午看到的那多合欢花,柔美的仿佛呼吸都会将她击碎。他觉得心底好像忽然非常饿,想吃点什么,但脑子里像是有一个筷子搅来搅去,勉强听到一个指令,似乎是说让他去咬一下姐姐的唇。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一点点欺近,心跳仿佛要咚咚得跳出来。

就尝一下。

周遥这样和自己说。

可是等他几乎要靠近了,却忽然惊醒,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透过窗帘缝隙流入的月光看到屋里的摆设。

哪怕到了高中,他和姐姐还是住在一个房间里。

诗凝就在上铺,说明方才的一切都是梦。

周遥暗暗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臂,觉得十分没脸,连着好几日都不大敢和诗凝说话。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应该“早恋”了?于是跟着哥们儿去ktv,哥们儿介绍了女孩子给他,他却兴致缺缺,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拿那些女孩子和姐姐相比,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谁也没有他的姐姐好看。

要是姐姐能做自己的女朋友该多好。

周遥暗暗想着。

这种想法在脑海里不断扎根发芽,到最后恨不得立即实现。这样心烦意乱地多喝了几杯,回到家里一头栽到床上。

诗凝走近,来到他身畔,手指戳了戳周遥的肩膀:“阿遥,去洗个澡好不好啊?怎么学会喝酒了?幸亏爸妈不在家,否则也会说你的。”

“不想洗……”

“乖,去洗澡。”诗凝又推了推他,声音软软得。

周遥迷迷糊糊,只是觉得姐姐在身边,他心里很舒坦,于是努力握着她的手,费劲地变成十指相缠,满足地说:“阿姐,今天我看了很多姑娘,但是没有一个有阿姐好看。”

“你到底去哪儿了啊?”诗凝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奈何周遥不肯收力,他睁开眼,黑漆漆的眼睛像是河底蚌壳中的墨黑明珠,男孩子的侵略性和占有欲毫无遮拦地显现出来,惹得诗凝胸口突突地跳,总觉得不太对劲,“阿遥,快起来,我去给你倒一些橙汁喝。”

阿遥就是不松手,整个人干脆坐了起来,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诗凝看。

诗凝羞恼地说:“别闹了好不好?”

“姐姐,你亲亲我吧,像小时候那样。小时候、你、你经常亲我。”

诗凝怔了怔,好笑地说:“你怎么了啊?都已经高中生,忽然开始和我撒娇了?”她用另一只手在他脑门上摸了摸,无奈道:“没发烧啊……”

他索性身子往前靠,额头顶在诗凝的小腹部,像一只小熊猫拱来拱去。诗凝被他差点顶得一个踉跄,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周遥!”

她很少连名带姓的唤他名字,一般这个时候就是有些生气了。周遥慢腾腾地抬眸,傻乎乎地冲着她笑,小虎牙透着几分可爱。诗凝在他脸上捏了捏,温言细语说:“我去给你擦擦脸,你不能胡闹了,否则我不和你说话了。”

“好,听阿姐的。”周遥笑着说。

酒醒之后,周遥回忆着自己的所言所行,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他并不反感,甚至还期待着和诗凝继续亲密接触。

诗凝没有发觉有什么变化,只是觉得弟弟越来越喜欢黏着自己,在别人面前冷硬得像一块儿石头,在自己面前却还会和她撒娇。她揉揉他的短头发,周遥从功课中扭过头,好奇他要做什么。诗凝莞尔打趣:“阿遥,你写作业的时候像是一只阿拉斯加犬。”

“你骂我……”

“这是觉得好玩儿。”诗凝掩唇含笑。

“看小狗怎么还击……”周遥扔下笔扑了过来,一把将她困在身后的窗台上,一只手臂撑在她周围,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挠来挠去,诗凝怕吵醒已经睡着的爸爸妈妈,只好忍着笑意和他闹,周遥力气大,一手攥住她两只手腕,这下子诗凝彻底挣不开了,可是挣扎得也更剧烈,身上的t恤衫本来就是捡周遥穿小了的,可在她身上仍显肥大。

t恤衫从肩头滑落,一弯莹润的肩膀露了出来,周遥目光落在那如白雪一般的肌肤上,手上玩闹的动作顿时一停,诗凝不疑有他,眼睛水灵灵得,带着笑意看着周遥。

周遥喉结滚了滚,蓦然欺身,没有丝毫犹豫地吻上诗凝的唇瓣。

如同久旱逢甘露,周遥终于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要姐姐属于自己,做自己的女朋友,未来做自己的妻子,被他欺负,被他肏,也被他疼爱……

诗凝隔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周遥近乎痴迷地嗫咬着她的唇瓣,她神思清明了些,蓦然推开他,归拢好自己的衣服逃开了。

这件事后,诗凝主动要求睡客厅,和爸妈说自己学习很晚,容易耽误周遥睡觉。

周遥不同意,可是诗凝坚持,他便说自己想睡客厅。

爸妈自然不答应,拉扯了好几日,最后是爸妈在客厅重新隔出来一个小卧室给了诗凝。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凝滞,诗凝经常借口功课太多,在学校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下了晚自习还要去市图书馆再坐一会儿。

周遥担心她出事,总是悄悄跟在她身后。

直到某一天,市图书馆因为有活动提前闭馆,诗凝就去麦当劳看书,周遥站在对面的槐树下偷偷瞧她。那天晚上下着濛濛细雨,周遥这几日因为和姐姐关系闹僵,神经总是绷着,睡觉也睡不踏实,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烧。

爸妈不在,又是诗凝照顾他,他扁着嘴幽怨地说:“阿姐,你终于肯理我了。”

“你怎么这么傻啊,下雨你就找地方躲雨啊,非要在外面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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