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宜归悻悻然,还好她和叶蓁没有利益衝突并且还有柳容修柳大家护体,不然这条命随时随地就会没了。
“那现任国师玄徽呢?他是哪边的人?”吴宜归问。
“他没有表明立场,不算任何一边。”叶蓁说,“玄奕当年号称超然于世外,不介入任何纷争,由此建立了不系楼,如今不系楼也遵循这种规矩选了新老板。至于他国师的身份也是晚年取得的,我们替他养老送终,他答应做大盛的国师庇护大盛,他死后国师的名头就由唯一的弟子玄徽继承,玄徽与我和叶芑同龄,他从不出面干预政事,专心修道。”
吴宜归了然一笑:“你相信他没有任何立场吗?反正我不信。”
叶蓁瞧着吴宜归:“看来你也不是太天真。”
“过奖了,不过别对我抱有太大希望,毕竟我的脑袋瓜时灵时不灵。对了,我将先前的滑翔翼图纸进行了改良,你可以让工匠照着做。”
叶蓁笑纳。
“你回去京师之后是不是要嫁给秦仪?”吴宜归忽然问。
她记得婉平郡主告诉她叶蓁当年跑去陇西找秦家帮忙,带回了秦仪和陇西军,这才稳住了京师的局势,扶持叶芑登基称帝。秦仪和秦家当时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叶蓁下嫁给秦仪。已经五年过去了,叶蓁却还没有和秦仪成亲,这中间又出了什么岔子?是叶蓁不愿意嫁给秦仪?
“已经到了和他约定好的期限,这一趟回京不出意外就要兑现当时的诺言了。”叶蓁眺望着海平面的地平线,从她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喜悲。
但是吴宜归心里涩涩地,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郁烦。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在听见叶蓁说这些话的时候,替她觉得无奈,也替自己觉得难过。
“如果……如果可以选择,你还会选择嫁给秦仪吗?”鬼使神差地,吴宜归问出了这句话。在等待答案的时候,她心里乱得很,“如果你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
“无所谓吧。”叶蓁的声音轻飘飘地,就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他需要用我的皇族身份获得名望,我需要他的陇西军巩固权势,我们各取所需,这桩婚姻对我们而言是一场平等的交易。”
“可——”吴宜归还要说,但是被叶蓁抬手打断阻止。
“暂时不提我的婚事,十七即将登船,你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叶蓁说,“你只有赢了证明了你的实力,这才有资格和我继续谈条件价码,与我并肩而行。吴老板,我静待你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