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柳容修淡漠地说,“我不会让你死得那样痛快。”
元春呵呵笑,“你要剁手、油烹还是以纱布蒙面都随你,我已经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
“以身殉国?”柳容修略略困惑,“你也配?”
元春已经冷静了下来:“你和叶蓁企图牝鸡司晨,颠覆朝纲,我当年杀了你就是为民除害,稳住大盛江山。只可惜我中了叶蓁的奸计没能杀了她,否则现在我就是大盛的第一功臣!”
“别以为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如果说有人要谋朝篡位那也不是我和殿下,而是你们。”柳容修一字字清晰地说,“你和你的主子叶芑联手谋害我,就是为了不让我说出真相。”
元春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陛下是先帝的太子,是皇位的正统继任者,怎么可能是谋朝篡位?!你有何凭证?有本事拿出来啊。”
稻草人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这俩人之间似乎还有内情秘密。
柳容修弯腰凑近了元春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你一定很想知道密诏到底在何处,直到刚刚还在刺激我想让我说出密诏的下落。但即便让你知道了又如何,你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又聋又瞎的废物,你很快就会死去,你还想你的皇帝主子能来救你吗?别痴心妄想了,他只在意他的皇位,不会顾念你的主仆之情……”
元春冷哼:“你以为叶蓁待你就有真情?她还不是在你死后借助你的事情为她自己谋取好名声?你说陛下无情,焉知叶蓁有情?!”
柳容修直起身,侧首和稻草人说:“你的水缸借我用用。”
稻草人揣着手答:“随便你用。”
柳容修:“请你解开他的绳索,将他放入水缸之中。”
稻草人皱了皱眉:“我来做?”
“除了你这里还有别人吗?”
稻草人咬了咬后槽牙,“好,遵命。”
他将奄奄一息、枯瘦如柴的元春挪到了其中一处空置的玻璃水缸之中,水的位置刚刚好到他的鼻孔位置,如果元春想要呼吸,就必须踮起脚,否则就会没入水中窒息而亡。