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叶蓁明明什么都懂,但却又什么都没做。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喜欢的人吗?”
“据我所知,从未有过。”
“那你——”吴宜归不知道应不应该提及柳容修的心思。
柳容修心领神会地说:“无论我当年如何那都是过去式了,我已经是一个过往,不希望再掀起波澜。”
吴宜归想到一个问题:“后来叶蓁没有选中你为她推荐的驸马?”
“她一个都没有看上。”柳容修语气无奈,“殿下的心思深不见底,连我也无法猜透。其实殿下小时候天真烂漫,做事直来直往,不会遮掩她的想法。但这一切都在后来变了,她遇到了两件事使得她变得如此。其中一件与我有关,想必你也听说了,就是我被皇后刺字赐罪。而另外一件则是和先帝后的去世相关。殿下从那时候起,失去了疼爱她的父皇母后,也同时失去了依仗。有先帝后在,她是为所欲为的大盛公主;先帝后先后去世,她就成了偌大皇城之中无依无靠的孤儿。”
吴宜归感慨:“叶蓁失去了父母、兄弟和朋友,在你走后,她失去了一切。”
柳容修喟叹:“虽然有遗憾,但好在你来了。”
吴宜归耸耸肩:“你可别对我寄望过高,我怕让你失望。”
“那你的商业计划书何时去写?”
“啊,我和叶蓁约好了在她审讯完十七之前写好交出就行了,她现在去睡觉了,估摸着最快明天才能审讯完吧?十七该不会那么快招供吧?”吴宜归越说越慌。
柳容修笑道:“你不知道殿下的审讯手段,可算得上自立一派。”
“真的有这么狠?”
“只会多不会少。”
吴宜归揉了揉额角,“行吧,那我隻好连夜赶工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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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大半夜总算把许诺的商业计划书给赶了出来,等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东方既白,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整夜。
等她洗漱完准备把计划书交给叶蓁的时候,发现叶蓁正从外头走回来。俩人在走廊里面对面,叶蓁说:“十七已经招供,这是他的供词。”她把一份文书递给吴宜归,另外上下扫视她一眼。
“这是你要给我的商业计划书吗?”
吴宜归愣愣地接过供词,后知后觉地把计划书给了叶蓁。“你什么时候起床审讯了十七?该不会昨晚骗我去睡实际上是去连夜审问了吧?”
但是叶蓁神采奕奕,并不像熬了一个通宵的样子。只听叶蓁款款说:“我只是习惯早起,顺道就去看了一眼十七,没想到他比我预想中的还要窝囊,花了不到半刻钟就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你把他怎样了?他现在该不会半死不活了吧?”吴宜归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