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轻鹿心里一直记着母亲的建议,想找个机会跟父亲交流一下彼此的想法,但不知为何自从那天起,林清寒除了做饭和关心她的身体情况,其他时候基本都坐对着电脑,像是在忙工作。
两人基本都待在一个空间,想搭话随时都做得到。可看着父亲对着屏幕目不转睛的专心样子,林轻鹿觉得自己不该上去打扰他。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三天。本身学校的学习任务也不繁重,她在写完生理课的试卷之后也没别的作业可写了。从午睡中醒来不久的林轻鹿躺在床上,看着床头柜上天蓝色电子时钟的屏幕一次又一次变换的数字。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翻了几个身,心中叹了口气,发出两声似撒娇又似埋怨的鼻音,脸埋到了柔软的枕头里。之前从父亲房里回来沾染的信息素味道已经差不多散尽了,现在只能闻到些松饼的甜味。
维持了趴着的姿势一会儿,林轻鹿觉得有些闷热,从枕头里抬起头,新鲜的氧气争先恐后地涌进肺里,像得了水的上岸鱼。
那时候也是这样,受发情期影响的自己晕头转向,热度让呼吸也有些不畅感,然后她跌跌撞撞地跑进了父亲的房间。
在这三天里,脑子经常会自行唤起那晚被林清寒咬着脖子、注入他的信息素时的记忆。她看着近在眼前又好像远在天边的父亲,可以得到那不属于她的信息素的安抚,但很少很少。
越是体会到两人之间无形的距离,心里的空虚就越是不断扩大,身体的躁意也愈发蠢动,甚至隐隐有类似发情的迹象。林轻鹿把这归结为是自己对爸爸求而不得产生的错觉。
如果这样的相处状态一直维持到这个假期结束呢……?少女设想着消极的可能,眼睛泛上了一点酸意,又觉得有些不甘。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她今天一定要跟爸爸说清楚。至于之后的事,到时候再说吧。
坚定了想法,双手拍了下脸颊给自己鼓了下劲,林轻鹿便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就打算去找林清寒。
而打开房门走到客厅后,除了一室的安静外,并没有见到熟悉的人影。她张望了一下,最终视线落到餐桌的白色纸张上,靠近了一点看,俊秀的字迹映入眼中:
“轻鹿,爸爸去买菜,过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